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費準的任務

  第二天，在介紹信的幫助下，羅雲見到了這位忙碌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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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沒空，你最好快點說說你的特長，以便我安排工作給你。」費准導師自從看了羅雲一眼後，就一直在快速地瀏覽著手頭上的文件。「我太忙了，今天還有十項試驗藥水的報告要提交給學院，頭疼死了。」

  羅雲說了自己的情況。

  「什麼，你還沒分系？這好辦多了，直接掛我名下吧。那些課程都不用去學。」費准一句話就決定了羅雲的學業命運。

  「這樣好嗎……」羅雲擔心地提道，「那我還能閱覽學院的名貴藏書嗎？」戒靈一直在催他快點搞來武學書籍研究。

  「你要看書？」費准將頭從厚厚的文件中抬起，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他，「現在肯做基礎工作的學員不多了。雷鳴天推薦你是對的，我很缺你這樣的學員。」

  費准將文件放下，頭一次鄭重地打量羅雲，「看上去不夠結實，但身體應對一沓沓書籍不成問題。」他快速地批了字條，遞給羅雲。

  羅雲接過去，看見是給他閱讀書籍的許可證明。羅雲立即明白，這裡費准指的書肯定不是一般的書，否則無須導師親手頒發的許可。

  費准道：「給你一個任務，從樓上的藏書中，找出關於十種——太多了，五種試驗藥水相關的過往資料，我要詳細的資料。一個星期，你做得來嗎？」

  「沒問題。」羅雲滿口答應。等他走上樓去，才發現自己答應得太爽快了。樓上一沓沓書籍堆積成山，甚至凌亂分布，無人打理。

  「這得有十萬藏書吧？」羅雲不是被書的數目嚇到了，而是想起自己答應的任務恐怕沒那麼容易完成。

  他抽出了那張寫著五種試驗藥水名字的紙條，上面有藥水及所用的配方，當然具體的配比是不會寫明的。上面寫的配方材料他一個都不認識，要從浩浩叢書中找到相關配比資料，然後寫成報告，談何容易！羅雲想想就頭痛了。

  「這怎麼辦好。」羅雲一屁股坐到厚實的地板上發呆，雙手揪著自己的頭髮。

  「這事交給我。」進了學院後一直沉寂的戒靈突然現身，看到滿目叢書，竟翩躚起舞，狀甚歡喜。

  「你看得完？」羅雲表示懷疑。

  「這算什麼。」戒靈道，「隨著你的能力提升，我也在逐漸恢復過去的水平。這幾萬本書給我一個星期基本就搞定了，你那五種藥水的配方資料只是順手為之。」

  看到戒靈拍著胸脯保證，羅雲才放下心。

  「第一次的任務很重要，完成好了費准才對你有信心，以後才會安排你更重要的工作。不說了，我抓緊時間研究。」

  在費準的樓上一待就是一個星期，期間羅雲經常出入導師生活區域，也算跟這邊的學員弄熟了。好幾次他甚至跟軒靑擦肩而過，但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至於學院給普通學院安排的課程，羅雲是不上的，弄得林未央非常好奇。話說回來，林未央、林小蓮和顧超他們都順利成為學院新學員，但不能改變的是林小蓮和顧超對羅雲的既有看法。

  林小蓮瞧不起道：「他連課都不上，估計連武夫的六種修行途徑都不知道，這樣的人還跟他交什麼朋友。」

  顧超蔑笑道：「人家是大高手，不用修煉就已經比我們厲害很多了，要是修煉那還了得。」

  這天羅雲根據戒靈總結的資料做成報告拿給費准，費准看了非常滿意，夸道：「看不出來你有這本事，有了這麼詳實細緻的資料，我對試驗藥水的報告就更有信心了。」原來藥水已經試驗完成，但還缺少相關實驗數據，而費准從過去的相關信息中找出了支持和補充試驗藥水的資料。

  「那給你第二個任務，把剩下五種藥水的資料也弄出來吧。」費准一句話就判下一門苦差事，拍拍羅雲的肩膀，「以後還有更多任務給你，加油干！」

  羅雲走上樓，裝作找書。這事交給戒靈做就行了，他無所事事。但他待不住了。

  「戒靈，我這樣不去上課真的好嗎？」羅雲擔心自己在修行上落後，於是問道。事實上作為一名武夫，他的身體力量已經增長緩慢，而氣方面的修行更是無門而入。

  「放心，取得費準的信任比上課還重要。」戒靈滿懷自信道，「至於你的修行，嘿嘿，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段時間的努力成果。」

  「羅雲，經過我這段時間的傾力研究，如今的武學跟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可以說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具體地來講，有以下的不同。」

  「過去武者修行分肉身和氣兩條道路，而如今重氣不重肉身。像如今武夫的純粹的身體力量可達八九百斤，而成為武師後呢，也就一千斤，進步不大。甚至連武侯也高不到哪去。而過去是截然不同的。」

  「過去的武者選定修煉道路後，走的是從武技到武意的修行途徑。而現在呢，在武技之前多了招式的習練，可以說現在的武學更加複雜。」

  「過去的武者擅長應用身體和氣，如今在原來的基礎上，更多了對槍、劍等武器的應用，各種武器和輔助戰鬥的器具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過去修行沒有現在這麼講究，又是武館又是學院，以前私人教學更多，師徒情義重似父子。」

  「過去對修行有幫助的礦石運用得沒有現在普遍。」

  ……

  羅雲聽得快要睡著，最後戒靈結束了，他才清醒過來，「你說這些，對現在的我有什麼幫助？」

  「幫助可大了！」戒靈用喊的方式說出來，無奈聲音也就那麼大，「我掌握著許多過去有、現在沒有的修行密方，而結合古今優點、摒除缺點總結出最適合你的修煉方法和途徑，你居然說沒用？」

  「有用，當然有用！」羅雲大力地肯定。

  「那你聽好了，我的方法就是……」

  戒靈不斷地說著方法，羅雲就記下它們。

  再看軒靑這邊，軒靑一臉麻木地走到莊慕強學員的工作間，獨自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他每天裝作來這裡僅僅做做樣子，事實上莊慕強沒有安排一點學員任務給他。他雖然樂得如此，但心裡一直憋著口氣。

  「快了，有半年的時間我就能申請進秘法閣，到時候拿到龍血果就離開這該死的學院，遠離這群該死的學生和該死的老師。」

  很自然地，像他這麼自傲的人沒有朋友，除了身邊有個跟隨者供他差遣辦事外，幾乎沒跟其他學員聯繫。

  「但是那個羅雲……我不能讓他也進秘法閣，龍血果只能給我一個人，他不會有機會的。得想個辦法。」

  「有了！」軒靑露出奸佞的目光，走出莊慕強的工作間。其他學員對他暗中議論。

  「那個就是龍淵在飛羽分閣的少閣主，我都不敢跟他說話。」

  「我也是，好孤冷的感覺。」

  軒靑走出來後，吹了聲口哨，追隨者胡海準時出現。

  「少閣主有什麼吩咐？」

  本來追隨者應該稱呼被追隨者為大人或者主子之類的稱呼，但胡海好像說不出那種話，而軒靑好像也不計較這點。

  「季度修行之旅要開始了，你快點給我組個隊伍，我要在這次修行中將隱藏的火苗澆滅。」

  胡海應是。

  每個季度學院都會組織一次修行旅途，作為對學員的實際鍛鍊和考驗。在修行之旅中有時可能意外，但一個有組織、團結的隊伍可以降低甚至避免意外的發生。

  埋首在浩浩藏書間的羅雲，並未意識到這場即將到來的修行之旅的嚴酷性。但他的朋友林未央卻正為組織隊伍的事情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