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中槍口

  「你見過被人扭斷脖子的人嗎？我最喜歡用這種方法處置那些自以為自己很聰明，企圖轉移話題，還敢懷疑我勇氣的人。」至於聽到老劉話的凌天則是再次露出了那恐怖的笑容，慢慢的活動者自己雙手的十個指頭，在三百六十度扭動自己的脖子之後，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握著自己被自己攥成拳頭的雙手朝著對方快速移動過去。而老劉在回答之後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尤其是當他抬頭看見凌天竟然增加了所有，他的臉上更是難看，整個身體開始加速後退，只是在聽到凌天話後那兩個打顫的雙腿證明他現在心中到底有多麼恐懼。可是老劉終究沒有站起身體，而是用手在移動自己的身體，這使得他的速度遠遠沒有凌天快，更何況他一個沒練過武的想從一個練過武的人手中逃脫，可謂是難上加難，因此在十秒鐘後，他的身體便被凌天提了起來，被提起的他開始還準備反抗，勉強用自己的雙拳掙扎了幾下，可是在被凌天一拳擊中腹部後，他的雙手便捂在了自己十分痛苦的腹部，弓著自己身體，以極為可憐的目光看著凌天，可是他的雙手已經因為腹部的疼痛根本沒有時間管自己已經被對方的提起的領口。在凌天抓住老劉之後，凌天提著老劉的領口便直接將對方慢慢的提了起來，所有人都看著這單手便可以提起一百六十斤老劉，而且沒有絲毫喘氣流汗，一臉輕鬆的強壯男人，眼睛中皆是充滿了恐懼，顯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竟然敢於這樣的人戰鬥，對於剛才挑釁對方的自己十分擔憂，只是當這些目光落在那因為領口被抓，呼吸已經極為困難的老劉之後，眼中的恐懼頓時化作憐憫，在他們眼中那個老劉想要活下去已經十分困難了。「你怎樣才能放過我。」被抓住領口的老劉其實開始時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對方並不敢殺掉自己，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說要留自己命，放棄自己小弟命的原因，但是就是因為這份僥倖，他被面前的男孩單手提起，如今呼吸已經變得困難，他甚至已經感受到了頭暈，眼前發黑，這些症狀皆是被他當做了對方真的準備將自己置於死地的前兆，終於他拋棄了自己心中的僥倖，相信了面前這個男子真的敢將自己擊殺，求饒般的詢問起凌天來。「還是我之前的問題，假若你和你的小弟只能活一類，你選擇是你小弟死還是你死？」聽到老劉話後的凌天這才慢慢鬆手，將對方放回地面，只是放回地面的他在幫助對方整體衣領的同時，另一個手搭在對方的臉頰上，大有對方回答錯自己的問題便將自己的脖子扭斷的想法。「咳咳……」被凌天放下之後的老劉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可是他大口的呼吸卻因為凌天的話而導致自己竟然被空氣嗆到，咳嗽聲音不斷響起，至於不斷咳嗽的他本來準備趁機想想其他辦法，可是隨著凌天另一隻手也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眼睛終於不再轉悠，心中的想法也全部消失，臉上充滿了失敗後才會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今天註定要在這裡失去一樣東西，這樣東西有可能是自己的生命，有可能是自己的威信，至於威信失去後自己將在學院徹底失去同鄉會的庇護，到時候那潮水般的報復他絕對無法承受。「雖然我知道現在讓你選擇的確很難，可是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三十秒時間回答我的問題，要是三十秒內沒有回答，我便認為你是選擇了你小弟的生命，至於你嘛，我會迅速扭斷你的脖子，至於時間嘛我現在就開始倒數。」凌天看著一臉失敗者模樣的老劉，心中暗爽的同時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臉上繼續著自己那變態般的邪魅笑容，而雙手也是配合著自己的話語，摸著對方的臉頰輕輕的讓對方的臉頰朝著左右兩個方向都微微移動了一次。「你是喜歡左邊還是右邊呢？」這不是別人的話，而是凌天在扭動對方臉頰時對對方的話。凌天說完這話之後，那老劉不由咽下一口唾液，顯然相對於其他的威脅，凌天這實質動作般的威脅更是讓他感到恐懼，可是老劉依舊沒有選擇直接說出，因為不到最後他不想說出那些字，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他也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可是很快，凌天那宛若催命魔音般的倒計時便在老劉的耳旁響起，這令老劉的臉上更加慘白，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悽慘，心中十分渴望這會有人前來將他們拯救，讓凌天的倒計時停下里，因為凌天倒計時的數字每降低一個，他便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重重的砸了一錘，顯然凌天的倒計時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極為的恐怖。至於其他的也人也可以聽到凌天的倒計時，只是他們對於老劉憐憫的同時也希望凌天的這個倒計時可以停下來，這倒不是他們多麼希望老劉能夠在凌天的手中活下來，而是他們現在已經看出凌天在針對老劉，一旦老劉死亡，凌天的下一個目標或許將是他們之中的其中一個，到時候他們也將面臨與老劉一樣的下場，甚至死的比現在的老劉更加難看。「難道你真的準備殺掉他嗎？」已經身受重傷的白沙此時的心也緊繃起來，儘管他想過對方會給自己出氣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準備為了自己殺人，殺人和打人根本就是兩碼事，兩種罪，假若凌天因為他將人殺掉，那他心中的愧疚恐怕這輩子也難以洗清，雖然他想勸阻，可是他的心中對於現在的凌天也十分害怕，畢竟對方如今的狀態不論是敵是友都會感受到畏懼。「十，九，八……」不過凌天現在可沒工夫知道他們的想法，現在的他真的是玩爽了。不過他的倒計時還在繼續，而且還加重了語氣，他看出了對方在思考，儘管現在的他也特別想知道對方在臨終之前想要選擇什麼，但是他想要知道的是對方在沒有絲毫考慮後得到的答案，而不是對方思考良久，甚至可能將自己的目的都考慮到後給自己的答案。原本已經開始適應凌天之前倒數的老劉現在的臉色雖然難看，但是心中卻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可是當凌天那宛若驚雷般的十在他耳邊響起之後，他原本有些晃動，但是已經微微平復的心再次跳動起來，至於他之前已經沉穩思考過的問題也完全遺忘，心中的畏懼再次升起，因為十代表著他剩餘的時間已經剩下十秒了，而且這個時間還在繼續。「五！」似乎是為了提醒對方，凌天在倒計時到五的時候再次加重了聲音，而且原本幾乎捧住對方腦袋的兩隻手也微微加重了力量，配合著自己那雷霆般的聲音震懾著對方如今已經再次混亂的內心。在凌天那個五響起之後，包括老劉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因為這代表著老劉即將做出自己的選擇，而且還代表著老劉即將面臨的狀況，背信棄義的生存還是忠肝義膽的死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劉身上，縱然是白沙也不例外，雖然他十分害怕，可是他也想知道這個平日裡以忠義素稱的劉哥最終的選擇將是什麼。老劉現在的心中可謂是無比無法，凌天的故意讓他的思緒徹底混亂，他現在的腦海中除了凌天的聲音便是生存與死亡這四個字，他甚至忘記了這裡是學校，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判斷，忘記了對方也只是一個學生，他的腦海之中只剩下選擇之後自己的生存或是死亡，他可以感受到對方拿在自己脖子上那雙手微微加重的力量，他知道那雙手將是自己回答錯誤後將自己腦袋擰下來的那雙手，他的腦海中開始不斷迴蕩起曾經見過的影視作品，那些宛若垃圾一般被輕易扭斷脖子的人，他們和他一樣對於對手都是相同的不屑一顧，可是最終都被扭斷了脖子。「一！時間到了，你的選擇看來已經做出，那我現在送你上路吧。」時間的推移總是很快，原本還是五的時間很快便成為了一，在喊出一字之後，沒有聽到對方選擇的凌天以自己眼神中那毫不掩飾的失望眼神看著對方，手中的力量再次加大，開始微微的扭動對方的脖子。他並沒有立刻將對方的脖子轉一個方向，因為他不是瘋子，現在的他還真沒準備將對方擊殺，只是他相信無論什麼人在死亡面前都會露出自己的本性，他想知道對方的本性到底是什麼樣子，因此他還在試探，還在嚇對方，甚至故意放慢自己的動作恐嚇對方。「我選擇我生，我選擇我生存！」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已經開始被對方扭動的老劉已經顧不上自己腹部的疼痛，脖子被微微轉動的前奏被老劉當做了死亡前的前戲，他的腦海中開始瘋狂的浮現出自己腦海中剛才出現的那些被扭斷脖子的人，他似乎可以看到那些人死亡時眼神中的痛苦，終於他不在忍受，畏懼的將自己最後的選擇告訴給了所有的人。「恭喜你，選擇對了，你不用死了。」原本在扭動脖子的人看到對方直接將自己的選擇大聲喊了出來，於是慢慢的放下了自己搭在對方脖子上的雙手，在拍了拍自己雙手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之後，他給了對方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隨即緩緩的轉過身體，不再去看自己面前的年輕人。看到凌天轉身的老劉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整個身體直接癱軟下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只是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劫後餘生的笑容，不過他知道他現在已經完了，他已經失去了成為勢力骨幹的機會，至少自己面前的這些小弟不會原諒自己。可是他不後悔，他只是做出了一個任何人都會做出的決定，相對於死亡，真沒有多少人選擇為了什麼而去丟棄生命。而現在最痛苦的卻不是老劉，而是其他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皆是面色恐懼，生怕凌天下一個就選擇自己作為目標，一直看都凌天選擇了一個方向之後，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看到凌天並沒有出手老劉的白沙剛剛放下對凌天的擔憂，便看見凌天朝著另一個年輕人走去，心中的擔憂再次升起，他甚至試圖從地上爬起跑過去勸阻凌天，可是剛才那伙人攻擊他最多的便是小腿，現在的他除了被打的已經沒有力氣，渾身酸痛之外，小腿的劇烈疼痛也是關鍵，如今只要他動一動小腿，便會有一股鑽心的疼痛湧入他的心中。「你問吧，你問吧，只要你問我什麼都回答。」至於看到凌天朝著自己方向走來的年輕人則是面如死灰，畢竟他可是見識過自己的老大剛才差點被凌天殺掉，自以為回答凌天問題便會被對方放掉的年輕人一邊朝後退去，一邊用自己因為畏懼而有些尖利的聲音衝著對方說了起來。年輕人的樣子讓老劉臉上的氣色恢復了一些，因為他知道只要凌天問出問題，那個年輕的小伙子便會和他一樣被所有人拋棄，而當所有人都做出同樣的答覆之後，那他便可再次成為這個團伙的老大，並且還可以與這些人一起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完全隱藏，縱然是那些敢於獻身，選擇了保護團隊的人，也會被凌天清理，至於凌天要是不清理，那便證明對方剛才是在故意騙自己而已，到時候自己還可以以看破凌天的想法為由，為自己挽回一些面子，到時候縱然這些人不相信自己，他也不會失去其他人的庇護。而其他人在年輕人詢問完問題之後也都將目光轉向了凌天，顯然他們也想知道是不是只要回答了問題，凌天便不會將他們全部釋放，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渴望，因為他們每一人都十分畏懼死亡，縱然在面對自己老大剛才選擇自己生命時，他們或許還會嘲笑，但是當這種問題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們也會毫無顧忌的選擇自己的生命，至於團隊的問題那是團隊的事情，他們也會以老劉剛才的理由為自己推卸。身上已經重傷，身體已經無法移動的白沙也強行忍住了自己身上的傷痛，在剛才那個年輕人提問的時候將目光轉向了凌天，他現在有著和這些年輕人一樣的想法，認為只要回答了凌天的問題，凌天便不會擊殺他們，只是他特別想要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否正確，假若正確，他便可以真正意義上的鬆一口氣，他相信這些人中沒有特別彪的傻帽，而要是自己心中的判斷錯誤，那麼他願意與凌天一同背下這殺人的罪名，至於結果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畢竟有著一個敢為自己殺人的兄弟，這樣的過程已經超過了結果，而他想知道的結果便在凌天接下來的這句話中。「為什麼我要問問題？」可是對於距離自己不遠，還在不斷朝後退去的年輕人，凌天卻沒有問出自己的問題，而是笑呵呵的這樣反問了一句。凌天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皆是愣愣的看著面前這個依舊朝著年輕人走去的凌天，在老劉被凌天放下之後，所有人都以為凌天只是說著玩玩，絕對不會任何對他們出手，或許只會問他們一個問題後，耍耍狠，掰斷他們手指之類，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凌天竟然給出了這樣的答覆，這樣的答覆代表著什麼所有人都知道，這代表著凌天只給老劉這樣一個機會，其他人他不會詢問問題，而是真的準備全部殺死後進行鞭屍，這一刻他們愣了，他們內心中畏懼，仇恨的同時竟然開始不約而同的嫉妒起老劉來，因為這群人中只有老劉一個被放過，其他除了那個被打成重傷的白沙，根本不會有人被凌天放過。白沙也是一臉呆滯，縱然他想過凌天會為自己殺人，可是他想到更多的便是面前的凌天會以問題回答正確的名義順著這個坡走下去，將這些動過自己的人教訓一頓，可是他怎麼可能殺人，畢竟凌天從來都是極為冷靜，極為穩重之人，縱然是上一次去紅海酒吧救人。他也是與王軒一同前往，而且縱然那次他也沒有殺人啊。「你……你真的準備殺掉我？」那不斷退後，曾經還試圖在凌天面前表演一把忠義之人的年輕人這會徹底慌張了，他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宛若死神一般朝著他走來的凌天，抖動這自己的嘴唇，用幾乎已經顫抖的聽不到完整話語的聲音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你覺得呢。」又是一臉邪魅的笑容，只是凌天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他在說話的時候腳步一直在朝前移動。他雖然不會殺掉面前的人，但是他一定要給對方一個教訓，這個教訓是可以讓對方記住一輩子的教訓。凌天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慌了，圍堵只有一人愣在那裡，那便是老劉，他發愣的原因是因為他沒有想到凌天會真的出手，而另一個原因便是沒有想到自己剛才的回答竟然真的救了自己一條命，現在的他心中升起了一個怪異的想法，假若面前的殺人惡魔真的殺掉了這裡所有的人，今天的事情便不會被人流露出去，他便可以繼續在同鄉會任職，甚至可以為自己今天的工作邀功一番，以自己英勇幫助卻終究不敵的名義在自己的同鄉會會長那裡騙取一個職務，縱然是一個小小的職務也可以讓他激動一番，老劉自己其實特別想壓制住自己的內心的這個想法，可是他根本無法壓制，當他看到自己原本的兄弟如今嫉妒，鄙夷，以各種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他便感受到他們朝著自己心中熊熊燃起的慾火中加了一把乾柴，讓自己心中原本就已經旺盛的權欲之火更加旺盛，旺盛的足夠將他自己燒毀。「不……不，你為什麼要放過他卻不肯放過我？他可是我們的頭目，是他讓我們來打白沙的。」凌天的這句話讓所有人慌張的同時，也讓處於凌天面前的這個男生徹底慌亂起來，他一想到自己即將面對死亡，頓時指著剛才才被凌天放下的老劉詢問起來。「因為你剛才打了白沙，我可沒有動手。」被那年輕人一指，老劉也徹底慌了，聲怕年輕人的指責再次將自己呈現在凌天目光下的老劉，轉身便指責起那個年輕人來，衝著凌天說了起來。「是他讓我們來打白沙的，他才是這次的帶頭者。」而年輕人的臉上也不甘示弱，再次指責起老劉來，對他來說生死相對於討好老劉如今已經十分明顯，他不想因為今天的事情而失去生命，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老劉才是今天事件的主謀，朝著自己走來的殺人變態狂絕對會調轉槍口，去對付老劉，縱然在殺掉老劉後不會放過自己，但是卻也可以為自己拖延一些可以讓自己逃跑的時間。「剛才楊開觸犯了面前這位先生的許多規矩，你也破壞了幾條。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剛才動手打的白沙，這些可是我們所有人都看到的。」老劉怎麼可能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放下老臉，放下自己未來的前途回答了凌天問題的他再次成為凌天的眼中釘，肉中刺，他的反駁比對方更加有效有力，而這一句話便讓年輕人幾乎啞口無言。「完了嗎？這麼沒有擔當還學人家黑社會打架，真特麼的丟人。」凌天看著這種你一句我一句，幾乎算的上是狗咬狗的局勢，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悄悄的將目光轉向其他人，果然在其他人臉上看到了少許厭惡，顯然對面前這種人性的醜惡是很多人都無法接受的，而看到這一幕之後的凌天才慢慢回頭，衝著剛才正在爭吵的兩人說到。其實他這次選擇的年輕人也是有原因的，因為自己這一次準備對付的年輕人是剛才毆打了白沙的人員自己，而且還是在自己喊住手後沒有理會自己，依舊在毆打白沙的兩個年輕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