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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一夜天明

2024-06-10 01:50:33 作者: 跳舞鮑

  一夜天明。

  先行醒來的人是壇蜜,她也是生平頭一遭遇上這等事,乍然一醒的當下,幾近慌亂地攏了衣衫跳下床,臉上火燒火燎燒的厲害,羞愧地看著床上仍在睡的禮淵。

  她都做了什麼……竟然就這麼與男子滾床單了。

  她今天就要與雲斬離京去找蕕花,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他又剛落榜,心緒不佳,她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和他睡了呢?雖然,雖然剛開始很疼,但後來還挺舒服的……

  想到那些羞羞的事情,她咬著下唇拍了一記自個兒腦門,暗道:你個小不要臉的,都在想什麼吶!

  就她自顧自較勁之時,床上的禮淵也跟著甦醒了。

  他微微睜眼,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翻身見她站在床下毆打自己腦門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喂,你在做什麼?」

  

  壇蜜停下手,對上他清晨起來清亮的眼神,腦子一懵,幾乎不會思考。

  禮淵過去把她重新拽上床,抱在懷裡閉上眼睛,昨夜雨聲瀟瀟,清晨天氣十分涼爽宜人,空氣也清新地不得了,沒關緊的一扇偏窗洞開著,從遠處的湖面吹來一一陣陣清涼的晨風,吹散了一些小築里的迷亂氣息。

  他懷裡的這個山大王昨天夜裡可是熱情的很,抱著她又親又吻的,雖然初時怕疼掉了幾滴眼淚,但做著做著就開始迎合他。誠然,這傢伙是個貪歡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我可是做了禽獸不如的事,你怎的又這般怕起我來了?」

  壇蜜背著他,身子一動不動,嘟嘟囔囔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禮淵也是生平頭一回與女子翻雲覆雨,這些動情的事書里也是有的,但親身實踐畢竟是不一樣的,頭一回他也是緊張,動了幾下就歇了,而壇蜜也是懵懵懂懂地順著他的意思。等第二回,第三回,才逐漸嘗到各種滋味,纏著她不肯讓她睡。

  「還疼嗎?」雖然自己舒坦了,他卻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壇蜜呼哧呼哧直喘氣,也不說話,努力使自己鎮靜,想了想,在他懷裡扭了一圈面對他,繼而小心翼翼瞥他一眼,絞著他的寢衣帶子用力扯了扯,像是鼓起勇氣似的,悶聲回道:「不疼了。」

  禮淵低頭審視她一眼,沉聲道:「不准騙我。」

  她登時氣短,低著頭嘟囔:「好啦,真的不疼,但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那個……那個肚子有些漲漲的……」她也說不上來什麼,昨晚就想整個人被活生生劈成兩半似的,他身量高,那東西也很襯他那身量,豎起來的時候頂端都快到他自個兒肚臍眼了呢。

  禮淵沒給別的女子嘗過他的好處,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長了一身好本事,這第一次就用在了壇蜜身上,二人都是頭一回,雖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也確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壇蜜畢竟是姑娘家,她少時來月事,蕕花和娘當成大事一樣哄著她吃東西,又慶祝了一番。如今和人睡了,心理上自是又成長了一番,這又羞又怯又喜的心情,弄得她十分混亂。

  禮淵聽她說自己肚子漲不舒坦,便開始動手替她揉肚,她腰上有些肉,肚子也是軟塌塌的,捏著其實很舒服,只是這手吧,因了嘗過滋味,這會兒久了卻也不老實起來。

  壇蜜動手扯了被單蓋住自己,心口突突跳得厲害。昨晚黑了燈她還自若些,這會兒天都大白了,他還纏著她做那些羞羞的事,即便她膽子大,也吃不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般挑逗啊。

  怎麼辦……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麼……要不然,動手阻攔他……罵罵他?

  她正慌亂無措,禮淵卻先開口了,「舒服些了嗎?哪裡難受,我再給你捏捏?」

  「不用了不用了!」她慌裡慌張地滿口拒絕。

  禮淵忍著胸膛的笑,挪了挪身子,張嘴去咬她的小耳朵。

  「呀!」她驚叫一聲,捂著耳朵委屈道,「你做什麼咬我?」

  「我餓了。」他說得老神在在。

  「……那起來吃東西啊……」她聲音極小,好似含帶極大不舍。

  禮淵只當沒聽見,張嘴勾畫著她的耳廓,往她耳蝸里吹氣,熱得她把手彈開,這才說道:「我不是肚子餓。」

  「不是肚子又是哪裡?」

  「我的嘴巴餓,總想咬你幾口;我的鼻子餓,想湊近了你聞來聞去;我的眼睛也餓,總想看著你;我的手最餓了,它一直想脫你衣裳……」

  壇蜜越聽臉越紅,嗓子眼兒哧啦啦冒著白煙,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你、你好不害臊!」

  禮淵輕笑,不假思索道:「我們如今是夫妻了,相公對娘子做這些天經地義,何況四下無人,我抱自個兒媳婦又有什麼錯。」

  壇蜜慌亂地挪身,不巧回頭與他四目相撞,情難自禁之下,又鬧了個大紅臉。

  「誰、誰是你媳婦兒啦,你休亂說!」

  「怎麼,你還想去嫁別個不成?」禮淵眯起眼睛。

  她僵住身子,也不敢動了。是啊,她都與他睡過了,還能嫁別個嗎?只能嫁他了吧?

  然而她心裡那麼想,嘴巴上卻小聲說:「我若不樂意,你也逼我不成……」

  她說地極為沒底氣,但禮淵卻當了真,「你真不願意?」

  壇蜜一愣,「我……我……」她支支吾吾的,有些尷尬地拽著被單,不敢看他眼睛。

  禮淵抿抿唇,想了片刻,還是親了上去。他清楚這人嘴硬,今後不管她如何口是心非,他只管用做的就是了,遲早得是他的人。

  壇蜜猛地被掰開雙腿,他塞了進來,「你別啊……嗯……」

  她聲音極細,仿佛從喉嚨深處鑽出來似的,因了害臊又有些發顫,隨時都會哭出來一般。

  禮淵嘆了一口氣,拍拍她的屁股,笑道:「老實了?」

  壇蜜哼哼了一聲,感受著體內突兀的存在,憋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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