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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長右出沒,發大水!

2024-06-09 18:52:56 作者: 蘋果再砸牛頓

  神農蘊說,任映是無啟國人,她知道不死果和赤泉在不死民之地。

  也知道不死民的強悍和不死之地的兇險,所以,他們需要神農王朝的龍祖部隊出動。

  於是,藉口蘊王病重。

  在方玄嘴裡,神農蘊的病重是善於病理醫治的任映下的手,她志在不死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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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農之逸當然說,方玄血口噴人,無中生有!

  於是,一場口舌之爭後,便是又一場的刀劍之斗。

  因為方玄說,要讓神農之逸吐出來,所以,衛龍抱著傷痛,也加入戰鬥了。

  當然,任映好不容易得到不死之果,讓她的愛人服下,她是不會讓任何人脅迫神農之逸吐出不死果的。

  於是,四人兵戎相見了。

  劈里啪啦的。

  此時,除了水聲,打鬥聲,偶爾還夾雜著清晰的吟叫聲。

  丁語響起衛龍說,這是長右的聲音。

  長右出,有水患!

  丁語瞧瞧那掛瀑布即將傾斜的模樣,以及水潭的水盈盈欲滿。

  再瞧瞧身旁的沈蘊姐,臉色蒼白,昏迷不醒。

  丁語跑上前,撿起一把刀,給自己放了一些血,就把血餵神農蘊了。

  此時,長右的低吟化作長吟了。

  聽到一個孩童的叫聲--

  「爹爹,娘,大水來了!」

  是之餘。

  丁語拍拍腦瓜子,她把之餘這個小屁孩給忘在峭壁上了。

  丁語抬頭。

  一隻小黑狗馱著一位小男孩飛奔出來。

  「小火?!」丁語驚喜地叫了聲。

  這隻黑不溜秋的小狗,的確是禍斗。

  那一次去招搖鎮,禍斗被類抓傷了,丁語讓它在任映那裡養傷。

  後來,丁語隨方玄出乾國,於是,禍斗在那寄養一段時間。

  雖然,傷好後,回了乾宮,又入了兵營。

  但是,跟之餘是熟悉了。

  也好上了。

  這一次,任映和神農之逸出發的時候,於是,之餘偷偷地帶著禍斗跟來了。

  雖然禍斗是妖獸,嗅覺也靈敏,但是,在不死之地的森林裡,也是迷了路,和之餘分散。

  之餘因為受傷,一直在那塊峭壁上,禍斗尋來,於是,禍斗帶著之餘下崖了。

  「余兒?!」任映一見自家兒子便棄下刀劍,飛出圈外了。

  「水……水……大水!」之餘指著後面的那道瀑布和水潭。

  瀑布激流,拍打在岩石上,潭水洶湧。

  看著就要瀑布要迎面撲來,水潭裡的水要湧出……

  一隻形狀像猿猴,卻長著四隻耳朵的怪獸一聲怪叫。

  從瀑布後面沖了出來!

  「長右!」方玄、神農之逸、任映都一聲驚叫。

  方玄把地上的神農蘊一提,另一隻手拎著丁語的衣領,飛身掠起:「走!」

  奇怪的猿猴沖了出來,山頂崩落,大水撲面而來。

  來勢洶洶,氣勢磅礴。

  方玄飛身而起,足尖輕點,身子在樹林上空穿梭。

  底下虎嘯狼嚎,怪獸妖獸哀嚎不絕耳。

  當方玄扯著兩個人一口氣跑上堯山的時候,山腳已經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也不知道這滔天大水從哪裡而來。

  在光禿禿的山頂,方玄放下神農蘊和丁語。

  此時,太陽已西下,淹沒在西山頭。

  丁語慘白著臉,方玄眉頭皺了皺。

  「也不知道之餘和小火逃出來了沒有!」丁語拍拍胸脯,道。

  「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方玄坐在地上,屈起大長腿。

  丁語一下回過神,朝著方玄大聲質問:「你剛才給我喝什麼水?!」

  「叫哥哥!」方玄瞟了丁語慘白的臉,心中帶著隱隱的不悅。

  「呵呵,玄哥哥!」丁語扯一個臉,撇撇嘴。

  「失血過多是不能學法術的!」方玄鄭重地道。

  丁語手縮了縮,把袖子拉了拉:割脈,真尼瑪的痛!

  方玄回頭瞧了瞧神農蘊,神農蘊雙目緊閉,似乎在昏睡。

  但是,蒼白的臉色卻是已見好轉。

  「不想被人吸乾血,剁成肉醬,以後傻事少做!話少說!」

  方玄有些擔憂丁語的特性被人發現。

  「放心吧!你不說,難道我自個活的不耐煩了?」丁語白了方玄一眼,撇撇嘴。

  方玄默默。

  好吧!他感覺到丁語疏遠了。

  她和他中間橫著一道血了。

  「神農蘊也不能說!」方玄沉聲道。

  「知道了!」

  「以後不許離開我半步!」

  「啊?!」

  「啊你頭!」方玄站了起來,「以後不許離開我!」

  「哦!」

  沒學好武功法術之前,的確不宜離開,就這樣的身子,不被人當唐僧肉煮了吃才怪!

  堯山上山風陣陣,淹沒了山下的鬼哭狼嚎。

  也不知道有多少妻離子散了,有多少生死不明,家園被毀……

  但是,方玄覺得此時,他筋疲力盡,沒有那份力氣去拯救蒼生了。

  神祇要以天下為重,恩德普照,恩澤百姓。

  但是,他是自私的!

  自私到,現在丁語和神農蘊都在看似安全的地方,他仍然不想離開……

  「小語,彈首曲子來聽聽!」方玄嘆一聲,枕著雙臂躺倒在草地上。

  丁語解下身後的伏羲琴。

  彈了一曲《月滿弦》。

  她很喜歡這劉珂矣的這歌詞。

  古塔旁,拾一地金黃

  雁掃落,滿腹舊霜

  斑駁的木窗,等候月光

  是誰路過,誦一首情長

  看斜陽,吹紅了菱牆

  茶湯,泛起過往

  ……

  風來,帆已過千里外

  風去,留一船霜白

  暮雨徘徊,誰夢中空折柴

  只怕夜冷故人來

  風來帆已過千里外

  風去留一船霜白

  姑蘇城外,誰鏡中撫琴台

  又怕弦惹指上埃

  ……

  「真好聽!」方玄輕輕地讚嘆。

  方玄可記得丁語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

  她讀過幾本書,識過多少字,雖然不太注意,但是,家裡有幾本書,多少筆墨他倒是清楚的很。

  絕對沒有這些詩詞歌賦。

  突然而來,拿起琴來就會彈琴,會唱歌。

  好吧!她歌喉好,她娘是荒古琴色一絕的越女娘娘。

  「可是……這曲子歌詞……」

  方玄側頭瞧丁語,丁語坐在桐木琴前,低垂著眼帘,睫毛密密長長。

  纖纖玉指搭在琴弦上,絹絲光亮,泛著白光。

  夕陽最後一線陽光,打到她臉上。

  雖然依然鼻青臉腫的模樣,但是,方玄卻覺得丁語顧盼之間仙姿翩然。

  山下的水浪翻滾聲淡了,哭嚎聲也突然輕了……

  天地間似乎只有丁語美妙的音樂在流淌……

  方玄坐了起來,往山下俯瞰。

  大水慢慢地退去,人們赤足站在水裡,怔怔地聽著風帶來的天籟之音。

  痴痴地仰望著,一臉沉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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