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公開我的身份,不想說第三遍
2024-06-10 02:00:41
作者: 喵喵金漸層
按照藍溪的計劃,警察那邊她已經提前聯繫好,所以必然會在自己被挖之前趕到,她作為受害者便可以就此打開一個口子,將裴家推至風口浪尖上,逼裴家不得不公開她的存在,有了裴家二女兒的身份,接下來的計劃才好展開。
可是,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人。
藍溪睜開眼睛時,看到的竟是寧煜行的臉。
那張曾讓她從愛到恨,到麻木的臉。
五年的時間沒有給這張臉留下任何歲月痕跡,反倒給他增添了更濃重的魅力,五官精緻立體,輪廓完美無瑕。
可惜,她沒有任何興趣。
伸手猛地將他一把推開。
「這是哪?」
藍溪起身,環顧四周,渾身陡然一顫。
熟悉又陌生,這裡,竟然是她和寧煜行從前的家。
整整兩年時光,就是在這裡,生活的全部就是日日夜夜盼著他回家,現在想想,真是匪夷所思,這竟是自己做過的蠢事?
一旁的寧煜行在認真觀察她的反應,他救下她後將她帶來了這裡,目的就是試探,所以決不能錯過這女人的任何表情。
此刻,藍溪心裡大概猜到了,這麼好的機會,被寧煜行給攪了,恨得真是牙根痒痒。
她也知道以寧煜行多疑的性格,既然讓他生了疑,一定不會輕易過關,雖未看他的眼睛,但也猜到寧煜行這會一定死盯著她。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個反應好了。
果斷轉身,抬手,朝著寧煜行那張俊逸絕倫的臉狠狠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扇了寧煜行一個措手不及。
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寧煜行愣在當場,渾身血液都幾乎凝固。
藍溪做戲做全套,先發制人大喊:
「你這個禽獸,竟然迷暈我?」
寧煜行緩過神來,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藍溪拿出手機,直接道:
「你再過來一步我就報警。」
寧煜行將這女人堵在了牆角,一條胳膊抵在女人的身側,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
他語氣陰冷:
「今晚,是我救了你,警察知道是我把你帶走的,你報警沒用。」
寧煜行邊說著,一邊幫她把鬢邊一縷碎發別在了耳後,進而靠近了她珍珠般的耳畔,灼熱的氣息也炙烤著這隻小耳朵。
肉眼可見的,白嫩的耳垂瞬間紅了...
寧煜行的眸光也隨之亮了幾分,曾經在床上,他每次這樣對藍溪,藍溪的小耳朵也會瞬間紅透。
藍溪抬眼,冷笑著看寧煜行:
「怎麼?你不是裴語晨的男朋友嗎?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劈腿?」
寧煜行眸底漆黑:
「你想多了,除了語晨,我對其他女人沒興趣。」
「哦,是嗎?可我怎麼聽說,寧總結過婚?既然那麼愛裴語晨,還和別的女人結婚?」
寧煜行面色沉沉,周身都布滿了低氣壓。
「讓開。」藍溪冷聲。
雖然都說裴語晨是寧煜行的女朋友,但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知道,寧煜行從來沒碰過裴語晨,也從未這麼靠近過。
寧煜行忽然伸手捏住了女人白嫩的小下巴。
藍溪倏地愣住,她一雙美眸中划過盛怒,嫌惡地拍開寧煜行的手。
「別碰我!噁心!」
寧煜行反而笑了一下,言語故意輕佻起來:
「都是睡過兩年的人了,還有什麼新鮮的,嗯?」
藍溪的胸口猛然一滯,氣血頓時上涌,這個混蛋!
好想撕爛這狗男人的臉!
「道貌岸然。」藍溪罵了一句。
然後猛地一推寧煜行,趁對方一個不備,趕緊脫身,奪門逃跑。
看著藍溪的背影,寧煜行不禁回憶起今晚發生的一幕,難道,有人要害她?
經過此事,寧煜行他感覺到,藍溪此番回來一定有目的,這個危險的女人實在不得不防。
警局後來又傳藍溪去了一次,那晚動手的人,竟然不是郝日升本人,被抓的竟然是同診室的張醫生。
張醫生對跟蹤迷暈之事供認不諱,不過他給的理由是,他對藍溪見色起意,做下錯事。
這不是藍溪想要的結果,但也只能另尋他法。
機會肯定有,畢竟自己身體裡有裴語晨非常想要的東西。
這天早上,醫院打來電話,催裴家儘快解決裴語晨的腎源問題。
裴仁義掛了電話,滿臉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王蘭上前詢問,得到回答後,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正在餐廳吃早飯的藍溪。
裴仁義直接走到藍溪面前:
「如果你答應,我馬上找律師擬協議,將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轉到你的名下,你要知道這些股份夠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你將來可以選擇在任何一個城市安家,我都會給你置辦房產,我提供給你的這些資產,是你即便拼了命,幾輩子也賺不到的。」
藍溪靜靜聽完,輕輕放下筷子,揚起明艷的臉龐,微微一笑:
「聽起來的確很誘人。」
王蘭見狀也趕緊補充:
「對對對,你也快二十六了,婚姻大事我們也可以給你解決,到時候再給你置辦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
「真是費心了。」藍溪打斷王蘭的話,繼續道:「不過,這些我都可以不要。」
裴仁義和王蘭的臉色瞬間難看。
只聽到藍溪繼續說:
「公開我的身份,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說罷拎著包就走。
「為什麼?寧願要個沒用的名分,也不要實實在在的補償,你到底什麼目的?」裴仁義高聲喝道。
藍溪轉身粲然一笑:
「因為是你們欠我的,不對嗎?」
將近六十歲的裴仁義身體晃了晃,要不是汪蘭扶著他,他差點跌倒。
緩過神來,藍溪已經不在了。
「災星!災星!當時就應該聽東陵先生的,直接給她個了斷,我們還是不夠狠啊!」
王蘭提醒道:
「幸虧當初留了她一命,不然現在誰來救我們女兒?」
裴仁義冷靜下來:
「你說得對,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她身體裡的東西,上次讓郝日升動手,那個廢物竟然失手了,現在再想使手段,就需要冒著更大的風險...本想著事後留她一命,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王蘭對藍溪完全沒感情,當初要將藍溪送走,她是第一個贊同的。
只不過,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東陵先生每隔一年會來一次逸京,算算時間好像就是下周。」
提到東陵先生,裴仁義眼中就放光,近一年裴氏都是內憂外患,阻力不斷,他這個董事長的位置也坐不穩,裴語晨作為總經理還住著院,沒法去公司,他真的有點吃撐不住了。
要是東陵先生肯再給一些指點,肯定能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