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重蹈覆轍？

  歷藤也是第一次見到徐晴月這樣霸氣，小聲對蘇一凝說：「月月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剛才打人的真的是她嗎？」

  「淡定，月月最護短，你不知道？凌睿這次是碰到槍口上了，活該！要不是他，顧景琛能崴了腳？」

  「可月月這也打得太狠了吧，光摔那一下，凌睿那個身子骨，不得散架了。」

  蘇一凝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哪兒頭的，你這麼關心他，過去看看唄？」

  歷藤搖搖頭，求饒道：「不敢不敢……」

  徐晴月徒手教訓前夫的事情，一下子成了律所的話題。當時在現場的實習律師時傾一下子成了徐晴月的粉絲，徐晴月只要從她面前路過，她都會露出崇拜的目光。

  她剛從法院回來，看到大家又圍在一起談論著她教訓前夫的事情。她走過去，笑嘻嘻地說：「都這麼多天了，能不能換個話題呀，老談論我多不好呀？」

  前台小姑娘把一束玫瑰花推到她面前，「月月姐，你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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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晴月拿起花里的卡片看了一眼，看到是凌睿送的，嘴角冷笑了一笑，「這周第三回了」，她扭頭說：「這花送給你了，你可以把它分給別人。我出去一趟，麻煩你給歷律師說一下，有事給我打電話。」

  徐晴月把凌睿約到了凌睿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凌睿在咖啡廳外的窗外看到她，又驚又喜地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徐晴月禮貌地笑笑，「我有事找你。」

  服務員過來，徐晴月給凌睿點了一杯美式咖啡，自己則要了一杯檸檬水。

  凌睿看她換了口味，輕聲問道：「你現在不喝咖啡了？」

  「備孕，不能喝。」

  凌睿瞬間後悔問這個問題。

  徐晴月坐正了身子，雙臂搭在桌子上，露出生人勿進的氣場。

  「這幾天我收到你送的花了，剛開始我以為是弄錯了，但是一周三回，我想應該不是弄錯。秉著事不過三的原則，我覺得有必要弄清楚原因。而且，你送的還是紅玫瑰，我現在是有夫之婦，不適合收別的男人送的玫瑰花，這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凌睿明白，徐晴月是來興師問罪的。他的臉沉下來，「晴月，你當真覺得那個顧景琛能夠跟你一生一世，他那種家世，他的職業，身邊不會圍著別的女人嗎？」

  徐晴月以前就知道別人會用這個挑撥他們，但一路走來，她早就不在意這個了。她輕輕吐了口氣，義正言辭地說：「正是因為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他更清楚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清楚什麼樣的女人適合他。所以他肯定不會朝秦暮楚，更不會出軌。」

  凌睿似乎沒有聽清徐晴月可以加重的後半句話，繼續苦口婆心地說「」「晴月，我希望你冷靜一點。你和顧景琛完完全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不是一個可以託付終生的人。」

  「他不可以託付，難道你可以？」

  看著凌睿垂下的眼眸，「我知道我之前錯了……」

  徐晴月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波瀾，心裡也沒有任何波動。她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可以這麼平靜地面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她輕笑一聲，「凌睿，我聽師哥說了，你想要跟我複合。你是如何覺得，我會和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重蹈覆轍？」

  「我……」

  看著凌睿「我……我……」的說不出話來，她開口繼續說：「我不知道過去這一年多，如何讓你又對我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但我覺得，你可能看到了我身上的一些變化，而這些變化，讓你對我產生了興趣。可是你眼裡的這些變化，不過是我原本的樣子。因為你喜歡溫文爾雅的女孩子，而且你不喜歡女孩子拋頭露面，所以我收起了自己的鋒芒，努力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但結果事與願違。於你而言，如果不是我們兩家門當戶對，不是父母催促的緊，你是不可能選擇我的。你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而我雖然沒什麼戀愛經驗，但當時也是一個28歲的大齡剩女。我對你而言，只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而不是你喜歡的對象。」

  「晴月，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好，但是……」

  「沒什麼但是了，如果沒有你，我想我不會知道什麼叫做愛，顧景琛對我的好，你這輩子也做不到。」

  「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我承認我的確做了很錯的事情，但是你是律師，惡人也有改過自新的機會，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

  「凌睿，你應該不是對我有感情，而是心裡不平衡吧。你看著曾經努力討好你的人轉眼間找到了一個條件比你好十倍的人，你心裡不平衡。你覺得我不配找到這樣的男人。」

  「不是的……」

  「凌睿，那天團建，你看到了顧景琛是怎麼在他媽媽面前維護我的，我就問你，如果我跟你媽發生爭執，你會像顧景琛那樣維護我嗎？」

  凌睿垂下頭，眼神里透著心虛。

  「我替你回答吧，你不會。我跟你媽發生任何問題，你從來都不會弄清楚事實，只會幫著你媽指責我。你媽嫌我不會做家務，做飯不好吃，喜歡買化妝品，你們把我當保姆。可是你們想過嗎？我在我爸媽眼裡也是個公主。即便你們做不到把我當做親人來看待，但也不能把我當做免費勞動力吧。更何況，我有工作，我並不靠你養。」

  「晴月，對不起。」

  「凌睿，你媽對兒媳婦的要求太高了，我自知我勝任不了，所以我就不重蹈覆轍了。至於你，不管你是意難平也好，還是真的對我產生了感情也罷，我不喜歡你了，也不愛你了。」

  凌睿咬著嘴唇，想要辯解什麼，但又無話可說。突然有人敲了一下玻璃窗，徐晴月扭頭看到是顧景琛，臉上的憤怒瞬間消失，她的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

  凌睿面露疑惑，「你居然叫了他？」

  「跟前夫見面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得告訴我的丈夫啊。我可不想因為這些不必要的誤會影響我們的夫妻感情。」

  「徐晴月，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第一個男人又怎麼樣？」，顧景琛徑直坐到了徐晴月身邊，拉著徐晴月的發抖的手，犀利地看著凌睿，「你用這種事威脅一個女人，真不配做一個男人。」

  「我哪裡說錯了？」

  凌睿這句話似乎戳中了徐晴月的要害，她氣得有些顫抖，顧景琛輕拍了一下她的手，溫聲細語地說：「老婆，你要不要去一下洗手間？」

  徐晴月點點頭，「我去補個妝。」

  徐晴月提著包去了洗手間，顧景琛坐直了身子，看著凌睿說：「月月是不是以前對你太好了，才給了你羞辱她的勇氣。你真當她沒人護著。」

  「這關你什麼事？」

  「她現在是我老婆，當然關我的事。我捧在手心當女王的人，不是讓你這樣羞辱的。」

  「你不過是跟她玩玩，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什麼備孕，你們騙誰呢？」

  「凌睿，我是好色，但我不濫情。我對月月是不是真心，她清楚就行。你怎麼想，無足輕重。你不過就是比我出現的早，但這並不是你耀武揚威的資本。月月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我清楚。她跟我在一起這麼久，自始至終沒說過你一句不是，旁人問她為什麼離婚，她也只是淡淡地說感情不和。你做的那些齷齪事，她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她？」

  「我只是……」

  「至於月月第一個男人，的確是你。可那又怎麼樣呢？我沒有處女情結，而且現在這個社會，未婚同居的人多了，你覺得我會在意嗎？說句不好聽的，月月也不是我睡過的第一個女人，所以理論上來說，我和月月半斤八兩，非常相配。我之所以選擇她，是因為她真的好，她匹配的上這世間所有的好。你一個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不配擁有這麼好的女人。」

  徐晴月在過道聽到顧景琛的話，眼淚奪眶而出。她擦了一下眼淚，坐到顧景琛身旁，輕聲說：「老公，我想回家了，我們回家吧。」

  「好。」

  臨走的時候，顧景琛對凌睿說：「月月一直說，她眼光不好。我一直不太相信，因為她是一個非常有品位的人。不過我現在相信了，她以前的眼光的確不太好，不然她怎麼會選擇你。多虧你及時放手，才讓我有機可乘。婚禮我就不邀請你了，我這個人比較小氣，不喜歡我老婆被別的男人糾纏，尤其是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