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是這樣的。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灑在滿地的狼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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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攸寧靠著牆壁坐在地上，一條腿屈膝，一條腿平放，雙目一直盯著那被他踩爛的手機。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了，只是還不願接受而已，他無法想像，當那個孩子出生以後，他要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神情去面對他，稱呼他，跟他說話，但即使他恨極了自己的父親，恨極了那個女人，這個孩子終究是他的親人，就像他不論有多不願意，身體裡依舊流著墨祁豐的血一樣。

  呵……

  真的太可笑了。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他從現在開始，忘記那個女人吧，忘記她那段時間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忘記她在自己面前展露出的每一個表情，忘記自己對她的那份愛，也時候忘記了，放手了，況且……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雙目慢慢的抬起，他看向母親的遺像。

  忽然。

  他想起昨晚沐雪在這裡對他說的那些話。

  『阿姨，初次見面你好，我叫沐雪……』。

  『我答應你，在以後的日子裡，我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好好照顧他，好好愛他……』。

  『我會讓他一直這麼開心，一直這麼幸福……』。

  『媽……我、我是一個很死心眼的女人，這輩子只會愛一個男人，那就是你的兒子……我愛他，真的很愛很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那麼說，不過……我不會讓你跟你母親一樣，我這輩子都只會愛你一個人，而且是全心全意的愛你，我會讓你幸福，我會讓你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墨攸寧想著沐雪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他漸漸忘記了歐陽倩的臉，漸漸想起沐雪的臉，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生氣，她的憤怒，她的美麗。

  對了。

  昨晚他對她說了非常分過的話，她現在一定很傷心，他應該去跟她道歉，雖然現在還沒有跟她說對不起，也沒有得到她的原諒，但是他知道，甚至可以確信，她一定會原諒他，因為她就是這樣溫柔的性格，而且真的很死心眼，只要愛上了，就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改變。

  真好……

  在自己厭惡的人生中能夠遇見她，能夠擁有她。

  真好……

  她才是項鍊的主人。

  真好……

  她愛上了自己。

  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突然好想見她，好想擁抱她，親吻她。

  他匆忙的站起身，同時。

  「叩叩叩……叩叩叩……」

  房門被急促的敲響，門外傳來天明焦急的聲音：「爹地，不好啦，你快點出來吧，媽媽她……媽媽她……她昨晚被幾個男人弄暈了……」

  男人？

  墨攸寧立刻想起昨晚安浩的電話，也想起夏子歆的陰謀，難道被她得逞了？難道沐雪現在已經被那三個男人給……

  不！

  不！

  不會的。

  一定不會的。

  他匆忙的跑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天明滿臉的淚水，在看到他的時候，那麼傷心的抱住他，不停的叫著：「爹地……爹地……怎麼辦……媽媽她……她該怎麼辦？」

  墨攸寧的大手用力的抱了他一下，然後立刻邁出雙腳，快速的來到天明的房門口，緊張的看著門壁，不安的伸出手，將打開房門，看向躺在床上的沐雪。

  他走過去，一步一步沉重的走過去。

  藍冉站在床邊看著他，眼中含淚，表情那麼的沉痛。

  墨攸寧的雙腳停在床頭，雙目垂落，看著沐雪蒼白又安靜的面容，看著被拉到脖頸的被褥，看著連被褥都掩蓋不了的，印在她脖頸上的，一個個紅色的吻痕。

  他的心劇烈的震動。

  他張開口，不知要怎麼問才好，想了半天，才說出幾個字：「她怎麼樣了？」

  藍冉的聲音也那麼的沉痛：「她的狀況很不好，昨晚那三個男人一同闖進這間房，用迷藥將我們三個都迷暈了，然後他們就對小雪……」她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只能憤怒的咒罵：「那三個混蛋，他們簡直就是畜生，他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說起來都這怪你，你不是說你要娶她嗎？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總能算計好一切，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嗎？為什麼昨天晚上你要把小雪趕走？為什麼你要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如果她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如果你能一直保護她，她現在也不會這樣，也不會受這樣的罪，更不會一直昏迷不醒。真是太殘忍了，這真的太殘忍了，乾脆不讓她醒過來好了，就這樣讓她睡著吧，至少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被那三個男人強暴過。」

  最後的幾個字如天崩地裂一般擊碎墨攸寧的心。

  真的被夏子歆得逞了？

  真的被那三個男人給強暴了？

  就因為昨晚的那封簡訊，他居然沒有保護好她。

  他至今都無法相信。

  說起來那個簡訊為什麼會偏偏在昨晚？會不會太巧了？一定是沈縵雲，一定是她去找歐陽倩幫忙，他竟然會中了她們的計，竟然會這麼愚蠢的被她們耍弄。

  該死！該死！

  沈縵雲早就已經起來，一直都在等待著這個時刻，而在墨攸寧走進天明的房間後，她就跟著站在天明的房門口，還故意讓幾個傭人過來一起看熱鬧。剛剛聽到藍冉說的那些話以後，她開心的笑著，傭人也一個一個的開始議論起來。

  「嗯……」

  昏迷的沐雪忽然輕聲呻吟，眉頭慢慢的蹙起。

  墨攸寧緊張的看著她，不知要怎麼迎接她的雙目，不知要怎麼去看她，去跟她說話。

  沐雪一點一點的睜開雙眼，視線迷迷濛蒙的看著墨攸寧，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心中一陣歡喜，嘴角笑著問：「你沒事了？」

  墨攸寧瞬間攥緊拳頭，無比的憎惡自己。

  她都已經這樣了，卻在醒來的第一時間還在關心著他，可是他卻對她生那麼大的氣，還叫她滾，讓她變成現在這樣，他真的恨極了自己。

  沐雪的視線漸漸清晰，她看清了墨攸寧的表情，那麼懊悔，那麼傷心，他這是在為昨天的事情自責嗎？她張開雙唇想要告訴他，她沒事，她不會生他的氣，可是好奇怪啊，為什麼同樣站在床邊的小冉也是這樣的的表情，而且眼中還閃爍著淚水。

  到底怎麼了？

  沐雪用力的想。

  對了。

  她想起了。

  昨晚她睡不著，想要去找他，想要去安慰他，可是在開門的時候卻看到三個男人，她大叫，但卻被那三個男人捂住口鼻，小冉和天明也被同樣捂住口鼻，接著，她很快就昏了過去。她還記得在來墨家之前墨攸寧曾說過，夏子歆要找人強姦她，難道夏子歆還沒有放棄，竟然在墨家實行自己的計劃？難道她……她已經……

  頭突然痛的厲害，身體也麻麻的，沒有任何的力氣。

  她那麼恐懼，那麼害怕看著藍冉，顫抖的張開雙唇：「小冉，我……我……我是不是……」

  「小雪。」

  藍冉突然哭著撲在她的身上，那麼傷痛欲絕道：「你……你昨晚……你昨晚被……被……被……」她糾痛的不停的重複這個字。

  突然。

  一直站在身後的天明，很是不屑的提醒：「小冉媽咪，戲過了。」

  「啊？」

  藍冉從沐雪的身上抬起頭，並轉頭看向天明，反駁道：「哪過了？我明明演的那麼好。」

  「就剛剛，你說那個『被』的時候，實在是太浮誇了。」

  「這叫投入，你懂什麼？」

  「明明就是浮誇，一看就是假的。」

  「不可能，你看看這些人，你看看他們的臉，一個個都看傻了，完全被我的演技征服。」

  「嘁……」天明依舊不屑。

  此時，不論是房內房外，包括墨攸寧在內，所有人都傻眼的看著他們。

  剛剛那段對話是怎麼回事？

  戲？

  演技？

  沐雪第一個不解的問：「你們在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藍冉用手擦乾自己眼角的淚花，開心的笑著道：「小雪，你不用擔心，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你還是那個你，純潔無暇的你，不對，你都是孩子他媽了，已經不純潔了，不過你放心，你的身體到現在為止，依舊只被墨攸寧一個人碰過，絕對沒有第二個男人碰過。」

  「什麼沒有，我就碰過。」天明那麼自豪的插嘴。

  藍冉一個爆栗打在他的額頭：「你還不算是個男人，而且此『碰』非比『碰』，不懂就別亂插嘴。」

  「誰說我不懂，不就是男人和女人那點事。」

  藍冉有一個爆栗，下手完全不留情。

  天明這次可是真的快哭了，痛哭的。

  沐雪還是不敢相信，她又問：「為什麼我的身體感覺怪怪的。」

  「那很正常，你被人迷暈了，醒來的時候當然會四肢無力。」

  「是啊媽媽，我剛醒的時候，也全身都不舒服，不過我的用量似乎比你小，所以比你醒得早，你不用擔心，一會兒就會好的。」

  是這樣嗎？

  沐雪安心的鬆了口氣，卻還是有些不安的看向墨攸寧。

  該不會他們是為了幫她掩蓋醜聞，故意演戲給這些人看吧？

  不過，墨攸寧此時的表情卻變的那麼淡定，似乎已經完全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但還是有些生氣，畢竟被這兩個人給耍了。

  「嘿嘿嘿，爹地，這是我跟小冉媽咪對你昨天的報復，誰叫你對我們那麼凶，這樣我們就算扯平了，你可不准生氣哦。」天明揉著額頭，一臉開心的對他道。

  墨攸寧沉著臉，沒有回應。

  藍冉在一旁翻著白眼：「我可沒說扯平，昨晚的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小冉媽咪，別這么小家子氣嘛。」

  「我是女人，就是喜歡小家子氣，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竟然對女人動手，太沒水準了。」

  「小冉媽咪……」

  「別叫我，叫也沒用。」

  天明鬱悶的撅著嘴。

  沐雪看著他們又吵鬧起來，嘴角終於笑了。

  只要一切都好就好。

  不過站在門口的沈縵雲可覺得不好。

  怎麼會這樣呢？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們兩個在演戲？

  這不可能！

  他們肯定是在掩蓋事實，昨晚她可是叫傭人暗中監視了，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那三個男人的確進了這間房，而且很久都沒有出來，她必須要拆穿他們的謊言。

  「你們剛剛的戲演的可真好。」

  她說著話，走進房內，還走去床邊，仔細的觀察著沐雪的身體，馬上就看到她脖頸上的那些吻痕，立刻發作：「沐小姐，你脖子上是什麼東西？怎麼看上去……這麼像吻痕啊？」

  沐雪馬上用手去摸自己的脖頸。

  藍冉馬上解釋：「沈太太，你的眼神兒可真好，這麼大歲數了，沒戴老花鏡都能看得這麼清楚，不過你的腦子和心眼可就不咋地了，你再仔細看看，那可不是什麼吻痕，是我用彩妝畫的，是不是相當逼真？」

  「畫的？」

  「沒錯。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藍冉說著就伸出手：「天明，把我的卸妝水和化妝棉拿來。」

  「好嘞。」

  天明這次非常的配合，馬上去洗手間拿來她要的東西。

  這時沐雪已經從床上坐起。

  藍冉將沾著卸妝水的化妝棉對沐雪脖頸上的那些東西稍稍用力的一擦，瞬間，白皙的肌膚就回復原本乾淨光滑的模樣。

  沈縵雲瞬間傻眼。

  難道昨晚那三個男人真的沒有得逞？難道昨晚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

  沈縵雲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好像少了點什麼。

  而就在她疑惑的時候，長廊上傳來傭人尖叫的聲音。

  「啊啊啊啊——」

  房內的所有人都看向房門口，而站在房門口的傭人一同看向長廊右側。

  「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傭人疑惑的問。

  「不知道。」

  「剛剛是誰叫的？」

  「是小語吧，好像是從夫人的房間傳來的。」

  夫人？

  沈縵元聽到這兩個字，忽然想起來了。

  的確是少了。

  少了一個人。

  她的女兒。

  她馬上跑出天明的房間，跑去夏子歆的房間。

  沐雪還沒太明白是怎麼回事。

  藍冉一臉邪惡的拉起她的手，急匆匆道：「快快快，我們快去看好戲。」

  「好戲？什麼好戲？」

  「別問了，等一會兒你看到就知道了，快點，快走快走。」

  沐雪被她強硬的拉下床。

  她身體裡的迷藥雖然已經完全退了，體力也恢復了大半，但被她這麼一拉，還是不太穩的差點摔倒，而就在她身體傾斜的時候，墨攸寧的大手將她扶住，穩穩地扶住。

  沐雪抬目對上他深邃的雙目。

  藍冉見狀，識相的鬆開手道：「你們快點。」

  墨攸寧看著她，輕聲溫柔的問：「沒事吧？」

  沐雪搖了搖頭。

  墨攸寧想起昨晚對她做的那些事，又看了看她的手，問：「還疼嗎？」

  「不疼了。」沐雪有些尷尬的回答。

  墨攸寧猶豫的張開口，想要對昨晚自己做的那些事道歉，但沐雪卻笑著說：「我沒事，我們走吧。」

  「恩。」墨攸寧輕聲回應。

  兩人一同走出天明的房間，墨攸寧看著沐雪的臉，總覺得，她不是沒事的樣子。

  ……

  夏子歆的房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藍冉搶到了最佳觀眾席，那麼清晰的看到夏子歆跟昨晚的那三個男人睡在一同張床上，蓋著同一條被子，而夏子歆的身上到處都是真正的吻痕，四個人擠在一起，光景特別的少兒不宜。

  藍冉趕緊捂住天明的雙眼。

  天明用他的兩隻小手不停的掰，可是怎麼都掰不開。

  真是的。

  這麼精彩的時刻，為什麼不讓他看？

  他要看！

  房內。

  沈縵雲已經震驚的站在床邊看著他們。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用力的拉著那幾個男人：「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會在這？你們都給我起來，都給我滾，還有你們……」她回手匆忙的又指著門口的傭人：「都不准看了，給我走開，給我把門關上。」

  傭人們被嚇的正要離開，剛好，墨攸寧和沐雪趕到。

  墨攸寧極為平靜的看著床上的那四個人，沐雪完全的震驚，雙目瞪的老大。

  沈縵雲還在拉扯著那三個男人。

  「你們這三個混蛋，都給我起來，都給我滾。」

  三個男人被弄的從夢中睜開眼，其中一個還迷迷濛蒙的摟過依舊昏睡的夏子歆，撅著嘴親了一下她的臉，笑著道：「親愛的，昨晚真是太爽了，我們再來一次。」

  沈縵雲看著他的動作，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要瘋了。

  「你這個混蛋，別碰我女兒——」她大吼著，用盡全力拉扯著他們，拍打著他們。

  三個男人都醒了，夏子歆也被吵的蹙起眉頭，慢慢的睜開雙目。

  她看到自己的母親，還沒有醒過神來，但當她看到這幾個男人，她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她明明確認他們三個去了沐雪的房間，可是在她回到房間，關上燈，心情舒暢的正在睡覺的時候，這三個男人竟然闖進了她的房間，用對付沐雪的方式，對自己做了同樣的事，而在她昏迷之後……已經不用不去想了，這全身的酸痛，就證明了一切。

  「啊啊啊啊————」

  她大喊著，雙手推開床上的這三個男人，抓著被子，掩蓋著自己的身體，哭著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我的房間，你們應該去強暴沐雪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們這群混蛋，都給我滾，給我滾……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應該是這樣，不應該是我……」

  已經不用任何解釋了，夏子歆自己說出了真相。

  沈縵雲慌張的坐在她的身邊，心疼的抱著她，並提醒她：「傻孩子，你一定是被嚇到了，你不要胡說了，你們，你們……」她指著那三個在地上慌忙穿衣服的男人，指著門口看熱鬧的傭人，大吼著：「都給我出去，出去——」

  夏子歆那麼驚慌的哭泣著，嘴裡不停的說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我……不是我……」

  她說話的時候，雙目看到門口的墨攸寧……

  她的聲音突然停止，她想要跟墨攸寧解釋，想要衝進他的懷裡讓他安慰自己，但是，她的身體卻僵硬的沒有移動，因為此時的墨攸寧，雙目依舊是那麼的冷酷無情，就算見到這樣的畫面，深邃的瞳孔依舊沒有任何的波動，而且他還不屑於繼續看她，直接撇開跟她對上的視線，對身旁的沐雪道：「我們走吧。」

  沐雪那麼同情的看著夏子歆，滿臉心痛的跟著墨攸寧離開。

  夏子歆看到她的眼神，瞬間憎恨的咬緊牙。她以前真的沒有想殺她的念頭，但是現在……她有了。

  昨晚的事情一定是她做的。

  她竟然讓自己受到這麼大的屈辱。

  她要殺了這個女人。

  她一定要殺了這個賤女人。一定要！

  ……

  墨攸寧和沐雪回到天明的房間，藍冉和一臉悶氣的天明也都跟著回來。

  沐雪走到藍冉的面前，非常生氣的質問她：「這件事是你做的？」

  「不是我。」藍冉馬上否定，還立刻伸出手，指向墨攸寧道：「是他做的。」

  沐雪驚訝的看向墨攸寧。

  昨晚他憤怒成那樣，都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而且一直都在她母親的靈堂，怎麼可能做這件事？

  藍冉跟著解釋：「兩天前，他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調查三個男人，然後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說在他母親忌日的這一天一定要我打起十二的分精神，一定要非常的小心，而在我看到他把你帶回來的那個瞬間，我就明白了。至於昨天晚上的事，是這樣的……」

  七個小時前。

  三個男人正興奮的脫著褲子。

  就在他們脫到一半的時候，一束燈光，好似鬼火一般的從床下亮了，接著傳來一個詭異的女人聲。

  「看~這~邊~」

  三人一同轉頭，驚悚的看向那束鬼火。

  藍冉根本就沒有昏迷，在他們捂住她口鼻的時候，她早就已經閉住了氣，然後在他們正在脫褲子的時候，她偷偷摸到自己的手機，對著他們打開相機，打開燈，故意用鬼魅的聲音說話，然後在他們轉過頭來的那個瞬間，「咔嚓」，完美的拍了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