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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02:07:28 作者: 白色電話

  見我防備與他,誰知他卻戲虐的笑了笑,「你說呢?朕是皇上你是嬪妃。今日你初進宮,你說朕要做什麼?」我忽然有些愣了神,他戲虐的笑竟然同璟少那麼相似。

  回過神後我卻心中一驚忙連連後退,誰知卻被他一把抓住扯回身邊。正待我想要將他推開時,他卻將那剛身上脫下來的袍子轉手披在了我的身上。那袍子的料子很是柔軟,還帶著他身體的溫度。我迷惑不解的望著他,「你,真的是朴蘭碩?」。他真的是朴蘭碩麼?為何同我想像的完全不同?此時,我的心裡一團亂,原以為朴蘭碩是一個城府很深的暴君,沒想到竟然是個這樣的男人。也許,他是為了迷惑我,讓我把璟少的金牌交出來。不過,想了想又有些不可能,一塊金牌,怎麼可能牽動一朝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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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頭,眼中極力的隱藏著他的悲傷,那神情讓我產生一絲的憐憫之情。然而我咬了咬下唇,用疼痛讓我清醒。他是朴蘭碩,不能請看。見我疑惑,他卻笑了笑,「慕容輕絮,進了宮便是朕的女人。我可以不寵愛你,但是也不會讓別人將你搶走。即使,朕毀了你。可是如今,朕還不想,若是感染了風寒便不好了。」停頓了一下,他換了口氣道:「朕雖然不寵愛你,但是朕卻不讓你死。冷宮,你便呆著吧!」

  如此霸道的人才是我想像中的朴蘭碩,然而此時我卻不怕他,於是定定的望著他道:「我早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路,對我來說冷宮何懼?」

  朴蘭碩的臉在燈光下有些撲朔迷離,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映在他那深邃的雙瞳之下。說句真實的話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同璟少一樣的俊朗。只是,璟少總是給人一種溫和,而他卻是給人深深的悲傷。望著他那隻穿著單薄寢衣的樣子,我的臉竟然微微有些發燙。於是,忙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或下來,不敢再多看他。聽我說完,他反而不氣了,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我,「朕,不會讓你那麼輕鬆!」說完,他便揚長而去。門被他一把拉開,冷風從外灌了進來,夾雜著一絲絲不甘寂寞的雪……

  秋瑾三人見他離去,忙沖了進來,隨手將那透風的門給關上道:「娘娘,剛剛皇上沒有做什麼吧!」

  我見她眼中關切很是真實,於是示意她們坐下一起喝茶。「都坐下吧!在外我們是主僕,在內也是姐妹,秋瑾姑姑,我稱你一聲姑姑,希望你以後多多幫助絮兒。」

  秋瑾坐到桌邊,絲毫沒有虛假的做作,「奴婢知道小姐的意思,原以為皇上今夜不回來羅湖宮,可是看這光景奴婢想小姐剛剛已經在皇上心裡留下了影子。以小姐為人,皇上即使想忘記也忘記不了。」

  我不解她的意思,然而卻不想問,於是拿起那紫砂的茶壺倒了一杯水月茶霧。「這是冷宮麼?」

  秋瑾聽得我問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是,這羅湖宮只是離冷宮有些近而已。旁邊有湖,景色怡人。只是,這裡地處比較偏僻,又靠近冷宮,所以來的人也少,更沒有人願意居住。以前曾經住過兩個才人,後來得了寵便搬了出去。娘娘,奴婢認為這裡很是讓人留戀,特別是皇上和玥王爺。」

  這句話當真是讓我一點也摸不著頭緒,於是便問道:「為何?難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麼?」

  她對著我笑了笑,「皇上同玥王兒時曾經在這裡被刺殺過,當時也是冬季,內情奴婢便不知道了。宮中規矩很多,有些事雖然能夠捕風捉影,但是卻不能全部知曉。奴婢以為皇上將這裡賜給了娘娘定然不會踏入一步,沒想到今夜便來了。」

  「這麼說這裡被荒廢也是很正常的了?只是為何會有冤魂呢?」瑟兮輕聲問了一句。

  憪兮也聽的入神,眉頭微微皺起,帶著幾分疑慮。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然而卻又沒有捕捉到一般。

  「那當時是不是刺死了哪位妃子?」宮中的刺殺往往會牽連到很多人,妃子定然也有牽連,所以我才會有此一問。

  秋瑾聽了我的問話也不奇怪,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先皇時有兩位嬪妃比較受寵,一位是當今太后劉氏,一位便是這羅湖宮的前一位主人李氏。李氏出身書香門第,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她長的十分貌美,可以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可惜,就是這性子有些太淡了。」說道這,她看了看我,「後宮爭鬥手段往往都是這些,李氏喜歡安靜不喜吵鬧,所以先帝便將這羅湖宮賜給她居住。李氏與先皇感情深厚,只是劉氏家族中地位比較穩固,所以才會有兩妃相爭的局面。然而奴婢認為,李氏從未同劉氏爭過什麼……」

  聽到這,我嘆息一聲。想來那李氏也是個美人,性格淡若,只是不適合宮中生活。所以,先皇因對她的愛而將她放在了偏遠的羅湖宮。即使如此,還是沒有逃過最後的算計。寵妃毅然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不可能因為受寵就會長命,後宮之中,命都是自己掙出來的。

  秋瑾似乎聽到了我嘆息,「娘娘,宮裡哪個活下來嬪妃手上沒有沾血?其實,在進宮前娘娘就應該有所覺悟了。做皇上的寵妃容易,難的便是有情。若是有了情,試問娘娘還能下的去手麼?」

  正說著,屋外想起了絲絲聊聊的簫聲。聲音輕柔,似乎在低述一般。我站起身,走至門邊,透過那雕花的門框往外看。外面依舊是一片雪白,飄然的白雪隨意而落。一個藍色的身影就那麼站在院子中間,風吹著,撩動了他的頭髮。白雪落在他的衣襟上,他卻翛然的吹著蕭。長蕭在唇邊,低低的嗚咽著。我的心痛了,眼睛也濕潤了,一滴淚順著眼角悄悄的滑落在臉頰,然後又悄悄的低落到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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