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戰築基(下)
2024-06-09 21:28:47
作者: 君半醉
「放開他!」
正夫人冷冷的說道。
聲音憤怒,猶如是火焰長燃,直接頂到了天堂,沖宵萬世,波光粼粼,長槍鋒利的尖部,橫指魏淳。
魏淳不害怕。
把那半死不活暈閉著眼睛的正道人放在胸前,用作防護。
只要正夫人攻擊,他就直接將正道人的身體給挺上去,當做是肉盾護甲。
正夫人饒是有築基的修為,靈氣充足,抬手就有強大的攻擊力,奈何正道人就在魏淳這個無恥小人的手中。
魏淳眼睛皺著,說道:「咱們兩個無冤無仇,一直對我窮追猛打,上一輩子跟你有仇?」
正夫人冷若寒霜,長槍寒芒抖動,冷冽異常,花紋密布好似是活了,變成靈動的小蛇兒一般。
三十多歲少婦的面容標緻,生氣也有一股無言的風流韻味,如同是正在盛開地大紅色花朵。
魏淳:「不如,你把我放了,我將你的丈夫,還給你,如何?」
「你還說沒有仇恨?欺負我一個婦人家,接著傷害我的丈夫,如此之事,簡直就是不共戴天,血海深仇,我如果是不報仇,絕不為人!」
說話的時候,神色冷冷的。
魏淳道:「話語強硬,不過,你丈夫的性命,不想要了?」
人在很多的時候,想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比如說是正夫人,目前對於個人的安危,都不如丈夫的安危來的重要。
聽到魏淳商量的,自然就是把心思給勾動起來,好像就是一隻小小的蛔蟲,正在正夫人地心裏面蠕動。
看著正道人被魏淳掌握在手裡面,腦海當中,都是以前的景色。
王夫人的眼淚,都快要涌動出來。
不等她點頭答應。
卻是發現魏淳不見了蹤影。
「出來!」
只看到魏淳從天而降,先飛下來的是王道人的身子。
「天殺的!」
王夫人暗暗的啐魏淳的無恥至極,把他丈夫當做肉盾就算了,還當做是暗器拋擲。
所以情急之下,不去追魏淳,跳到半空當中,攔住那王道人將要掉落的身子。
魏淳則是順勢把王神威的肉身攜走。
「受死!」
王夫人一手將王道人給抓在腰中,然後長槍狠狠的拋擲。
長槍一動,好像是讓周圍傳出來了「宮商角徵羽」的歌曲,讓人心神眩暈。
猶如就是流星,在高空當中來回的旋轉,最前面是光團。
魏淳飛速前行,血液沸騰,一百五十條血絲全部灌注在雙腿當中。
一開始是發現這王夫人心有顧忌,魏淳又是全力,才勉強能夠稍微的占王夫人一點兒便宜,在真正的戰鬥力面前,魏淳還是不能夠對付築基。
心下面雖然有遺憾,不過更多的卻是喜悅。
只要是血絲到達二百條,或者是到達練氣九層,就算是築基初期,他也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不會如同是這一次似的,只能夠平平凡凡,簡簡單單的被動挨打,這是一件,多麼屈辱的事兒!
於是腳底之下,如同是生起來了一陣子風雷,呼啦啦的照耀,猶如是九天之下面的雷霆,噼里啪啦,動盪不已。
不過那長槍乃是王夫人憤怒所凝聚出來的一次攻擊,威力非凡,不可同日而語。
竟然追上了魏淳。
冷冷的殺意,覆蓋在了魏淳的周圍。
現今,沒有辦法,只能夠拼了。
血絲能夠讓暫時鎮住別人的靈氣,最為煞氣沖天!
青蓮劍法的步伐,神秘莫測,不僅僅適合攻擊,而且是適合逃跑轉移位置!
快奪術能夠將對方的法器攝入手中!
只要是將三者融為一體,就能夠將王夫人的最後一槍給征服。
可是,對於這個招數,魏淳在前些日子,不過就是有點兒遐想罷了,並沒有實際的證明,更不要去說真正的施展出來!
快奪術這一本功法,看起來雖然是不需要使用多少的靈氣,但是其中的技巧十分的繁瑣複雜,猶如就是符文一般,刻畫起來密密麻麻,十分的困難,難以可以看清楚,自己獨自成為一個軌跡弧度。
在很大的程度之上,快奪術的厲害,遠遠不像是我們平常當中看到的一樣,如同是名字一般的平平淡淡,而是一種不弱於玄階功法的技巧,想要融會貫通,就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更不要是去說其他的。
魏淳現在卻是膽大包天的想要將其變成一門屬於他自己的功法,這個紅衣老祖和崑崙老祖都是會驚奇無比,因為在正常的認知之下,只有是築基的修為,才算是有能力自己個推演功法能力。
他滿打滿算,不過就是練氣八層,做出來,讓扛鼎都會覺得是天縱奇才的事情,可以想一下,他的領悟到底是如何。
本來按照魏淳的估計,想要真正的施展出來,還是需要一個不小的步驟,需要時間的見證。
在生死關頭。
魏淳也就只能夠死馬當作活馬醫。
在很混亂的如同就是漿糊的腦子當中,勉勉強強的抽動出來如同是絲線一般的清晰邏輯。
王夫人卻是櫻桃小嘴當中,充斥憤怒和狠毒:「無恥小賊,你今天這樣羞辱我,並且打傷我的丈夫,我若是不報仇,確實就是顯得太過於好欺負了,不應是我的一些作為,哼!那御風槍的攻擊乃是使用精血所操縱,神通驚奇,只要是瞄準了目標,就是會使用風火一般的速度,急速的衝擊過去,然後不死不休。」
她桃紅色的眼睛當中,好像已經是看到了魏淳的屍體,正躺在血潑當中。
接著,她笑了,非常的開心。
魏淳也是發現了這麼一種狀況,御風槍無論是魏淳跑到哪一個方向,他都是能夠追來。
那就是證明,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拼死一搏。
當然,泥丸宮當中還有兩位扛鼎大能,不過,魏淳並不想要驚動了這麼二位高人,經常經過別人的幫助,獲得一種實力,終究是外物而已,並不是自己,是一場空空如也罷了。
倒不如在生死當中的領悟。
魏淳緊緊地攥著拳頭,腦海裡面充斥的就是一幅幅的圖畫,畫中的少年是一個個的動作,注意的不是全身上下的舞動,而是最為讓人疏漏的細節,那經脈肌肉的方向。
他竟然在這緊張的景象之下,開始平靜起來,古井無波,好似就是坐定盤根的老僧,又如同是快要坐化的佛陀,冥冥當中擁有著無數的奧妙,正在閃爍著精神色彩。
御風槍的攻擊而來。
魏淳在這領悟之下,全身上下的能量就是處於一種防禦的狀態,金色的大龍環繞,憑藉著參差不齊的牙齒,硬生生的鉗制住了御風槍的攻擊。
要知道,精血之下控制的法器,尤其是這種中階的,已經是能夠傷害築基,並且是重傷!
如果是練氣巔峰,恐怕當場就有可能,性命魂飛天外!
這是一種絕對的防禦狀態,甚至於是說,這種防禦,比之平常,還是要強大很多倍,所以能夠暫時抵擋得住如此猛烈的攻擊。
魏淳在冥冥當中,不斷的思索其中的招數。
口中慢慢的呢喃道:「快奪術的施展,主要是依靠巧妙的技巧,繁瑣複雜,卻絢麗的讓人眼花繚亂,好像就是穿空而過的蝴蝶,我就將那手腕反轉的技巧,保留下來;青蓮劍法強勢,在步伐的神秘莫測,但是對於攻擊沒有足夠用的穩固,倒是它的鋒芒有可取之處,我且不如將青蓮劍法的第三式全部的融合起來;然後把血絲急速的牽引在手腕之間,騰轉挪移之間,直接攻擊。」
腦海裡面有了雛形,自然就是不會停歇,將三個招數全部的融合在一起。
正在打坐的魏淳,眼睛當中精光四射,站起來了身子。
手腕以一個極其奇怪的角度,動作起來。
其手心合起,猶如就是鷹爪,背著人。
魏淳淡漠,如同就是絕世的君王,高高的坐在王者之冠上面,細細的長長的紫荊花,燦爛美好的盛開著。
他的動作看起來慢吞吞的,卻是讓周圍的靈氣,如同是感覺到了漩渦,粉粉的聚攏。
「攝!」
魏淳手心一動。
中階法器御風槍,被魏淳抓在了手中,血絲一顯,剛剛還是正在掙扎不停地,現在卻是老老實實,被活活的鎮壓在了這兒。
果然霸道如斯!
魏淳的這個招數,看起來只能說是一般,平平凡凡,卻是真正的返璞歸真。
強大的把築基期的法器都是掠奪了來。
正在得意洋洋的王夫人,如同是菊花一般燦爛的笑容凝固了。
她竟然感覺到御風槍和她之間的聯繫消失了。
「想來是觸碰到了什麼高人,他給的懲罰,相公快不行了,我還是趕緊回到妙音坊去。」
當然,她並沒有任何想要放過魏淳的意思,在腦海當中想道:「神魔戰場開啟,你這個小輩,一定要死。」
魏淳拿著御風槍,長呼一口氣。
剛剛簡直就是九死一生,暗暗的嘆道幸運,同時也是在竊喜。
幸運是三門功法結合起來的無名招式強大和犀利之地方。
竊喜是白白得來一柄中階的法器,想來又是可以小賺一筆,正好可以專門的買一件法器靴子。
扛著王神威來到了未央弟子的住宿,兩個人的房間。
魏淳給王神威服下來了幾顆築基的丹藥,發現他沒有什麼問題,還在輕輕的眨眼睛,就放心的進入修煉密室。
越是經過生死之間的戰鬥,魏淳就越是明白實力的重要性。
修為就是一切根基,是向上面攀登的台階,錯落有致,蒼翠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