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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02:14:12 作者: 白色電話

  我對他笑了笑,然後便打發了他回去。我心裡有事,雖然一切順利卻依舊難以讓我安定。正在出神,門外有人走了進來。

  抬眼一瞧,卻是雪雁。

  「冥將有何指示?」我開口便問。

  

  雪雁點頭,「冥將傳訊,御書房中應該能尋到蛛絲馬跡。先知,你要想辦法進入御書房。」

  「殿中武功高強者無數,為何不能直接進去探查?」

  「御書房有無數暗哨,殿中高手每次進去都會被發現,從而引得暗哨出殺手。」雪雁說道,眼睛開始瞥向我的臉。「若是先知去,恐怕會容易一些。」

  「那暗哨呢?」我問道。

  雪雁眼神一凝,「奴婢這便無法了,只是想要小主想辦法去看看。若不是如此,恐怕聖者也不會讓先知入宮裡來。」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我心裡開始有點明白為何。轉而,正在說話,門外再次傳來尖細的聲音。雪雁臉色一沉,轉而站在我的身側。

  「夫人,皇上旨意,今夜留宿承乾宮。」

  話音未落,一個藍色身影便走了進來。身後跟隨大隊隨從,各各手裡都拿著托盤。盤中珍寶無數,可見隆恩。

  今夜侍寢?我心裡不知為何卻打了個冷顫,我真的願意侍寢?雖然入宮便是為了接近他,而取得他的信任必走這一步。

  夜幕漸漸降臨,我獨自一人坐在宮裡等著。燈燭緩緩燃燒,偶爾會發出一絲噼啪的響聲。屋內很安靜,而我心裡卻十分的雜亂。

  他一身紅色長袍,頭戴一個玉冠,散落下黑色的頭髮披在在肩旁。面如玉,五官似精細雕琢,那儒雅氣質讓人傾慕。見我望著他先是淺淺一笑,「為何這樣瞧著朕?」

  我輕輕揉了揉額頭,「妾身與皇上是不是哪裡見過?」

  他眉頭一觸,似乎想起了點什麼,然而一剎那間又笑了笑,「怎麼會,默涵不是前些日子剛進宮麼?」

  我腦海里忽然有點什麼不太對,隨後又傳來了一陣刺痛。我笑了笑,「是沒有見過。」

  他伸出手緩緩摸了摸我的臉頰,眼裡透著無比的溫柔。「絮兒,你如今是我的了。」

  我忽然感覺不適,一把將他推了開去。他不妨,被我一把推倒在地上。眉頭一皺,甚是不解。

  此時,我才恍然醒悟,心覺不好,肯定是闖禍了。

  【蘇已賢】

  苦相思,揮劍斬不去。

  承乾宮的地上,蘇已賢單手撐著地坐著,望著在不遠床上的白默涵,他沉默了。無論是長相還是別的,她都和慕容輕絮一模一樣。其實,此時他心裡有個疑惑,為何她變成了白默涵,同時又會來到自己的宮中。慕容輕絮,不是應該在燕國皇宮內麼?

  白默涵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心裡砰砰直跳。他是君王,可自己剛剛卻一把將他推開了。若是他怪罪自己的話,她該怎麼辦?

  無聲的殿內似乎漸漸的有些壓抑起來,兩個人互相望著,各自懷著心思。

  「你真的叫白默涵?」蘇已賢良久才開口問道。

  白默涵點頭,「奴婢真的叫白默涵。」她瞪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定定的望著蘇已賢。眼前的男人雖然儒雅卻含著帝王氣質,若是自己欺騙恐怕會瞬間被戳穿。她是叫白默涵,這點沒錯,因為這個名字是師父給她取的。然而,她卻不是雲縣縣丞的女兒,那縣令姓白,可卻是冥殿裡的一個暗哨。

  蘇已賢緩緩的低下頭,心裡反覆的琢磨著。眼前的人的確是慕容輕絮不假,這點他能確定,然而,她卻一口咬定自己叫白默涵。白默涵,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難道,她真的忘記了一切?忽然間,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麼?

  白默涵歪著頭瞧著蘇已賢,似乎覺得他很奇怪,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帶著疑惑。難道,自己隱藏的不好已經被他發現了?然而想想,似乎又不太像。若是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為何還封自己為夫人?

  蘇已賢站起來,笑著重新走回到床邊。伸手便撫上了白默涵的臉頰,「你臉上的這道疤痕是怎麼弄的?」他記得上次見到她時她的右臉頰便有一道細細疤痕,然而顧忌慕容輕影在場便沒有開口問。如今,他想知道她是否還記得這個疤痕的由來。記得她醒來的時候曾說過自己是因為得罪的錢妃,他聽罷便去調查。最終,結果卻讓他有些意外。

  錢妃囂張跋扈,薛妃暗藏心機他是知道的,可卻沒想過竟然兩個人都想要將她除去。還好,他得到了一些風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因為這條疤痕引起。他望著眼前的人,外表與以往一模一樣,然而這軀體下的靈魂似乎卻又有點變了。

  以往的慕容輕絮望著自己的眼神總是那種隨意的,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朋友間的關懷。而此時的白默涵卻不同,她閃爍的眼睛間隱藏著一抹的好奇,帶著一份試探。試探自己什麼?究竟又想知道什麼?

  白默涵聽見他這樣問,一剎那間愣住了。「我不知道。」她老實的回答道,眼睛偷瞥了一眼蘇已賢的表情。其實,受傷這一個月來,她的確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如今,仍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她愣愣的想要摸摸自己的臉頰,正巧碰到了蘇已賢手。

  「不知道?」蘇已賢將她的手抓住,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裡說道。

  白默涵點了點頭,「的確是沒有一點印象,根本想不起來。」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只感覺頭腦一陣混沌,轉而便是一陣疼痛。

  「頭痛麼?」蘇已賢關心的問道。

  白默涵應了一聲,「老毛病了,總是感覺很疼。」

  蘇已賢伸手將她頭上的髮釵取下來,墨黑的頭髮就像一條瀑布一般滑落下來。他的手指輕輕摸索她的頭頂,忽然臉色一變。心底似乎有了些答案,轉而再看白默涵。果然,她便是他日夜思念的慕容輕絮。只是,他不知究竟是何人,竟然用了這種方法封了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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