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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性情大變(一)

2024-06-16 12:47:11 作者: 男孩與遠方

  「舒朗,你為何如此的糊塗!」

  程雅諧剛潛入蔡將軍的院子,就聽見了女人的嗔怪聲,原本要敲門的她,腳步頓了頓。

  說話的人她特別熟悉,或許應該說,就算是那個女人化成灰,她也能把她認出來。

  「我無事。」

  蔡舒朗興怏怏的趴在床上,屋內一個女子正小心翼翼的給他塗著藥。

  

  「你難道還在為當年事怪我?」

  過了一會兒,身後的女子沒了動靜,竟小聲的抽噎了起來。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為何還要再提起。」

  蔡舒朗聽著她的話,不悅的皺了皺眉。

  「當年是月兒的不對,你不必自責。」

  女子聽到這裡,終於停止了哭泣。

  只是眼裡從原本的得意變成了仇恨,她的夫君竟又叫別人叫的那麼親昵,「月兒?」呵呵~~~

  「可是妾身聽說左貴妃有意要把她的侄女賜予你。」

  「丹兒不必擔心,我是不會同意的。」

  蔡舒朗說到這裡,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起來。他對那些女子根本沒有興趣,若是有感興趣的,那就只有他永遠的得不到的那個人。

  程雅諧在外不知是何心情,她想不通,為什麼所有她最親的人,都不信她,都傷她最深?

  想到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戴上了面紗,推開門大步走進了蔡舒朗的房間。

  一開門,抱著的兩人就錯愕的看著她,隨後一個的表情是驚喜,另一個則是怨恨。

  「看來二師兄比落月想像的要好的多了!」

  程雅諧語氣帶著佯怒,自顧自的走至桌旁坐下。

  「受了三十鞭子,是該讓美人好好的關懷一番。

  「落月,你是來看我的嗎?」

  蔡舒朗有些不真實的看著眼前的人兒,想要掙紮起身走到她的身旁。

  「舒朗,你的鞭傷那麼重,不可起身。」

  叫丹兒的女子按住了想要起身的蔡舒朗,關心的說著。

  「落月公子,讓你見笑了,舒朗就是這麼犟。」

  丹兒說著就起身走向程雅諧,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

  「蔡夫人說笑了,落月和二師兄一起生活了將近十年,自然是了解他的。」

  程雅諧話說完,成功見著丹兒變了臉色。

  丹兒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朝著程雅諧遞了一杯茶水,就在程雅諧伸手去接的時候,她的腳步一踉蹌,滾燙的茶水就全都朝著程雅諧的臉部潑去。

  「月兒,快躲開!」

  一旁的蔡舒朗見此場景焦急的大喊著。

  程雅諧眉頭微皺,丹兒離她很近,就算她想躲也躲不了多少,索性舉起袖子,讓那些茶水全潑在她如白玉般嬌嫩的手臂上。

  丹兒的表情明顯是被這突入其來的巨變嚇得愣在了原處。

  程雅諧被燙的悶哼了一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絆倒......」

  丹兒越說越小聲,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委屈。

  原本想要責備她的蔡舒朗在見著她的模樣後,也不忍心的安慰了起來。

  「不怪你,師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哈哈哈,二師兄,你怎知落月不是小氣的人?」

  程雅諧聽著蔡舒朗的話,突然大笑了起來。

  他們也真是搞笑,明明受傷的是她好不好。

  他們倆在哪裡一唱一和的,是要告訴她,他們倆是有多恩愛嗎?

  「落月,怎可如此說話?」

  蔡舒朗的語氣裡帶了些許怒意。

  程雅諧無奈的擺了擺手,果真只從丹兒這個女人出現後,她和蔡舒朗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是的,是落月不對。」

  程雅諧突然乖乖的服軟了起來,連一旁擦眼淚的丹兒也有些微愣。

  「你沒事吧。」

  程雅諧提著茶壺向著丹兒走去。

  丹兒見著程雅諧手中的茶壺,臉色一變,有些慌張。

  「落月,你提著茶壺幹嘛?」

  蔡舒朗聽著丹兒的話,也有些不解的望著程雅諧。

  「哦,沒什麼,就是禮尚往來,丹兒既然給落月到了茶,落月自然不會不給你到。」

  「你...別亂來...」

  丹兒明顯是被程雅諧的這句話嚇住了。

  「別亂來?太看得氣我了吧?」

  程雅諧慢慢的打開茶蓋,一壺水全都朝著丹兒的臉部潑去。

  「啊~」

  「不要」

  「混帳!」

  三聲聲音連帶著茶壺破碎的聲音響起,程雅諧在背後的掌風襲來的時候,早已跳到了另一旁。

  「快救救我。」

  丹兒的聲音悽慘。

  程雅諧冷冷的看著推門而入的蔡將軍。

  蔡將軍亦看著她,「你究竟是何人?竟敢來我將軍府放肆!」

  蔡將軍只是路過蔡舒朗的院子,想要來看看他這個混帳兒子是否有任何的悔改。

  沒想到剛到就見著有人拿著茶壺潑向自己的兒媳。他雖然對自己的兒媳不是很滿意,但他將軍府的人,也不是能讓外人隨意欺負的。

  「蔡將軍這句話就不對了,落月只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而已,並沒有做什麼放肆的事啊!」

  程雅諧回眸見著蔡舒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一瓶藥給丹兒上著藥。

  她冷哼了一聲,果真他還是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落月?」

  蔡將軍捕捉到了程雅諧的自稱,「又是你!你究竟是何身份?」

  「呵~」

  程雅諧聽著蔡將軍的話輕笑了一聲,「或許你可以問問你的兒子,問兒媳也一樣。」

  程雅諧揉了揉方才被燙傷的手腕,譏誚的說著。

  「父親,他是孩兒的師弟,同門師弟。」

  蔡舒朗覺得師弟兩字他總是很難當著眾人的面把它們說出來。

  蔡將軍看著丹兒委屈的表情,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

  「落月公子既然不是走正門進來的,想必也很忙,本將軍就不留你吃午飯了,還請你自便。」

  蔡將軍對程雅諧沒有任何的好感。

  她和自己的兒子有牽連,又和容王有牽連,一看就就不是個安分的主,這樣的人,在他看來,能遠離就遠離。

  「那落月先告辭了。」

  就算蔡將軍不下逐客令,程雅諧也不會再在這裡停留太久。

  「哦,對了。」

  程雅諧出門的時候,似有又想起什麼似的,慢慢的回了頭。

  房間裡的眾人全都盯著她,等待著她即將說出的話。

  「二師兄你還是好好的躺著吧,既然你無事,那落月就先告退了,不過你以後有時間多管閒事了,不如多陪陪你的嬌妻。」

  蔡將軍聽著程雅諧的話,眼神一冷,眼裡閃爍著寒光。

  他就知道,蔡舒朗平白無故的擅離職守,一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挑撥。

  原來又是因為她!

  「落月!」

  程雅諧離去的表情裡帶著決裂,蔡舒朗心裡一慌張,就大叫起她的名字,語氣裡帶著他未所察覺的深情。

  一旁的丹兒和蔡將軍皆因為他的這一聲呼喚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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