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令牌
2024-06-09 23:22:57
作者: 花開富貴
「殿下,他已經許久未曾來信了,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張掌柜搖頭,眼中流露出些許對兒子的擔憂。
「不會的,興許信件正在回來呢路上,咱們稍安勿躁多等兩日看看。」雲姝荷輕聲安慰。
「是,殿下說得對。」
張掌柜笑了,這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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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離開玲瓏閣,寶珠眼尖的瞧見送信的驛使正往玲瓏閣方向走過來。
她趕忙道:「公主,您看,驛使過來了,您說張赫的信是不是也在裡面?」
「也許有,寶珠你去看看。」
沒一會兒,寶珠便蹦蹦跳跳地帶著信回了玲瓏閣。
「咦,這是什麼?」
注意到寶珠身側還提了一個包裹,雲姝荷有些疑惑。
「這是和信一起回來的。」
「我看看。」雲姝荷當即便打開包裹查看,包裹里是一粒粒黑圓且帶著褶皺的東西。
「公主,這是什麼啊?」寶珠發問。
張掌柜也湊了過來。
雲姝荷搖了搖頭,將東西拿在手中細細查看後,才有些不確定道:「應該是什麼種子,寶珠,把張赫的信拿過來。」
將信一目十行看完,雲姝荷有些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
看來當初她的選擇張赫去蠻夷果然沒有錯,他真是人才!
「殿下,張赫可在信中解釋了這是何物?這孩子真是不靠譜,千里迢迢的竟拿了些這種奇怪的東西回來。」
雲姝荷聞言笑了:「張掌柜,你教了個好兒子,這些可不是奇怪的東西,而是胡椒種子。」
「胡椒種子!」張掌柜驚了,「就是那個價值堪比黃金的胡椒?」
「是。」
「胡椒如此珍貴,張赫又是從何得到的胡椒種子?」
「張赫同拓拔烈回了蠻夷之後,又尋機會去了西域的天竺,也是在那裡得到的胡椒種子,信中他還交代了胡椒種植所需注意之事。」
張掌柜瞭然點頭:「若是真能種出胡椒,那便是天佑我大周啊!」
「是,不過此事需要保密。」
囑咐完後,雲姝荷對身旁小廝吩咐道:「準備幾道小菜,送幾壺葡萄酒去二樓雅間。」
「是。」
雲姝荷找了一張大周輿圖,準備在地圖上找尋一個適合種植胡椒的地方,怎料方才坐下,門外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她有些不悅:「寶珠,發生何事了?」
「公主,謝將軍來了,他要見您。」
雲姝荷愣了一瞬,眸子裡划過一抹猶豫。
直到門外再次傳來寶珠詢問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她清了清嗓子:「告訴謝將軍,本宮不在玲瓏閣。」
門外瞬間安靜了下來,片刻後才傳來寶珠結結巴巴的聲音:「可……可……」
「可什麼?就按照本宮說的傳話就成了。」
「咚!」
門猛的被推開,穿著玄色衣衫的謝槿之神色莫名地站在門外,一半面龐隱在陰影之中,如同戴上了半邊面具。
抬眸與他對視了一眼,雲姝荷心間陡然發顫,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握成了拳。
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對不起謝槿之的錯覺,真是荒謬。
雲姝荷故作冷靜,她露出和平日一般無二的笑容:「寶珠關門,本宮同謝將軍有要事相談。」
門一關上,謝槿之便從陰影之中一步一步靠近她:「長公主為何要騙我說不在,難道就因為我要了那批戰奴,所以長公主便要同我一刀兩斷?」
「沒有的事兒,謝將軍莫要多想。」為了掩飾真實情緒,雲姝荷端起酒壺斟了一杯葡萄酒放在對面,「謝將軍,請。」
謝槿之心情十分不好,他徑直在對面坐下,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雲姝荷:「那公主為何要寶珠將我拒之門外?」
被步步緊逼追問,雲姝荷也有些惱了,她冷了臉:「謝將軍這是在質問本宮?」
「沒有質問。」謝槿之搖頭,「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何處做錯了,為何公主要避我蛇蠍。」
知曉逃避沒有任何作用,雲姝荷深吸了一口氣,片刻後,她才淡淡道:「謝將軍,本宮以為前些日子你從本宮這裡帶走戰奴時,已經知曉了本宮的意思。」
「我說過了,我不會傷你,你怎麼就不信我?」
謝槿之上前一步,想靠近雲姝荷,卻被她皺著眉避開。
「謝將軍還是莫說這種虛無縹緲的話,沒有一句實話的合作夥伴,本宮不敢交予後背,誰知道轉過身等待本宮的是利刃還是別的什麼?」
「公主……」謝槿之嘆了口氣,變得啞口無言。
沉默在二人之間流轉,誰也沒有打破沉默。
半晌後,謝槿之再次重重嘆息了一聲,他啞著聲音妥協:「公主,我不會傷害你和永臻,如果你覺得我的口頭承諾太縹緲,那我便將這個給你。」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塊朱紅色令牌放在桌上。
「這是何物?」
「從公主那裡帶走的那批戰奴,我會將他們訓練成一批所向披靡的戰士,這塊令牌便位同兵符,除了我之外,擁有這塊令牌者便擁有調動他們權利。」
雲姝荷心底有些詫異,她將令牌握在掌心,細細打量起來,令牌上還帶著些許謝槿之的體溫,明明只是溫熱的,此刻的她卻覺得格外燙手。
哐當一聲,令牌跌落在桌面上。
雲姝荷抿了一口葡萄酒,才清了清嗓發問:「謝將軍可想好了,本宮今日若收下這令牌,那便沒有歸還的道理,落子無悔,將軍應當懂得。」
謝槿之當然懂,他點頭,平日裡冷硬的面龐柔和了幾分。
「我明白,今日令牌交予公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日後絕無二話,公主請放心。」
和謝槿之對視了一眼,雲姝荷差點溺斃在他眸中的溫柔里。
後背升起一股灼熱感,她趕忙挪開視線,頗有些不自然:「本宮知曉了。」
「嗯。」謝槿之輕輕應了一聲,掃過她紅彤彤的耳垂時只當沒有看見,他倒是想說什麼,可怕又把人給惹急了。
視線從雲姝荷面上落在了桌上,當看到大喇喇擺著的輿圖時他頓了下:「公主這是在作甚?」
「本宮準備找找城外有沒有適合種植的地方。」
又喝了一杯葡萄酒,身體的燥熱感才逐漸消散。
謝槿之拿起桌上輿圖打量了兩眼,搖了搖頭:「公主這份不太詳細,我府中有詳細的輿圖,我讓小青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