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想要木蓮
2024-06-09 18:16:25
作者: 彥瓊
蕭疏鬆開黃衣的水縈紆,將她散亂的青絲撥正,他的聲音溫和又殘忍:「縈紆對我來說,自然是相伴一生的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早就是一體的。就算是我娶妻生子了,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韓驚瓊站在一邊幾乎就要鼓掌了:「這話說得真是溜,絕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蘇彥點頭:「有點渣。」
白骨畫師也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水縈紆愣了愣,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嗎?」
蕭疏點點頭:「真的,我是人,在世上活著娶親生子必不可少。都是難免要發生的事情。」
水縈紆有些猶豫:「你當真想要那個姑娘?」
蕭疏點頭:「當真想要,不過她似乎也會法術,我們根本就抓不到她。要不然我下次有她消息的時候帶你去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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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縈紆點點頭,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立馬牽著蕭疏往府內走:「快,我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肉粥和魚。趁熱吃。」
蕭疏心愿達成,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還綻放一絲絲笑意跟著水縈紆進去了。若大的院子裡,水縈紆張羅著上菜,將那些親手做的菜色一一擺在蕭疏的面前。
蕭疏夾起了一塊魚肉,稍微嘗嘗:「嗯,不錯。我記得你來的時候,還什麼都不會。沒想到現在都學會做菜了。」
水縈紆笑而不語,又夾了一些菜放在他的碗裡,許久才輕聲說道:「你開心就好。」
這句話聲音很輕,但是韓驚瓊看得真切,蕭疏的手微微一頓表明他是聽到的。但是他也只是一頓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吃菜:「好吃。」
靜謐的時光是小小的院子,韓驚瓊想有時候愛情真是無奈。若是蕭疏就認命和水縈紆簡簡單單地廝守今生,也許久是另一番面貌。奈何這個世界最美的是愛情,最無奈的也是愛情。你全心全意愛著他的時候,他也許正全心全意的愛著別人。
真正的兩情相悅何其珍貴難求。
韓驚瓊將目光漸漸移到了蘇彥的身上,似乎有所感,蘇彥輕輕握住了韓驚瓊的手。
她看著蘇彥的手正將她小小的手包裹在手心,突然間愛意翻湧……
……
蕭疏經過幾年苦心經營,眼線遍布天下。沒過幾日,眼線就發現在大街上閒逛的木蓮。
蕭疏叫帶著水縈紆很快就趕到了。韓驚瓊蘇彥和白骨畫師三人跟著來回奔波,也是累得夠嗆。
不得說水縈紆活了這麼多歲,她阻止了就要現身的蕭疏:「別打草驚蛇,我先去試探一下這個姑娘的來歷。」
蕭疏點點頭,於是躲在暗處觀察。
水縈紆換了一件乞丐的衣裳坐在木蓮必定會經過的那條街上。等木蓮過來的時候,她一把撲上去抱住木蓮的大腿:「姐姐,給點錢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木蓮掙脫了幾下,發現掙脫不下來。於是蹲下來小聲地說道:「你蒙誰呢?都活了好幾千年的老妖婆了,還在我面前裝嫩?」
水縈紆咧嘴一笑:「你也不賴嘛,不如找個地方聊聊?」
木蓮師傅也沒有起疑,只以為是偶爾有緣在道上遇上了同歲數的同伴。那肯定是要找個地方喝喝酒的,不為別的,就為這相同的年紀。
兩人進了一家酒樓,木蓮師傅叫了一桌子好菜又叫了好些好酒。
韓驚瓊三人趴在窗戶口,就這麼看著兩人。雖然韓驚瓊和蘇彥很想告訴木蓮師傅,這是個圈套,對面是個對你有所圖謀的人。但是韓驚瓊和蘇彥也知道,說也白說。
尤其是看到師傅叫了好幾壇美酒,韓驚瓊默默地轉過了身子。
白骨畫師一臉莫名:「你這是做什麼?」
韓驚瓊搖搖頭:「我師父酒量很差,基本上喝幾碗酒醉了。每次醉得不省人事了,師伯就要離家出走。雖然師傅每次都說要改,但是每次都忘記了。這次估計還不等水縈紆動手,師傅就要栽了。」
韓驚瓊的話還沒有說完,屋裡頭砰地一聲,木蓮倒下了。
水縈紆還有些懵,她伸手推了推韓驚瓊,發現對方果真已經暈倒了。
……
蕭疏很快就過來了,他目光溫和地看著醉倒的木蓮師傅。彎下腰將木蓮師傅打橫抱起來,然後轉身朝外面走去。
那邊被遺忘的水縈紆有些楞,失落地垂下眼眸還是跟了上去。
「沒事的,只要他開心就好了。」那句很輕很輕的呢喃飄散在風中。
蕭疏即將木蓮帶回了府邸,為了防止她逃跑,於是又求了水縈紆要她設置結界,將木蓮困在裡頭。
木蓮師傅醒來的時候,眼前就是蕭疏那張放大的臉。
她暈暈乎乎地起來,拍了拍蕭疏的臉:「我是不是在做噩夢?」
蕭疏的臉很快就黑了,黑得徹底,他捉住木蓮師傅的手:「你看清楚了,你並沒有做夢。你現在是我的王妃了。」
木蓮終於清醒了幾分,偏頭冷笑:「你怕是在痴人說夢。一個豢養骨妖,靠骨妖為生的人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還有我就是喜歡一頭豬也並不會喜歡你。更何況我已經有家室了。「
蕭疏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拽緊。他胸口起伏著,人就保持最後的理智:「總之現在起,你哪裡也不能去。就算你有家室,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要陪我一生。」
「做夢——」木蓮師傅說著便起身沖向門外。沒想到直接給彈了回來。她堪堪起身,怒視這蕭疏:「怎麼回事?你居然用結界困我?」
蕭疏已經出了結界,負手淡淡地勾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若是你想通了,想和我成親了。我便放你出來,好好過日子。」
木蓮一笑:「天真,你天真的可愛。」
蕭疏實在是無法呆下去了,他怕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發怒了。他前半生在母妃的庇護下苟延殘喘,後來他漸漸成長起來了。那些討厭他,唾棄他的人在他面前變得唯唯諾諾。他不再需要仰人鼻息,但是也失去了所有的樂趣。
這世上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有他得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