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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顛龍倒鳳

2024-06-09 23:24:17 作者: 花開富貴

  蘇貴妃特別滿意雲永楓的操作,就是要讓所有人先入為主覺得雲姝荷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

  

  她假意責備的看著雲永楓道:「永楓你也真是的,長公主本就喪了夫,還年紀輕輕的,總不能一輩子守活寡吧,就算納一個兩個可心的人也無可厚非。」

  皇上聽了他們二人的話,面色顯然冷了下來,他打量了正在唱戲的儋州一眼,當發現他長得確實出眾後,直接黑了臉。

  但是出於考量卻沒有當場發作。

  元皇后見女兒被蘇貴妃女子如此污衊,正想開口教訓,卻接收到了女兒和兒子制止的眼神,她只能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收了回去。

  雲姝荷仍舊端莊的笑著:「三皇子說的什麼話,今日乃是清明祭祀的日子,說這些怕是不妥吧?況且本宮無心再嫁,只想好好照顧亡夫留下的孩子。」

  「長公主對一個庶子都如此寬鬆,是我小人之心了,為了賠罪我敬長公主一杯。」

  聽到他的話,雲姝荷內心冷笑,一口一個庶子,說得就像他自己不是庶子似的。

  雲永楓並不知曉她的想法,仍舊笑著,將酒杯伸過去和她碰杯時,卻手一抖,所有的酒都撒在了雲姝荷的衣裙上。

  「對不住,長公主!是我手沒拿穩,我讓下人重新倒一杯!」

  不待雲姝荷發怒,雲永楓直接讓身旁的小廝又倒了兩杯酒。

  將酒遞給雲姝荷,他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雲姝荷笑了笑,在雲永楓灼灼的目光下喝光了杯中酒。

  「三皇子若是沒什麼事,本宮就失陪了。」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雲永楓再次道歉,笑著目送她離開。

  在雲姝荷走了半柱香後,他估摸著藥效該發作了,朝蘇貴妃和寧遠侯使了個眼色,便帶著身邊小廝跟了出去。

  表演很快結束,蘇貴妃端著酒杯笑盈盈的看著皇上:「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喝完一杯酒,蘇貴妃撫著額頭柔弱道:「皇上,臣妾有些不勝酒力,想出去轉轉醒醒酒……」

  「也好,現已經酒足飯飽,不如諸位愛卿隨朕與皇后、貴妃一道出去轉轉,消消食吧。」

  「臣遵旨。」

  蘇貴妃嘴角笑意加深,人多好啊,人越多,那雲姝荷便越不能翻身!

  「皇上,聽禧善說御花園東邊的桃花開得正好,不若咱們去那邊欣賞桃花吧?」

  「可。」

  蘇貴妃刻意引導一大群人朝之前和雲永楓商議好的房間走去。

  果然,將將抵達御花園東邊,一陣曖昧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蘇貴妃驚訝的捂住嘴:「皇上,您聽,這是什麼聲兒?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清明祭祀的日子白日宣淫?」

  皇上聞言臉瞬間黑了,周身氣壓低得能凍死人,他冷冷道:「李德海,給朕一間一間屋子搜,把這兩個狗膽包天之人帶過來!」

  李德海奉命開始搜查。

  蘇貴妃眼中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她環視了四周一圈,故意大聲道:「咦,怎麼不見長公主呢,方才她好像中途出了宴會。」

  想到了什麼,她驚訝的捂住嘴:「這……屋內白日宣淫之人,不會是……不會是……」

  「不會是什麼?」元皇后冷冷打斷蘇貴妃,「你莫要故意誘導,究竟屋內是何人,李公公自會調查清楚,一個嬪妃如此多嘴多舌像什麼樣子!」

  「蘇貴妃一口一個荷兒不在,可本宮瞧著三皇子也不在。」

  「皇后教訓得是,妾身知錯了。」蘇貴妃氣得護甲掐進肉里。

  哼,你且在神氣一會兒吧,等你看見你那個不要臉的女兒赤身裸體和野男人躺在塌上時,看你能否還能像現在這樣!

  為了讓雲姝荷徹底毀了,她特意叮囑過雲永楓,要讓她赤裸出現在眾人面前,屆時,就算聖上心疼女兒,覺得可以賜婚揭過此事,可被人看光了身子,為了皇室臉面,皇上也斷然不會輕輕放下!

  「想不到蘇貴妃竟然這般關注本宮。」

  雲姝荷自眾人身後走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蘇貴妃面色瞬間煞白,她看了看雲姝荷,又看了看發出曖昧聲響的屋子,眼中的驚慌顯而易見。

  「本宮不在這兒,應當在哪兒?難道蘇貴妃給本宮安排了什麼去處?」

  「沒……沒有……」蘇貴妃勉強一笑。

  正在此時,李德海欲言又止的走過來。

  皇上見狀皺眉:「是何人?」

  李德海靠近皇上低聲說了什麼,下一秒皇上下令將所有官員攔在外面,大步朝著房間走進去。

  元皇后和蘇貴妃緊隨其後,雲姝荷和雲永臻也跟了進去。

  一進入內室,曖昧聲越發大,塌上兩名赤身裸體的男人正忘我的糾纏著。

  「啊!楓兒,你在幹什麼!」蘇貴妃尖叫。

  「閉嘴,你這個愚婦!」皇上額頭青筋暴起,直接動手扇了蘇貴妃一個耳光,眼中滿是滔天怒火。

  他氣得上前一腳踹在雲永楓的臀上:「李德海,把三皇子給我叉起來,另一個杖斃!」

  「皇上,另一人是今日長公主帶進宮的那批戲班子的台柱子,名叫儋州。」

  「管他什麼州,給朕杖斃,此事事關三皇子顏面,所有人不得亂嚼舌根!」

  路過雲姝荷時,皇上面色極為冷漠:「你最好給朕解釋下,你帶進宮的戲子,為何會出現在三皇子塌上。」

  雲姝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委屈:「父皇,兒臣不知啊,方才在席間時,三弟便同兒臣說這儋州長得十分俊,還問兒臣是不是想將他納進府,兒臣當即便否決了,後來三弟說是敬兒臣一杯酒,結果失手將酒撒到了兒臣身上,兒臣本欲去換身衣裳,三弟讓身邊小廝又倒了杯酒給兒臣,無奈之下兒臣只好喝了,怎料喝了過後身體便一直不適,為了保險,兒臣便去太醫院找了院正,待身體無礙了才來了御花園……」

  說著,她重重磕了兩個頭:「若是父皇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傳太醫院的人。」

  雲永楓清醒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臉色慘白,抑制住喉間翻湧的噁心感,他連滾帶爬跪到了皇上面前:「父皇,您別聽她胡說!兒臣是被她害的!」

  皇上的視線在跪著的二人身上流連,而後犀利的目光落在儋州身上:「朕給你個活命的機會可想要?」

  「草民想。」

  「你為何會在三皇子塌上,可是何人指使你的?」

  儋州趕忙磕頭,嗓音有些沙啞:「皇上,草民今日表演結束後便去卸了妝,本準備領賞出宮的,怎料路過這個房間門外時卻被人迷暈給扯了進來,等草民醒了便成了這個樣子了……皇上饒命,沒有人指使草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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