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朋友
2024-06-10 00:05:21
作者: 冷雨月
繼續幹著自己悶聲發大財的行當。丁牧卻不僅僅只是和以前一樣挨著不吭聲了。時不時和小胖墩說幾句話,小胖墩就緩下來,和丁牧攀談起來。
「小胖墩,你叫什麼名字啊。」
丁牧一臉笑容,小心翼翼的道。
「別叫小胖墩,最討厭別人叫我什么小胖墩了。我有名字,我姓張,叫浩然,大名鼎鼎的張浩然,聽說過沒?」
一開始還是一臉鄙視的看著丁牧,說到自己名字的時候,不自覺的揚起了自己的頭顱,高傲得不行。
嘴巴張到一般,話就被卡在了喉嚨裡面。丁牧只能看著小胖墩張浩然說話。
「我媽生我的時候,天空之中一股浩然之氣降臨到我家,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張浩然了。我這種天生異象的人,以後可是做大事的人,以後的成就,我媽說了,肯定不可估量,所以你以後就跟別人說,你認識我,肯定方便很多。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打了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啥。」
小胖墩天真又自戀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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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丁牧。」
「丁牧?這個名字可不好,還是我的名字好聽,是吧。」
這個小胖墩張浩然確實有些自戀。
「額,好吧,確實你的名字好聽一點。」
「你挨打不疼嗎?不過我都快要經過煉體需要肉靶子的階段,也就不用揍你了,開心吧?你為什麼經常來做肉靶子呢?我看別人都是一個月才來一兩次,你基本天天都來?」
「這個,因為身體需要,有點欠揍,而且你們揍我,能給我營養品和一些好藥材給我吃,那些東西,可是很少見的。」
「原來你喜歡這些個東西啊。沒事。我這就叫我的管家送你點,隨便吃,我家裡多著呢。那你一直當肉靶子嗎?你不去幹個別的?」
「其實我想在常琴武院找一個機會,成為這裡的外門弟子,那樣就能夠練武了。」
話音剛落,監督的院師就走了過來。丁牧使了個顏色,張浩然的拳頭就繼續在丁牧的身上印下了印子。只是這時候的拳力弱了很多,不再和之前那樣,以練武為目地。
走出煉體室,一身酸痛的丁牧拖著疲憊的身體往住處走去。
低著頭,正如現在丁牧的狀態,就是低頭生活的狀態,路過的人很少,在這條路上的除了像他這種人肉靶子,院師還有別的學員,外門弟子之類的,都是不會走這條路的,這條路就是給他們這種雜役弟子走的,直接通向他們的住所。
「丁牧,我沒記錯的話,你叫丁牧吧。」
一個陌生卻又帶了一點點熟悉的聲音在丁牧的耳邊響起。丁牧還沒有抬頭,只是向前看了一點,就看到那個個子比自己矮,而且還特別自戀的小胖墩長在自己的面前不遠處。
和小胖墩一起站著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看不出一點點的威嚴,不像那種軍人一樣,站得筆挺,就像江湖上面的混混一樣,有點流里流氣的感覺。但是丁牧不知道為什麼打心底里的不願意去看這名男子,而且一種危機在自己的心底升起。
「嗯,你....」
話剛說出一兩個字,一個拳頭就出現在自己的胸前,自己的反應只能夠手指動了一動,握拳的手指都沒來得及完成,丁牧已經飛了出去。
胸口一股劇烈的疼痛,就像是刀在裡面一刀一刀的割,每一刀都是勢大力沉,不斷的在胸口激盪,剛剛升起一點握拳的力氣就被這一拳的力勁灌透全身每一個角落,感覺就連頭髮絲,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被這股勁力給震得提不起一點點,哪怕動一動舌頭的力量都提不起。丁牧全身的經脈都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自己卻只能意識清楚,全身上下都感覺不到一點點,丁牧以前在老家的時候,聽說過,癱瘓了的人才會身體上的任何部位都感受不到,難道,自己這是癱瘓了嗎?在丁牧意識消散的前一刻,丁牧耳朵問問作響,沒有聽到小胖墩張浩然的呼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還是癱瘓,全身再無知覺。
「孩子,你怎麼回來了,還暈倒在村口?」
一個慈祥的聲音把眼神有點盲目,神色沒有焦點的丁牧拉了回來。
村口的大樹還是很枯敗,但卻依然有點點綠芽,每年都是那個怪脾氣,總是不活不死的樣子,這樹在這裡生長了很多年了,聽老一輩的人說,村子剛剛建的時候,這棵樹就已經在這裡了,已經沒有人能夠說得出這棵樹的品種,不開花也不結果,只能夠乘涼。家裡走的時候自己蓋好的茅屋好像已經有鄰居幫蓋過一遍了,雨水進不了,大黃還是傻兮兮的伸著舌頭,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門上面還有自己和小妹小時候調皮瞎刻畫的一些痕跡,是那麼的熟悉。母親身上還是這身穿了很多年的破布衣服,自己已經不知道母親縫縫補補多少次了,只記得母親說,這件衣服是那個死去父親唯一送給母親的東西,母親再怎麼破,母親也要穿在身上捨不得丟掉,所以補了很多很多次。小妹穿著一件新衣服,長高了很多,都快有自己高了。臉上的那個小雀斑還是在那裡煩惱著小妹。
「孩子,你怎麼了?」
丁牧的母親在丁牧的眼前晃了晃手。
丁牧笑著說:「娘,沒事。我好餓啊,有吃的沒有,我想吃你做的飯了。」
「娘馬上就去做,你在外面吃苦了吧,快休息一下,回來就好,外面再哭,家才是最好的。」
「就是,娘都不知道念了你多少遍了。」
小妹帶著大黃跟在自己的身後,娘走在前面,去給自己做飯。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都是這麼的讓人難以忘記。
眼睛有點花,眼前的一切都有點模糊起來,茅屋,人影,大黃,還有那棵樹,都扭曲起來,越來越淡,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不,不。」
一身冷汗丁牧坐了起來。
一個小書童跑出去。
一個陌生的房間,一個極度豪華的陌生房間。慶幸的是自己沒有癱瘓,還是能夠動,只是全身上下都沒有多少力氣,只能勉強的動一動而已,而且動一下全身上下都還疼,一種難以言表的刺痛。
「丁牧,你小子可以啊。挨了英布一拳你居然三暈三天你就能起來了。雖然英布的這拳只用了半成力不到,但是一般的破虛境武者,就算勉強不死,但是也得躺個一年半載的,你小子倒好,三天就能動了。你這身體,果然和英布探查的一樣,妖,真是夠妖的。」
丁牧有點難以想像,自己剛醒來,看到的居然是這個說話自戀,現在說話還老氣橫秋的小胖墩張浩然。
「小胖,不,張浩然。這是哪裡啊?」
「這是我家啊。你差點被英布給打死,為了道歉,就把你帶回來給你養傷來了。」
「你家?」
「對啊,我家,怎麼了?」
「沒,沒。為什麼那個,那個英布要打自己一拳?還差點把自己給打死了?」丁牧絲毫不掩飾的怒從口出。
「別生氣,第一次遇見你這種這麼直率的朋友,還真不習慣。英布是以為你別又用心,以為你是潛伏在常琴武院的,所以就想試一試你的功力,誰想到,半成力不到,就把你打成這樣了。我之前給英布說你煉體都還難,只是身體結實,他死活不信。把你死得半死之後,徹底探查你的身體才將信將疑的帶了你回來。」
丁牧雖然心中不悅,但是也沒有辦法,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先張浩然願意和自己這麼說話,那都是小孩子,覺得我能成為一個朋友。
「我這兒躺著,那武院那邊怎麼辦。我還想參加半年之後的雜役弟子成為外門弟子的試煉呢。」
「別擔心這些了,你就好好養傷,武院那邊我已經幫你交託好了。其實你還回什麼常琴武院啊,就在我家,保准你成為一個大高手。」
自戀的張浩然繼續自戀道。
「你家這麼厲害,那你去常琴武院幹嘛。」
丁牧毫不猶豫的說穿了張浩然的自戀。
「我,那是。我。哎呀,你要回常琴武院就回常琴武院好了。」
說著張浩然就準備離開。
張浩然走到門口的時候,丁牧忽然說道「張浩然,謝謝你了,我的朋友。」
張浩然一滯,手有些顫抖,往後一揮手,沒有轉身,有點微顫的說道「朋友嘛,應該的,而且還是我帶著的英布打傷的你。沒事。」
說完之後的張浩然就已經落荒而逃。
一路上,張浩然嘴裡都在呢喃道「朋友,我有朋友咯,我有朋友咯。」
丁牧,誤打誤撞成為了張浩然的第一個朋友。
張浩然所接觸的到的所有人,除了身邊的親人之外,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同齡的都是其他家族的,為了各種利益而在一起的人。丁牧,是張浩然認定的第一個真正的朋友。
暗中,英布對一名英偉男子說道「成為小耗子的朋友,真的沒問題?」
「哪有什麼問題。身世清白,而且以煉體中階,挨你一拳之後,三天就醒來,此人也非池中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