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算什麼東西？

  這樣最省事簡單。

  管家不想整這麼多么蛾子，他看戰玄墨面色不顯，便也以為他的意見一樣，樂呵樂呵地讓人抬走屍體。

  「不行！」她讓青環守在屍體旁邊，不讓任何人搬走，又轉身對戰玄墨請示：「王爺，我認為這丫鬟並非是自主掉進水池中淹死的，還請王爺允許，剖屍驗屍！」

  

  她眼神堅毅，說的話令人毛骨悚然，在場的眾人一片寂靜，不敢應她話。

  戰玄墨不知她堅持的意義在哪，怒道：「胡鬧！你是從哪學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還剖屍驗屍？難不成你是想陷害他人嗎？」

  又是對她的懷疑，姜綰受夠了，憤然起身，說道：「王爺，您若是對我懷疑儘管沖我來，驗屍而已，這是對死去的人的尊敬，她若遭人陷害，那麼就說明我們王府里有人包藏禍心，王爺，您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嗎？」

  在姜綰的強烈要求下，戰玄墨不得不讓管家去府外請了一個仵作。

  管家的話被堵在喉嚨里，他不知道為什麼兩位主人要這麼麻煩，開膛驗屍，還要在王府里，也不怕死人靈魂不散，來向他們索命。

  「哎呀，我的蒼天吶！」他叫苦不迭，在戰玄墨炯炯有神地注視下，親自跑了一趟。

  仵作在王府內的屋子進行剖屍驗屍，這還是戰玄墨特意要求的，他要第一時間得知小丫鬟的死因，也容不得別人作假！

  姜綰對他的說法表示贊同，她也要知道丫鬟的真實死因才行，才不能讓一些奸人計謀得逞！

  前堂里，戰玄墨坐在主位上不動聲色，姜綰坐在上座里為丫鬟的死而痛心疾首。

  那個小丫鬟才不過年十六，還有著大把美好年華，就這麼死於後宅爭鬥，可惜了！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為小丫鬟討回個公道！

  姜綰悲痛萬分的表情落在戰玄墨眼中便成了做戲的姿態，不厭其煩地轉動了視線。

  哼，本王遲早有一天能抓到你的小尾巴！

  仵作驗屍，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作為有著多年經驗的他很快便得出了小丫鬟的死因。

  怕髒了王爺和王妃的眼，焚香熏身後，仵作才敢到前堂稟報。

  「王爺，這小丫鬟的死因是中毒而亡！她是死後才被人推進水裡，而後又因泡了一夜，屍體腫脹浮到水面。」

  死因明了，姜綰斷然起身：「王爺，你看！她分明就是被人害死的，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戰玄墨冷冷地瞥向她，真不知道她這麼激動作甚，還有這麼急於撇清她和這件事的關係嗎？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一定會讓姜綰自動現出她的真面目來的。

  「本王知道了。」

  他擺擺手，讓仵作先行退下。

  他淡然的樣子落在姜綰眼中，就好像他並不是很在意這個丫鬟的死活，仿佛是想息事寧人。

  結合他剛才這麼極力阻止她要求剖屍驗屍的反應來看，姜綰更加確定了他就是罔顧人命。

  「王爺，難道這小丫鬟的命在你眼中看來就不是命了嗎？」她開口質問，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白地對上他冷漠的視線。

  她算什麼？也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戰玄墨蹙緊眉頭，怒斥一聲：「本王怎麼決定，和你有什麼關係？人你也看到了，還不會到你的院子裡去！來人，把王妃帶回她的院子！」

  切！

  姜綰咬緊牙關，暗暗握緊了拳頭，眾目睽睽下，她只能回到院子內。

  見她對小丫鬟如此關切，不少人感嘆主僕情深，但更多人卻是抱以看戲的心態，譬如，大駕光臨的白清清。

  姜綰剛回到院子，沒多久，白清清就找上了門。

  「姐姐，我都聽說了，你也別太傷心了。」門外，遠遠的就傳來一道嬌俏的女聲，「一個奴隸而已，死了便是死了，何須要因她傷心，壞了身子？」

  聽到這聲音，姜綰臉色也不太好，她冷眼看著來湊熱鬧的人。

  姜綰冷哼一聲，她嘴上找的理由倒是牽強。

  「你消息倒是傳的快。」姜綰冷聲說道。

  白清清臉色一僵，神色也有那麼點慌張。

  姜綰不慣著她，直接說：「你若是來說風涼話的，便早些離開吧，我忙得很。」

  此時，伴隨著通報聲，戰玄墨大步流星進了門，他下意識將白清清護在身後，似是害怕姜綰對她不利，小聲低語道，「本王不是讓你不要再來了嗎？」

  白清清想著身旁的戰玄墨，佯裝可憐說道，「我沒事，王爺，姐姐，你剛才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怎麼這般冷漠？」

  「我只是心疼姐姐，這丫鬟年紀這么小，這齣了事，姐姐定然難過至極啊。」

  姜綰冷眼瞧著她，目光一刻也不曾在戰玄墨身上停留。

  男人黑眸陰沉，卻灼灼地盯著姜綰。

  「清清體恤你，來看看你，你非要惡言相向嗎？」戰玄墨開口，聲音冷冽無比。

  「好一個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啊。」姜綰啜了一口茶，感嘆道：「恐怕都是看笑話來的吧。」

  「你這女人，不知好歹！」戰玄墨神色突變。

  白清清得意的看著戰玄墨對她的好，和對姜綰的惡言相向，心底好生得意。

  對此，姜綰冷笑一聲，「演戲夠了就早點走，你們留在這，有點礙事。」

  「姜綰！」戰玄墨不悅的皺起眉頭。

  戰玄墨原本的俊臉變得有些難看，即使這樣，身上的氣質也不削弱一分一毫。

  此時，白清清面上還是佯裝大方的拉著戰玄墨說道，「王爺，姐姐不知道我給她尋了一個聽話的丫鬟才這麼說的，月眉。」

  白清清話音落下，一身著襦裙的婢女上前一步，站定在姜綰跟前。

  「這個月眉是妹妹從人伢子那兒買來的新人，幹事利索，姐姐且收下她，她做的決不比那個丫頭差。」

  「是嗎？」

  姜綰起了身，銳利如鷹隼的目光打量著月眉，「明明我才是王妃，王府中下人去留卻還要你來安排，說出去實在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