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等雨停就走

  韓驚瓊那時候正雙手抱胸站在廊下看向遠方，突然間來了一場大雨。

  蘇彥從屋裡出來，感嘆了一聲：「這山間的雨當真是說下就下，不過空氣倒是好了不少。」

  恰好這個時候，僕人匆匆趕來：「楚大夫，夫人的病情有些惡化了，莊主請你快去看看。」

  韓驚瓊和蘇彥一愣，蘇彥反應很快，說了一句：「你稍等一下，我去拿藥箱子。」說著便轉身回去拿藥箱子了。等再出來的時候，便拉著韓驚瓊就走。

  外面正飄著大雨，韓驚瓊被蘇彥在前面拉著，側頭看著院子裡的大雨，心緒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戲班子似乎才出門不久……

  繞過一段又一段的長廊，終於抵達了夫人的居所。

  蘇復正雙手負載身後，在屋檐下來回的踱步。見到蘇彥後，立馬迎接上來：「楚大夫，你快進去看看。」

  蘇彥冷靜地點點頭，推開門進去了。韓驚瓊也跟著進去，回頭發現蘇復就站在門外，似乎有些不解：「莊主，你不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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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復一愣，然後苦笑了一聲：「我先不進去了，就在外面等消息。我要靜一靜。」

  韓驚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就進去了。

  夫人沒有像往常那樣躺在美人榻上，妖嬈萬千，此刻正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連同著嘴唇都是白色的。屋子裡的蘇彥已經手腳麻利的打開了藥箱，開始診脈。

  身邊的是貼身的丫鬟，正著急地守護在床榻邊上，看著蘇彥行醫。

  韓驚瓊站在邊上，四處打量著夫人的閨房，之前來去匆匆到是沒有特意看這間房間。四周的擺設都很精美，恰到好處。雕花的木椅木桌，整整齊齊地擺放。目光回籠到眼前，美人靠上鋪墊著軟墊，旁邊有一個小桌，上面放著夫人經常吸食的大煙。

  含進去過恍惚記起，蘇彥似乎和她說過，這個大煙有些奇特。

  她抬頭看了看床榻上的夫人，正緊閉著雙眼。而她身邊的丫鬟也無暇顧及到這邊。她悄悄地挪動了一會，然後從那煙槍里扣出一絲煙然後放在袖子裡的手帕上，然後悄無聲息地將手帕又塞回了袖子裡。

  正抬眼的時候，韓驚瓊發現床榻上原本緊閉雙眼的夫人突然間側過了頭，一雙大眼睛黑溜溜的，直勾勾地看著她。

  韓驚瓊心口一滯，那雙眼睛實在太過於瘮人，她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心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等她再去看得時候，那夫人依舊是緊閉著雙眼，乖乖地躺在床榻上。韓驚瓊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是說……？總之她鬆了口氣，看著蘇彥眉頭漸漸緊鎖又有漸漸鬆懈的趨勢，她知道事情還不算太糟糕。

  於是她悄悄打開來看門，出去了。

  蘇復立馬圍了上來，詢問道：「怎麼樣了？」

  韓驚瓊搖搖頭：「還在診脈當中，不過不要著急，應該沒有大礙的。」

  蘇復點點頭：「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有件事情想要問莊主一下。」韓驚瓊突然間話鋒一轉。

  蘇復一愣：「楚夫人想要問什麼？」

  韓驚瓊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字條放在蘇復的面前：「就是這個，我們住的地方，每天都有一隻鴿子飛來，然後送來這個小紙條。我看似乎是寫給你的。」

  蘇復有些好奇：「哦？還有這種事情？」他面色從容地接過了紙條，然後一雙纖長的玉手將紙條緩緩打開，然後念了出來：「蘇復，故人相見，雁盪山山中寺廟一聚……」

  韓驚瓊是仔細看過他的表情的，接過紙條後，他的表情倒有些玩味，根本就不像是假裝的。

  果然，韓驚瓊很快就聽到了蘇復的輕快地聲音：「這是哪個人無聊的玩笑吧？我根本就沒有去過雁盪山的寺廟。雖然我知道那裡有一個寺廟。」

  韓驚瓊也跟著笑了笑，她有些不死心，於是又旁敲側擊地詢問：「那可能是誰的玩笑吧，不過說起來這個雁盪山的寺廟我和夫君到時去過一回，那回我們還遇到過一個絕色的女子給我們帶路。我當時為了表示感謝就和她一同在寺廟喝茶，後來才知道她叫心月。人美，名字也很美。」

  蘇復也笑了：「當真嗎？聽你這麼一說，有空到是要去哪寺廟走一遭了。只不過現在夫人身染惡疾，怕是一時間走不開了。」

  韓驚瓊見沒有結果，於是也只好恭維他一句：「莊主對夫人到真是寵愛的很，讓我很是羨慕。」

  蘇復搖搖頭，看向外面的大雨說道：「你們更好，你們更甜蜜恩愛。」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恍惚，看著外面的大雨，有些發呆。

  「吱呀」一聲，門被人打開。

  蘇彥被蟄藥箱出來了。

  蘇復立馬上去詢問：「楚大夫，我家夫人怎麼樣了？」

  蘇彥擺擺手：「已經無礙了，我已經給夫人開了一個藥方給了侍女，按照藥方去抓藥熬藥從，服下就沒事了。只是夫人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才導致的昏厥，以后庄主還是要多多注意，不要刺激她。」

  蘇復連連點頭：「我會的，我會的。多謝楚大夫了。」

  蘇彥擺手：「莊主可以進去看看夫人，我們先下去了。」

  「好好好，楚大夫辛苦了。」他說著便推門而入。

  韓驚瓊笑了笑：「難怪他不進去，原來是他刺激到了夫人。」那個夫人可是最波瀾不驚的，昨夜在一起纏綿的人今朝死在面前都面不改色，韓驚瓊有些好奇他到底說了什麼刺激到了夫人。

  「走吧，我的娘子。我們也要回去了。」蘇彥調侃了一聲，拉著韓驚瓊就走。

  回到自家院子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的戲班子都站在了屋檐下。原來他們都還沒有走。

  吳娘正站在柱子邊上，憂心忡忡看著外面的大雨。

  「吳娘，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韓驚瓊記得她們應該是出發了的。

  吳娘嘆氣：「我們剛出發就下了大雨，大家也是可憐我們，讓我們雨停了之後再下山。」

  韓驚瓊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再看看一班子的人有的衣服都淋透了。一時間也覺得有些心酸：「那你們進去換身衣裳吧。」

  吳娘搖頭：「能讓我們避雨已經很不錯了，不敢再要求別的了。我們等雨一停，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