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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初入經樓

2024-06-10 00:07:50 作者: 冷雨月

  「身份令牌,名字,所屬何堂。」

  兩個老者昏昏欲睡的靠在門口的椅子上面,旁邊桌子上面還放著一壺酒和一本帳本,帳本攤開著,上面寫著每個進入經樓看書人的信息。

  「進去別發出聲響,別上二樓,二樓不是你能上的。」

  

  另一個老者說道,說完,飲了一口酒,閉上眼睛,繼續躺在椅子上面假寐。

  丁牧看了一眼,往大門走去,剛才兩個老者,看不出深厚的修為,但是剛剛睜開眼,看向丁牧的時候,丁牧感覺身體之中的秘密都被別人看得清清楚楚的感覺,那種感覺很難受,但是卻無可奈何。這兩個老者的修為肯定極度恐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守經樓。

  然而丁牧卻不知道,他們不是在守經樓,而是只守這第一層。第一層的經樓由他們兩個人來守。七層樓,每層樓都有守經人,他們兩個就是守經人。

  剛進大門,撲面而來的就是濃濃的書卷氣息,那股書卷氣息經久不衰,讓人精神一震。

  丁牧看了一下,這裡的分類很清楚,武學放在一邊,另一邊放的是雜類,其中就有諸子百家的文章。放置武學的空間占據了這樓層的一般,從中間劃分。中間是一條很長的廊道,廊道的盡頭,丁牧隱約看到了樓梯,那裡,應該就是通往二樓的樓梯了。

  丁牧往武學典籍的方向走去。

  並沒有拿起其中任何的一本開始觀看,而是大概看了看名字,流派,所處何處等等,也就放下,一直這樣。丁牧覺得,這些書,都很不錯,可是卻沒有找到任何一本適合自己的,或者說對自己有益,能夠成功讓自己突破破虛的,一本都沒有。

  武功心法,很少,但是也有,破虛的武功心法也有一部分,而且都還不錯,只是丁牧已經有了那無名心法,這些對於丁牧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吸引力。

  還有拳法,腿法,刀法,劍法等等,各種各樣的武功都有,而且都不是為了堆積數量而存在這裡的。隨便丟一本在江湖之中,都值得江湖人去搶奪,這些東西才是真正的珍寶。

  常琴武院的弟子,就算出去行走江湖,也不會把這些江湖隨意販賣到江湖之上,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這個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開常琴武院的追捕。而且誰又願意把自己所學隨意就丟在江湖之中呢?

  丁牧還是在不斷的看了又放下,看了又放下。途中遇到好幾個站在書架之前仔細觀看手中秘籍的人,全部都沒有偏過頭看丁牧一眼,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手中的書里。

  「看來你要輸了,這酒,可就是我的咯!」

  躺在門外,稍微消瘦一點的老者對略顯富態的老者說道,兩個人好像在打賭。

  「這可不一定,最後的那幾本書,可都是絕對的精華,他看了肯定捨不得走,而且對於他這種煉體之人,一定吸引力巨大。到時候,這酒可就是我的了!」

  富態的老者一點不為所動,說完之後繼續閉上眼,也不看裡面的動靜,繼續假寐。這經樓一樓的所有動靜,他們都瞭若指掌,丁牧看過哪本書,其餘人用的那根指頭翻動的書頁,翻到了哪裡,這些他們都瞭若指掌。在這裡想要偷書什麼的,只要他們還在,那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丁牧緩緩的走到了這片武學典籍的終點,那裡放的書和之前看到別的地方的書都不一樣,那裡的書稀稀落落,很少,而且上面的灰塵很濃重,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翻動了。

  丁牧走了過來,看到上面的標籤。「煉體」。「破境。」

  兩個標籤貼在上面。丁牧臉上表情笑了笑。

  丁牧笑的時候,門外微微發福的老者也笑了起來,伸手準備去拿酒,有點消瘦的老者一巴掌把發福老者的手打開說道:「急什麼急,還沒拿起來看呢!」

  發福老者也不惱,笑著說:「這不遲早的事兒,死逞強!」

  丁牧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書本的多少,隱約看清了兩三本書的書名,轉身就走,一點也不留戀,一點也不停留,徑直向另一邊的局域走了過去。

  發福老者一個錯愕,伸到半空的手僵在了那裡,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站起來看著消瘦老者說道:「你耍賴?」

  微微消瘦的老者不說話,伸手拿起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口酒,不疾不徐地擦了擦嘴角,得意洋洋的說道:「說什麼胡話呢?你和我一起,我能耍賴?裡面的情況你我都是清楚的,這小子自己不願意看這邊的書,關我什麼事兒?你自己猜錯了,可不怪我啊。既然賭了,就得有賭品。」

  這壺酒可是常琴武院的佳釀,在常琴武院珍藏的好酒,這酒的滋味,就算是在他們這等高手的眼中,也是好酒中的好酒,主要他們都是好酒之人。

  七天一壺酒,就這樣,發福老者把自己剩餘三天的酒一起賭輸出去看。消瘦老者故意在發福老者的面前喝了一口酒,作出美味至極的表情。

  「來,再賭一局,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發福老者繼續說道。

  「你的酒都輸光了,你拿什麼賭啊?對了,我知道你自己還藏了一壺青稞,是不是要用青稞來賭啊?」

  銷售老者又喝了一口,極為享受,一旁的發福老者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在心底里罵一遍消瘦老者然後再罵一遍丁牧。

  「先把酒拿出來!」

  「.........」

  兩人又開始賭起來。

  丁牧走到廊道中間,抬頭看了一眼樓梯的最高處,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能夠感到上面有著一股奇怪的波動。

  在丁牧離開武學區的時候,有一名男子看了他一眼,心裡有點奇怪,因為他從丁牧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丁牧再找書,可是找了整整一圈,也沒有見到丁牧再哪裡駐足看書,就那麼看一下就走,好像對於這裡的書一點都不在乎,只是簡單的看一下有哪些!

  這個青年剛剛進來的時候,開始也是和他一樣的,只是走到了最後,有一本書吸引住了他,所以他在這裡觀看,可是現在丁牧,居然只是走了一遍,最後的幾本書,甚至拿都沒有拿起來看一下。

  其實丁牧也想看看最後的書是什麼,只是看到煉體和破境,這兩個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煉體有二爺在,上一次的錘骨煅肉,讓丁牧的受益非常的巨大,可以說到了一種恐怖境地。如果不是那晚上的錘骨煅肉,第二天丁牧就絕對沒有底氣使出完整的撼崑崙和徐松對轟那一拳。所以說,煉體對於丁牧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二爺還在,二爺教的就是最好的煉體。從那晚上之後,丁牧非常的信任二爺。

  至於破境,丁牧自己也知道自己廢武靈的事情,廢武靈是什麼,他自己也一清二楚,想要輕鬆的破境,那不可能的。只有靠自己,他也問過一些人破境的心得,可是他是廢武靈,那些東西在他的身上,都是不奏效的,所以他也就不再去看那些,全部都靠自己慢慢摸索。

  丁牧不知道,自己這個理所當然的舉動,在別人的眼裡把他當做了怪物來看待。

  丁牧走進雜學區。隨便抽了一本書出來,沒有看書名,就開始看了起來,坐在地上,開始看起書來,而且不是敷衍了事,而是深層次的看書。

  在雜學區,只有三個人在這裡看書,另一邊,四十多個外門弟子正在那邊看書,這就是差距。丁牧成為了第三個來這邊看書的人。在這之前,一直在這邊看書的人都只有兩個,兩個都是內門弟子。

  「這個人是誰啊?丁牧,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發福老者泄氣的說道,他的那壺青稞又沒有了,他賭的是丁牧也是和之前一樣,到雜學區去看一下書籍的大概名稱什麼的,然後就會選擇離開,可是沒想到,丁牧剛剛走進雜學區就開始抽了一本書出來開始看書,他的青稞,就這麼就沒有了,現在的他對丁牧非常的不滿意。

  「這小子你都不知道?」

  消瘦老者說道。

  「不知道,誰注意這些小輩啊,沒意思。」

  發福老者接著說。

  「知不知道,在他們這一屆裡面,出現了新弟子把內門弟子打贏了的事,不只是打贏,而且那個內門弟子可能要躺兩個月才能康復了。這個事情,知道嗎?」

  「你是說,這個就是把內門弟子打去躺著的人?這才破虛中階吧。內門弟子最低都是御氣了。不可能吧!」

  「兩個人打一個人,內門弟子是御氣中階。現在輸得心服口服了吧!等會兒我直接去你家拿酒啊!」

  消瘦老者笑著說,然後又在發福老者的面前喝了一口酒壺裡面的酒。

  而丁牧,看這本書正看得起勁,非常的起勁。

  而原本在雜學區看書的兩個人合上書往丁牧的這裡走過來。這個人的眼睛裡面露出有趣的意味,而另一個人轉頭看了一眼丁牧所在的方向,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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