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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二十塊錢一桶酒

2024-05-01 13:00:41 作者: 夢小魔

  「怎麼沒有,我就是財務。」

  「那就是給你唄!」

  「話不能這麼說,你以為開個公司容易嗎,房租、水電、裝修、人員工資、吃喝拉撒,哪兒哪兒不得花錢,都要像你這樣腦袋一抽就捐錢,我還干不幹了。」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把公司裝成個廟誰的主意,是不是你?」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咱這個行業具有很強的特殊性,如果不能在外觀上凸顯出來,怎麼能顯得與眾不同。」

  「那個女招待呢!又和咱這行業有什麼關係?」

  「哪個女招待?」

  「你有幾個?」

  「三個,時間倉促只招到這麼多,等騰出手來,再招幾個。」

  「瘋了,招這麼多女招待幹啥,準備改行?」

  「你懂個屁,這叫傳統與現代相結合。既保持了玄門的神秘性,又對接了市井大眾之氣,大俗即大雅,大雅即大俗,多好。」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工資多少,上三千了吧!」

  「嗯……你打發要飯的呢!這種尖端人才不好找,起步一萬五。」

  「我他媽弄死你……」

  正在我想打開伍三丁的這顆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的時候。

  猛然感到身後傳來一絲異樣。

  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眼睛!」

  伍三丁向我指的方向看去,除了幾棵參天大樹外,黑漆漆一片。

  「怎麼可能,那幾棵樹至少有七八米,誰大半夜沒事幹爬上去看你。」

  我沒有說話,開啟青光嗅,仔細探查起來。

  但是,毫無結果。

  這就奇了,怎麼會忽然有了這種感覺呢!

  「我來探探路。」

  看到我不放心,伍三丁掏出彈弓打了過去。

  『嘩啦啦!』

  驚起一群飛鳥。

  「看看,這就叫草木皆兵,你呀!就是太敏感。」

  我沒說話,心道:看來這兩天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一定是這樣,來來來,咱們回去,我在公司裝了個桑拿間,泡一泡,爽得很。」

  「可以啊!有沒有女技師?」

  「主意不錯,隨後招一個。」

  「去你的,老子誇你呢!」

  我們兩個追打著出了別墅區。

  誰也沒想到,此時,在那棵參天大樹的樹梢上正飄著一顆人頭。

  額頭上鑲著的,正是伍三丁的彈珠。

  「哼!有點意思。」

  看著漸行漸遠的我們,人頭冷笑一聲,黑影一閃,不見了。

  等到了無憂堂的時候,女招待早就下班了。

  好好地泡了個澡後,遠遠看到王蟒提著一桶散酒跑了進來。

  這是伍三丁吩咐的,說今天咱哥仨重聚,一定要整兩口慶祝一下。

  先來三杯,解解乏。

  都是年輕人,沒那麼多說頭,三杯就三杯。

  「嘖嘖!這酒真夠勁兒。」

  三杯下肚後,我感覺肚子裡像著了火一樣鬧騰,還有點頭暈噁心。

  「勁兒是有了,咋這味道怪怪的。」

  伍三丁也覺得今天的酒,與往日有些不同。

  王蟒不太高興的嘟囔道:「還說,商店都關門了,我跑了好遠才找到的。」

  「這酒多少錢?」

  「二十。」

  「二十一斤?」

  「不是。」

  他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二十塊錢一桶。」

  「二十塊錢一桶,什麼酒這麼便宜,你在哪裡買的?」

  後者伸手一指遠處廣場斜對角的『平價大藥房』,笑道:「就那個地方,這酒好啊!勁兒大還便宜,以前我老喝。」

  藥房賣酒嗎?

  我愣了,抄起白酒桶這麼一看。

  『醫用酒精』四個大字映入眼帘。

  「我日你個殺千刀的二百五,給老子……滾出去!」

  王蟒這孫子,算是把我和伍三丁害慘了。

  整整一個晚上都在天黨市醫院度過。

  洗胃洗的開始懷疑人生。

  護士醫生都跑來看我們。

  哥仨喝酒,幹了半桶醫用酒精。

  多少年了,沒見過這麼招笑的事兒。

  護士說,不錯了,得虧是醫用的,要是換成工業酒精,你們兩個就算廢了。

  最可氣的是王蟒這小子,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還跑來跑去地跑腿幫忙。

  直把病床上的我們氣得牙痒痒,真不知道他這身體是怎麼長的。

  足足折騰到天明,我們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憑什麼,憑什麼讓我搬。」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伍三丁在和護士吵架。

  睜眼一看,原來是病房的護士在和他商量換床的事情。

  這間病房有三個病床,兩個普通的加一個電動的。

  電動病床十分舒適,是給病情重的人準備的。

  昨晚來的時候比較緊急,就把伍三丁安排到了電動病床上。

  現在要讓他換到別的病房,睡普通病床。

  伍三丁自然不願意,非要問怎麼回事,難道有重症患者?

  萬般無奈,護士只好說出實情。

  原來今天下午有個年輕人騎車摔斷了腿。

  本來不算什麼大事。

  但人家有錢,又和科主任有關係,所以自然要受到照顧。

  這麼說吧,如果不是VIP病房滿了,人家還不稀罕來呢!

  伍三丁一聽,更加不願意了,嚷嚷著要去找院長告他們。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了解了事情的緣由後,趴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然後,就看到這傢伙的表情從憤怒,漸漸變成了微笑。

  最後,一骨碌爬起來,一邊用手鋪平床單,一邊大笑:「早這麼說不就得了,換,咱現在就換,我給你掃掃。」

  說完,轉頭沖我一叫:「騾子,這可是貴客,一會兒精神點伺候。」

  我微微一愣,隨即馬上明白過來。

  這小子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甭問,肯定收了人家不少好處。

  「老子再也不玩了,不玩了……」

  十分鐘後,一個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被四五個膀大腰圓的小伙子抬了進來。

  一邊痛叫,一邊謾罵著什麼。

  這種富二代見得多了,我也懶得多看一眼,轉頭繼續睡覺。

  說來也怪,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病房裡鬧得越厲害,我睡得越香。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隱約看到窗戶外面黑蒙蒙一片。

  天黑了嗎,睡了這麼久。

  我翻了個身,想繼續睡。

  忽然,看到門口的窗戶外面露著一張煞白的臉。

  下一刻,噌的一聲坐了起來,冷汗都下來了。

  「大哥,你也看到了。」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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