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爹寶男纏上寧何苦
2024-06-10 02:36:48
作者: 汀蘭青青
寧何苦一個舉動,便輕鬆說服了村民,果然還是事實勝於雄辯。
書生鬆了口氣,欽佩又感激地看著寧何苦,言語輕鬆:「你們看,在下沒說謊吧?這水是真的有問題的!」
「是是,好險好險!多得兩位公子費心提醒,我們這就回去告訴大家,不可再來此打水。」
中年村民謝完轉身要走,寧何苦突然往他手裡塞了一點東西,微微笑著,「大叔,這是幾兩碎銀,勞煩您再去買兩條魚吧!」
大叔:「……這怎麼好意思呢?」
寧何苦蓋著他的手不鬆開,「拿著,你們先回,我們在此等人。後面看要如何處理,再另行通知你們,可好?」
見村民們走遠,書生方挨近前來,好奇又欽佩發問:「兄台是如何想到用魚來測試水質的呢?」
「因為啊!有許多大戶人家,都會在自家井裡又或是水池裡養幾條魚,每日第一件事呢,便是看看魚兒有沒有問題,以此來斷定水有毒亦或是無毒。」寧何苦耐心為其解答。
「哦!這是個好辦法,值得借鑑,我們可以將這個法子宣揚出去,讓每家每戶都在井裡養幾條魚……」
「兄台,叫您在此守著那人,您可知他姓甚名誰?」寧何苦忽然插話,打斷了書生的一番熱心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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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書生:「……」
下一刻他恍然搖頭,「沒問,但看他那一身裝束,定是個山中獵人無誤。」
寧何苦:「……」獵人,獵人會追著個病人滿山跑?獵人會如此警惕謹慎,見病人碰過泉水,便想到泉水會被污染……
所以,書生口中那人定是醫怪申無謂,八九不離十。
還有,他還急中生智,就地取材,抓了個書生在此守著不讓人打水,說明他還是位古道熱腸的俠義之人。
由此可見,他必會再行回來。
寧何苦決定守株待兔,便在泉邊石頭上悠然坐了下來,隨口一說:「兄台,要不您先走,在下在此守著,等那位『獵人』回來就好。」
「不行不行,我答應過他,說一定會等他回來,君子怎可言而無信呢。」書生眼神真摯地否決了前者的好心提議。
「那隨你咯!」寧何苦聳聳肩膀,再抬頭看看雲山霧罩,「那就一起等著唄!」
「嗯,一起等著。」書生乖巧答,找個石頭亦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寧何苦,突然間又站起身,周周正正行個禮,「小弟還沒請教兄台大名呢?」
「在下姓寧,名何苦。」寧何苦微微一抱拳。
「原來是寧兄,小弟這廂有禮了。小弟姓溫,名和禮。」書生溫潤如玉,斯文有禮的自報上家門。
「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寧何苦由衷稱讚,再隨口一問:「兄台這是往何處去啦?」
「父親言,我雖也讀書破萬卷,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所以便命我出門遊歷,以增廣見聞,鍛鍊心智,避免坐井觀天,以蠡測海。」書生雙腳併攏乖乖站著,似個學子般老老實實地答。
寧何苦蹙眉,學其口吻一本正經問:「這個時節,溫兄不是應該呆在學堂里,好好讀書備考才是嗎?」
「唉!」書生嘆了口氣,略帶些無奈,「小弟原也是如此打算,然父親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識人無數,這不,在下就有幸識得了兄台這個朋友,不虧不虧。要不,咱們以後便結伴同行,相互照應,如何?」
溫和禮這話轉折得太過令人猝不及防。
寧何苦:「……」
見多識廣的他亦被書生的自來熟給嚇了一跳,趕緊擺手直接拒絕,「不必,不必,大可不必,某有要事在身,頗為不方便與人同行。」
「你我皆是男兒身,有何不便之處。再說了,父親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識人無數,識人無數不如名師指路,兄台如此才華橫溢,智計卓越,堪為弟之良師益友,也必能對小弟助益良多,父親知道定會十分歡喜。」
「我,才華橫溢?」寧何苦指指自己,苦澀笑道:「兄台謬讚,某不過一粗使小吏,何來才華二字?」
「父親還言,真正有才華能力之人,皆是百般低調,萬般謙遜,便如寧兄這般。」書生的眼神清澈,實在不像是在拍馬屁恭維人。
「唉!」寧何苦在心中苦嘆,「張口閉口便是父親言,這人不僅是個書呆子,還是個爹寶男。」
他心中苦笑,面上亦堆起笑臉附和,「乖孩子,聽父母的話准沒錯,將來必大有出息。」
「所以,寧兄這是答應與小弟同行了嗎?」書生沒有領會到前者的話中之意,只顧著大喜過望。
寧何苦撫額,「……」唉,人都道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我這倒好,反其道而行。算了,懶得同他多費口舌了,等醫怪一回來,再想辦法甩掉他就是。
正是夜裡莫說鬼,白日莫說人。寧何苦剛想著醫怪,便有個背著弓箭之人從山坡上幾步竄了下來。
來人三十來歲,身高八尺,細腰長臂,潑墨眉眼,身背弓箭,淵渟岳持中又透著股灑脫不羈放縱勁。
上天造人竟如此神奇,是如何將削瘦和壯實皆完美集於他一身的。
還有,他明明正青春鼎盛,卻偏偏要溫和禮稱其為大叔,倒真真是個怪人。
但正因為怪,寧何苦幾乎可以肯定,這隨心隨意,灑脫不羈,我行我素之人,定是那醫怪申無謂無誤了。
溫和禮遠遠見其身影,早也起身熱情地迎了上去,「大叔,您追上那人了嗎?」
看看溫和禮,這聲「大叔」已然是叫得得心應口,爐火純青了。
小伍忍不住又剜了那「大叔」一眼,心中不憤,「就知道占我家公子便宜,也就是我家公子,看著他那張臉還能叫得出口。」
「嗯嗯!追上了,已經將其處理好了。」獵人點頭回應,還隨道掃了一眼書生身後的玄衣人寧何苦。
「大叔,那您現在能否告之,那病人生的是什麼病,是不是極其嚴重?」溫和苦乍然想起那兩條死魚,餘悸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