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小周總
2024-06-09 20:20:49
作者: 萌吖
電話是周芷若打來的,一被接通就傳來她急切的聲音。
「文絡,我現在在門口,你方不方便出來接我一趟?」
蘇文絡疑惑,「你進不來嗎?」
周芷若尷尬的聲音傳來,「我沒有請帖。」
蘇文絡這才反應過來,以往參加宴會周芷若都是跟著周景耀一起的,今天周景耀換了女伴,那周芷若自然就不方便進來了。
「你等著,我馬上來。」
蘇文絡迅速起身向門口走去,果然就看到已經盛裝打扮好的周芷若一臉不耐的站在門口。
她來不及調笑,跟門口的服務生打了聲招呼後急忙將周芷若拽了往裡走,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吐槽。
「芷若,那江舒蘭到底什麼來頭?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當著我爸爸的面問你哥和她是什麼關係,你哥居然直接說是他女朋友!」
周芷若聽了這話臉色也是一變,嫉妒的怒火又迅速的竄上了她的心頭。
她強壓下心中的酸澀感,故作鎮定的說,「我哥前女友罷了,他們是合作關係,我哥答應幫她一些事,要求她幫助我哥找回記憶。」
蘇文絡更迷惑了,「你哥要是找回了記憶,那他們不是和好的更快了?」
周芷若面色一冷,「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的!」
宴會廳里已經熱鬧非凡了,蘇文絡跟周芷若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大家聚在一起,一堆一堆的聊著天,但有一個人的身影卻在眾人之間格外顯眼,此人便是周天成。
周天成今天獲得的關注格外的多,大家都看到了周景耀的現狀,知道了傳聞並不是謠言。
而周天成又獲得了周氏在東北區域的產業鏈掌控權。這仿佛是周氏在無聲給大家傳遞的一個訊息。
周天成表面上依舊是掛著一副平和的笑容,實則內心已經興奮不已了。
他鋌而走險爆出了周景耀的醜聞,雖然說得了一頓家法,現在身上還疼呢,他是硬撐著好好站在眾人面前的。
不過最後收穫到的結果實在是太令他滿意了。
周景耀果然因為江舒蘭而徹底與周家人鬧翻,老爺子把東北區域交到了自己手裡。
不過這僅僅只是第一步,一個開頭罷了,接下來,他要一點一點蠶食整個周家。
他實在是太享受這種被所有人圍繞著,敬仰著的感覺了。
有好事的不禁恭維道,「小周總,您最近真是春風得意啊。」
周天成接手東北區域以後,大家都稱呼他為小周總。
他溫和地笑著說,「談不上,家中長輩照拂罷了。」
那人立刻上道地說,「那是那是,小周總最是孝順,周董器重也是應該的,不像某些人……」
周天成臉色一變,打斷他,「哥哥應該也只是被人迷惑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周景耀與江舒蘭也毫無意外地聽見了。
江舒蘭覺得挺新奇的,從來沒想過綠茶這種招式居然還能出現在男人身上。
周天成還在繼續說著,「希望哥哥能趁早清醒過來,不要被那些……所耽誤前程吧。」
他這欲語還休的樣子立刻就把江舒蘭的形象塑造成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妃了,果然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江舒蘭這下是真要笑了,不過可能是因為經歷過前面的那三次緋聞,她似乎對這些攻擊力都有所免疫了,此刻只是覺得想笑,卻並沒有多大憤怒。
然後周景耀可不這麼想,他透過人群直直盯向周天成,而周天成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遙遙與他對視上,然後舉了舉酒杯,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他淺淺抿了一小口,然後笑著對周圍的人說了一句「失陪」,轉身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周景耀看著他的背影,腦袋微微偏向季林的方向,季林識趣的湊了上去,兩人耳語幾句,季林就也跟上了周天成即將消失的背影。
季林一路跟到了洗手間裡面,周天成正在洗手,聽到腳步聲只是抬頭透過鏡子淡淡瞥了一眼季林,仿佛早就料到了他會來一樣。
季林走到他旁邊,看向鏡子裡的他,「小周總,周總讓我提醒您,適可而止。」
周天成低著頭嗤笑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能這樣和我說話了?」
季林並不生氣,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這是為您好。」
周天成抬起頭,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後不屑的看向季林,「季助理,你是個聰明人,我最欣賞聰明人了。」
隨後他又慢慢靠近季林,在他的耳邊說道,「我哥現在是什麼樣子你也知道,不如你到我身邊來做事吧,我保證會給你更好的待遇。」
季林不悅的皺起眉頭,在周天成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時,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
周天成疼的呼叫出聲,偏偏這個動作他又使不上力氣,只能憤恨的盯著季林。
季林依舊是面無表情,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話我已經帶到了,小周總要不要聽是您自己的事,勸您好自為之,季某就不勞您操心了。」
季林說完就甩開了他的手,又打開水龍頭狠狠搓洗了一番自己剛剛握住他手腕的手,這才走出了洗手間。
在外面的走廊上正好遇見了準備進去的齊任,齊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走進洗手間後正好看到還揉著手腕的周天成。
他走上前關心道,「你沒事吧小周總?」
其實他根本沒必要與周天成扯上什麼關係的,但他也是今天才得知,周氏竟然已經把東北區域管轄權都給了周天成,這說明什麼?
說明周景耀不得重用了,快要倒台了!
一想到周景耀即將一無所有的畫面,他就感到無比的興奮,所以他主動靠近周天成,他不介意為他添上一把火。
周天成看著眼前的齊任,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早就知道了這人對江舒蘭有意思,暗戀了人家好多年,卻一直是個備胎。
他心中猜到了,或許這時的齊任已經把自己當成友軍了吧?
他忽然很想笑,究竟是哪來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