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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封印了

2024-06-09 23:37:41 作者: 阿生

  閻子行帶著一種冷漠而瘮人的目光搖頭道:「你不懂,你完全不知道四月經歷了什麼,你從生死血契當中看到的也僅僅只是四月所經歷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你根本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擔心什麼,你所看到的就好像一本書,你只看到了文字,沒有想到作者。」

  閻子行不想和她在繼續糾纏下去,換了個口氣說:「我最後一個問題,也是你自己救贖的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靠你自己了——你到底是誰,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一旁的四月聽到閻子行這兩個犀利的問題,一抹眼淚跟著點頭,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在自己身體裡還有另一個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也很想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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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知被識破了的第二靈魂走投無路,她很清楚地知道,閻子行的這兩個問題不管怎麼回答,自己的結局都一樣,於是她乾脆來了個閉口不語,做出一副死撐到底的態度。

  「不說也罷,反正不能再留你在四月的身體裡了!」閻子行說著,身體開始漸漸虛化,從實體人形再次變為一團陰冷而幽深的迷霧,往四月的周身纏繞了過去。

  此時,閻子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只不過是迴蕩在整個虛擬環境中一個空靈的聲音。

  「四月,你自己的陰氣不能再用,和上次一樣,用我的陰氣將這個靈魂封印起來。」

  四月點了點頭,她知道閻子行的用意,在沒有搞清楚一切之前,暫時不要消滅她,封印是最好的辦法,等事情有了眉目,到時候在來審問她也不遲。

  四月攜帶者閻子行強大的陰氣來到了第二靈魂身邊,此時的四月已經沒有什麼委屈,言語中也平和了不少。

  「我知道你不願告訴我真相,但是這樣很不公平啊,你一直躲在我的身體裡,知道了我的一切經歷,可是我卻不知道你是誰,你有著什麼樣的經歷。」

  第二靈魂斜了一眼四月,冷笑道:「怎麼?現在可以看我的落魄了?可以說風涼話了?我告訴你,這個身體從來都不是你一個人的,從來都不是,至少還有我的一份,薛四月這個名字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是真正的薛四月。」

  「我知道,你和我的關係真的很難形容,我一開始就發現了,這樣很容易激起內心深處的嫉妒,所以我的自私心裡才一直促使著我一定要驅逐你,人都是這樣的,屬於自己的最珍貴的東西,都是不願和別人一起分享的。」

  「你走開!」第二靈魂不願理會四月,她很清楚,有了閻子行的幫助,自己很難再對付一直占據這身體的四月第一靈魂。

  不過,還有希望。

  第二靈魂不斷地安慰自己,至少要閻子行和薛四月並沒有對自己趕盡殺絕,僅僅只是封印,那很好,至少說明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也好也好,暫時的沉睡,就是下一次絢爛的甦醒。

  等著吧閻子行,薛四月,你們今天這麼對我,下一次我的覺醒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四月看到第二靈魂的執拗,說再多的也是無益,於是催動起閻子行滲透在自己身體裡的陰氣,利用道法的口訣和結陣,之間陰氣漸漸匯集起來,在第二靈魂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張大網似得的煙霧,緩緩地把她包裹在其中。

  第二靈魂並沒有反抗,她失望地閉著眼睛,等待這這一次沉睡,但是她一直堅信,下一次,下一次的覺醒將帶來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四月費盡心力,總算將第二靈魂再次禁錮起來,閻子行的陰氣並沒有完全放心,即使四月收了道法,閻子行的陰氣還圍著浸透在一片朦朧陰霧中的第二靈魂久久不散,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細小的方面。

  「不用看了,你趕緊出去,我想我也該轉醒了。」

  「醒就醒啊,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閻子行的陰氣丟下一句話,便悠悠消散而去。

  隨著四月第二靈魂的再次封印沉睡,四月果然轉醒過來,她眨巴著眼睛愣愣地看著懷抱這自己的閻子行,一點都沒有牴觸和尷尬,就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你是暈傻了嗎?」閻子行笑了笑,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四月思維意識中的那種狠辣,「還不想下來?」

  「那,那也得你放我下來吧?」四月經過閻子行的提醒,才顯得有些扭捏起來。

  閻子行自然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開四月,經歷了剛才封印第二靈魂的一役,閻子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和四月漸漸地成為一體了,沒有什麼能在他們之間製造隔閡,他可以在一團迷茫之中輕易地找到和保護四月。

  四月從閻子行的懷中下來,問明了剛才羅家別墅里發生的事情,不勝唏噓。

  「那裡還有一個苦命之人,你想不想對她說點什麼?」閻子行指了指還待在原地的吳丹,他的內心深處確實是希望四月能給她做一些開解。

  四月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

  「子行,我想到一個問題,我覺得吧一個人要是自己的心靈之中原本就存在缺憾的話,就會成為一切蠱惑人心的東西蠶食的突破口,如果一個人的意識足夠強大,那麼他或許能夠抵抗住一切的誘惑和迷茫。」

  四月說著,轉回了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感嘆道:「一個只有軀體和最後一口氣的父親,終究能記得自己女兒的不幸,而一個思想意識都健全的母親,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信任都保護不了,對於這樣的人,我無話可說。此時情形對於四月來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閻子行隱約覺得四月這是在以己責人,她有點吧自己從小失去母親的這種心理強加在了別人身上,她只想看到好的一面,下意識地去拒絕一些無可抗拒而造成的悲劇,這樣的心裡貌似顯得太衝動了。

  閻子行苦笑一聲,不衝動就不是她薛四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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