第102章 如此劣根,在腦中玷污她。
2024-06-10 03:15:14
作者: 七雅七七
阮笙笙瞬間覺得自己手裡金鍊子不香了,內心愧疚感油然而生,【是我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我對不起四叔,主要是我……好吧,沒什麼藉口,是我膚淺了。】
她將金子一扔,張著手找趙芸嵐抱,隨後將小裙子抱在懷裡,愛不釋手。
阮老太想到過去種種,直抹眼淚,「我可憐的四娃,到底是有什麼苦衷啊!」
阮老爺子卻抽出菸袋鍋,點著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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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會在阮笙笙面前吸這玩意,今兒真是太煩躁。
「他什麼苦衷不論,是哪裡弄來的這些?百姓們食不果腹,他卻坐擁金山,真是枉我多年教導。怎被金錢迷了雙眼,爹娘都不認了,送金何用!」
阮笙笙從衣裳里抬起頭,朝著阮老爺子吐口水,【老頭,要說迂腐還得是你呢,當初四叔要科考你不讓,逼人家離家出走,現在出息了掙錢給你,你說人家貪財不認爹娘,就你這臭脾氣,當初一定說不認我四叔才給人逼走的。】
阮家幾人都沉默了。
回想起阮清辭離開前最後的爭吵。
阮清辭沉迷讀書,立志報國,想要參加科考,阮老爺子始終不讓。
最後阮清辭跪了三日三夜,阮老爺子被逼到放出狠話,參加科考便別認他這個爹。
阮清辭真的走了,身無分文。
阮老太每每想起便抹眼淚,他這一路得吃了多少苦啊。
阮老爺子也沉默著磕了磕菸袋鍋。
趙芸嵐順手蓋上箱子,「我瞧老四是個好的,不會做昧良心的事,既然送回家裡便是想讓爹娘過上好日子,順帶別擔心他,不過財不外露,咱們留一點換成銀票,其他挖個坑埋起來吧。」
阮老三點頭,「娘子說的沒錯。」
阮笙笙支棱累了,往趙芸嵐身上一趴,【哎,省著花吧,這可是四叔出賣菊花得來的,不容易呀。】
出賣菊花?
老四在賣花?
阮老夫婦鬆了口氣,孫女兒說的准沒錯,賣花好,賣花真掙錢那。
因為阮老大夫婦是個藏不住事的,所以這事只有他們幾個知曉。
阮志驍日日惦記著參軍之事,這幾日干起活來都幹勁十足。
傍晚,一家人都回來,幾個小子狼吞虎咽,吃完便跑。
他坐在桌上始終不動,直到阮老二撂下筷他才開口,「二叔,你啥時候殿試。」
「辰時來的聖旨,十日後。」
阮志驍興奮不已,「太好了,最遲半月我便可以去報名啦。」
阮老二笑笑,想到殿試還要與陶扶搖打照面,不免緊張。
不過他努力些,總會有站在她身邊的一日。
本以為再見會是殿試,沒想到三日後她便又來了。
這日阮家只有阮老二和阮笙笙,二老去地里看看莊稼長得怎麼樣,幾個小子也去湊熱鬧。
阮笙笙這幾日犯懶,說什麼也不去,此時正翻著肚皮和阮老二曬太陽。
阮老二將書蓋在臉上,悶聲道:「乖寶,二伯愚鈍,如何與女子表明心意?」
阮笙笙摸著圓滾滾肚皮,【和誰呀,姚小姐?都發展到這地步了?不過二伯畢竟休過妻,若想娶人家,還得有個一官半職才行。】
雖然他心中所想不是姚小姐,但是如她所說,怕是一官半職都配不上他心裡人。
無奈嘆息,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驚的他猛然坐起。
陶扶搖手抱錦盒,冷眼盯著阮老二。
阮老二卻呆住了,她今日和平時都不一樣。
墨發半梳半散,一身煙紫長裙,好似還描了眉眼,用了胭脂。
雖然膚色不白,但更顯得她清冷卓絕。
陶扶搖只覺得他是被人聽見心虛,冷笑一聲,「思春呢?」
阮老二連連咳嗽,竟被自己口水嗆到了。
他,看她出神到泌出口水?
臉色慕然一紅,真丟人!
「沒沒有,陶將軍找三弟妹?她今日未在家,去了布莊上工。」
阮老二緊張起身,手腳不自在。
陶扶搖聽他這意思是趕人呢,氣不打一處來,「不找,我找她。」
她指向阮笙笙。
阮笙笙翻了個身,瞪著大眼睛眨巴眨,「啊?」
【找我?扶搖女神找我?是發現我天賦異稟要收我為徒了嗎!】
阮老二尷尬不已,「陶將軍什麼意思?」
「前幾日多虧阮老夫人救下我娘,今日是來送謝禮的,當時阮老夫人說送給孩子,家裡沒別人的話,你打開看看吧。」
她知道他有意避他,越是這樣越想逼近他似的。
故意走在他身前,抬手送上錦盒。
應當是將軍的必勝心吧,她想。
「我,我開?」
陶扶搖不耐上前一步,二人離得更近了,「難道你讓她開?」
她朝著阮笙笙挑了挑眉。
【我也可以,我現在小手可厲害啦,給我給我。】
她咿咿呀呀,伸著小手,陶扶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轉頭又冷下來,「快點吧,孩子著急了。」
阮老二心如擂鼓,估摸著陶扶搖是厭煩他的,否則為什麼總是一副不耐煩,冷臉模樣。
一直惦記著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啪嗒」,錦盒打開,裡面是一套織金小衣,鞋子,還有金子打成的對夾,以及一個看上去便特別沉重的金項圈掛著金鎖。
「這太貴重了,我家不能收。」
「又不是給你的。」陶扶搖翻了個白眼,彎腰拿給阮笙笙,「乖寶喜不喜歡呀。」
阮笙笙眼睛一亮,【喜歡喜歡,這大金疙瘩,省我老多積分了,啊哈。】
她小手抓著金鎖不放,逗得陶扶搖咯咯笑。
她彎著腰,長發似瀑布順著肩頭垂下,剛好漏出她雪白後頸。
可見她原本膚色是極白的,只是常年風吹日曬,面上膚色才深了些。
這般的話,她身上的肌膚該……
阮老二警覺,差點扇自己一巴掌。
他在想什麼?怎麼可以如此劣根,怎麼可能在腦中想這些玷污她?
陶扶搖笑著起身,便對上他極度惱怒,苦大仇深的臉。
她擰了擰眉,抬步逼近,「阮二討厭我?」
阮老二心虛避開,「何出此言?」
「不討厭我這般看著我?你在想什麼?」
「我……」
「想什麼?說!」
阮老二步步後退,深吸一口氣,心一橫與她對視,反守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