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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月光男孩

2024-05-01 13:00:35 作者: 夢小魔

  「他……不喜歡太陽,喜歡月亮。」

  說到這裡,我暗自點點頭。

  聽說過陽光男孩。

  沒聽過月光男孩的。

  這人有問題。

  看來是了。

  說來說去終於說到了正題。

  雖然已經猜出個七七八八,我卻不動聲色,裝作莫名其妙地問道:「怎麼,我兄弟愛熬夜?」

  

  他忽然笑了,看著我的眼睛笑道:「小落,要不,去叔叔家一趟,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合適嗎?」

  「你不方便?」

  「不不……是怕您不方便。」

  他爽朗地笑了:「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愛吃什麼儘管和叔叔說。」

  不得否認,和他鬥心眼,還差那麼一些。

  稀里糊塗地從主人轉變成了客人。

  本來沒叫伍三丁,可這傢伙死皮賴臉的非要來,任雙春也沒辦法。

  一個小時後,紀洪濤開著車子來到天黨市北的別墅區里。

  在一幢淺藍色的別墅前停住了。

  別墅走的現代路線。

  科技感很強。

  紀洪濤沒敢進去,向我使了一個加油的眼色後,走了。

  跟著任雙春進了大門,遠遠看到兩條黑白相間的大狗撲了上來。

  「哎呀!狗……有狗!」

  伍三丁怪叫一聲,躲在我身後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小子怕狗。

  「大寶、二寶,爸爸不在的時候,有沒有拆家啊?」

  任雙春似乎非常喜歡這兩條狗,轉身向我們介紹起來。

  這兩條狗,高一點是哈士奇,叫大寶。

  胖一點的是薩摩耶,叫二寶。

  在任家,兩狗與人的待遇相同,有專人負責照看。

  「來,和兩個哥哥打聲招呼。」

  說著,他拍了拍狗屁股。

  狗懂什麼,瞪著大眼睛懵懂地看著我和伍三丁。

  似乎在想,這倆東西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場面。

  倒是伍三丁機敏,哆嗦地擺了擺手,擠出一個微笑道:「嗨!兩位兄弟,今天天氣不錯啊!」

  估計任雙春也沒想到他會真的會和兩條狗打招呼。

  尷尬地笑了笑,叫人把狗帶走了。

  領著我們走進正廳。

  「老任,有客人啊!」

  進了屋子,還沒坐穩,一個雍容華貴的少婦,從二樓走了下來。

  看樣子,最多四十出頭。

  後來才知道,任雙春有過兩次婚姻。

  這個女人叫李慧怡,是他現在的妻子。

  「慧怡,你來了得正好,這兩位是我新交的朋友。」

  任雙春急忙介紹。

  「朋友?」

  李慧怡看了我和伍三丁一眼,頓時一愣。

  「阿姨好!」

  我和伍三丁趕忙起身行禮。

  「好!好!坐下,坐下說話。」

  她馬上恢復過來,轉頭衝著任雙春微微一笑道:「你啊!總是這麼調皮,我看這倆孩子和咱家杲兒差不多大小,說他們是朋友還差不多。」

  任雙春忽然一拍桌子笑了:「真是我的賢內助,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說完一指我笑道:「這小落別看年紀小,可是有道行的人,地銷科老周的事情你知道吧!就是他作法擺平的。」

  「還有這位伍三丁,是赫赫有名的五門傳人。」

  「是嗎!」

  女人這次發愣的時間明顯比較長,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要不,叫杲兒下來吧!」

  她沒有等任雙春回答,緊走幾步上了樓。

  「任先生,您這裝修走的是現代風格吧!」

  伍三丁害怕冷場,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閒聊。

  我則悄悄地打開了青光嗅,隱隱地感覺到一股異味從二樓飄了下來。

  「爸!」

  許久,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李慧怡的帶領下走了下來。

  坦白地說,按照現在的審美,這小伙子長得還不錯。

  個子隨了爹,臉蛋隨了娘。

  只是膚色太過慘白,連那嘴唇也仿佛罩了一層薄紗。

  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

  他叫任杲,是任雙春和李慧怡的獨子。

  「杲兒,快下來,給你介紹兩個朋友。」

  任雙春急忙招呼他下來。

  任杲答應一聲,便往下走。

  就在快要走下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伍三丁脖子上的青龍墜。

  下一刻,眉頭一皺,捂著腦袋痛苦起來。

  「杲兒,你怎麼了?」

  李慧怡趕忙去扶。

  「我忽然覺得頭疼,想睡覺。」

  說完,踉踉蹌蹌地爬上了樓梯,一溜煙地跑了。

  「這……」

  李慧怡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任雙春的臉色不好看,沖她揮了揮手。

  後者急忙跟上了二樓。

  「春叔,現在能直說了嗎?」

  我微笑著回頭看著任雙春。

  記得在新山煤礦的時候,他說過,領導從來不說直話。

  「你看出來了?」

  我點點頭,指著伍三丁脖子上的墜子說:「老丁的墜子叫『青龍墜』有可辟邪的效用。」

  他看了看青龍墜,又看了看我,無奈地點點頭:「這事兒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雖然任杲是富二代,卻沒有紈絝子弟的惡習,相反學習還很不錯。

  除了在家裡玩遊戲,就是和朋友去外面泡吧!

  這對任家這種家庭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按照任雙春的意思,準備明年讓他出國鍍鍍金,然後在新山煤礦上班。

  以他的才智,日後定然前途無量。

  可是,誰也沒想到,兩個月前的一次外出,出了事情。

  任雙春還記得那天下午,任杲說和幾個朋友去泡吧,晚上十二點前就回來。

  這是任家的規矩,決不能夜不歸宿。

  任杲也從來沒有犯過。

  所以並沒人在意。

  可是,直到凌晨兩點,卻還是不見他回來。

  這時李慧怡有些著急了,給那些相約出去的朋友打電話。

  但那些人說,任杲早在三個小時前就離開了。

  這下所有人都急了,開始尋找。

  那晚,幾乎把整個天黨市各種任杲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卻什麼也沒找到。

  就在人們準備報警的時候,家裡打來電話,說任杲回來了。

  回是回來了,卻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倒頭就睡。

  起初,任雙春夫婦也沒有太在意。

  可是,誰也沒想到他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醒來後就變成了這樣子。

  中醫西醫看了一大把,也沒看出個子丑寅卯來。

  起初任杲只是虛弱,隔三差五還能出去曬曬太陽。

  到了後來,乾脆連樓也不下了。

  每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裡,飯也很少吃。

  「是不是得了抑鬱症?」

  說到這裡伍三丁忍不住插話。

  「起初我也以為是這樣,找了個心理醫生才發現,情況遠比想像的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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