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死去

  老太太看著鳳欒，等待著他接下去的話。鳳欒冷笑著說道：「老祖宗，就連鳳昌都是我害的。啊碩的DNA也是我讓人改的，張如玉的兩個孩子，都是我的。」

  老太太聽了，有些站不穩，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看著鳳欒雙手顫抖的說道：「你這個逆子啊。你怎麼能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鳳欒冷笑一聲，說道：「老祖宗，您別著急，我還沒有說完呢。」

  老太太盯著鳳欒，鳳欒俯下身子，繼續說道：「小梅也是我弄死的，她一直是我安排在您身邊的人啊。」

  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抬手就給了鳳欒一個耳光。鳳欒冷哼，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說道：「老祖宗，您先別生氣啊。還有很多您不知道的事情呢，譬如，張如玉的第一個男人是鳳昌。是您最疼愛的孫兒，但是他為了地位，不得不放棄和張如玉的愛情，這才導致了蘇孟焱乘虛而入，毀了啊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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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渾身顫抖，雙手緊握，鳳欒嘴角扯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繼續說道：「還有，鳳昌根本不喜歡張如玉，他愛的人，是啊碩。」

  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老太太看著鳳欒，老淚縱橫，沙啞著聲音說道：「鳳欒，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老太太顫抖著雙手，拉住鳳欒的手，希望他能夠騙騙自己也好。鳳欒嘴角的笑意甚濃，只道：「老祖宗啊，您要覺得我是騙你的，沒什麼不可以啊。」

  此時老太太徹底感到失望，愣愣的看著鳳欒說不出話來，鳳欒眉開眼笑，繼續說道：「老祖宗，您先別生氣啊，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告訴您。」

  老太太看著鳳欒，眼神里還有一絲希翼。只聽鳳欒說道：「我並不是鳳家的孩子，我姓塗。是塗山的兒子。」

  鳳欒的話猶如雷霆讓老太太猛地噴出一大口的鮮血，老太太急火攻心，瞪大雙眼看著鳳欒，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你是我鳳家的孩子，一定是我鳳家的孩子。」

  鳳欒笑笑說道：「是不是又能如何？鳳家誰對我好過？」

  鳳欒有些生氣了，看著老太太的眼神裡帶著怨恨，只道：「這一切都是你們逼得，是你們把我變成了這樣。我很慶幸我不姓鳳，否則我現在一定會後悔。」

  老太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還在迴蕩著鳳欒剛才的話：「我不是鳳家的孩子，我姓塗。」

  老太太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血往外湧出，鳳欒就這麼看著老太太慢慢的陷入昏迷。鳳欒握著老太太的手，低聲道：「老祖宗啊，您睡吧，好好的睡一覺就不要在醒來了。老太爺和小梅，還在等著您呢。我也會把鳳昌和啊碩送下去陪您的，您不會太孤單的。」

  老太太輕輕的動了動手，鳳欒拿過一杯水，往裡面放了一些安眠藥，餵給老太太喝下。見老太太慢慢的沒有了反應，鳳欒嘴角的笑意浮現出來。

  鳳欒打了電話求救，假作傷心的跪在老太太的床前，痛哭流涕的說道：「老祖宗，您怎麼了，不要嚇唬我啊。」

  救護車很快的趕來，鳳欒試探了老太太的鼻息，出氣多進氣少，鳳欒安心不少。老太太被送到了醫院搶救，鳳欒陪著老太太。鳳家的其他人接到鳳欒的電話，紛紛趕往醫院。

  何碩聽到消息後，心也懸了起來，看著軒轅燁說道：「軒轅，我二哥這裡要靠著你多照顧了。我擔心有人會對他不利。」

  軒轅燁點點頭，說道：「別擔心，你快去吧。」

  何碩點點頭，對著鳳昌說道：「你自己小心。」

  鳳昌十指緊握，說道：「啊碩，帶我一起去，我想去看看老祖宗。」

  何碩一愣，鳳旋說道：「啊碩，去吧，現在這時候能不能抓住鳳欒已經不要緊了。」

  何碩咬咬牙，恨恨的說道：「鳳欒還真是命大，眼看就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了，這樣還能讓他跑掉，真是不甘心。」

  鳳昌拍拍何碩的肩膀，說道：「以後還有機會的。」

  何碩點點頭，三個人往安煜的醫院趕去。老太太被推進了手術室，鳳家的幾個長輩此時聚集在手術室門口，見到何碩一行人趕來，都有些詫異。

  鳳玉看著鳳昌，問道：「昌，你沒事了？」

  鳳昌眉心緊皺，何碩一言不發，鳳旋說道：「姑姑，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老祖宗怎麼樣了？」

  鳳玉搖搖頭，說道：「進去這麼久了，我也不清楚啊。」

  何碩擔心的看了看，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呢？」

  張如玉站出來，將鳳玉拉到一邊，說道：「你有什麼權利過問？」

  何碩冷冷一瞪，鳳玉看了張如玉一眼，拉住何碩的手說道：「是在家裡突發腦溢血，好在鳳欒在家，這要不得出什麼事呢。」

  提起鳳欒，何碩的心懸了起來，和鳳旋對視一眼，鳳昌咬呀切齒的說道：「鳳欒，你到底幹了什麼？」

  鳳欒一臉無辜，滿臉淚痕的看著鳳昌，說道：「二哥，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覺得老祖宗變成這樣，是我害的嗎？」

  鳳昌盯著鳳欒說道：「不是覺得，而是事實。」

  鳳欒淚痕未乾，看著鳳昌問道：「那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也是我的奶奶，他是鳳家最疼愛我的人，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鳳昌瞪大雙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何碩拉住鳳昌，說道：「為什麼你心裡清楚。三哥，你最好保證留不下任何的證據，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鳳欒冷笑，江心語出來說道：「何碩你算什麼？你已經不是鳳家的人，憑什麼在這裡叫囂？」

  何碩的淚水滑落，指著江心語說道：「不管我是不是鳳家的人，老祖宗永遠是我的老祖宗，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鳳瑛聽了幾個人的爭吵，怒道：「夠了，老祖宗還躺著呢，你們這麼吵著，是不讓她安寧嘛？」

  何碩閉嘴不言，淚水卻撲簌簌的落下，蘇孟焱此時趕來，看著何碩梨花帶雨的模樣，問道：「怎麼樣了？」

  何碩搖搖頭，說道：「還昏迷不醒。」

  蘇孟焱拍拍何碩的肩膀，張如玉投來怨恨的目光。幾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醫生推著老太太出來，何碩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醫生搖搖頭，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顱內大出血，中樞神經壞死，人是救不回來了。」

  何碩聽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蘇孟焱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何碩，鳳昌跪在地下，腦袋不停的磕著地步，發出碰碰的聲響。鳳昌喊道：「老祖宗，孫兒不孝，孫兒回來看您了。」

  鳳旋見狀，拉住鳳昌要扶著他起來，鳳昌卻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在場的人也跟著動容。老太太被推出來，鳳昌起身跟上去看了老太太一眼，拉著她已經冰涼的手，說道：「老祖宗，我回來了，您睜開眼睛瞧瞧我啊。」

  老太太緊閉著雙眼，沒有一點的動靜，那模樣極其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鳳昌一個大男人，在眾人面前放聲大哭，讓人看了心疼。鳳旋握住鳳昌的肩膀，說道：「二哥，你別這樣，老祖宗會難過的。」

  鳳昌啜泣的說道：「老祖宗，您起來看看孫兒，告訴我是誰害了您啊。」

  鳳欒也落了幾行清淚，只道：「老祖宗，您一路走好，您的恩德，孫兒唯有來生再報。」

  鳳昌恨恨的看著鳳欒紅了眼，忍不住上前打了鳳欒一拳，鳳欒被打的跌坐在地上。鳳昌因為之前受了傷，沒有多少的力氣，被鳳欒反撲在地上，臉上也挨了一拳。兩個人扭打起來，鳳旋拉開鳳欒，鳳昌趁機在鳳欒的身上又打了一拳。

  幾個長輩走過來，鳳瑛怒道：「夠了，你們還嫌事情不夠亂是不是？老祖宗才閉上眼睛，屍骨未寒，你們是不讓她好死是嗎？」

  鳳瑛是這個家的老大，沒人敢多言，大家都閉了嘴。江心語心疼的看著鳳欒，說道：「你們這不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嗎。」

  鳳瑛恨恨的瞪了鳳昌一眼，鳳賢對著鳳昌說道：「什麼都別說了，老祖宗已經沒有了，你們還在這麼互相猜測，以後鳳家要怎麼辦？」

  大家閉了嘴，扶著老太太的遺體回了鳳家。

  何碩模模糊糊夢見，老太太一身是血的看著她，對她說道：「啊碩，你是我們鳳家的孩子。」

  何碩點點頭，哭著說道：「老祖宗，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老太太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說道：「啊碩，老祖宗走了，老祖宗會保佑你的。」

  何碩搖搖頭，淚水布滿一臉，只見遠處一個慈祥的老人慢慢走近，是老太爺。老太爺對著何碩說道：「好孩子，我來帶你老祖宗走了，你別怕，我們都會保佑你的。」

  何碩從睡夢中驚醒，蘇孟焱見何碩醒來，餵他喝了一口糖水，說道：「你別太難過了。」

  何碩一臉淚痕，說道：「孟焱，我夢見老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