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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斗酒法

2024-05-01 12:59:19 作者: 夢小魔

  山路不好走,到了小五峰,已是晚上七八點鐘。

  山上的寺廟是座孤寺,沒有太大的遮擋。

  我和伍三丁分頭探尋,最終在東南角碰頭。

  廟的前院是正殿和僧房,如今,除了一個看門老漢,全都下班了。

  說完這邊的情況,我問伍三丁調查的後院有沒什麼異樣。

  「後院可熱鬧,五個膀大腰圓的大小伙子在院子裡喝酒。」

  他巴扎了一下舌頭,表示很棘手。

  聽他這麼說,我反而放下心來。

  來之前,一直很擔心沙飛燕有沒有和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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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來看,夏沫沫確實關在這裡,否則沒必要派人看管。

  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伍三丁提議硬抗,被我否決了。

  雖然現在我的身手不錯,但要同時對付五個大漢,依然毫無勝算。

  他又提議將五人分開,各個擊破,說什麼這叫分瓣梅花計,西遊記里孫悟空那麼精明都中過這招。

  我說那是人家妖怪數量多,才能把唐僧師徒分開。

  咱們就倆人,人家有五個人,誰分誰啊!

  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是提供了點不錯的思路。

  再次來到後院,爬上牆遠遠看到後院的五人正在拼酒,推杯換盞,吆五喝六的正在興頭上。

  「很好。」

  看了一眼酒桌上,那肚大口闊的玻璃酒罈子,我滿意地點點頭,趴在伍三丁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啥!斗酒法,靠譜嗎?」他表示不可思議。

  我攤開雙手:「我也是第一次實踐,不過,至少比你那什麼狗屁梅花計要安全許多。」

  斗酒法,記載於姥爺書房的一本書里。

  在榆樹上的甲殼蟲背面,寫上一句斗酒咒,放在酒里讓人喝下去。那人的酒量會在短時間內急劇下降。

  喝二兩酒,就如同喝了一斗酒般昏昏欲睡。

  所以,得名斗酒法。

  這裡有酒,也不缺榆樹和甲殼蟲。

  唯有一點,該怎樣把甲殼蟲悄無聲息地放入那個酒罈里。

  這就用得著伍三丁的彈弓絕活兒了。

  他一聽,拍著胸脯保證,絕對萬無一失。

  為了提高成功率,我繞到左面牆角故意發出兩聲怪叫。

  「老三,什麼聲音,快去看看。」牆內傳來一人說話。

  「能有什麼聲音,你少耍賴,喝酒,喝酒。」

  「等會兒在喝,我確實聽到有聲音,你去看看。」

  「憑什麼是我,要去一起去。」

  「不能全走,咱在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算了,算了,我和三哥去,你們在這裡守著,別耍賴,等我們回來接著喝。」

  然後,聽到兩個人打開後院的門往出走。

  我急忙繞了一個大圈,回到原點。

  遠遠看到伍三丁還在牆上趴著。

  「怎樣?」我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他自信地笑了笑:「早得手了,接下來,就看你的法子靈不靈了。」

  回頭再看,出去找我的兩人罵罵咧咧地無功而返,嚷嚷著被院裡的人耍了,繼續喝酒。

  可眼睜睜地看著那壇酒都快喝光了,也不見有人倒下。

  「騾子,你這法子靠譜嗎,不行就硬來。」伍三丁沒了耐心。

  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聽到院裡為首的大漢,疑惑地看著酒罈子嘟囔:「啥時候跑進個蟲子,難道是傳說中的酒蟲?」

  「啥酒蟲,分明是塊肉……」

  說著,接話的那人便倒在地上,打起呼嚕來。

  「老三,什麼破酒量,我……」

  說著,接二連三全都倒下了。

  「媽的,這酒不對勁……」

  最後一個人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哈哈,饒你奸滑如油鬼,也要喝了爺爺的洗腳水。」

  伍三丁一個大跳,落到院子裡,順手抄起桌子上的花生米,滿滿嚼了一嘴。

  眼睛放光:「嗯!真香。騾子,來嘗嘗。」

  我沒管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五人身後的房子面前。

  這裡,只有這間的燈是亮著的。

  用力一推,門被上了鎖,推不開。

  「誰?」門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正是夏沫沫。

  「救你的人。」我答道。

  「別忘了要一百萬的吆!」

  身後的伍三丁興奮地直搓手。

  「伍先生,怎麼是你們?」夏沫沫的聲音有些疑惑。

  「這話說的,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嘛,咋了,想賴帳?」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請快點救我出去,快點……」

  說著,夏沫沫激動起來,不住地拍著門板,呼喊著快點救她出去。

  大門很結實,我撞了兩下,紋絲不動。

  「果然是個沒腦筋的騾子,大門是用來撞的嗎!」

  身後的伍三丁晃了晃手裡的鑰匙。

  原來,剛才他已經從那五人身上搜出了鑰匙。

  門剛打開,夏沫沫便沖了出來,一把抓住伍三丁大叫:「快,快救救我的孩子,快快……」

  我們都傻了。

  夏沫沫和沙景居然生有一個孩子,叫沙豆。

  如今,已經兩歲。

  這孩子是他們兩人的結晶,也是夏沫沫的砝碼。

  沙寶,一個痴兒。

  沙豆,一個健全的孩子。

  高下立判。

  她有信心用沙寶牢牢地栓住沙景的心,她也相信真到了最後一刻,自己可以勝出。

  可是,她錯了。

  山魈屍被搜出來的那一刻,他從沙景的眼睛裡看到了猶豫。

  然後,就把自己關到了這個地方。

  最為可怖的是,沙景居然把沙豆交到了鍾霞手裡。

  「你們不知道,鍾霞是個瘋子,她今晚要把我的兒子做祭。」

  說到這裡,夏沫沫急得直跺腳。

  她不知道什麼叫做祭,卻知道這件事情和五年前幫助鍾霞懷孕的邪神有關係。

  「什麼叫做祭?」

  這個詞既熟悉又陌生,伍三丁一時半會兒沒明白。

  「回沙家,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驚叫一聲扭頭就跑。

  祭,就是祭祀神明或祖先。

  做祭,就是把某種東西奉獻給神明。

  拿人做祭,就是把人的生命奉獻給神明。

  這種做法在原始、奴隸社會很常見,後來由於此法太過殘忍,被禁止。

  只在某些極其偏僻野蠻的地帶,或邪魔外教才會出現。

  再次回到沙家別墅的時候,已是夜晚十點鐘。

  遠遠看去一片漆黑,一絲光亮也沒有。

  怎麼這麼安靜。

  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心頭。

  我們三個闖入大門,一路暢通無阻,連個看門人也沒見到。

  人呢!都到哪兒去了。

  來到內宅,一股濃烈的煙硝味撲面而來。

  「有人在燒紙,並且燒了很多。」伍三丁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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