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交心

2024-06-10 01:52:58 作者: 跳舞鮑

  其實,在壇蜜不知情,或者是任何人都不知情的前提下,蕕花已經餵她喝了好幾次安胎藥。

  孩子的爹是誰,不言而喻。

  不過,對此蕕花並未責怪於她,雖然到時候一定會被爹娘責難,但木已成舟,她委實無心追究前因後果。再者,還有另外一些事需要她應付。

  雷驁刑提了當日刺客中的一人,他鮮少親自問訊,也鮮少折磨囚犯,他隱隱覺得陳桀沒死,但眼下也不知他在周遭如何部署。果然,刺客在雷驁的沉默對視中咬了舌。

  帶著阿灰敗興而歸,院中明月高懸,等意識到時,他才發覺自己走錯了地方,這裡,是蕕花的院落。

  阿灰稀里嘩啦地吃著肉和雜糧拌成的宵夜,雷驁駐足片刻,魚克守近前耳語一番,末了,魚克守幾分遲疑:「將軍,不知……」

  雷驁抬起手臂,魚克守怏怏地便收了聲,半響,見雷驁步入早已熄燈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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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蕕花這夜並未睡熟,雖然男人的腳步聲如同以往那樣,沉而輕穩,悄無聲息,但她知道他來了。

  這深更半夜,他二人名不正言不順,入夜推門確為不妥,尤其是臨行前的這夜。

  胡思亂想間,男人已在床前坐下。

  蕕花眼珠轉了半圈,出聲道:「將軍,我桌上有藥汁,可否遞於我喝?」

  男人也不詫異,只是沉默著起身,去拿了哪壺涼藥,又聽她道:「仁平悶在城南醫局苦讀,等我走了,煩請將軍叫他回來。」

  男人不點小燈,只借窗外明月清輝看她的臉,藥汁倒好了,親手托著她的後頸餵她喝下。

  她的頸子細細長長,觸手濕膩,顯見定是發了一身香汗。男人狐疑她每日喝得這藥是何作用,多嘴問了一句:「你為何鎮日發汗?」

  蕕花喝了半口,聞言,朝他一笑,「自然是治病的藥,怎的,將軍羨慕?」

  男人沉默不語,蕕花仰頭而盡,但未全部咽下,留了一口含在嘴中,雖是病容滿面,卻將那俏眼一飛,寢衣袖口隨著動作滑落在臂彎,露出一大截銀白,那般瑩玉生輝叫男人看呆了去,她便狐妖一般縴手一勾,攬過男人粗壯的脖頸,身子猶如瓊樓欲傾,溫熱的唇瓣附上男人寬唇,緊接著,油滑的小舌趁其不備鑽入男人齒間,哺餵那清苦藥汁。

  期間,雷驁如遭雷劈。

  將藥汁悉數餵於他,她緩緩收了勢,鼻尖輕觸他的,嘴角含笑,呵氣如蘭:「甜嗎?」

  「……」

  自然是,甜的。

  「可還想要?」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俏生生地瞅著這個木訥的男人。

  男人回了神,也意識到她在做什麼,收到她的挑釁,不由分說攫取了主動權……

  「唔……」

  熱氣從掙動中鬆開的領口竄出,她與他輾轉,久壓的藥效終於決堤,情慾使然。

  另一廂,因了今夜蕕花特意叮囑小春陪床照顧壇蜜,二人便睡於一屋,夜半聽聞一聲尖叫,壇蜜嚇得從床上起來,豎耳聽了片刻,又不曾聽聞什麼異動,便有猶猶豫豫再度躺下。然而蕕花先前有夜半被人劫走的經歷,煙花大會上又遇上刺客,壇蜜想了想,終究是不放心,「小春,小春?」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春睜開眼皮,「蜜小姐,你是想喝水了?」

  壇蜜坐起身來,「適才我聽有人尖叫來著,你去姐姐房裡看看,可是出了什麼事。」

  小春小小年,也是見過真刀真槍的了,壇蜜有些嚴肅,她便不敢怠慢,掀了被子披了外袍。蕕花的屋子是平時陽光照得最多的,小春瑟縮著穿過院子,張望了眼,不曾看見守衛,等走進蕕花屋前,一條大尾巴狼睡眼惺忪地躺在門口,小姐閨房緊閉。

  想起先前蕕花被人劫走的那夜,小春仍有些不寒而慄,這會兒阿灰雖在門口,她倒也盡職盡責,開口問了一句:「小姐,你睡了嗎?」

  一陣夜風吹過,院子裡的樹簌簌作響。

  過不一會兒,屋裡傳來蕕花的聲音:「我睡了,有事嗎?」

  小春笑道:「沒什麼,蜜小姐擔心您呢,叫我過來看看。」

  「……知道了,我……沒事,你們睡吧。」

  小春甜甜地應了聲,摸摸守門的阿灰,便攏著外袍回屋了。

  壇蜜見她回來,「怎麼樣?」

  小春爬回床上鑽進被窩,回道:「沒事呢,小姐已經睡下了。」

  壇蜜哦了一聲,這才放心地躺會床上,不過她並未立時睡去,總覺得心裡哪裡很不舒服,等了半響,肚子裡的娃催娘睏覺了,她才緩緩合上雙眼,沉沉睡去。

  蕕花屋中,她緊緊抓著雷驁的肩肉,痛得咬牙切齒,「你……怎的這般大!!」

  雷驁也不好受,聲線隱隱緊繃:「你,忍一忍。」

  壇蜜呼氣,吸氣,不敢輕舉妄動,等勻了好一會兒氣,才滿頭大汗地貼著男人胸膛,趴在他肩頭。

  雷驁捧著她,靠在床頭,任由她依附在自己懷中。

  蕕花也不知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般地步,藥是她親手調製,有什麼好處,什麼壞處,她比誰都清楚。

  然而,吃這藥業已有好一陣時日,這期間她忍得了渾身是汗,也忍下了滔天情慾,卻不知怎地,一切都在今晚的訪客前崩潰。

  這真真是折磨人啊,她雖不諳房中樂趣,但秘戲圖卻翻了不少,心覺與其這般被他一寸寸推進,自己一寸寸失守,長痛不如短痛,索性一鼓作氣成全了那藥的副作用。

  男人還在尋求不讓她痛的方法,卻不料她會忽然重重坐下,自此,長劍徹底地貫穿了她。

  蕕花腦中一片空白,少女時看了些不該看的書,也沒覺得男女之事有這般不堪,達達又比她們姐妹先嫁,回門那晚她與壇蜜拉著新嫁娘盤剝了一堆新婚夜細節,達達那些支支吾吾含羞帶怯的說辭,落實了許多書中所言,但也有好大一片空白不足以彌補她心中的好奇。

  她以為會疼,可沒想到,會疼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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