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降位
2024-06-09 23:25:16
作者: 花開富貴
聽到謝槿之的提議,雲姝荷下意識便要拒絕,雖然她與顧景謙的感情早已破滅,顧景謙也已經身死,可她到底沒與顧景謙和離,如今的身份仍是顧家婦,他們理應避嫌。
她正欲開口拒絕,雲永臻卻搶了先:「謝將軍想得真是周到,長姐,如今靜園已然不能住人,不若就按照謝將軍所說暫居謝府吧?這樣一來咱們商議事情也方便,二來,小青那邊若是在何府查到了什麼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說完,雲永臻隱晦的看了謝槿之一眼。
長姐之前所嫁非人,可並不代表她一輩子都要孤獨下去,他私心裡覺得謝將軍是個值得託付之人,他也能看出來,二人是心意相通的,只是或許長姐顧慮太多,所以一直沒什麼進展。
既然如此,他便幫幫他們。
謝槿之接收到雲永臻的目光,也跟著附和:「五皇子說得十分有理,公主,我們當務之急是將眼前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聽到二人都這麼說,雲姝荷沉默片刻後最終答應,她此刻確實不該拘泥於避嫌不避嫌這等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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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永楓等人在暗,他們在明,若是不小心謹慎應對此次之事的話,明年便是他們母子三人的祭日!
安國公接到元皇后讓丫鬟遞給他的信物後,第二日便趁著夜色將之前培養的人秘密送到了雲永臻處。
由於二人暫住於將軍府,那批人自然也是送到將軍府。
看著院子裡烏泱泱的一群人,雲永臻看著安國公眸光有些濕潤:「外祖父……您有心了……」
安國公渾濁的眸子同樣動容,他一掀衣袍跪下:「五皇子嚴重了,老臣與皇后娘娘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殿下日後得償所願。」
雲永臻紅著眼將安國公扶起來,他什麼也沒說,但是心中的鬥志十分昂揚,細數血脈親人為他鋪下的所有路,他就算是個阿斗也應該振作起來了,皇位,他勢在必得!
由於安國公所培養的人暫時只能用在暗處,謝槿之大手一揮從軍中調了不少人協助雲永臻處理毒蟲之事,人多力量大,原本棘手的事情辦起來也事半功倍,沒用多久城內感染了毒蟲的百姓情況便穩定了下來。
宮中。
皇上昏迷數日,他睜開雙眼看見的便是手撐著下巴,不停打盹的雲永臻。
李德海見他醒了,十分激動,當即便要叫人進來伺候,皇上抬手制止了他。
他眼神示意李德海過來扶他下榻。
披上衣衫,皇上帶著李德海來到寢殿旁的書房:「朕昏迷這幾日都是五皇子守著?」
由於久未說話,皇上的嗓音有些嘶啞。
「稟皇上,除了五皇子還有皇后與長公主,他們都是輪流侍疾。」
皇上聞言心下十分動容,腦海中划過兩道身影,旋即又問道:「蘇貴妃與三皇子可曾來過?」
「這……這……」李德海結結巴巴的,半晌才將他昏迷那日蘇貴妃在殿外的話以及皇后的處罰說了。
見皇上面色沒什麼變化,他才又繼續道:「三皇子這段時日都不曾來過……」
「咳咳咳!」皇上陡然咳嗽了幾聲,李德海趕忙上前替他拍背順氣。
「罷了,罷了,早該知道他便是一個逆子……」皇上失望搖頭,「太醫可診出朕此次為何會忽然頭痛昏迷?」
李德海再次陷入結巴起來:「皇上,要不奴才去請皇后娘娘過來,您的病情都是太醫直接和皇后娘娘講的……」
「可。」
沒一會兒元皇后便到了書房,她欲行禮,皇上直接道:「免禮,皇后,太醫可曾說過朕是何原因昏迷。」
「這……」元皇后有些遲疑,不知如何開口。
見一個兩個都這幅樣子,皇上耐心告罄,他十分不耐道:「說個話都吞吞吐吐的,太醫怎麼說的,便怎麼告訴朕便是!很難嗎?!」
「是。」元皇后這才開始娓娓道來,當聽到自己突然昏迷是因為蘇貴妃給自己下了房事助興的藥物後,皇上的面色十分精彩,忽青忽白。
「賤婦!」皇上怒罵了一聲,將李德海剛倒好的茶朝著門上擲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皇上息怒!」元皇后和李德海一同跪下。
茶盞破碎的聲音將打盹的雲永臻也吵醒,見到面前空空如也的床榻,他意識到父皇已然甦醒。
他扯了扯領口的衣衫,使自己看起來更加不修邊幅後,雲永臻掐了自己一把,紅著眼走進隔壁書房:「父皇……您終於醒了……兒臣可擔憂壞了……」
他走過去跪在皇上腳下,與此同時眸中的淚水也滑落下來。
皇上看著因照顧自己而瘦了一大圈的第五子,因蘇貴妃升騰的火氣一下子消失無蹤。
他啞著聲音道:「你這孩子,倒是難得有孝心,不過男兒有淚不輕彈,還是快些將眼淚拭掉吧。」
「是,兒臣只是見父皇醒來太高興了……」
皇上露出慈愛一笑,親自將雲永臻與元皇后扶了起來:「從前是朕對你們不起,日後朕定然好好彌補。」
說完,皇上面色陡然一變,厲聲道:「李德海,傳聖旨,蘇貴妃品行不端著降為嬪,禁足一月!」
「嗻!」
蘇貴妃失寵的消息很快傳遍後宮,雲永楓知曉這個消息時,只抬了下眼,便沒了任何情緒波動,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母妃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從來也沒寄予什麼厚望。
雲姝荷得知這個消息後,酣暢淋漓大笑出聲:「甚好!寶珠,你給宋大人帶個口信去,就說,可以收網了。」
第二日,皇上正常上朝,宋青徽當即便出列將這段時日所搜集到的各個官員貪污受賄、瀆職等多個罪名的證據提交上去。
登時龍顏大怒,因宋青徽所提供證據十分充足,當即皇上便下旨將那些官員罷官的罷官,斬首的斬首。
一時間,雲永楓所有勢力分崩離析,連寧遠侯都都差點受到牽連。
「宋青徽竟然是雲姝荷那個賤人安插在本皇子這裡的眼線!」
雲永楓憤怒得摔了不少瓷器,面龐扭曲得看不清本來面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事事不順,而雲永臻卻在身邊人的保駕護航之下迅速成長。
不甘的情緒越發瘋狂滋長。
「臣早便叮囑過五皇子,小心此人。」寧遠侯在一旁冷冷道。
雲永楓瞪了寧遠侯一眼:「還不是你沒用,為何不堅持多調查宋青徽一番?這下好了,朝中所有勢力都被拔除,這跟老虎沒了爪子有何區別?」
寧遠侯面色越發冷凝,他的胸膛快速起伏,有些話便要脫口而出,被他生生壓下。
滿是褶皺的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道:「三皇子莫急,您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