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夢境見聞
2024-06-09 18:16:31
作者: 彥瓊
韓驚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做夢的時候打了個瞌睡。
她夢到自己到了一個虛幻的世界,腳底下都是水面。她踩在上面會有一圈圈的漣漪,但是她不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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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走了幾步,依舊空無一人。她喊了一聲:「蘇彥,白骨頭。」
可是一點回應也沒有。韓驚瓊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她往前走,腳下的水面越發的凌亂。不一會,漸漸浮上一些畫面。
畫面里的人正是失蹤多日的黃衣水縈紆。
她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似乎找什麼人,不斷地詢問左右的行人。
韓驚瓊看得不太真切,於是立馬停下腳步,不讓水波太大,看不清楚。
大家都以為水縈紆對蕭疏失望透頂,自己走了。可是她到底沒有那麼瀟灑。她反而找人畫了木蓮師傅的畫像,一個一個人去問,人海漫漫,她在大海撈針。
韓驚瓊嘆了口氣,腳步沒有動。那畫面一直在繼續。
水縈紆找了好些天,似乎不知疲倦。最後還在荒野的一家破廟裡找到了木蓮。她一掃幾日的疲憊,眸光清澈划過一道光。
木蓮起先是一愣,看只有她單槍匹馬,頓時又繼續烤魚:「你怎麼來了?蕭疏又要你來抓我?」
水縈紆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鞭子直直朝木蓮師傅而去。
木蓮師傅一個翻身,接住了鞭子,狠狠一扯:「老東西,上次要不是你麻痹我,我怎麼會落到你手裡。你應該清楚,你是打不過我。識相的話,自己早早回去,就說我木蓮已經有了命定之人。」
說完便將鞭子,狠狠扔在地上。
她轉身繼續烤魚,沒想到水縈紆依舊不死心,鞭子揮得獵獵作響,繼續纏了上來。
木蓮師傅終於沒有忍住,身法極快地繞道了水縈紆的身後,一掌嫁給水縈紆給打出破:「滾,滾遠點。」
水縈紆倒在地上,嘴角溢出殷紅的血跡。她掙扎著爬起來,提起手裡的鞭子,繼續對陣木蓮。
木蓮剛剛考好魚,正準備吃。被水縈紆一鞭打在地上。她雖然狼狽,依舊勾勾唇,挑釁著木蓮。木蓮看了看費盡千辛萬苦烤的魚被人打在地上,還滾了一記站滿了灰,已經不能吃了。
木倆暴跳如雷,她將手裡的樹杈扔在地上。目光凌厲地看向水縈紆:「我怕你是不想活了?」她身姿一動,已經到了水縈紆的面前,單手掐住水縈紆的脖子,提起來不停地舉高摔下舉高摔下。
不一會以木蓮為中心,四周都揚起了灰塵。
木蓮打得累了,於是一腳踢開。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氣,又飛快地出現在水縈紆的面前,一腳踩在水縈紆的身體上:「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作死?」
水縈紆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了。
木蓮拍拍手,決定今天暫時饒她一命。轉身的時候,小腿卻被人緊緊抱住:「你不准走,你跟我回去做王妃。」
「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是喜歡那小子嗎?你在求我回去做王妃?」木蓮輕而易舉地掙脫地水縈紆的桎梏,驚聲呼叫。
水縈紆沒有睜開眼睛,依舊躺在地上:「就是因為我喜歡他,我不想他不開心。我不想他的心愿落空。他和我簽訂契約的時候,我就發誓我要完成他所有的心愿。讓這個世上,他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瘋子……」木蓮淬了一口,轉身就沒有了身影。而地上的水縈紆艱難地爬起來,她盤腿坐在地上,然後念念有詞,然後韓驚瓊瞧見她掌心上的紅色印記已經消失了。
應該是解除了和蕭疏的共生契約。
法事一做完,她便倒地不起……
「韓驚瓊?」粗糙的聲音傳來耳朵,韓驚瓊突然抬頭一看,發現白骨畫師的臉無數倍放大在眼前。韓驚瓊陡然一驚,然後就醒了。
「在幻境還能做夢?你厲害了。」白骨畫師聲音淡淡。
蘇彥也投來了關切的眼神。韓驚瓊摸了摸額頭,一驚是滿頭大汗。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水姑娘回來了。」外面的人大喊一聲。
韓驚瓊立馬沖了出去,發現水縈紆正捆著一臉無奈的木蓮師傅,牽著她回來了。
蕭疏聞聲趕來,水縈紆的面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眼角依舊有笑意,她剛想說點什麼,蕭疏已經徑直越過她,朝木蓮走去。仿佛水縈紆不存在一般。
她尷尬地摸摸腦袋,不知道怎麼了。等回頭的時候,發現蕭疏正握著木蓮的雙肩:「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木蓮手腳被捆著,懶得和她解釋。
蕭疏便一把將木蓮師傅給抱了進去,似乎是為了氣水縈紆。木蓮師傅也沒有抗拒,反而在身後對著水縈紆一陣做鬼臉。那感覺就像是,你看你看,你這麼高大無私,別人會在意你嗎?
水縈紆眼底一陣刺痛,險些落下淚來。這一次蕭疏沒有再趕她,她便自己回了先前自己的院子。可那房間已經不知何時被人拆了。
「我的房間呢?」她驚慌不已,抓住守衛問:「你的房間到哪裡去了?」
侍衛很誠實地回答:「你走之後,主子親自將這棟房子全部都砸了,都燒了。」
水縈紆往後退了好幾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肯定是騙我的。他怎麼會對我絕情如廝。」
侍衛被水縈紆推到在地,還有些發愣。剛想罵幾句,抬頭卻發現水縈紆已經不見了蹤影。
水縈紆去找了蕭疏,那時候,他正將木蓮放在床榻上。
一聲漆黑的眸子這樣看著木蓮,木蓮也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下一刻,蕭疏淡淡地問:「你喜歡北國的春茶嗎?我可以給你煮。只要你乖乖的不要亂走。」
木蓮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於是蕭疏便在這一小方架了爐子,開始燒春茶。
水縈紆進來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當即逼問蕭疏:「你當真不要我了?」
蕭疏神情淡淡,也不再看她。就像毫不關心一個瘋子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