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老婆，我們回家吧

  天明看著老爺子淡然的臉，試探性的又問：「太爺爺，你是不是討厭我媽媽呀？」

  老爺子聽到他的話，忽然收起手中的報紙，放在床頭柜上，然後微笑的回答他：「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的媽媽，根本談不上討厭不討厭，不過要我以一個家長的角度來看的話，她害的我的寶貝孫子受傷進了醫院，差點丟了性命，這樣的女人我的確說不上喜歡。」

  天明蹙著淡淡的眉頭。

  「這件事也不能怪我媽媽。」

  「的確，你說的也對，從表面上來看的確不是她的錯，但歸根究底，都是因為她的衝動和她的魯莽，所以才會導致這件事最後發展成這樣，如果她安安分分的不去逞能，不去救人，這件事也不一定會發生。」

  天明不太贊成：「難道救人也是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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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人當然不是錯，但她不是警察，也不是超人，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每個人生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就是要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職位和自己的定位，她沒有救人的能力，就不應該那樣做，那樣做的後果只會讓事情發展的更加糟糕。」

  天明這段時間雖然總是跟老爺子在一起，但還是第一次一起認真的談論一件事，他真的沒想老爺子竟然是這麼一個能說會道的人。果然，吃的鹽多的人就是不一樣，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

  「太爺爺，如果一個人給自己定位了以後，這輩子就只能做規定的那些事嗎？這樣的話，活著會開心嗎？」

  老爺子粗糙的大手撫摸著他小小的腦袋，一臉慈祥道：「人活著不是只要開心就可以的，也有責任在你的身上，你現在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等你長大了，繼承了墨家的家業，你就會慢慢的明白了。」

  天明不想被他一句『你現在還小』給矇混過去。

  他突然問道：「太爺爺，你活了這麼久，有沒有大哭過？有沒有大笑過？有沒有胡鬧過，憤怒過，任性過，叛逆過？有沒有跟人打過架？有沒有因為貪吃偷了別人家院子裡的草莓，最後被媽媽罵過？有沒有跟家人吵架離家出走過？有沒有瘋狂的去追某個女生？有沒有不顧任何事情，只對朋友兩肋插刀？」

  他說了很多很多，老爺子聽完後，回答：「你說的這些，我基本上都沒做過。」

  「那太爺爺，你這輩子都在做什麼？都在工作嗎？」

  老爺子垂目思忖了一下，然後反問：「是誰跟你說的這些？」這不像是小孩子會說的話。

  天明乖乖坦言：「是媽媽和小冉媽咪跟我說的，這些都是她們曾經做過的事，她們還告訴我，人這一輩子最多不過百年，既然這個世界有那麼多豐富多彩的事情，人又有那麼多豐富多彩的情緒，那就應該讓自己盡情的去享受，至少不應該拘束自己，只讓自己活在一個小小框框裡，這樣當你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刻，你才會沒有遺憾，沒有後悔。」

  老爺子聽了他的話，稍稍的沉思了一會兒。

  天明趁勢追擊：「太爺爺，你今年已經八十歲了，你回想一下自己的這一生，覺得開心嗎？覺得有趣嗎？有沒有什麼遺憾？有沒有……後悔過？」

  「……」

  老爺子渾濁的雙目突然沉甸甸的。

  天明已經從他的表情和神情中看出了破綻。

  「太爺爺，我知道從你的角度來看，媽媽做事情的確很莽撞，但是我想那一刻，媽媽是真的想要那麼做，她一定不會後悔自己那麼做，她就是那樣的人，總是替別人著想，總是那麼溫柔，也總是又大膽，又帥氣，我可以向你保證，媽媽絕對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媽媽，你了解她以後一定會喜歡上她。」

  老爺子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小鬼是在這給他下套呢。

  他嘴角不禁微笑。

  「你這個小滑頭，小小年紀，野心倒不小。」

  「嘿嘿嘿，太爺爺，你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懂。」

  「別裝了，你的小心思我都已經看透了。」

  「嘿嘿嘿。」天明傻笑著：「太爺爺，我答應你，我長大後一定將墨家發揚光大，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將你剛剛說的責任全部都扛起來，但是我不想這樣跟媽媽分開，我啊，一定要跟媽媽在一起才行，而且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完成這個心愿。」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太爺爺，我們走著瞧嘍。」

  「哦？好，走著瞧。」

  「嘿嘿嘿……」

  天明邪惡的笑著。

  今天很順利，至少讓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人生，而接下來，他會讓他慢慢的接受媽媽。

  ……

  墨家的另一間臥房。

  沈縵雲氣憤的接著電話。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警方查到我身上。」

  「你想擺脫嫌疑也行，但需要一百萬的封口費。」

  「又是錢。我在找你辦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給了你兩百萬，當時你可是向我保證過，一定不會讓那個賤女人活過明天，可是現在呢？那個賤女人比我活的還要舒坦。」

  「我也沒想到那個人辦事這麼不牢靠。」

  「我不管你想沒想到，總之我不會再給你錢了，你必須把這件事給我解決。」

  「沒有錢的話真的沒有辦法解決，刺殺的那個人已經被警方抓起來了，如果不用錢去封住他的口，讓他嫁禍給斐揚，我們都別想逃過警察的緝拿，他會拖我們一起下水。」

  沈縵雲恨的用力的咬著牙，美艷的面容猙獰的可怕。

  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個該死的賤女人，都是她害的。

  「好，我給你錢，不過我還是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你再去給我找人，這次一定要找最好的殺手，我一定要讓她死，她必須死。」

  「縵雲，說真的，殺她其實很容易，最難對付的是墨攸寧。」

  「我知道。」

  「那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沒有幾個人能對付得了墨攸寧。」

  「不行，我一定要讓她死。」

  「……」手機里的人為難的沉默。

  沈縵雲如瘋了一般：「你如果不幫我殺了她，我以後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夥兒的，我沒有好日子過，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手機里的人沒有辦法：「我知道了，我會再想辦法。」

  「這就對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電話終於被掛斷，沈縵雲憤怒的用力將手機摔在地上。

  「啪！」

  站在房內的夏子歆看著被摔碎的手機，看著沈縵雲臉上的憤怒，她怯懦的一步靠近她，惶恐道：「媽，你還想殺沐雪嗎？你不怕攸寧會報復你嗎？你忘了他在醫院，他……他……他差點就殺了你。」

  「他不敢殺我。」

  在自己的房間，沈縵雲才敢如此狂妄的說著這種話。

  夏子歆是真的被墨攸寧嚇到了，她恐懼的勸說：「媽，我們還是別管沐雪了，我們別做這種事了，就算不殺她，我也有辦法讓攸寧不能跟我離婚，我會去討好老爺子，討好爸爸，攸寧最聽老爺子的話，只要老爺子站在我們這邊，他就不敢跟我離婚了。」

  「你懂什麼。」沈縵雲滿眼的恨意：「就算我不殺她，她也會來找我麻煩，她已經知道是我害死她的母親，她一定會替她母親報仇，現在我們沒有任何退路了，只能殺了她，然後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你……你難道還想殺天明？他只是個孩子。」

  「他不僅是個孩子，還是那個賤女人的兒子，如果不把他也殺了，他遲早也會替那個賤女人報仇。本來我還想留那個野種一條命，但是現在看來必須要趕盡殺絕，必須要讓他們一家人都下地獄，讓他們死，全部都死，全部都給我去死。」沈縵雲完全瘋了。

  夏子歆看著這樣的母親，雙腳不自覺的後退幾步，遠離著她。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媽媽一定要殺人？如果當年她沒有害死楊婉瑩，沐雪現在就不會想著報仇，而沐雪的性格也是那種信守承諾的，只要她肯遵守約定，那這件事就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雖然她也一度的想要她死，但那只是一時的衝動，現在她真的弄不懂媽媽了，真的非要殺人不可嗎？非要做的這麼絕嗎？

  沈縵雲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當年就是楊婉瑩毀了她的愛情，現在她的女兒又想要毀了她女兒的婚姻。她不會讓她們母女得逞，她要讓她們都死在她的手上，一個一個的死在她的手上，為她枉死的愛人報仇，為她多年的恨報仇。

  沒錯。

  像她們那樣的賤女人，都應該死。

  ……

  醫院。

  墨攸寧只在這裡住了兩天，就讓蕭凱去辦出院手續。

  沐雪當然是不同意了。

  「你的傷還沒好，你不能出院。」她堅決反對。

  「這只是小傷，我已經沒事了。」

  「怎麼可能沒事？」

  墨攸寧那麼自然的從床上下來，一把抱住她的腰，滿眼欲望的看著她：「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現在就跟你來一次，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已經完全康復了。」

  「完全康復？醫生可沒這麼說，病例上也沒這麼寫。」

  「好了，以前我當兵的時候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我沒那麼嬌氣，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不能總是躺在這裡。」

  「可是再重要的事情，也沒你的身體重要。」

  墨攸寧笑著親吻了一下她的雙唇。

  「我答應你，只要覺得不舒服，就馬上休息。」

  「我不信。」

  「你真是越來越有我老婆的樣子了，看來你已經準備好嫁給我了。」

  「……」

  沐雪突然沉默，但並不是不想跟他鬥嘴，而是默認了。

  在他替自己挨了這一槍的時候，在他被送進急救室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了，她要嫁給這個男人，這輩子非他不嫁。

  墨攸寧看著她的面頰變的粉紅，他的雙唇又忍不住的湊近。

  沐雪突然用手捂住他吻來的雙唇，很是認真道：「你如果真的想要娶我，就要聽我的話，馬上回到床上，躺下，等傷口拆線以後才可以出院。」

  墨攸寧用非常曖昧的方式，親吻著她的掌心，還用舌尖輕輕的舔舐。

  沐雪的手掌一陣瘙癢，她匆忙的放開。

  墨攸寧笑著道：「我要是不聽話呢？」

  「那我就不嫁給你了。」

  「這可由不得你。」

  沐雪毫不退讓：「只要我不想嫁，誰都別想逼我。」

  「哦？是嗎？可是藍堂就成功的逼你答應嫁給他了。」

  沐雪實力打臉，頓時尷尬無比。

  墨攸寧又道：「現在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還差點為你丟了命，所以我應該也可以用救命恩人的身份來要求你嫁給我，而你應該也不會拒絕的，對嗎？」

  「你……」

  「不過。」墨攸寧故意話鋒一轉：「我不會用這種方法來逼你，我比較喜歡用我自己的方式，首先，我要先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沐雪的臉愈加羞紅：「就、就算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會嫁給你。」

  「那就再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什麼？」

  「如果還不行，那就繼續讓你懷我的孩子。」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豬嗎？

  「我當然是把你當成我老婆。你也知道我們家三代單傳，人丁稀薄，我早就打算讓你給我多生幾個孩子，而且孩子越多，你就會越離不開我，我的幫手會增加，你總有一天會答應嫁給我，可是說，你註定只能嫁給我。」

  「你……你……你這個神經病。」

  「話都已經說到這裡額，不如我們現在就來創造新的生命吧，正好這兩天我也忍夠了。」

  墨攸寧說著，整個身體都靠了上來。

  沐雪又一次推著他，慌張道：「你想出院就出院吧，我不管你了。」

  墨攸寧得逞一般：「你同意了。」

  「我已經懶得再理你了。」

  「真可惜，本來還想在這間病房留下點美好的回憶。」

  「回憶你個頭。」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回家再做比較好。」

  墨攸寧的長臂摟著沐雪的肩膀，側頭在她耳邊輕聲道：「老婆，我們回家吧。」

  什、什麼？

  老婆？

  回家？

  沐雪的整張臉都通紅通紅的。

  墨攸寧雖然一臉的得意，但其實他也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意思，因為結婚七年，從來都沒對夏子歆這樣稱呼過，這真的是他人生第一次。

  ……

  墨攸寧先跟沐雪回到那棟別墅，兩人都換了身衣服，然後沐雪幾番的要求，墨攸寧治好答應讓她正常的去上班，而自己也坐上了車，但卻不是去墨氏，而是回了墨家，還在車子剛剛啟動的時候，拿出手機，打給蘇湛。

  「喂，老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墨攸寧問。

  「老闆，我才剛到香港一天，連個訕都沒搭上，哪有這麼快？」

  「你做事的原作不就是以快為主。」

  「那也沒有這麼快啊，至少也要再等一個月吧。」

  「一個月？你以為我是讓你去度假的？」

  「說起度假這個事，真不是我抱怨，我自從進了AE，整整三年一次都沒有過。」

  「你要是能給我辦成這件事，我可以讓你帶薪休一整年。」

  「真的。」蘇湛那麼開心。

  墨攸寧直接提出條件：「但我要你在半個月內搞定這件事。」

  「老闆，香港是沈縵雲的地方，我初來乍到，睡都不認識，真的不好查。」

  「那你就別想休假了，在未來的十年內，你也別想有任何假期。」

  「等等，你不能這樣。」

  「我只給你半個月。」

  「又來這一招。」

  墨攸寧已經不耐煩了：「半個月後，如果沈縵雲還能逍遙法外，那你就……」

  「我辭職。」蘇湛搶過他的話，堅定道：「我現在就辭職。」

  他已經受夠了，每次都這樣為難他，雖然他的工作能力的確很強，但他也是人，這種高壓的工作量不停的壓在身上，他也會瘋。總之他不幹了，他要罷工，愛咋咋地，反正全世界有那麼多家公司，他才不要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他要反抗。

  「好，我同意你辭職。」墨攸寧答應的非常爽快。

  蘇湛完全沒有想到。

  這是真的嗎？

  他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解脫了？

  這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沒這麼簡單。

  墨攸寧緩了口氣，接著又道：「你跟我簽的合約還沒到，我也不想勉強你，留下一隻手就可以了。」

  「手？」

  「就當做我們的散夥費。」

  「散夥費？」蘇湛驚悚：「老闆，你是老闆，不是老大，你是開公司的，不是玩黑社會的，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等一下我就叫阿凱去香港接替你，順便幫你把手剁了，正好趁著這個時間也可以考慮一下，是右手好，還是左手好？」

  都不好。

  蘇湛在手機里完全的慌了，因為他太了解墨攸寧了，他絕對說到做到，而且以前他答應入伙AE的時候也確實簽了一些霸王條款，唉，真是悔不當初。

  「老闆，我錯了，我不辭職了，我答應你，半個月，半個月之內一定能找到沈縵雲的犯罪證據，一定將她繩之以法，為民除害。」

  「你確定？真的不辭職了。」墨攸寧給他考慮的機會。

  「我確定，以後你不但是我老闆，你還是我老大，小弟願意永遠跟隨你，赴湯蹈火，任你差遣。」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

  「對了，一個月的期限剛好到了。」

  「……」

  蘇湛在手機內稍微反應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

  墨攸寧滿意的掛斷電話。

  蕭凱平穩的開著車，將車子開回了墨家。

  墨攸寧這次下車，夏子歆和沈縵雲都沒有出現，唯獨只有一臉開心的天明。

  「爹地——」

  他大叫著跑過來，激動的抱住他的腿，然後高高的抬起頭，看著他道：「你的傷已經好了嗎？你已經沒事了嗎？報紙上說你中槍了，難道是假的嗎？」

  墨攸寧垂目看著他的小臉兒。

  他的大手壓在他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簡單的回答：「我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

  「太爺爺呢？」墨攸寧問。

  「他在房間呢。」

  「我有話要跟太爺爺說，你去忙你的吧。」

  「哦。」

  天明乖巧的放開他。

  墨攸寧大步走上二樓，走到老爺子的房間。

  「叩、叩、叩。」

  「進來吧。」

  墨攸寧推開房門，走進房內。

  老爺子見到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只是平淡的詢問：「傷怎麼樣了？」

  「小傷而已，已經沒事了。」

  「就算是小傷也不能大意，一不小心感染了，會變引發成重病。」

  「我會注意的。」

  「我說的不僅是這個。」

  墨攸寧當然明白，他指的是沐雪。

  不過他也已經決定了。

  「爺爺，我打算娶那個女人。」他非常直接。

  老爺子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驚訝，還是那麼的平靜，似乎也已經猜到他會這麼說。

  他先是嘆了口氣，然後沉沉的開口：「攸寧，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說這種話，記得上一次你比現在還要堅定，還要衝動，不過經過那一次的事情後，你變的成熟了許多，從部隊回來後，也變的穩重了許多，我以為你已經徹徹底底的長大了，明白了自己的責任，但是現在看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長進。」

  「我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墨攸寧冷靜的反駁。

  老爺子看著他：「怎麼不一樣了？」

  「以前我沒有什麼本事，只有一腔熱血，還滿腦子的衝動，但是現在我已經有能力了，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在同樣的地方摔兩次跟頭。」

  「哦？你想怎麼做？」

  「七年前沈縵雲對您來說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她很有膽量，也有一些手段，可以在香港為我們墨氏賺很多的錢，以此來填補我們墨氏那段時間的虧空，所以你才同意讓她的女兒嫁給我，讓她們母女成為我們墨家的人，而我當時也覺得娶誰都無所謂，就同意了你們為我決定的這個婚姻，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沈縵雲做的事就快要兜不住了，她會連累到我們墨氏，她會害了我們墨家，害了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