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前往東升國

  幾經商量後，程雅諧帶著許文昊和譚伍一同前往城門與東升國的使者匯合。

  此時還是清晨，天灰濛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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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出發時，宮門裡傳來女子的呼喚聲。「軍師，請留步。」程雅諧看著身著淡黃色宮裝的二公主像只蝴蝶一樣飛奔至許文昊身邊，眼裡閃過一絲不悅。

  許文昊翻身下馬，「公主可有何事？」

  「南籠此番特意前來送送軍師，還望軍師此去一帆風順，南籠在南國為你祈福。」二公主說著就埋下了頭，一臉嬌羞樣。

  「時辰已到，快啟程吧，免得耽誤行程。」譚伍見著程雅諧不悅的眼神，以為她是怕耽誤行程，惹人閒話，所以他就特別好心的開口。結果受了二公主一個刀眼，譚伍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二公主見譚伍偏頭，她身為公主何時遭別人這樣對待過，連和許文昊說話都顧不上了，提著裙子向著譚伍小跑過去，急切的想要收拾目中無人的譚伍一頓。

  許文昊見狀立馬翻身上馬，不知誰一聲令下，眾人一甩馬鞭，揚長而去。留了二公主一人在原處，氣得二公主直跺腳。

  「軍師艷福不淺啊！」程雅諧調侃道，「不過本將倒是有些好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軍師是如何認識這南國二公主的。」

  許文昊完全沉默，明顯不想理程雅諧。譚伍在一旁看著程雅諧冷場，立馬想辦法打算救場。不過他一介莽夫，好不容易在絞盡腦汁想出點什麼時，卻像是被許文昊看穿一樣。

  因為許文昊搶在他之前率先開了口。「宮宴的途中認識的，之前左相找你時，我無事就在附近閒逛，恰好幫了二公主一個忙，所以就認識了。」許文昊笑了笑，眼裡的溫柔盡顯。

  他又來了。

  「程將軍，我們使者有請。」程雅諧正不知道回答些什麼的時候，東升國使者身邊的小廝及時來到。

  「恩，使者可是有事找本將？」程雅諧雖然再問，但也沒停止手上的動作，調轉了馬頭，朝著身後的馬車走去。

  這使者也是奇怪，無論如何都不騎馬，非要坐馬車。說什麼騎馬會被烈風颳，太陽曬，怎樣都要弄一輛馬車。程雅諧拿他沒辦法，誰叫他是使者。最後程雅諧覺得反正早遲到達東升國，都有一個人自願背黑鍋，慢慢行走，何可而不為呢！

  「還請將軍進馬車一談。」使者的聲音在馬車裡響起。

  程雅諧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去了，這麼多人在，到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事。

  「雅諧兄，不知在下叫對沒有。」使者今天依舊是紫色錦袍，不過這紫色像是天生就為他造的一樣，儘管樣式偏女性，但在他身上穿著一點兒也不違和。

  「沒有，不知使者叫本將來有何事？」程雅諧可沒想過要和他套近乎。「沒事就不能叫雅諧兄來和在下一敘嗎？在下巫邪。」巫邪說著拉了拉身上的錦袍，漏出白皙的鎖骨。

  程雅諧滿臉的不耐煩，「若是沒什麼事，那本將就下去了。」說完後就作勢要下馬車。

  「曼陀羅。」巫邪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成功看到原本要下馬車的程雅諧停下。

  「使者真是搞笑，那帶有曼陀羅的舞姬是你們送到南國的，雖然我對此花一無所知，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程雅諧冷笑，「況且我們根本不熟，請以後還是用將軍稱呼本將。雖然你是東升國的使者，但是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循的。」程雅諧並未給巫邪好臉色看。

  「呵呵，你竟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哎呀，本使者的心好痛啊！」巫邪捂著胸口，裝作一臉痛苦的樣子。

  姓巫？難道和巫師這個職業有關？程雅諧並未理會身後的巫邪，直接下了車。許文昊見著程雅諧面無表情的從巫邪的車上下來，眼裡閃過複雜。

  程雅諧們一行人到達黛城時，已是傍晚。

  以前就算是夜晚，黛城都會燈火通明，而且街上人來人往，熱鬧一片。但是如今除去百姓們的心頭大患後，黛城卻更是不如從前，到處都是冷清一片，特別的奇怪。程雅諧們因急著趕路，就只在黛城待了一晚，最後帶著滿心的疑問離去。這原本是不關她的事，但是因著張露兒去投奔她，她生了疑。想著張露兒既然千里迢迢的去找她必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一定要弄清楚相關聯的事。

  「軍師好興致啊！一個人在這裡自酌。」巫邪來到許文昊的身邊，此刻他倆正在河邊，程雅諧們在林子裡生著火。

  「滾開。」許文昊並沒有理巫邪。

  「這麼久了，怎麼還是這樣的爛脾氣！」巫邪嗔怪道，許文昊感覺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直接一壇酒砸向巫邪。

  「哈哈哈。就你現在的武藝還想扔我。」巫邪輕鬆地接到酒罈，在許文昊身邊晃蕩。

  許文昊聽著巫邪的話，頹廢的倒下。

  「喂喂，我開玩兒笑的，就算你失掉所有的武藝，變成呆子。本巫師還是不會嫌棄你的。」巫邪豪邁的說著。

  許文昊並未有任何言語。

  「不過你這次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巫邪擔憂的問道。

  「放心，老巫師認不出我的，已經找到東西掩蓋吊墜的氣息了。」許文昊揉了揉太陽穴。

  「那就好，總之一切小心為上。」巫邪說著嘆了口氣，「到了東升國就算我想護你周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無礙，大仇還未報，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許文昊望著夜空。

  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大，特別的圓，就像一面明鏡，人們透過它可以看見自己的親人。

  「對了，那個小個子將軍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巫邪也學著許文昊的樣子，和他並排躺下，眼睛望著夜空。

  「恩。」許文昊回答了一個字，又感覺有點不妥，就又說了幾句。「你不要傷害她，她欠我的，我會自己拿回來。」

  「好啊！那我玩兒玩兒可以嗎？只要不給你玩兒死了就行，好不好。」巫邪一臉興奮的提議。

  許文昊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條件反射似的在心裡大叫不可以，但脫口而出的卻是「隨你」。

  他許文昊要把那些給過他傷害的人全部一一找出，然後讓他們嘗試曾經給他的十倍甚至百倍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