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殺人狂魔

  大夫人聽到若初的話，不怒自威，冷聲質問柳如煙:「柳氏，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份？」

  柳如煙即便為慕懷遠生育了兩個女兒，也終究還是慕府的二夫人，位居楊穎之下，她得尊楊穎為大，事事當以楊穎為先。

  柳如煙壓下心中的怒火，辯解道:「是這個賤婢推我撞到門框上，我才讓人抓她的！」

  「柳姨娘強行推開奴婢，自己撞到了門上，怎能怪罪奴婢的不是呢？」若初臉不紅氣不喘地質問，她們就是故意要喚「姨娘」，最好氣死柳如煙。

  

  大夫人雖未目睹經過，但也猜到定是柳如煙來找茬，正欲開口，便聽到隔壁傳出慕吟秋的咆哮聲，還有男人的慘叫聲。

  柳如煙臉色大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提起裙擺匆忙跑向了隔壁的聽雨軒，她的四個婢女急忙追過去。

  留下一眾面面相窺。

  「咦，柳姨娘怎麼就跑了呢？」若初一臉茫然地問道。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五夫人一臉急切地提議。

  大夫人凝眉沉思，四夫人已開口詢問:「小姐昨夜可安好？」

  「多謝掛心，小姐無恙，現還未起！」青蓮客套道。

  「小姐無恙就好，那我們就過去隔壁吧！」三夫人略帶興奮道。

  確定慕傾雪無恙，尖叫聲又是從隔壁聽雨軒傳出，想來昨夜出事的是慕吟秋，定是她們母女偷雞不成蝕把米。

  幾位夫人心中有數，肯定是柳如煙母女算計慕傾雪，反被慕傾雪算計了！

  「我們也過去看看！」慕傾雪身著一身白衣，三千絲慵懶地披散在背後一看就未來得及梳發，臉色也略顯蒼白。

  「您起來了？感覺如何？」青蓮走近慕傾雪詢問。

  「頭有點昏昏沉沉的！」慕傾雪淡淡道。

  「小姐要過去隔壁看看？」若初聽到隔壁的雜亂聲，迫不及待地欲過去看熱鬧。

  慕傾雪雖不知昨夜鳳子衿的作為，但卻知曉有暗衛保護她，定不會讓那母女好過。

  ————聽雨軒————

  婢女的尖叫聲驚醒了四個乞丐，四人見慕吟秋還光著身子躺在地上，色心又起，欲繼續享受一番，卻弄醒了慕吟秋。

  昨夜她是中了媚藥，暫失了心智，現藥效已退，頭腦逐漸清醒，看到四個髒不垃圾，噁心巴拉的臭男人對她……

  真的很臭，口臭、狐臭、還有說不出的無法形容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慕吟秋尖叫一聲，猛的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臭男人，抄起地上的凳子砸向臭男人，一人被砸中，另幾人慾抓住她。

  慕吟秋驚慌地爬行，一把扯住桌布，「噼里啪啪……」桌上的物件都滾落下地，慕吟秋撿起大剪刀就往撲上來的男人下腹刺去。

  「啊……」男人慘叫出聲。

  慕吟秋陰鷙的雙眸眨也未眨一下，抽出染血的撿到握住手中，惡狠狠地看向另幾人。

  另幾人心驚膽顫，不敢再靠近慕吟秋，紛紛向門口退去，又驚覺自己一絲不掛，慌忙撿起地上的破爛衣裳隨意的穿上。

  慕吟秋滿目陰鷙的瞪著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臭男人，緩緩爬近他，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剪刀狠狠朝他身上刺下去，一下，兩下，三下……

  那三個乞丐被嚇傻了，從未見人這樣殺人不眨眼，還是個女人……

  慕吟秋像一頭殺紅了眼的野獸，不停地一下一下刺下去，熱血飆到她的臉上和身上，她也未停下手中動作。

  幾個婢女聞聲靠近，就看到幾個乞丐傻立在一旁，而她們的三小姐正滿身是血的握著剪刀刺人，不，那人渾身是血，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應該已經死了。

  「啊……」有婢女直接嚇暈了過去。

  「啊……」其它婢女四下逃散，驚恐大叫:「來人哪，死人哪……」

  「誰死了？」柳如煙正到院門口，聽到婢女的大喊聲，驚的雙腿一軟，往地上倒去。

  「夫人……」後面跟上來的婢女急急扶起她。

  「誰死了？」柳如煙喃喃自語，四個婢女都不敢應聲。

  「吟霜……」柳如煙呆愣了片刻，突然歇斯底一聲衝進院裡，正欲衝出門的婢女們撞的正著。

  後面的婢女上前扶起柳如煙，柳如煙顧不得責罰婢女，直奔寢房。

  「啊……」柳如煙也被房中景象嚇得啷蹌摔倒在地。

  「夫人……」四個婢女急忙上前攙扶，待看到房中血腥的場景，驚得連連退後。

  首先是看到慕吟秋像一個殺人狂魔舉著剪刀刺人，二人身上都占滿的紅血，而後才注意到旁邊傻傻的幾個乞丐，柳如煙是過來人，一看這場景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夫人……」四個婢女渾身發顫地擠在一起，不敢再上前，生怕被殃及池魚了。

  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各有猜測，進門看到柳如煙暈倒在慕吟秋房門口，而伺候慕吟秋的婢女都驚慌失色地立在門口，越發肯定是慕吟秋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二夫人怎麼躺在地上，你們是怎麼伺候人的？」大夫人沉聲斥責道。

  「大……大夫人……」柳如煙的四個婢女惶恐不已。

  「大夫人，殺人了，殺人了……」門口一婢女語無倫次道。

  「好多血，好可怕……」另一婢女心魂未定道。

  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均驚詫。

  「男人，沒穿衣服……」

  「殺人了，好多血……」

  婢女們驚嚇不輕，都已語無倫次，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對視一眼，越過婢女，抬步走向寢房。

  青蓮和若初一左一右地扶著慕傾雪走來，聽到了院內的聲音，均以為是慕吟秋被殺了。

  難道是鳳子衿命人殺了慕吟秋？

  青蓮忽而想起鳳子衿離去時特意交代她的一句，「今夜你們一直守在這院中，好好護著她知道嗎？」

  當時，青蓮以為是鳳子衿恐再有危險，讓她們保護好慕傾雪，實則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讓她們夜裡不要出門，秋霜居外發生什麼事也就與足不出門的她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