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精神潔癖

  回到家中，齊冀迎上來第一句話就是：「姐夫，今兒你送出婚紗全場的反應是什麼？」

  齊悅這才想起楊君澤送給楊穎麗那昂貴的婚紗，拍開了齊冀，轉頭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婚紗？」

  「收到趙霆請柬之後。」楊君澤微笑回答。

  「這婚紗就算是現成的，從國外到國內也需要不短的時間，你是怎麼做到兩天不到的時間內準備好的，還那麼大陣仗……」齊悅一直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在短時間內搞定一套極致完美的婚紗的。

  齊冀插嘴道：「姐，我就說你小看姐夫吧，我姐夫誰啊，超級英雄級別的人物，婚紗這點小事兒，那簡直就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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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打岔，我問你姐夫呢。」齊悅不滿地瞪了眼齊冀。

  楊君澤聽到齊悅的話，心裡歡喜的就跟掉進了蜜罐子裡一樣，笑中帶著寵溺味道，目光柔和的看著齊悅。

  「你看著我幹嘛？」對方遲遲不開口齊悅很是著急，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你倒是快解謎啊……」

  「我說出真相，但你別生氣，我也並不是有意敷衍。」楊君澤思索了一下開口。

  齊悅更疑惑了，心裡有個想法冒出來，順道便問出口了：「不會是別的牌子的婚紗冒充RosaClara的吧？」

  楊君澤搖搖頭，「這是正品，原本是給你的。預訂送來想讓你看看他們最新設計，如果合適再重新定做。」

  齊冀在一旁咧著嘴笑，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看著齊悅震驚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著她坐到沙發上，「嘴巴可以塞雞蛋了。」

  齊悅因不敢置信而張成「O」的嘴緩緩地合上了，

  「把這套原本給你的婚紗送給他們，確實不夠誠意，等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再送別的……」

  齊悅震驚的不是別的，而是她跟他在一起沒多久，他居然已經開始給她準備婚紗了，而且還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你覺得我會喜歡這種驚喜？」

  驚嚇還差不多！

  楊君澤點點頭，「嗯，定完之後我也認為，應該與你一起看，問你的想法，選擇你喜歡的才對。這套婚紗原本打算退回去，這次算是派上了用場。」

  齊悅小心臟猛地撞擊，粉紅心心澎涌而出，他總是出其不意的讓她感動。因為他在意她的喜好，在乎她的想法，重點是他想與她一起。

  「所以，你就把它以我的名義送給了穎子？」

  楊君澤點點頭，「嗯。她比你豐滿一些，這套婚紗可能對她來說穿上有點困難，」

  「為了穿上這麼漂亮的婚紗，穎子姐一定會拼了老命減肥。」齊冀說。

  齊悅也跟著點頭，「對，她要不減肥如何對得起這錢？」

  「哎姐，怎麼到你口中這婚紗就變得俗氣了呢？」齊冀不滿齊悅開口閉口談錢的問題。

  「我怎麼俗氣了，你說這麼貴的婚紗，跟把錢穿在身上有什麼區別？」

  齊冀無言以對，婚紗價格確實不低，那些個紅票子取出來的話，估計能做兩套「錢婚紗」……

  「換一種思維方式，貴的東西一定精緻，而我希望我的妻子穿最美最精緻的婚紗，所以價格無所謂，只要配得上我的妻子。」

  齊冀一臉膜拜的看著楊君澤，似有所感悟，「回頭我也要給我家小小買一套最精緻她最喜歡的婚紗，畢竟女人穿婚紗一輩子也就只有一次，絕對不能馬虎。」

  齊悅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笑了笑，他們說的沒錯，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刻一定要最精緻最美麗，但是……

  「女人一輩子不一定只有一次啊，現在不少人二婚呢……」

  齊悅這話一出，楊君澤和齊冀一齊閉了嘴，怔在那裡，完全沒有想到齊悅思想居然帶點負能量。

  「悅，就算是二婚，你也只能嫁給我。」楊君澤肅穆了表情，拉過齊悅的手低頭親吻了一下，「三婚、四婚……新郎也只能是我。」

  「……」齊悅一臉懵，「說什麼呢，我可不想結那麼多次婚。」

  楊君澤笑了笑，「嗯，一次就夠了，我們結一次婚，便攜手至老。」

  齊冀適時地開口：「姐，你又被姐夫套路了。」

  齊悅反應過來，抽回手，惡狠狠地瞪著他，「誰說要跟你攜手至老了，春秋大夢該醒醒啦！」轉頭眯眼問齊冀，「婚紗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

  齊冀攤手，「那可不，我在姐夫的心裡可比你重要多了。」

  「……」

  楊君澤笑道：「送婚紗的人是齊冀找的。」

  「對對對，我教他們念RosaClara教了好久呢！」齊冀邀功似地。

  齊悅別了他一眼，誰那麼笨一個外文詞還能學好久，「以後有什麼事情不准瞞著我。」

  「no，no……姐你嫁給姐夫後就是姐夫的人了，你都得聽姐夫的，我自然也跟你一樣聽他的啊。」齊冀搖著手，一臉的拒絕模樣。

  「齊冀，你的胳膊肘能不能別往外拐了，不怕折了？」齊悅怒了，「以後你必須聽我的話，告訴我一切他不準備告訴我的事情！」

  「得嘞得嘞，我的親姐，我終究還是跟你一個姓，我怎麼可能都幫著姐夫啊，肯定還是聽你的話的啊。」齊冀見自家親姐真的要怒，連忙妥協，「那啥，你倆繼續聊結婚聊婚紗的事情，我不打擾了，小小約我看電影。」說著就站起身要離開。

  後方傳來齊悅不滿的聲音：「誰要聊結婚誰要聊婚紗的事情了！齊冀你別瞎說！」

  回復齊悅的只是關門聲。

  楊君澤一直笑看著齊悅，「我媳婦生氣起來也好看。」

  齊悅回眸，看著滿是笑意的他，再回想那價值不菲的婚紗，忽然有點心疼錢。「給穎子的訂婚禮心意到了就行，幹嘛送那麼貴的婚紗啊。」

  「你這是在意什麼？」

  總不能說心疼錢吧？豈不是被他笑話，說什麼還沒嫁給他就開始替他心疼錢了。齊悅想了想，還是開口說：「至少也讓我看看再送也不遲啊，我都還沒摸過婚紗什麼質感呢。」

  「總有機會的。」

  齊悅點點頭，「嗯，遲早也是要穿的。」想到什麼又道：「俠客情出了幾套時裝，我看有幾套就特別像古代的喜服，也不知道那些時裝做成實物，穿在身上會是怎麼樣的效果。」

  楊君澤眸子一亮，似是在思索什麼。

  齊悅則起身去臥室拿了電腦，「上線帶你看看，真的特好看。」說著在楊君澤旁邊坐下，打開電腦，登陸遊戲。

  「好。」楊君澤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溫靜，閒雅。

  唇齒一張一翕，弧度極是好看。

  「你看，這套時裝和這套，跟古代喜服差不多吧，這個還帶頭部外觀，是個龍鳳蓋頭。」齊悅青蔥指點著電腦屏幕，其上顯示著一套古時喜服，鳳凰、牡丹嵌於其上，奪目的紅色抓走了看客的心。

  「你喜歡古風喜服？」

  齊悅不假思索的點頭，目光卻留戀的停留在電腦上，「我曾幻想過漢儀婚禮。」

  「和誰？」在他之前，她可是對別人有過好感的，那人不會就是……？

  「幻想中似乎沒有男主角……只有我一個。」齊悅聽到他略沉的聲音就知道他好像有點不安。

  楊君澤眸色緩和了一點，「男主角是我，不用幻想，因為你的真命天子就在你身邊。」

  「切~」齊悅把電腦丟給他，「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自戀者。」

  楊君澤接過電腦，抿著唇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喜服，最後用截取工具將兩套喜服全部截取了下來，打開了聊天工具，將截圖發了出去。

  當晚，齊冀從外回來，提溜了一提水果和景區套票，「姐，小小她哥是開旅遊公司的，給了小小几張門票。」

  「爬山之類的我們肯定不去，楊君澤腿腳不方便。」看書的齊悅頭也沒抬，自顧自的忙著。

  齊冀打開齊悅的書把門票亮在她眼前，「你一直想去的地方，你確定不去？」

  「……」齊悅定睛一看，居然是喀納斯兩日游全套票，包括門票、篝火晚會門票、騎馬費用以及環湖山莊的客房，「平常怎麼沒見有套票？」

  「十一國慶特別活動，小小給了我七八張票，咱們全家一起出去玩玩，喀納斯那邊儘量去平地遊玩，不會累著姐夫的，你放心吧。你要不去的話爸媽也不會去，就當孝敬爸媽，和姐夫商量下一起去吧。多餘的兩張你還可以帶倆朋友。」

  齊悅拿過票，數了數正好八張票，「那行，一會兒吃了飯你去你同學的藥店買套醫用拐杖來，方便楊君澤用。」

  「不用和姐夫商量？」

  「還用商量嗎？當然是你姐當家做主的咯。」齊悅把票收了起來，書也不看了，直接拿座機要給夏欣打電話。

  齊冀一臉嫌棄的看著撥話的齊悅，小聲嘟囔，「被姐夫治的服服帖帖的是誰啊，還不知道誰當家做主呢。」

  打著電話的齊悅瞪了眼齊冀，抬腳腰踹，齊冀忙躲開，恰好眼尖看到楊君澤從房間出來，躲在他後面告狀說：「姐夫！你看你媳婦，要謀殺親弟！」

  楊君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很是不在意的說，「只要悅喜歡，你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應該的。」

  「……」齊冀一臉便秘模樣，「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毒！」

  「尚可尚可。」楊君澤坐到齊悅身邊，齊冀憤恨的看著這對「惡毒」情侶，極其不滿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齊悅拿著電話聽了好久，對方就是不接電話……

  「好奇怪，夏欣居然不接電話，她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楊君澤笑道：「我記得今天她喝醉了，是路晨送她回去的。」

  「對啊，難道酒還沒醒？」齊悅又拿起電話再度撥出去，「不能夠啊，她一般睡倆小時就肯定能醒了，這都晚上八九點了，這一覺睡得也太長了吧。」

  楊君澤笑而不語，似乎猜到了點什麼。

  而此時，電話終於被人接起來了，說話的是個男人。

  對方聲音略帶沙啞，還有些壓抑，齊悅全沒聽出對方的聲音，忙問：「喂，你是誰？怎麼在夏欣家？」

  「齊悅，我路晨……」

  齊悅一臉震驚，不敢置信的指著話筒，唇語對楊君澤說「路晨路晨」，楊君澤點點頭表示明白。

  「你……你怎麼還在夏欣家？」齊悅問。

  「夏欣剛進去洗澡，你找她有什麼事情嗎，我叫她？」

  而路晨避開了齊悅的問話，齊悅卻沒打算放過，一口氣說到：「我找夏欣明天一起去喀納斯，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什麼還在夏欣家？你沒把夏欣怎麼樣吧！？」

  「我的齊大媽，我能把她怎麼樣啊，你怎麼跟個叨叨婆似地了。」路晨笑的有些無可奈何，「這事兒我跟她說，具體出發時間發我簡訊，你要是不放心，一會兒她出來了，我讓她再給你回個電話？那什麼，先掛了啊，我給夏欣拿下浴巾……」

  「啊，餵……」還沒等齊悅說完，對方就已經掛掉了電話。「我家夏欣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跟他路晨不共戴天！居然還敢叫我叨叨婆！簡直要上天了他。」說著恨恨地放下了電話。

  楊君澤抿著唇，防止笑聲溢出，又開口補了一句：「他叫還敢你齊大媽，明個兒剝了他的皮。」

  齊悅越想越氣，「必須剝了他的皮，早前還想幫他一把，看來以後我不幫倒忙都對不起他暗戀夏欣十多年。」

  「唔，以後你估計幫不了任何忙了。」楊君澤笑了笑，「倒忙的機會都沒有。」

  齊悅不解，「為什麼？」

  「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顯然，齊悅不信楊君澤的話，「怎麼可能，你不知道別亂說啊？」

  「嗯……他們還偷吃了禁果。」

  齊悅覺著不可思議，依然不信，「叫你別亂說了，省的壞了夏欣的名聲。」見楊君澤笑的高深莫測，眼珠子一骨碌的轉，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怎麼判斷的？」

  「剛才他的聲音是不是有些低啞？」

  齊悅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還說夏欣在洗澡，對不對？」

  齊悅眨眼又點頭。

  「急忙掛電話是要給夏欣拿浴巾。」

  齊悅一回想，左右聯繫，正如楊君澤所說，他們八九不離十的在一起了，但她還是很驚訝：「他倆居然，居然在一起了！」

  「你不是很希望他們在一起的嗎，怎麼這麼意外……」

  「我……我只是覺得，小說里那種橋段搬到現實里覺得有點奇怪。」

  楊君澤問：「什麼橋段？」

  「就是男主角意外和女主角睡了一覺，然後這男主角就只認定女主角了，遇到其他女人都會覺得抗拒甚至噁心。公司旗下不少作者寫這種套路的小說……我看的可多了。」齊悅說著抬頭看楊君澤，只見他眸子暗沉，不由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話，沒什麼問題，小聲問：「有、有什麼問題嗎？」

  楊君澤沉默了一下，目光鎖定齊悅，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種小說里的男主角都有病。」

  「……」齊悅蹙眉。

  楊君澤否定了剛才那句話，道：「應該是寫這種男主角的作者有嚴重的精神潔癖症。」

  「怎麼說？」

  「寫完美男主角的作者，大多都是女人？」

  齊悅點點頭，自己手下百分之九十三的作者都是女性。

  「她們現實中應該是得不到理想的男朋友和完美的愛情，所以把情感寄托在小說角色當中，將自己當做女主角，為自己在小說中塑造一個極致專一併完美的理想對象。這個對象精神和肉體都忠於女主角，只對女主角有感覺，幾乎把這樣的人神化了。而現實中其實並不存在這樣完美的人。」

  齊悅怔怔地看著他，其實他在自己的眼中、腦中、心中，就是一個極致完美的人。遊戲裡、工作上、生活中，任何事情都做得極為細緻，明明是那讓人覺得不可觸及的一類人，可卻偏偏讓她觸手可及。

  「現實中存在的，真的就有這樣完美的人。」

  「誰？」楊君澤蹙眉，顯然有一絲的狐疑，不知道她口中完美的人是誰，甚至覺得有一絲危機感。如果真有一個完美的人存在，還是她欣賞的，那麼一定是潛在情敵，有情敵並不是一件好事。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齊悅指了指楊君澤的鼻子，「我一直認定你，很大神、很厲害、很智慧、很完美，很無懈可擊。」

  楊君澤心中登時安了下來，原來她說的是自己，伸手捉住了齊悅的手，遞到唇邊親吻了一下，「我並不完美。」

  「不不不，你很完美，真的。」

  楊君澤開始細數：「比如我喜歡sixgod，喜歡養狗，做的很多普通人才會做的事情。」

  「這些不算啊，根本不能掩蓋你完美大神的光芒。」

  「我曾喜歡過別的女人，有過年少瘋狂的時候……」

  齊悅心裡跟被針扎了一下似地，有點痛。

  他曾經喜歡過別的女人，那女人就是那次漫展後吃飯見過的女人吧。似乎有點點嫉妒那個女人，在楊君澤最青蔥的時期，是那個女人在他身邊。

  「我知道，你別說了，不想聽你那些沒有我存在的時光。」

  楊君澤執意要繼續：「我也是個有七情六慾的人，不是專一系更不是禁慾系畢業的……」

  齊悅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唇，「真的別說了……」再說就要往不該說的話題說去了。

  楊君澤捉住齊悅的手，還是把話說完，「我想說的是，謝謝你接受這樣不完美的我。」

  言罷，低頭吻住了齊悅的唇。

  濕軟的唇瓣相觸，繼而相吮，鼻間的氣息開始紊亂……

  他的大掌緩緩上移，指腹貼著她的臉頰輕輕地摩挲著，另一手將她帶入懷中，緊緊地貼近自己。

  她驚訝而瞪大的眸子緩緩地合了起來，原本抓著他襯衫的手也漸漸的鬆開來，一點點地上移，勾住了他的脖子。

  回應他的熱烈，迎接他的愛意。

  她確實不曾出現在他的過去，但現在乃至今後她將駐紮在他的生命中。

  覆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緊，似乎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內似地。

  齊悅的呼吸已經開始不穩，腦子卻清醒了幾分，睜眼看牆上的鐘表，眸子驀地睜大。九點半，父母散步馬上回來的時間。

  「唔……君澤，爸媽……」從吻的間隙中溜出的一個相對清晰的字眼。

  楊君澤卻不顧其他，吻的正深，臉微微一側，將她的臉稍稍一抬，吻落在了她的頸肩，唇齒微張，吸住了她白皙的脖頸。

  齊悅微微皺眉，感覺到了一絲疼意。

  「君澤……」

  楊君澤卻壞壞一笑，臉依舊埋在她的脖頸中，低低地開口：「叫我一聲老公，我就放過你。」

  「……」齊悅癟癟嘴，結巴地開口：「老……老公。」

  楊君澤很是滿意這軟軟的一聲「老公」，從她頸項中離開，眼神迷離的看著她幾乎沒焦距的眸子，唇角一勾，捏住她的下巴，又在她柔軟的唇上落下一吻。

  「真捨不得放過你。」

  齊悅心下一驚，「……別，別亂來。」

  「忽然覺得……你的那些作者們寫的男主角只對女主角有感覺，不是沒道理。」

  「……大神，你要點臉好不啦，剛才自己說了一堆來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這會兒又把自己說的話推··翻，這樣真的好嗎？」

  楊君澤無所謂的撇撇嘴，「沒關係，只有你聽到了，別人又不知道。」

  「……」

  齊悅翻了個白眼，怎麼感覺大神想在她面前脫掉大神光環呢？只是想讓她覺得他其實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