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二長老是福臨

  剛走到郝松所住屋子的旁邊。杜非蠻的醉眼就看見了三個人，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穿得花花綠綠的，還有一個一點都不撘調子的臭道士。杜非蠻推搡了一下靠著他走路的丁牧說：「丁牧，你看，那前面的幾個人，是不是認識啊？」

  杜非蠻滿嘴的酒氣，丁牧也是一樣。只是杜非蠻的酒量要比丁牧的好很多很多，還能自己走路，但是丁牧已經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啪！」

  一碗涼水潑在丁牧的頭上，杜非蠻一個勁的傻笑，看著丁牧灰頭土臉的樣子說道：「你咋了啊？哈哈……你這是，咋了啊？喝了酒回家還要被媳婦兒欺負，你真的慘啊。哈哈……」

  剛說完，丁牧沒有答話，用著帕子擦自己臉上的水漬，但是杜非蠻卻不好過了。根本沒有想到，剛潑完丁牧的水，原本消氣了很多的蘇如是，一碗水又繼續潑到了杜非蠻的臉上，氣呼呼的樣子，一旁的趙小妖和陳有道看得想笑又不敢笑。看著蘇如是針對杜非蠻去了，趙小妖幫丁牧擦水漬。

  「你，你這是幹啥啊。你又不是我媳婦兒，你破我幹嘛？不是只有妻管嚴回家才會被老婆教訓的嗎？」

  杜非蠻擦著臉上的水漬，也漸漸清醒過來，有點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有點不對勁，但是也不好說什麼了，也厚不起臉皮繼續借酒胡說八道，只能在嘴邊喃喃幾句。

  

  趙小妖幫丁牧擦完水漬，丁牧的酒也醒了一些，臉雖然還是通紅，但是能其中看出一點肉色了，眼睛也清明了不少。趙小妖問道：「丁牧，你和杜非蠻去哪兒了？我們來找你一起去參加外門弟子的儀式，可是來了你都不在，我們還以為你失蹤了。正準備去通知常琴武院，就看到你和杜非蠻兩個互相攙扶，顫顫巍巍的走了回來。」

  「杜非蠻，你說你是老大，你來說。」

  丁牧直接拋給了杜非蠻，這時候就算說的不對勁，也不是自己的問題，是杜非蠻的問題。蘇如是就算不高興，也不高興杜非蠻的。丁牧這招可是有用得緊啊。這麼一說，全部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杜非蠻。

  杜非蠻粗狂的大小起來，豪氣干雲的說道：「就是和丁牧一起去吃宵夜，不過好像有點晚，吃宵夜的時候遇到一老頭兒。這老頭兒想蹭吃啊，我們那肉可是美味得不得了，當然不能給他吃了。但是我和丁牧我們兩個一起都打不過，就只有讓那老頭帶點酒什麼的吧。不過那老頭兒的酒也是真的好喝，好喝。下次再去弄點兒來喝。不過這酒勁兒大了點，哈哈……」

  「還有呢，杜非蠻強行認人家一個老頭作老三，自己作老大。」

  丁牧趕緊補上自己你覺得杜非蠻最無恥的地方。

  「丁牧，有一個老大了，還有一個老三。意思你就是那個老二了？」

  陳有道緩緩道來，一副老學究的樣子，但是老二這個稱謂讓丁牧非常的不爽，不然覺得自己肯定也是喝酒喝多了。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下去。老二，自己怎麼就成了他們兩個的老二了呢。

  「好了好了。該走了，再晚一點過去，就趕不到我們的入門儀式了。」

  蘇如是說道，只是臉上也是笑著看向丁牧，好像丁牧的身上有點什麼一樣。而杜非蠻確實一臉的困意，酒意剛過一點，睡意就襲來，一點空餘的時間都沒有。丁牧也是一直打著哈欠。

  就這樣，兩個喝酒之後的漢子就走向了莊嚴神聖的外門弟子入門儀式舉辦的東西，然而丁牧和杜非蠻不知道，其實不只是兩個喝酒的人要趕去那裡，還有第三個，也要趕去那裡。剛剛非開不久，三人又要相遇。

  這一次外門弟子的入門儀式比較特殊，因為這一屆的人都很強，別特殊招走的人都有好幾個，雖然這些被特殊招走的人名義上還算是外門弟子，但是他們的待遇已經是關門弟子的待遇了。這就是真正的鯉魚躍龍門，一躍之後，就是化龍。起點就開始不一樣，但是終點誰也不敢說誰就一定能站在前面。

  來參加儀式的人很多很多，其中那一次在鏡像大殿的所有外門長老就都在，還有一個個外堂的負責人，這些人，全部都是來這裡挑人的。

  挑人的意思就是，這些外門弟子。過了入門儀式之後，就由他們來招收這些弟子進入哪個堂，哪個門，先由外門弟子自己選擇，然後才是他們去挑選，最終決定所有外門弟子的歸屬。

  而且這一次，不僅僅只是常琴武院的上一輩來這裡，還有常琴武院的內門弟子。至於為什麼來，這是一種傳統。沒當有外門弟子入門，就會有內門弟子來鎮壓鎮壓這些外門弟子的戾氣，也就是由內門弟子教訓一下外門弟子。每一次入門儀式都有這樣的傳統，不是內門弟子有意為之，而是常琴武院授意而為。這也是為了讓這些外門弟子知道天高地厚，不然一些剛進來的刺兒頭，也就只知道惹事了。成了外門弟子，也就不代表他們一切無憂了，他們也有可能被常琴武院送回去，也就是除掉常琴武院的弟子學籍，不再是常琴武院的弟子。這樣的人很少，但是卻每年都有。這些人都是犯了大惡或者大錯，不可原諒，不可饒恕。但是也有自己選擇離去的弟子，這樣的弟子很少很少，很多年才會出現一兩個。但是有那麼一屆，選擇自行離開常琴武院，自己消除學籍的常琴武院弟子達到了恐怖的六十七個，那可是恐怖的六十七個。常琴武院那一次也是深受打擊，被這麼多的弟子選擇自行消除學籍，人為離去，那也造成了上一屆常琴武院院主的提前下任，換成了現在常琴武院的院主。這一切，多事有原因的，只是那些緣故，已經被塵封在歷史之中，很難再泛起浪花出來。往事都已隨風。

  在一座大殿之中，大殿很大，名字叫做鯉躍殿，取鯉魚躍龍門之意。殿中很寬大，座位也很多，但是卻沒有一個外門弟子的位置。最上方，那是內門長老的位置，其中內門長老來了六個，可見這一次常琴武院對這一屆外門弟子的重視。接下來就是各堂的負責人的位置，位置很多很多，但是還沒有坐滿，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再往下，就是一群內門弟子的座位了。顯然，內門弟子的地位已經很高了，和需要參加外門弟子入門儀式才能成為外門弟子的丁牧他們來說，在這裡有地位了很多。

  他們通過試煉的人，全部都擊中在鯉躍殿的一處偏殿之中，被一名外門長老帶著。

  還差五個人，外門長老數了一下。通過試煉的人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都站在那裡不動，等待著這個外門長老發話，時間過得很慢，距離既定的開始時間已經很接近了。可是依然還是差五個人，外門長老也知道可能出事了。只有咬牙帶著他們先進鯉躍殿去了。

  差的那五個人，當然是喝酒了的杜非蠻，丁牧他們五個。

  進入大殿之後。通過試煉之人站在中間，周圍全部都是常琴武院的人，全部都在看著他們，但是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也就呆呆的站著。雖然其中有一些人心裡已經非常的不舒服，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安靜的等待著將要來的儀式。

  終於，杜非蠻幾人趕到了鯉躍殿之外，但是也沒有人接待他們，他們來遲，接待的人早已經進去了。

  「這沒人，我們直接進去嗎？」

  陳有道問丁牧。

  丁牧看了一下，陸陸續續的還有人向裡面走，他想了一下說道：「走，進去。」

  杜非蠻和丁牧走在前面，蘇如是和趙小妖走在中間，陳有道走在最後。五個人，就這麼直衝沖的走了進去。剛剛進去，一群內門弟子就看到他們這幾個不在隊伍之中的人。丁牧看到陸刀和趙凝神等人都站在一起，他們也跟著站了過去。

  站了一會兒，所有人才完全到達。

  只是丁牧幾人不知道，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槍打出頭鳥，而他們這幾個膽敢在入門儀式遲到，而且還有兩個人一身濃重酒氣的人，就是這齣頭鳥。

  丁牧和杜非蠻身上的酒味有點重，進來的人都感覺到了，不管是內門長老還是外門長老，或者是各堂的負責人，全部都看到了這兩個人，一身的酒氣。每個人的嘴角都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笑意。杜非蠻說道：「老三，你絕不覺得，怎麼好像他們看我們的表情都有點奇怪啊。是不是我們哪裡有問題？」

  「你別說話了。我們喝了酒來的，這酒酒味兒又大，現在都還一身酒氣，當然盯著我們看了。」

  就連其餘通過試煉的人也看著杜非蠻和丁牧，陸刀也轉頭看了一眼，眼底不知道有些什麼情緒，看了一眼之後轉身繼續站著。

  這個時候，一個老者從外面幾個起落，落座在正中央的位置，在鯉躍殿還能飛躍的人，鮮有幾個，而這個在外門弟子入門儀式上不用走，用飛而來的人就更少了。丁牧和杜非蠻看清這個人的時候，眼珠子差點兒掉了出來。

  坐在正中央的老者悄悄對著丁牧和杜非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杜非蠻和丁牧都不自覺的吞咽了口口水，感覺口乾舌燥。

  而陳有道知道，這個主持入門儀式的人，是常琴武院的二長老，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