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驗血
2024-06-09 20:39:42
作者: 肆月
「好了,他們已經吵完架了,我該送你去醫院了,你看看你身上起了那麼多疹子,明知道自己不能吃,你還非要吃,你要不吃,霍流川還能摁著你的頭讓你吃嗎?」
齊北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抱怨著。
齊姜放下望遠鏡,就開始撓胳膊上的紅疹子。
剛才 吃瓜的時候一點兒不覺得癢,現在突然就癢起來了,癢得皮都被她抓破了。
「別撓了,小心感染。」
「不行,我還得讓顧倩瑩表演一個跳湖。」
齊姜一邊說著,一邊馬上拿出備用手機給顧倩瑩發了一條消息。
「今天天氣熱,你表演一個跳湖給我看看。我數到三,你不跳,那我就把你和徐玉英的身世公布於眾了。你猜那時候,霍流川還有什麼理由不跟你分手呢?你從頭到尾都是個假公主有啊,孟小姐!」
顧倩瑩看到這條消息,下意識四下張望,可周邊太多人了,她根本分不清誰在此時此刻監視著她。
「你去曝光吧,我也是受害者。」
她迅速回復了一條消息。
齊姜看到這條消息,差點沒氣笑了。
她是受害者,那孟央算什麼?
「三。」
「二。」
撲通!
一聲刺耳的落水聲乍響,然後就是周邊人的驚呼。
「有人跳湖了,快救人。」
齊姜轉頭看向窗外,冷笑著嘲諷了一句。
「還挺聽話。」
然後迅速關機,把手機收了起來。
齊北才腳踩油門,迅速離開了星月湖。
「齊姜,你報復歸報復,怎麼玩她們都可以,但以後還是少接觸霍流川,他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齊北擔心的提醒著,怕她會節外生枝。
「對他的報復,就是要撕開他結痂的傷疤,在上面撒鹽,然後不斷的揉搓,讓他不停的想起孟央,不斷的回味痛苦,不斷的重複痛苦,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安生。」
齊姜說出來的話極致冷漠,但嘴角的笑起來的小梨渦卻格外的溫柔,格外的甜。
看到她如此冷漠,齊北都感覺有點不認識她了。
他又開始後悔不該帶她來港城了,她應該像齊姜一樣開朗率性的活著的,不應該再卷進仇恨里,反覆撕扯的。
「齊姜,媽媽過段時間六十歲生日,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哥,你是不是後悔帶我來了?你覺得我變得很可怕了對不對?"
齊姜一眼看出他的心思,也點破了他的心思。
「我覺得報仇這種血肉模糊的事情,應該男人來做。」
齊北語氣凝重的說著。
「可那是我的仇,她們害死的是我,虐待,奪走的是我的孩子,我的人生,如果我不能親手報仇,我這輩子都不會開心的。」
齊姜篤定又執拗的說著,說話的時候呼吸開始慢慢急促,全身的紅疹子都像要爆炸一樣,又痛又癢,折磨得她快要死掉了。
「你忍著點,馬上到醫院。」
……
那邊剛上車準備離開的霍流川,聽說有人跳湖了,心理猛的咯噔一下。
「先生,好像是顧小姐。」
沈冬著急的說著,準備過去幫忙營救,霍流川卻只是冷冷吩咐了句。
「走吧,她死不了的,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隨她去,你帶我去最近的醫院。」
他甚至都沒往湖邊多看一眼,他最討厭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顧倩瑩真可笑,這也不是她第一次以死相逼了。
有用嗎?
他們的車從湖邊穿過,無意間聽到了小滿的哭聲。
霍流川才搖下車窗看向對岸,顧倩瑩已經被熱心人撈起來了。
她會游泳,即便沒人救她,她也死不了,但卻嚇到了小滿。
這讓他很不爽,又對沈冬吩咐了一句。
「把惠心花園的房子讓人收拾出來,讓小滿和兩個保姆都搬過去。」
「是。」
沈冬也不敢多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對他的吩咐他只有照辦。
不過看到顧倩瑩受冷落,他心情卻是莫名的暢快。
兩年前是他告訴孟央徐玉英的行程的,所以他一直在後悔自責,如果當初不告訴她那些,也許孟央就不會出車禍了。
……
齊姜剛在病床上躺下,霍流川就來了。
齊北去拿藥了,護士剛給她戴上呼吸機,正在給她扎針。
齊姜接上呼吸機,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剛想閉眼休息一下,突然就聽到了霍流川低沉的聲音。
「她怎麼樣了?嚴重嗎?」
齊姜心裡咯噔一下,但卻並沒有睜眼看他。
她是真搞不懂他了,自己老婆都跳湖了,他怎麼還有心思來這裡看她?
「幸好來得及時,再晚來一會兒就說不準了。過敏嚴重了是要人命的,你是怎麼當人家男朋友的?」
給她打針的小護士並沒有看到齊北送齊姜過來,突然跑來一個男人關心她,她就很自然的覺得應該是齊姜的男朋友。
齊姜莫名緊張了起來,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霍流川追上來到底要幹嘛?
「她是什麼過敏查到了嗎?」
霍流川冷冷問了一句,目光落在齊姜蒼白的臉上心情無限複雜。
「過敏源有很多呀,要一一排查起來挺難的,你們日常生活要多注意觀察留意。」
護士雲淡風輕應了句。
霍流川馬上又追問,氣勢冷冽又霸道。
「做了豆類食品的排查了嗎?」
護士看他態度這麼強硬有些不爽了,不耐煩的應了句。
「病人沒要求做過敏源篩查……」
這裡是公立醫院,受不了病人家屬這種態度。
「那馬上給她做豆類過敏源篩查。」
霍流川氣勢霸道,咄咄逼人。
齊姜的心忽然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捏住了。
她真沒想到,他會跟到醫院來查她的過敏源。
就算他查到了她的過敏源又能怎麼樣?
孟央可以豆類過敏,難道她就不可以嗎?
他到底憑什麼那麼偏執的認為,她一定就是孟央?
即便他證明了她就是孟央又怎樣?
還想像以前一樣控制著她嗎?
真可笑,她死過一次的人了,他是憑什麼覺得她還能那麼肆意的拿捏她?
她緊張的快要不能呼吸時,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是病人什麼人?你有什麼權利替病人決定要做什麼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