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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一室旖旎

2024-06-09 23:56:31 作者: 罪惡的仙姑

  坐上婚車的時候,齊悅莫名的落淚了,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這是嫁人了……

  齊家族人排成直線,有的哭有的笑,平日裡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恨不能把所有的優質男介紹給齊悅,比誰都著急姑娘的婚事,如今真要嫁姑娘了,一個個都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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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君澤上車的時候,看到齊悅落淚,眉頭微蹙,「不怕妝花了?」

  齊悅吸了吸鼻子,笑了出來,「我算是體驗了一回古代時說的哭嫁含義了。」

  「我希望你的『哭嫁』只是因為『傷離別,念親恩』。」

  齊悅眨了眨眼,瞧他嚴肅的表情不由樂了,「當然只是這個原因了,其他原由在我這裡不成立。」

  「如此最好。」楊君澤幫她理了理婚紗,「今天辛苦你了。」

  「我哪裡辛苦?我做現成的新娘哎,什麼事兒都不必操心,根本不辛苦。倒是你,我的楊先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為了娶你,辛苦一點又何妨。」楊君澤頭抵住齊悅的頭,「與你能白頭到老,相攜至終,我之幸。」

  齊悅抬眉,看著近在毫釐的他,猶記得那時候他在遊戲中許願樹上寫下的字——

  在千萬人群中,沒有早一分,沒有遲一秒,恰巧遇上你,我之幸。

  他一直在強調他之幸。

  其實,最幸運的,還是她啊。

  這千千萬萬人中,她卻遇到了最好的他,不是她之幸是什麼?

  上天眷顧,讓她得到了最完美的人,此生當真無憾。

  「謝謝你,君澤。」

  「嗯,以後不要對我說這三個字。」

  「為什麼?」

  「因為,我更喜歡你說『我愛你』、『我喜歡你』、『心悅你』一類的話。」

  齊悅驀地臉一紅,偷眼看了看前面的司機,不知道司機先生聽到沒有,要是聽到了那得多不好意思啊……

  「嗯?不喜歡?」楊君澤知道她的小心思,更是要她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他想聽的話,「還是不愛?」

  齊悅忙搖頭,「不……喜歡,更愛……」

  楊君澤這才滿意的勾起了唇角,「嗯,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而齊悅只是一門心思的想司機先生聽到了會不會覺得好笑……

  W市的這場婚禮是草坪婚禮,藍天為燈,草地為毯,一對璧人如同點綴在畫中的蝶,和諧又完美。

  當齊悅聽到楊君澤那一聲「我願意」時,心悸動了好久好久,甚至都忘記回應一句「我願意」,只是看著他,陽光下的他如同帶著光環的神,那雙如濯濯流水的眸子期盼的看著自己,似是要柔化了她的眼和心。

  見證人再一次說了剛才的話,又問了一句,「新娘是否願意嫁與楊君澤先生為妻,從今時起,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將永遠愛著楊君澤先生、珍惜他,對他忠實,直到永永遠遠。」

  在場的賓客都面面相覷,不知齊悅為什麼遲遲不作答。

  婚禮現場靜的可怕。

  楊君澤心裡也有些疑惑,甚至在打鼓。

  某人不會臨時犯了「恐婚症」吧?

  還是……她心底里還是沒有做好準備?

  他們哪裡知道,齊悅是沉靜在了楊君澤的大神光環里無法自拔了。

  似乎是見證人拉了拉她,她才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

  看著他略失措的眸子,心裡頓感愧疚,因為自己的失神讓所有人擔心了……

  「我願與君相偕老,同生亦同死。」

  齊悅認真地回視他,好想告訴他,剛才她只是發了個呆,不是故意要晃點人的。

  楊君澤眸光漸漸柔和,相比見證人的台詞,他更喜歡齊悅的,但凡從一般的恩愛兩不疑升華到生死時,會體現出事件以及人的重要性。

  「傻瓜。」楊君澤抬手摟住了齊悅的腰,完全不顧見證人後面要說的話,便吻住了齊悅的唇。

  見證人在兩人面前張了張嘴,顯然有些啞然。

  他還沒說完詞兒呢,還沒說可以親吻新娘呢!!

  一吻作罷,齊悅紅著臉瞧著他,紅唇輕啟,聲若細絲:「還記得麼,遊戲裡曾有過這樣一段『三生石上注良緣,恩愛夫妻彩線牽。海是山盟皆繾綣,相敬相親樂綿綿。』」

  「嗯,許願樹旁邊的一塊石碑上寫著這段。」

  「三生石上注良緣,你說我們是不是在那時就註定了?那天七夕,你我未相見啊,卻一起過七夕。」

  「緣分天定,良緣卻還是自己掌握,而你我,都是自己掌握命運的人。」楊君澤也同她一樣,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齊悅心裡滿滿的,是幸福的碧波在蕩漾。

  婚禮儀式結束後,然後便是午餐宴會派對,結婚的新人未曾怠慢過任何一位來賓。

  婚禮簡單卻不簡陋,繁複卻又令人輕鬆,賓客們都說婚禮辦得好,排場大卻不顯得亂,未結婚的男女,都很嚮往這樣的婚禮。

  而齊悅在心裡又補了一句,婚禮好不好都是次要的,新郎好才是真的好。

  晚宴時,齊悅因著高興,在敬酒的時候沒有參雜白水在酒里,一杯杯的下肚後,沒多久就不省人事了。

  楊君澤扶著她在酒店客房休息,而他繼續與親朋好友們戰鬥。

  齊家族人放話了,今兒不喝盡興不讓洞房,算是在酒桌上就把洞房環節給開了場。

  婚禮徹底結束,楊君澤回到酒店客房,已經有些迷糊了,果真不能跟長輩們拼酒,根本喝不過這些老薑老油條。

  酒店客房是臨時布置的婚房,在w市,也只能布置一個簡單的婚房了。

  婚床上,丟著的是齊悅的婚紗。

  浴室中傳來了流水聲……

  楊君澤坐了下來,將那件精緻的婚紗小心的疊起來,放在沙發上,然後整個人躺倒在床上了。

  但他嘴角上揚,滿是喜悅的表情,一想到與齊悅已成為夫妻,小心臟不由的雀躍起來。

  齊悅裹著大紅色睡衣從浴室出來,大塊的浴巾整擦拭著頭髮,看到楊君澤躺在床上,忙走近看去,「今兒累挺吧?你瞧你,都跟一塊兒餅似地,軟趴趴的攤的很平整。」

  說著去倒了杯水,「起來喝口水,我給你準備了解酒藥,吃了吧。」

  楊君澤卻不聽,一把拉過齊悅,只聽齊悅驚呼一聲,水杯里的水潑了出去,還劃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今天,我們的洞房。」

  齊悅紅了紅臉,但還是反駁道:「對我來說……才不是呢,咱們早就洞房過了。」

  楊君澤悶笑一聲,「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今天……意義到底不同。」

  「那你還不起來醒醒酒洗個澡?」齊悅也不扭捏,把手裡的杯子一丟,直接躺倒在他身旁,一手環著他,「我等你,給你二十分鐘哦。」

  楊君澤耳根子一燙,麻溜的起身去了浴室……

  齊悅在後面笑的花枝亂顫,聽見浴室里的水聲後也就不笑了,掀開被子躲了進去。

  而楊君澤再度出來的時候,齊悅卻在被窩裡平穩了呼吸,睡得很是踏實……

  楊君澤失笑,輕輕呢喃:「說好的洞房花燭呢!」

  只聽床上的人也跟著發出了一聲兒,「在這兒呢……」

  楊君澤抿著唇,唇角卻上揚,身上的浴巾一掀,丟在了地上,而他立刻赤條條的滾進了被窩,與齊悅袒裎相見……

  如此這般,又是一室旖旎。

  似乎,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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