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是她的男人

  沐雪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真的不記得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吳衛華煩躁不已。

  沐雪雖然已經猜到可能會是這樣，卻不免還是有些失望道：「今天是你大女兒的生日。」

  吳衛華整個人都瞬間放空了。

  剛剛才受到那麼大的刺激，現在又突然知道這件事，這真的是給了他一個徹頭徹尾的醒悟，讓他不得不讓自己滿身滿心的後悔，懊悔，痛悔，而沐雪的聲音還沒有停止，她輕輕的，緩緩的，如夏夜的暖風一般，說著他心底最最幸福的那份美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吳太太是在三十歲的時候才有的第一個孩子，其實我也有一個孩子，我非常的有體會，在寶寶出生的那一瞬間，寶寶的哭聲會讓你的心瞬間澎湃，當寶寶出現在你的眼中，你看著他小小的樣子會感動的忍不住眼眶發熱，而當你觸碰他，當他小小的手抓住你的時候，你會不自覺的就想要保護他，想要給予他這個世界所有美好的一切，那種幸福真的無法言語，尤其是第一個寶寶，更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而且我還知道，你這麼多年都非常的疼愛你的兩個女兒，你是一個好爸爸，也是一個好老公，只是被這個花花世界的某樣東西暫時蒙住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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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了。」吳衛華已經悔不當初。

  沐雪並沒有罷手。

  她還在說著：「吳總，一切都還不晚，你的女兒她在等你，你的家人都在等你，你的愛人更是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我叫你別說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就跟23年前的這一天一樣，你也這麼覺得吧？」

  吳衛華的眼中已經湧出淚水。

  是啊。

  雖然他很心痛，但是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

  也該回家看看了……

  回家看看……

  沐雪已經掛斷了電話。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只要吳衛華對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還有那麼一絲絲情感，他就一定會回到他們的身邊，一定會珍惜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家人。

  ……

  某棟雙層的小洋樓內。

  蛋糕已經上桌點上23根拉住，生日歌也已經唱完，就在壽星許願的那一刻，願望好似成真了一般，門鈴響起了。

  何詠慧走去門口開門，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吳衛華。

  吳衛華滿面的愧疚，卻又滿眼的幸福，他緩緩的張開雙唇，發自內心的說著：「對不起……我回來了。」

  何詠慧已經淚流滿面。

  兩個女人忍不住的濕了眼眶。

  已經有多久了？幾年了？他終於……回來了……

  ……

  漆黑的房間內，沐雪坐在床上，接著蘇湛打來的電話。

  「剛剛吳總已經回家了。」

  「看來挺順利的。」

  「就算吳總回去了，就算何詠慧會幫你說話，可是咱們最多只能給三成，吳總也不一定會答應。」

  「額……」沐雪拉長聲音，尷尬道：「其實不是三成，是原價。」

  「原價？什麼原價？」

  「老闆說，三成難度太低，讓我用上一年的價格收購。」

  「……」

  蘇湛在手機里沉默了三秒，然後突然冒出一句英語：「Are/you/kidding/me？」

  沐雪回了一句英語給他：「No。」

  蘇湛立刻激動道：「原價是根本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除非吳衛華是傻子，不然絕對不可能。」

  沐雪也知道，但一直抱著一絲希望，可是被他一連說了三次不可能，原本心中的星星之火也漸漸熄滅了，不過不到最後她依舊不能放棄：「那個，我會再想想辦法的。」

  「你慢慢想吧，我是不陪你們玩了。」

  「副總。」

  「我今天已經幫你夠多了，我累了，要回家好好的睡一覺，再見。」

  蘇湛立刻掛斷電話。

  沐雪放下手機，臉上並沒有失落，還開心的笑了。

  雖然她跟蘇湛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這個人的性格其實很好把握，做事非常快，說話非常快，不論什麼都喜歡速戰速決，超級討厭繁瑣的事情，但卻很喜歡在一旁看人煩惱，不過他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只要她再打電話，他一定還會幫忙。

  今天的這步棋算是走對了，接下來就是怎麼說服吳衛華了。

  沐雪的肚子稍稍有點不舒服。

  她看著對面的浴室，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自己的雙腳，將綁著繃帶的腳心輕輕落地，然後慢慢站起，果然還是很疼，刺骨的疼痛，不過正常人都無法忍受在床上上廁所，所以她忍著疼一步一步摸著黑走去浴室。

  可就是這麼不湊巧。

  在她走出來的時候，臥房的門被打開，墨攸寧走進房內。

  「你在幹什麼？」

  他低沉的聲音讓她瞬間背脊發涼。

  沐雪有些驚慌的回答：「我……我只是想去下洗手間。」

  「我說過你不准下床。」

  「我知道，可是我總不能在床上……」

  墨攸寧完全不聽的她的解釋，大步直接衝過來。

  沐雪經過了那一晚，當然對他有些恐懼，尤其是在他靠近的時候，她又聞到了刺鼻的酒氣，但是，當墨攸寧走到她的身前時，他突然一個彎腰，雙臂一同伸出，將她整個人都從地上橫抱而起，接著，他大步走去床邊，這次不是丟，而是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

  沐雪慌張道：「你又喝醉了？」

  墨攸寧沉默了幾秒，就那樣彎腰看著她，然後輕聲的回答：「沒有。」

  沐雪並不相信，因為他身上的酒味很濃。

  墨攸寧又輕聲道：「我只是喝了些酒，這次沒有醉，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什麼都不會做。」

  沐雪聽著他說話很有條理，也很穩定，漸漸相信他還有些清醒，但是她不明白：「你這兩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心情不好。」墨攸寧簡單的回答。

  「是因為那個男人嗎？」沐雪想起前天晚上他說的話，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

  墨攸寧又一次沉默。

  他移動身體，坐在床邊。

  沐雪也慢慢的坐起，稍微與他拉開一些距離。

  墨攸寧從西裝口袋中拿出煙盒，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然後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又一口，在吸了大半支的時候，他才沉沉的開口，幽幽的道：「那個男人是我的父親，我的親生父親，你知道我是怎麼出生的嗎？」

  沐雪還沒有問，墨攸寧就繼續道：「在他年輕的時候，因為沒抵抗住成人誘惑，跟我母親發生了關係，原本也只是玩玩而已，這在青春期的男女中很常見，但我母親卻意外的懷了孕，那時他們都很小，沒能成功的隱瞞住這件事，被家長知道了，我爺爺一聽說有了孩子，怎麼都不肯讓我母親打掉，我就是這麼出生的，而因為我的出生，我父母被很多人說閒話，我父親自那以後就以我為辱，對我過分的嚴格，只要一個不順心，就會罵我，打我，不過沒關係，我母親對我非常溫柔，她每次都會抱著我，安慰我，幫我擦拭傷口，但好人不長命，她沒幾年就病死了，自那以後我的人生就一片黑暗，不過……」他說著說著突然停下。

  沐雪耐心的等著，等了很久很久，他還是沒有再繼續。

  墨攸寧將煙吸了一支又一支，好似不論吸食多少支煙，都沒有辦法將他心中的那個傷口給治癒，而且不論煙中的尼古丁有多少，也無法壓制那錐心的疼痛。

  沐雪真的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有這麼讓人心疼的過去，可能因為自己也是一個母親，一不小心就母愛泛濫，她竟然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摟住他的肩膀，讓他的身體慢慢傾斜，靠在自己單薄的肩膀上，然後手一拍一拍的，似是在安慰他一樣。

  墨攸寧一靠近她，就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突然一個用力。

  沐雪整個人都躺在床上。

  墨攸寧親昵的抱住她，好似孩子一般依偎在她的懷中，沉迷道：「你真的好香，好香……我好喜歡這個味道。」

  沐雪一開始還有些驚訝，怕他會突然亂來，但是聽著這樣的話語，又讓她不自覺的臉部發熱。

  墨攸寧在她的懷中貪戀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漸漸的，這股讓人安心的香味讓他的情緒安定了很多，他心中的傷沒有那麼痛了，心情也沒有那麼難過了，他甚至覺得很舒服，雖然她的胸膛小小的，但是卻軟軟的，暖暖的，好像棉花一樣，讓他不自覺的就慢慢閉合上雙眼，好似睡著了一般，但又因為她微微的一個動作，他立刻又驚醒一般的將他擁抱的更緊。

  沐雪安靜的躺著，感受著此時此刻的他。

  雖然他的性格陰晴不定，總是一副霸道的樣子，但是現在卻有些可愛。

  嘴角微微上揚。

  他們互相擁抱著，度過了一個寧靜的夜晚。

  ……

  一覺醒來，沐雪剛剛睜開眼。

  「醒了？」

  墨攸寧的聲音，那麼低沉，那麼渾厚，而且尤其溫柔，每一個字音都輕輕的，瘙癢一般，讓她的耳朵非常舒服。

  沐雪還沒怎麼緩過神，他又突然命令：「把眼睛閉上。」

  啊？

  沐雪反應了兩秒，不解道：「為什麼要閉眼？」她才剛睜開，雖然已經天亮，但窗簾拉著，已經足夠黑了。

  墨攸寧很好脾氣的告訴她：「昨晚你下床走動，傷口可能會惡化，我看你睡覺，才沒吵醒你，既然你醒了，那就讓我檢查一下，然後重新包下傷口。當然，如果你不想閉上眼睛也可以，反正我已經無所謂了，想看就看吧。」

  想看就看？

  現在就能看見他的臉？

  沐雪有些驚喜，心情跟著緊張起來，但是，她想到他們的交易，想到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已經成功了一點點，突然又開始犯了倔。

  「不用了，我的腳沒有不舒服，你不用看了。」她拒絕。

  「不行。」墨攸寧霸道：「我一定要看。」

  「那就叫醫生來吧。」

  「我去拉窗簾。」

  墨攸寧完全不理會她說的話，直接站起身，走去窗口，大手抓住窗簾，一把拉開。

  「呼啦——」

  刺眼的光芒照射進房間。

  沐雪刺目的眯起雙眼，在陽光下看著墨攸寧的背脊。

  他此時沒有穿著西裝，只穿了件純白色的襯衣，襯衣也沒規整的掖在西褲內，而是鬆散的垂落，被窗外的清風微微吹動衣角，那麼的瀟灑，再加上他高挑的身材，完美的身形，真的是格外帥氣，而他也真的沒有在隱藏自己的臉，就那麼坦然的轉過身。

  沐雪瞪大雙目，但是在他轉過來的時候，她立刻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都已經約定好了，她不會打破約定。

  她要堂堂正正的去看他的臉，要堂堂正正的記住他的模樣。

  墨攸寧轉過身後，嘴角飛揚的看著她閉合的雙目。其實他早就已經猜到她會這樣，因為她就是這種個性非常強烈的人，還尤其的信守承諾，換言說就是傻，但傻的卻又非常可愛。

  他走過去，找出醫藥箱，然後坐在床尾。

  沐雪感受到床微微下沉，知道他已經坐下。

  墨攸寧抓著她的腳踝，抬起她的腳。

  沐雪不自覺的向回抽。

  墨攸寧輕聲道：「別動。」

  沐雪乖乖聽話。

  墨攸寧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一圈一圈的解開繃帶，還在最後的幾圈放慢速度，怕紗布黏在傷口上，怕不小心會扯開她的傷口，弄痛她。

  沐雪的確感覺到微微的刺痛，不禁蹙起眉頭。

  墨攸寧轉頭看她的臉。

  「很疼嗎？」他問。

  沐雪搖頭：「還好。」

  墨攸寧從她的臉上又轉移回她的腳上。

  他看著紗布脫落，看著她腳上的傷口，隱隱生氣道：「告訴你不准下床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又感染了，如果再這麼反覆下去，你這雙腳就會一點一點的爛掉，就不用要了。」

  「沒有這麼誇張吧？」

  「你再不聽話就不止這麼誇張了。」

  沐雪撇了撇嘴，嘴角又忍不住微微上揚。

  雖然她不是古代的女人，保守的連腳都不讓人看，但是她的這兩隻腳，除了自己，就只有媽媽碰過，還是小時候媽媽給她洗腳的時候，這麼多年，連天明都不曾碰過，他是第二個，而且動作非常輕柔，柔的讓人的心也跟著溫柔起來。

  墨攸寧沒有再注意她的臉。

  他是第一次抱著一個女人的腳，那麼仔細的看，那麼仔細的用酒精棉擦拭，就跟那一次在酒店她發燒時一樣，他極為的小心翼翼，而且全神貫注，就怕一不小心弄痛了她，可是不論他有多小心，酒精觸碰到傷口，必然會引起刺痛的感覺。

  沐雪又想回抽腳，叫著：「疼。」

  墨攸寧煩躁道：「你忍著點。」

  沐雪的膽子越來越肥，抱怨著：「你輕點，你到底會不會？」

  墨攸寧一個悶火，發狠的威脅：「你再說話，我就用整瓶酒精給你洗腳。」

  沐雪立刻閉上了嘴。

  但她還在心中抱怨：這個混蛋，等你受傷的，看我怎麼折騰你。

  墨攸寧曾經當過兵，對於傷口是見慣了的，對於包紮也是很拿手，但怎麼一到她身上就他就好像初學者一樣呢？看著她的傷口他會心疼，看著她因為疼痛而不停亂動的小腳，他也會不自覺的跟著提心弔膽。

  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將她的雙腳都重新包紮好。

  沐雪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被緊實的包裹住，輕聲的詢問：「好了？」

  「沒有。」墨攸寧回答。

  沐雪好奇著他還想做什麼，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雙唇有什麼東西覆蓋上來，她驚的差一點就睜開了眼睛，還好挺住了，而接下來，在她緩過神後，並沒有將墨攸寧推開，而是紅著臉，抓著身下的被褥，安靜的任由他親吻。

  墨攸寧看著如此這麼乖順，他離開她的唇，看著她，玩味道：「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我哪有。」沐雪尷尬的已經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了，她忙又說道：「你快點把窗簾拉上，我要睜眼了。」

  「不急。」墨攸寧那麼悠然。

  沐雪慌張：「你還想幹什麼？」

  墨攸寧的整個人又靠近她，臉幾乎貼上她的臉，唇也幾乎貼上她的唇，他故意保持著這樣曖昧的距離，興致滿滿道：「我還要吻你。」

  「不行！」

  沐雪的身體慌張的後仰。

  墨攸寧跟著逼近，得意道：「如果你那麼不願意，就睜開眼睛把我推開。」

  沐雪馬上伸出手推著他強壯的身體。

  墨攸寧笑著提醒：「只是推不行，還要睜開眼，看著我。」

  沐雪聽著他的話，不但沒有睜開眼，反倒閉的更緊，依舊是那麼的倔強：「我一定會贏你，到時候我要用我的雙眼看著你失敗的樣子。」

  「哦？真有志氣，可你如果現在不睜開眼，我就要繼續吻你了。」

  「你別靠近我。」

  沐雪的雙手不停的用力，但是依舊抵擋不住墨攸寧靠過來的身體，弄的她只能不停的後仰，最後身體仰到了極限，一下子就躺在床上，再也躲不開，而墨攸寧的身體壓住她，唇又一次覆蓋在她的唇上，開始溫柔的親吻，細緻的親吻，長時間的親吻。

  沐雪一開始還在掙扎，但是慢慢的，她也放棄了抵抗。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沐雪的嘴都麻麻的了。

  他到底想要吻到什麼時候？

  墨攸寧可是一直都在強忍著，要不是她受傷，要不是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他早就為所欲為了。

  忽然。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煞風景的響起。

  沐雪又開始掙扎，雙手推著他的胸口，趁著換氣的時候，說出兩個字：「電話……」

  墨攸寧才不理會，將她的口完全封住。

  沐雪無從抵抗。

  手機響了又響，吵的墨攸寧心煩不已，他真很想摔了這手機，但在他一把拿到手的時候，卻又瞬息改變了注意，故意划動屏幕，接通電話，然後放在沐雪的耳邊。

  「沐小姐。」

  手機內傳來羅詠慧的聲音。

  沐雪驚喜的馬上回應，但嘴卻不得空，只能發出：「嗯……」的聲音。

  羅詠慧聽到聲音，接著道：「這次真的多謝你，昨晚衛華他回來了，跟我一起給女兒過了生日，然後還將你做的事情都跟我說了，還跟我道歉，收回了那張離婚協議，保證以後只對我們母女好，我們一家人終於能像以前一樣團聚在一起了，當然，我沒有忘記我們的賭約，我幫你說了一些好話，但是這件事似乎非常複雜，衛華他沒有馬上答應，不過他說他想跟你見一面。」

  見面？

  沐雪當然願意。

  她急切的想要回應，但是墨攸寧卻故意把她的嘴堵死，讓她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唔唔……」

  手機里的羅詠慧驚奇的問：「沐小姐，你怎麼了？」

  墨攸寧捉弄的又放開她。

  沐雪穿了口氣，雙氣氣憤的推著墨攸寧，嘴裡回答著：「沒事，太謝謝你了吳太太。」

  「是我應該謝謝你。」

  「哪有，我也只是在幫自己。」

  羅詠慧在手機里輕笑，然後道：「衛華說他今天就想見你，你有時間嗎？」

  「今天？」

  「不行嗎？」

  「不是，我當然……」

  「不行。」墨攸寧突然插嘴。

  羅詠慧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她問。

  「啊，沒有，我……」

  「我說不行。」墨攸寧的聲音加重，那麼清晰的傳入手機里。

  這一次羅詠慧聽的清清楚楚，他有些尷尬道：「這位是……？」

  沐雪慌忙的想要解釋，但墨攸寧卻又吻住她的口，然後鬆開她，請先一步道：「我是她的男人，你打擾到我們親熱了。」

  「啊？原、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我等一下再打過來。」

  羅詠慧立刻掛斷電話。

  沐雪的臉已經漲紅的腦袋都快要冒煙了。

  「你在亂說什麼呢？」

  「我只是在說實話。」

  「什麼實話，你……唔……」

  墨攸寧又堵住她的嘴。

  沐雪生氣的掙扎，但最後，還是任由他親吻。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已經不討厭被他親吻了。

  ……

  墨家。

  一大早沈縵雲也接到了一通電話。

  「餵？」

  「沈太太，你要我查的事，終於查到了。」

  「是她嗎？」

  「是，是那個叫沐雪的女人，她並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