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聶家覆滅5:父女團聚
2024-06-09 17:39:35
作者: 雲北
每念到一個名字,黑袍人就從聶家僕人中揪出來,刀光一閃,就人頭落地,乾脆利落。
那些平日與雲淺沒有交集的僕人,自告奮勇出來認人,為了能活下來。
花名冊中,聶家僕人共有50餘人,都對雲淺有過欺凌的行徑。
一人不差,死在了弒神組織的刀下。
只剩下兩人,沒有正法。
一個是聶高軒,一個是聶茯苓。
那個名喚「破軍」的黑袍頭目瞟了一眼聶高軒問:「這個罪魁禍首姑娘要不是親自動手?」
雲淺沒有答話,而是厭惡的轉過身去,揚起了手。
她怕髒了自己的手。
破軍心領神會,他的手只是在腰間一揮。
一道刀光如驚電一般,一吞一吐,也沒見他拔出腰刀,聶高軒的身體被從頭頂朝下斬成兩段。
破軍出手速度太快,快到肉眼幾乎難以捕捉。
雲淺長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了出來。
聶高軒已死,她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還有很多事情,是一團迷霧。
雲淺的父母是誰?誰把雲淺送到聶家作養女?
雲淺父母能給聶家那麼多財物,必定身份不凡。
但是這一切因為聶高軒的死,而徹底成了秘密。
在聶家的七年,雲淺腦子裡的回憶,都是陰影。
七年前的回憶,更是卻無從記起。
雲淺是個強迫症,作為穿越者,原主的身世之謎對她不太重要,但她畢竟繞不過這件事情,將來總要面對,在心底深處打了個一個結,讓人很是彆扭。
*
玄霄山,天雷閣。
軒轅淳進了聶茯苓住的靈芝苑。
「少主,聶師姐不見了,我在她床頭找到這封信,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葉思冉一臉焦急的從房間出來,剛好撞見了軒轅淳,將一封書信遞給他。
軒轅淳接過書信,信封上寫著:軒轅師兄親啟。
一目十行,短促的看過一遍後,軒轅淳急匆匆的出了院子。
「軒轅師兄,師姐她怎麼了?」
「聶家有大事發生,我去召集天雷閣高手,即刻啟程去聶家,或許還來得及!」
不一會兒,軒轅淳已召集十多名靈修,個個都是辟穀中後期的高手,策馬揚鞭,急如星火的疾馳而去。
軒轅淳是天雷閣少主,尋常弟子都要巴結他,只要他一聲令下,刀山火海都願意闖。
這十多名靈修,更是天雷閣最強的十多位新秀。
有傀儡師、暗殺者、符籙師、陣法師,實力之強,遠勝過同數量的普通靈修。
這十多人,能夠設下天羅地網,捕殺一名境界高一檔次的金丹期高手。
因為聶茯苓留給軒轅淳的書信落款處,留下她的一道血手指印。
說明此事嚴重到生死攸關。
軒轅淳幾乎調走了天雷閣最強的弟子,拯救聶家於水火之中。
*
聶茯苓跳下馬,把韁繩一丟。
馬兒見沒有栓繩,撒蹄就跑。
在門口的石獅子旁,聶茯苓眉頭直跳,有一種不祥預感。
還聞見濃郁的血腥味。
「爹!」聶茯苓飛跑進了院子。
「老爺,您安息吧,嗚嗚嗚……」
「老爺,你怎麼就去了呢!」
院子裡一片縞素,擺放著八具棺材。
一群聶家僕人身穿白色孝服,圍著最中間的那副棺材,嚎啕大哭。
而棺材的四周為圍著十幾二十個黑袍斗篷的神秘男人,一個個冷眼如冰,像勾魂的無常。
聶茯苓感覺到不對,但聽僕人們哭喪,頓時胸口一窒,腦袋裡嗡嗡作響,頭重腳輕,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她幾乎是爬著過去的,一臉不信的推開棺蓋。
「爹!」聶茯苓失聲慘叫。
棺內是聶高軒身首異處的樣子。
聶茯苓發出殺豬一樣的怪叫:「雲淺,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啪啦」風聲呼嘯,她腰間的火靈鞭抽出,在空氣中發出恐怖的爆鳴聲。
「鏘!」
拔刀之聲此起彼伏,黑袍殺手紛紛往前一步,拔出腰間的長刀。
聶茯苓已是滿臉淚濕,慘烈又陰狠的目光掃過那群殺手,揚鞭一指:「本姑娘先留你們一命,把雲淺交出來,我要讓她給我爹陪葬!」
破軍不置可否的望著聶茯苓,手中的長刀,就要朝聶茯苓落下。
「聶茯苓,我給你一次報仇的機會,你最好能夠把握住!」
一個好整以暇的聲音響起,破軍面無表情的收了刀,朝後退了回去。
其他殺手見了,也都朝後退回原來的位置。
雲淺身穿青衣羅裙,戴著狐狸面具,從大廳里施施然走出來。
見那群僕人停下了哭聲,雲淺命令道:「別停下來,接著哭,這是你們報答聶家的唯一機會了。」
哭喪的聲音繼續響起,雖然都心不甘情不願。
「錢韻!?」
「哼,你再看看我是誰?」
雲淺戴著面具出現時,聶茯苓一臉詫異,有些不敢相信。
當雲淺摘下面具時,聶茯苓原地楞了一下。
她很難把錢韻和雲淺聯繫起來。
雲淺明明被廢了靈力,星辰聖體也被奪走,就算不死,那也是個廢人,她是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煉藥師大會魁首的?
錢韻不但會煉丹藥,修為也達到了辟穀後期,甚至說話聲音都不同。
所有一切,聶茯苓一時間難以消化。
但她很快理清了事情的大概,倒吸了一口氣,咬牙死死瞪著雲淺:「你竟然是雲淺?我早該想到是你,雲淺、錢韻,不就是名字倒過來了嗎?我第一次見你就有種熟悉的感覺,雲淺,你好深的心機啊,要殺我聶茯苓直接來就是了,為什麼多此一舉,化身錢韻,這麼的處心積慮?」
聶茯苓額頭布滿青筋,全身都在顫抖,也不知是因為悲傷,還是仇恨,亦或者自責、懊悔。
雲淺眯著眼睛,神秘一笑:「我可不止是要你們父女的命,我還要整個聶家家破人亡!」
「你好狠的心,聶家雖然待你不好,但也是你生活了七年的地方,你真是一個毒婦!」
聶茯苓一臉的義正辭嚴。
「太可笑了!」雲淺打斷她,反唇相譏:「你們聶家那只是待我不好?只准你們聶家置我雲淺於死地,還給我羅織罪名,就不許我以牙還牙,向你們尋仇?」
聶茯苓牙關緊咬,仍然底氣十足:「至少我爹明面上,對你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