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眼萬年

  顧景琛在厲藤離開後，很抱歉地看著徐晴月，「月月，對不起，我給你惹事了。」

  「這事不怪你，只能說我男人太優秀了，誰都想倒貼。反正，人我也得罪了，師哥也處罰了。如果她還要興風作浪，我奉陪到底，我雖不愛惹事，但我也不怕事，只要你別心疼她就行。」

  「我怎麼可能心疼她，我心疼你啊」，他拉著徐晴月的手，溫柔地說：「月月，十里紅妝，鳳冠霞帔，我都給你。」

  「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是承諾，求婚可比這浪漫的多，嚴肅的多。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賴著你，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得對我負責。」

  「這話好像我來說才對。」

  「我真後悔，這麼晚才遇見你。要是早點兒認識你，你也不會嫁給渣男。」

  徐晴月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可你不也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便是萬年。」

  

  顧景琛的眼底儘是溫柔，他捧著徐晴月的臉，篤定地說：「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徐晴月點點頭，「這是律所，我不能抱你，等回家了，我要好好抱著你，一次抱個夠。」

  費嘉似乎還是不能接受厲藤的處理結果，又把事情鬧到了律所主任那裡。

  為了平息事件，律所讓徐晴月停職休假，等待律所通知。

  她提著包，去影樓找顧景琛，顧景琛正在拍攝。她打算躲在一旁看顧景琛給別人拍照，可她走路的聲音早一暴露了她的身份，顧景琛按下快門後，讓顧客去補妝，自己則轉身對徐晴月說：「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上班嗎？」

  「等你忙完了再給你說。對了，我想知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呀？」

  「走路聲音，我一聽那個聲音就知道是你。你穿高跟鞋累吧，有拖鞋，你可以去換。」

  徐晴月咬了咬嘴唇，還沒來得及開口，顧景琛趕忙對旁邊的助理小禾說：「你去帶她換一下拖鞋，別拿一次性嗎，拿雙新的，她會常用。這是你師娘，揀好的拿。」

  「知道了，師父。」

  徐晴月跟著小禾離開了影棚，小禾有些激動，也有些好奇，笑笑說：「師母，你之前是不是來過我們這兒。看你有點兒眼熟。」

  「我在這兒拍過照片，你師父給我拍的。」

  徐晴月看著小禾鄙夷的眼神，知道他應該猜到了什麼，解釋說：「我跟你師父那個時候並不認識，機緣巧合，後來我們有一些接觸，才慢慢熟絡的。」

  小禾跟同事去儲物間拿了一雙新的女士拖鞋，小心翼翼地問：「師娘，這雙你看行嗎？我覺得這雙最好看，摸著也最舒服。」

  徐晴月接過白色印花的厚底拖鞋，笑笑說：「行的，我沒那麼挑。」

  徐晴月換好了拖鞋，跟著小禾去找顧景琛。在找顧景琛的路上，她看到幾個新的場景，很是好奇。

  「師娘，要不我帶你轉一圈，我們換了一些新場景。」

  「不麻煩的話那當然好呀，只是你不需要回去工作嗎？」

  「沒事的，師父兩個徒弟。我們也就是幫忙打個光，加個風。」

  徐晴月在工作室逛了一圈，在回去找顧景琛的路上接到了顧景琛的電話，她轉頭去顧景琛的辦公室。

  顧景琛在電腦上瀏覽拍好的照片，徐晴月走過去，無意間看到照片裡的男生，便隨口說了一句：「你這客人還挺帥的。」

  這句話引起了顧景琛強烈的不滿，他撅著嘴生氣地看著徐晴月，「你怎麼能覺得別的男人帥，在你眼裡，最帥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當然是你啦」，徐晴月笑笑，「你這吃的哪門子飛醋啊？」

  「我不管，你以後不能覺得別的男人帥。」

  徐晴月伸出小拇指，「真小氣，你的心眼就針尖兒那麼大。」

  「對你肯定不能大氣，萬一一個沒看住，被人拐走了，我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媳婦兒。」

  「你放心好了，我沒那麼容易被拐走。全天下，除了我爸，就你對我最好了。對我好的人，我會加倍感激。對你，我都以身相許了，你還瞎擔心什麼？」

  顧景琛捏了捏徐晴月的鼻子，「我對你當然放心，你要是能被輕易拐走，我也不會那麼費勁才追到你。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不是說今天有大客戶要來？」

  徐晴月嘆口氣，撇撇嘴，「你那個前女友對師哥的處罰不滿意，鬧到主任那，主任就讓我先休假。他來處理。」

  「這個人真的是……我找她去。」

  徐晴月攔住他，「不准去，她就是想用我要挾你去找她，這是她計劃好的，不能上鉤。」

  「可你……」

  「我沒事的，正好最近很累，休息一下也挺好。她要是再折騰，我就報警。她的行為可是違反了律所正常的辦公秩序，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是要被拘留的。我的誤工費她也得賠償。你就讓她折騰，後面有她哭的時候。」

  顧景琛明白徐晴月費嘉在徐晴月這裡討不到好處，豎起大拇指，「她去招惹你，真是自討苦吃。」

  中午吃飯的時候，徐晴月跟著他吃飯。她一直以為顧景琛每次陪她去吃那些環境衛生一般的地方的飯菜是為了遷就她，可她沒想到，顧景琛還會吃盒飯。

  她把自己的米飯給顧景琛撥了一半，憨憨一笑，說：「你下午還要拍照，很辛苦，多吃點兒。」

  「你喜歡吃魚，我這塊魚你也吃了吧。」

  「我夠吃了，吃不完，你吃吧。」

  徐晴月閃爍的大眼睛，讓他覺得特別舒服。他咽了一口米飯，輕聲說：「月月，我後天要去荔波出差，你現在休假，要不跟我一塊去？我們多呆個一兩天，咱們去那玩一玩？」

  「荔波？」，徐晴月想著那裡有什麼特色，「就是貴州那個荔波？」

  「對，給一個劇組拍照片。你要沒事，我們去那玩一玩。」

  徐晴月嘿嘿一笑，腦海里已經浮現美美的照片，「我要帶幾件好看的裙子，回去你幫我挑。」

  「那地方冷，別穿太薄了。」

  「沒事，為了美美的照片，受點冷不算什麼。只是我不確定，我真的有那麼長時間的假期。別我剛走，律所就要我回去上班。」

  「那你給厲哥提前說一聲，萬一通知你回去上班，他幫你擋著。」

  她覺得顧景琛說得對，正要給厲藤打電話，蘇一凝的電話就打過來。

  掛了電話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生無可戀地看著顧景琛，「我去不了荔波了。」

  「沒事，等你不忙了，我們再去。我拍完照就回來陪你，絕不多待。」

  「可我想拍美美的照片。」

  「有我在，在哪兒都能給你拍的美美的。」

  徐晴月覺得顧景琛說得對，點點頭說：「那倒也是。」

  顧景琛捏了捏她的臉頰，像是才知道什麼大事，「你學了十年的古典舞，你都沒告訴過我。」

  「你都知道我會跳舞，我覺得過程不重要，你知道結果就好了。」

  「結果固然重要，可是過程我也覺得很重要。」

  徐晴月淺淺一笑，「那不好意思了，以後我儘量都告訴你。」

  吃完飯，徐晴月來到舞蹈教室，蘇一凝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拉住她的手說：「你終於來了，大救星。」

  徐晴月彎下身，關心地問：「你腳怎麼樣呀，你電話說腳崴了？」

  「就是早上練舞，崴了一下。清明節商場活動，我們也想趁著活動宣傳宣傳自己，招攬點學員。」

  「你這齣發點挺好的，可你們跳《只此青綠》，我不一定能跳下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學過，而且離清明節就剩下一個星期了，我不確定我行。」

  「你跳我那個位置，不是C位，你記性好，而且你學了十年的古典舞，你有基礎，肯定可以的。你讓我現在一時半會去找人，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別人呀。」

  「那個青綠腰，我根本做不了，我現在太硬了。」

  「放心，你不是C位，你沒那動作。」

  徐晴月還是一臉的為難，蘇一凝變了語氣，厲聲說：「怎麼說這個工作室你也是老闆，你能不能積極點兒，現在是給咱們賺錢呢。我一個教爵士舞的都來跳，你有十年古典舞的功力，白白浪費呀。」

  「不是，一凝，《只此青綠》是大舞，我怕我不行。」

  「你都沒試呢，你怎麼知道不行？你現在不行也得行」，她拉了一下徐晴月的衣服，「別迴避。」

  蘇一凝喊來了聞彥，讓徐晴月跟他去隔壁的教室學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