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秉性

  試問在如今這個現實到連感情都要用金錢衡量的社會，沒有錢能談得到戀愛？凌天嘴角微微一撇，對張剛的話不以為然：「老大你就等著瞧吧，我以後不光是自己飛黃騰達，你們只要跟著我，同樣能登上人生巔峰。」「好好好，其他的話就不多說了，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知足了，兄弟我先幹了這杯酒！」一杯下肚，接著就是第十杯第二十杯，凌天由於心情也不是多好，所以一時間兄弟三人喝酒喝的都有些發暈了。雖然凌天平時在寢室里最逗比，也最不著調，但是，在一些大事情上，他卻是最穩重的，也是最靠譜的，比最穩重的許強還要靠譜，只是平時習慣了不著掉。大家相處了幾年，自然知道每個人的秉性，關係也是無與倫比的鐵。這個鄉土人家，三人也不知來過多少次了，是學校周邊公認的最好的菜館。凌天去了趟廁所，出來後站在走廊上，清涼的風吹來，將凌天額前的長髮吹亂，張剛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怎麼了小天，又想起什麼傷心事了？如果還是因為那個林曉的話，我真的勸你不要單戀一支花。」「二哥，你是勸我把目標放在男生身上嗎？」凌天對於張剛忽然摟緊的動作，臉上充滿了驚恐。「什麼意思？」張剛嘴角抽搐，知道凌天又在搞怪了。「長得帥的男生叫校草，長得美的女生叫校花，這兩句話的意思就是：天下那麼多男人，幹嘛要去喜歡一個女人啊。」凌天一臉唏噓地看著張剛，「二哥，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所以也想把我也拉下水？還是說你想睡我?」「我睡你大爺！」張剛沒好氣地爆粗口，一臉鬱悶地看著凌天，「老子本來還擔心你小子想不開，還想著安慰你兩句，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我先進去了。」「嗯。」凌天點點頭，心中湧上一陣莫名的心酸。林曉，是凌天喜歡了三年的女生，高中就喜歡上了，並且也是動了真感情的，要不是因為林曉，可能凌天也來不了這個大學。只是當時自己拿著錄取通知書向林曉表白的時候，卻是遭到了殘忍的拒絕，甚至對自己進行了人格上的侮辱。無非就是那些自己窮沒有權勢，不能給她幸福之類的俗話。但是只有凌天自己知道，自己對林曉付出了多少。哪怕這些年她手都沒有讓他牽過，他依然甘之如飴地愛著她，因為，在他看來，愛情是相互的，有些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不需要強求。所以，當時自己作為備胎的一段時間裡，無論林曉提任何要求，凌天都會答應，並盡全力去滿足她，有時候，明知道她的要求很過分，他也同樣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就因為喜歡她，只要她滿意，讓他做什麼都願意。可惜，事實卻如凌天寢室里其他兩個人私下所說的一樣，林曉卻只是把他當成了自動提款機，需要的時候就給他點甜頭，不需要了或者是找到了更好的了，她就毫不猶豫地把它踢開了。「呵呵！」凌天仰著頭，吹著風，儘量不讓眼淚流下來，鼻子上卻陣陣發酸。……「媽的，賤人，教你平日裡裝清高，好好追求你你不答應，真是給臉不要臉，非要老子下藥你他麼才乖乖就範。」這個時候，一個穿著一身合體西裝的的年輕英俊男子扶著一個步履不穩的女子從凌天身邊走過。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凌天下意識地轉身看了一眼，頓時怒火直冒。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臉色潮紅，頭髮凌亂，肩頭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眼神迷離，嘴裡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聲音太小，凌天一時間聽不清楚。而雙手扶著她的男子，輪廓分明，氣質陽剛，高大孔武，硬拽著無力掙扎的女子朝外面走，眼神瘋狂，面目猙獰。看到這一幕，凌天起初還是有些犯迷糊的，以為只是普通的情侶而已，但仔細一回味剛才那男人所說的話，登時有些錯愕。她是不是被灌醉之後，強行被男人挾持了？雖說這個女生和自己並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凌天生平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是女生被欺負，尤其是被男人欺負。騰地一下。借著酒勁兒的凌天，拍案而起，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怒火，再看身邊那個拽著女子離開的男人之後，凌天想也不想，一個快跑，然後飛起一腳蹬在了男人的後心。男人一個踉蹌，轉過頭來時一臉陰沉。將女子放下之後，男人捏了捏拳頭，緩緩地走近凌天。雖然只是幾米的距離，但是，在男人一步步走近時，凌天的心卻狂跳，有種害怕的感覺。之所以有這種感覺，並不是凌天害怕他，而是男人高大的身軀和緊湊的肌肉給他造成的視覺上的衝擊，就像一頭體型小的豹子在面對一頭體型稍大的豹子時，下意識產生的念頭。定了定神，凌天深呼吸一口氣，擺出造型，然後一拳打出，卻落了空，剎那間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他不由蹬蹬倒退。摸著腹部，凌天臉色齜牙咧嘴，嘴裡不停地吸著涼氣，感覺體內一陣火辣辣地痛，同時喝進去的酒也在翻江倒海。強忍著噁心想吐的感覺，凌天在腦海中默念，「系統，生意上門了，在不？」「您的願望就是我的使命！」冰冷的聲音在凌天腦海中響起。「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打敗面前這個傢伙？」凌天戒備地看著男人，快速問道。「辣椒在手，打架無憂！」「趕緊給我來一份，不，兩份！」「您的願望已經達成，目前可用額度還剩四百元。」「知道了，囉嗦個什麼勁！」男子再次走近凌天，這次他沒有出拳，而是伸出右腿，輕輕地在身前彈了彈，然後驟然發力，朝凌天的腦袋上踢去。「該死！」見到男人要把自己往死里打，凌天心中也是暗恨，忙朝一旁側開，同時雙手一揚，將手中的辣椒粉粉撒出去，也不管扔不扔的中。凌天剛離開，牆面就傳來一真劇烈的震動，看著踩在牆上那隻筆直的大腿，他頓時渾身冷汗直冒。若是這一腳落在身上，不死也要重傷。這人，簡直太心狠手辣了！凌天心中重新升起怒火，陰冷地看向對面，卻看到男人滿臉辣椒粉，還對著他輕輕地炸了眨眼。看到這一幕，凌天心中一萬隻羊駝狂奔，心中對信用卡一陣狂吐槽。這尼瑪什麼鬼用都沒有，還說什麼「辣椒在手，打架無憂」，人家是無憂了，可是老子他麼就危險了。突然，凌天臉上的無語換成了愕然，看著對面那個眼淚直流的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啊……」男人一生痛叫，跌跌撞撞朝樓下跑去。「這尼瑪是起作用了？」凌天有些不可置信地低語。「難不成這辣椒粉還能定時爆炸不成……」凌天心裡鬱悶，如果不是及時把那傢伙驅逐出境，哪怕再晚個幾秒鐘，自己就有可能光榮負傷，英勇就義了。好在凌天又一次驗證了信用卡的好處，所以此時的心裡更多的是絲絲竊喜，以後使用得當，肯定能實現走向人生巔峰的理想啊。只不過……額度貌似又被扣除了大一百元？挖了大槽！什麼時候辣椒已經這麼值錢了，凌天突然想到這個赤裸裸的現實，無比心塞，無比堪憂……還沒有徹底搞清楚神奇信用卡的原理，更沒爽幾次，就總是面臨還款的災難，凌天沒有什麼時候比在把額度用完了以後，更加痛恨自己太窮了。如果自己還不上款，而被人爆菊而亡，怎麼說都對不起自己當初死皮賴臉去跟劉老師獻殷勤的付出不是。「唔……」凌天並沒有完全從激烈的打鬥場面中反應過來，卻聽到一聲嬌喘，不由得渾身一酥，後知後覺地把目光移向妹子身上，被那頭「牲口」無情丟在地上的妹子。緊跟著凌天的心裡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一開始自己是借著點兒酒勁，加上心裡的不痛快，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和那個男人幹了一架，完全沒想其它，屬於不受控制的匹夫之勇，現在，大概凌天只剩下一股子氣沉丹田的意念了……妹子雙目緊閉，紅嘟嘟的小嘴巴不失豐滿，微微往上翹起，鼻子耳朵粉粉嫩嫩，五官長的實在是精緻，三百六十度都找不到死角，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啊！一身淡青色的連衣裙，被妹子自己扯得略微變性了，但整體依然顯得知性而又溫柔，看樣子和凌天年紀相仿。這姿色，嘖嘖，這身材……凌天狠狠地抹了一把口水，將妹子跟學校里那些校花級的美女都比較了一番，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根本不過分！尤其妹子如此嬌媚地躺在面前，就好比已經餓了一個星期的流浪漢，突然從天上砸下來一頓滿漢全席，滿心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