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公報私仇
2024-06-10 02:35:43
作者: 定海神珍珍
原來,李顯軍公報私仇,上高中的時候,特別喜歡諸葛林夕。
後來諸葛林夕跟李江明好了。
可把長相醜陋的李顯軍氣死了。
這個李顯軍長的簡直比李江明在夢中看到的還醜陋。
靠著他老爹的關係,混了一個拆遷辦主任當,初生牛犢不怕虎。
剛一上任,便帶著一幫子棒子隊。
只要哪一家敢說個不字,立馬讓棒子隊上去教訓。
本來今天,是要揍李江明的,卻失手打死了鄰居家的兒子。
出了人命,震驚了各級領導……………
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這條街的拆遷暫時擱淺了。
不過靠著李江明他們這條街的背後那一條街,依然在拆遷!
李江明最近鬱悶得很,大家都在暗中傳遞消息:這條街早晚也保不住。
這天中午。
奶奶打來了電話,詢問房子的事怎麼樣了?還說過幾天就回來了。
李江明讓奶奶在那裡多住幾天。
房子拆遷的事兒還沒有談好。
省的回來了慪氣。
奶奶答應了。
李山敏最近情緒總算穩定了一些。
大家正在吃午飯。
有一位報紙記者,過來採訪鄰居家孩子被打死事件的後續。
看到李江明他們院子門上掛著的老李家皮影戲牌子,覺得十分新奇。
便敲開了門。
「有什麼事?」李江明冷冷地問。
「哦,我是報社記者,想看一下皮影戲。」
「你要是前幾天來,我怎麼也不敢給你開門?」
記者一臉懵地走進院子。
拿起相機,咔嚓咔嚓地拍起來。
「天吶!這裡還有這麼古色古香的房子。」
記者不停地拍照和讚嘆。
李江明被他稱讚的心情好了。
「請問大記者還沒有吃飯吧?跟著我們一起吃頓便飯。剛端在桌子上,還沒有吃呢,你就來敲門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留下200塊錢,當我買飯了。我姓郭,叫我郭記者就好了。」
「郭記者,走一起吃一口算了吧!」
「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
郭記者和李江明進到了餐廳,李山敏目光冰冷地問道:「你是幹什麼的?不是來談拆遷的吧?」
「爸,你冷靜一下。這位是報社的記者,專門來看皮影戲的。」
「是啊,李老師。剛才聽小李老師介紹了房子。這座古色古香的房子,應該保存下來,不應該拆遷。」
「謝謝你,終於找到跟我們性情一樣的人了。」李山敏聽到皮影戲幾個字,目光立即熱烈起來。
雙方交談甚歡。
「郭記者你慢慢吃。我跟媽媽再弄幾個菜去。」
「不用了,不用。這就行。」
桌子上其實只有四個菜,李江明覺得有點尷尬。
二人起身去廚房。
不一會兒便又炒了一個青椒肉絲,和一盤西紅柿炒蛋。
媽媽最後還做了一個紫菜蛋湯。
「好久沒有吃到這麼香甜的飯菜了。這是家的味道啊。」
郭記者也只有30多歲,平時一日三餐都在外面,天天在外面採訪。
很少回家吃飯。
吃得這麼香甜的飯菜,讓記者十分感動,李江明向他訴說了最近遇到的困境和父親對皮影戲的堅守。
並告訴他,這座房子是父親最後的心靈寄託,因為歷史悠久,只能維修不能拆遷。
郭記者沉思良久最後出了一個點子。
要想保住這座房子,先讓皮影戲出名。
只有皮影戲出名了,才會引起各級領導的重視。
「怎麼才能出名呢?」
「你們這段時間要堅持表演。即使沒有人請,在家裡也要堅持訓練。先把聲勢造出來。」
「這個恐怕不行。我父親每天都會拿著皮影唱,擎著鑼鼓敲。」
這是他排遣煩惱的一種方式,他這一生太熱愛皮影戲了。幾乎把它融進了生命里。
「比你這個兒子還重要嗎?」
「可不是嘛。」
大家一起笑了。
「這樣吧。我回去就寫一篇報導,關於皮影戲的。至於猜拳嘛,暫時不提。」
「為什麼呢?」李江明捋了一下頭髮問。
「現在拆遷太敏感了。有人會認為我炒作。我就把皮影戲的價值給他分析出來。」
……………
吃過飯以後,郭記者來到演出廳給父子兩人拍了好多張照片。
臨走時還悄悄放了200塊錢壓在一個皮影道具下邊。
郭記者真是好人,還特意交代他們一家人不要著急,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李山敏拿出一個筆記本,讓他在上面留了言和電話。
這才握手告別。
送走郭記者,李江明心裡從來沒有過的敞亮,他一邊心疼父親一輩子的堅守太沉重。
一邊又操心這座房子會不會被拆遷的事?
於是雙眉緊鎖,坐在演播廳看著父親擺弄他的皮影。
「臭小子,怎麼了?現在還敢不敢跟我比?」
「我操心房子的事。還有姨奶奶也快來了。家裡還有生活的開支,全靠媽媽賣菜肯定不行呀。」
「唉。」李山敏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我一輩子熱愛藝術事業。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可是我怎麼就割捨不下?」
「爸,你別說了,我理解你。暫時這個房子拆不了了。我先好好的做點事業。」
「跟你說過,不讓你弄。怎麼還要弄麵館?」李山敏又要生氣了。
「爸,難道你忘了?全家人要吃飯。」
「沒錢吃飯,我砸鍋賣鐵。」
「屋裡的鍋和鐵都被你賣完了。買了皮子,買了鼓。」
李江明感覺跟父親越聊越糟,見勢不對,抬腳就跑:「爸,我去給奶奶打個電話,看他什麼時候回來?」
李江明說完抬腳就跑,李山敏向外生氣地瞟了一眼,繼續擺弄他的皮影!
李江明跑出了院子,騎上自行車一溜煙地來到麵館
中午大部分人都吃米飯炒菜。
所以店裡也不是很忙。
李江明進到麵館里。
諸葛林夕和剛招聘來的王師傅都在店裡忙。
王師傅在兩個大爐子上放了兩口大鐵鍋。
一個鐵鍋里熬著紅油。
另一口鐵鍋里正在煮香料湯。
面好不好吃,與香料湯有關。
「郭大記者走了?」王師傅調笑道,「你這回是不是要成為大人物?新聞人物了!」
「你怎麼知道?」
「剛打電話說的呀。」
「哼!你不知道我早就是新聞人物了。一大幫子棒子隊,下錯了手。」
「光站在那說話還不進去幫忙?」諸葛林夕端著一大盆洗好的碗從後面洗水池出來。
李江明跨前一步,接住大盆,心疼地說:「我那邊還要幫忙弄鹹菜。這邊還要在店裡幫忙。」
「老婆辛苦了!」李江明把盆子裡的碗一個個拿出來擺放好。
「淨說漂亮話管什麼用?」諸葛林夕撇了一下嘴:「我看你把我當成老媽子了。中午給你打電話,你說有記者在家裡。記者來了,管用了嗎?」
「這次這個記者比電視台的記者還靠譜。那次電視台的記者可能只是想寫個新聞。這個機子很好他說幫我們想辦法!」
「我都不信。應該都一樣。」諸葛林夕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李江明跟著諸葛林夕到後廚水池邊把洗乾淨的另一盆碗抬出來。
一摞一摞地碼好。
十個摞成一串,李江明心不在焉。
剛碼好的碗嘩啦啦全倒了。
會是雙層的不易破的不鏽鋼碗,要不然都破了。
李江明發現諸葛林夕用兩隻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連忙把地上的碗重新撿進盆子裡,端到後面去。
擦完桌子,收拾好碗筷。
李江明看看自己和諸葛林夕的雙手,都被水泡白了。
手皮全皺了起來。
王師傅坐在桌子邊把錢盒端過來數好錢。
然後把零錢重新放進錢盒。五塊以上的全交給諸葛林夕。
「王師傅,一共多少錢?」諸葛林夕接過錢問道。
「當面清錢不為過,你自己再數一遍。」
諸葛林夕重新把錢數了一遍:「一共380。」
「跑去成本還是賺了點。」諸葛林夕高興地說。
「今天晚上我們去吃燒烤!」李江明理了理頭髮說,「辛苦了好幾天,放鬆一下。」
「好嘞。」王師傅把身上的圍裙取下來掛在釘子上,「嗯,走吧。現在活都幹完了。」
「走了。」
諸葛林夕鎖好門,三個人一起推測三輛自行車。
走出不遠,就有一家燒烤店。
把自行車停好!進到店裡點了燒烤串,要了啤酒,三個人大吃海喝起來,音箱正在播「熱情的沙漠這首歌。」
「我的熱情,好像一團火,燃燒了整個的沙漠。太陽見了我。也要躲著我,他也怕我這把熱情的火………」
李江明跟著音樂唱起來,吃燒烤的年輕人一起都唱起來。
「諸葛林夕,你知道李顯軍吧。」李江明臉都喝紅了。
「知道。上高中的時候給我寫過好多情書。」諸葛林夕本來不會喝酒,見李江明高興,便陪著喝了一杯。
這一杯,就把她的腦袋喝得暈暈乎乎的。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嘛?」
「我怎麼知道?你問這做什麼?」諸葛林夕不高興地問。
「他不是拆遷辦主任嗎,他想弄死我,打錯人了。被閉關了幾天就放回來了。」
「大家高興說這幹什麼?」諸葛林夕拿了一個烤串給他。
「我要報仇,替鄰家的小弟弟報仇。」
「說什麼鬼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諸葛林夕本來就喝醉了,現在嚇醒了一半!
「是啊。老闆,咱們可不能做那違法的事。我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啥都看明白了。」王師傅也跟著勸說。
李江明聽到兩個人的勸,心裡清醒了一點,安慰諸葛林夕說道:「放心,我就是說著玩的。」
「但願你是說著玩的!」
幾個人又接著吃喝起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大家各自回到家裡。
李江明酒精在大腦里發酵,他和衣躺在床上。
大腦中一幕幕地映現出,鄰家小弟弟英俊帥氣的臉龐。
越想越氣,李江明趁著酒勁,在家裡找出一根鋼筋棍。
走到院子裡,四下看看,發現爸爸和媽媽已經進了臥室,便溜出院子,叫了一輛的士。
的士直奔李顯軍的家,血債血償,李江明的大腦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
計程車在李江明的指點下,很快就到了政府家屬院。
李江明是憑著印象,好像誰提過一嘴。
李顯軍他們的家就住在政府家屬院的第一棟,第一單元的二樓。
下了計程車。
李江明拎著鋼筋棍,向政府大院門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