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兩個都愛

  慕傾雪的心似除卻寒冷，已再無知覺。

  「殿下……」慕吟霜酥柔地喚道，楚楚可憐地望著鳳子翔，她知道鳳子翔心軟，也知道鳳子翔最喜歡怎樣的她。

  鳳子翔心疼地看著慕吟霜，鄭重道：「吟霜腹中的孩子確實是本王的！」

  「子翔皇兄艷福不淺哪！府中嬌妻如仙，外面還有野花朵朵！」鳳子衿笑顏如花，卻帶著無盡嘲諷，完了還偷偷看了慕傾雪一眼，生怕她會誤會自己。

  鳳九幽深邃的眼眸一閃而過一道幽光，不動聲色地瞥了鄰桌的慕傾雪一眼，心隱隱作痛。

  大殿再次掀起譁然大波，既然長孫殿下親口承認了慕吟霜，誰還敢編排？

  唯慕傾雪身處風口浪尖……

  鳳子華、鳳子傑、鳳子奇三人目光灼灼地盯在慕傾雪身上，感覺又看到了希望，只要她和鳳子翔不和，他們才有機會。

  「父皇、母后，吟霜既然都已經有了子翔的骨肉，不如就趁此次娶側妃，將吟霜一同娶進太子府，可好？」太子妃率先請示鳳帝和鳳後，提醒的恰到好處，總不好讓帝後的曾孫成為私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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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鳳麟已殘，這個孩子就是鳳子翔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皇上、皇后，長孫殿下與吟霜兩情相悅，且吟霜已有長孫殿下的子嗣，微臣代女求一個名分！」慕懷遠附聲請求，以他之尊，替女求一個側妃並不過份，況且慕吟霜腹中懷有鳳子翔的孩子，曾經還生下鳳子翔的長子。

  只是，慕懷遠是否忘了，慕傾雪也是他的女兒？

  鳳帝和鳳後心中再不喜慕吟霜，也不好再不近人情地拆散他們，尤其慕懷遠還是鳳天威武的大將軍，只是，這樣對慕傾雪……

  心早已死，萬念成灰，還有何可悲呢？

  慕傾雪心忖：原來他們都知道！原來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似乎永遠都是多餘的一個。

  涼風徐徐，冷月無聲，殿內籠罩上一層淒色。

  「傾雪，你是子翔的嫡妻，這事你是何意？」鳳後略一沉吟，直接詢問慕傾雪。

  慕傾雪心中冷笑：竟然將問題丟給我？明明知道我是怨恨他們的，竟故意來問我？

  若她不同意，便真的成為慕吟霜污衊的那種人，將成為眾矢之的，會被人戳脊樑罵；若她同意，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

  鳳後曾親口玉言，永不許鳳子翔納娶慕吟霜，還用得著多此一問嗎？

  鳳後如此一問，是打算食言了？而且是欲利用慕傾雪來粉飾她的虛偽。

  鳳後，你已不是我小時候記憶中的你了……

  也許，從一開始就只是虛情假意，是我當真了……

  或許，一直都是我自己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不知皇祖母是何看法呢？」慕傾雪面無波瀾地將問題推回去給鳳後。

  鳳後微一怔，心中有些不悅，憑她的聰慧豈會聽不出話中深意？竟然敢跟她裝傻充愣？

  鳳帝晦暗不明的眸光直視慕傾雪，總覺得她變了，眼睛裡似乎不再有溫暖。

  「子翔，你是何打算？」鳳帝平靜地詢問當事人。

  鳳帝並非是尊重當事人心愿，而是想知道鳳子翔到底是何想法。

  若鳳子翔當真與慕吟霜兩情相悅，那他對慕傾雪就非真心，就真的只是為了那個預言而已。

  「我……孫兒也是現在才知，吟霜既已有了身孕，孫兒想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求皇祖父和皇祖母恩准！」鳳子翔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鳳帝會突然問他的打算，隨即跪到慕吟霜身側，將心中所想道出。

  慕吟霜大喜，眉目含情地望著鳳子翔，二人還真是情深意濃。

  全殿寂靜，對慕傾雪更多的猜疑了……

  「殿下當真與她兩情相悅？」慕傾雪突然詢問，清涼的聲音很是平靜，就連那雙美眸也是看不到一絲波瀾。

  鳳子翔若真的與慕吟霜兩情相悅，那慕傾雪就真是拆散鴛鴦的惡毒女人，慕吟霜之前污衊慕傾雪的話就變成真的了。

  所有人一驚，滿是疑惑。

  莫不是長孫皇妃愛著長孫殿下，心有不甘？怕是只有當事人才能明了……

  鳳子翔的心莫名一緊，很是驚慌，「傾雪……」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慕傾雪打斷他，涼涼道。

  鳳子翔很想答「不是」，可慕吟霜肚子裡有他的孩子，他不能對慕吟霜這麼殘忍；可若答「是」，那便違背了他的真心，慕傾雪只會離他更遠。

  「殿下……」慕吟霜媚眼繾綣地望著鳳子翔，聲音很是嬌柔。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慕傾雪勾起一抹淺笑，瀲灩了一片華光。

  「傾雪……」鳳子翔很是糾結。

  「其實你的決定，已經表明了你的心，原來，真的是我鳩占鵲巢……」慕傾雪莞爾一笑，堪比高空中的明月。

  鳳子翔急急辯解：「傾雪……不是那樣的……」

  慕傾雪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好了！你不必再對我虛情假意了，我也膩了！你我夫妻緣份已盡……」

  「不……傾雪我愛你，我不會放手的！」鳳子翔慌亂不已。

  「鳳子翔，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願意成全你們二人，你為何不肯放過我？不如今夜你我就和離吧！」慕傾雪臉色沉冷，聲音冷冽，頗有幾分霸氣。

  大殿一片抽氣聲，周圍空氣似瞬間凝固。

  即便他們二人真的兩情相悅，慕傾雪也絕不背莫須有的黑鍋，倒不如趁此解決和離一事，讓大家都知道，她慕傾雪並不稀罕這個長孫皇妃之位，那麼慕吟霜的污衊也就不符實了。

  「不行，我不同意！」鳳子翔態度堅決。

  「長孫皇兄這是兩個都愛咯？你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呀！」鳳子衿適時發言，臉上的笑容甚是諷刺。

  鳳子翔怒瞪了鳳子衿一眼，這個臭小子總是拆台和嘲諷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轉眸深情地看著慕傾雪，道：「傾雪，反正即將要迎娶四個側妃，將吟霜換上也無妨，你正妃的位子無人可動搖！」

  慕傾雪在心中大罵鳳子翔：真是愚蠢！如此一說，倒成了她妒忌夫君有妾室，容不得人了，不對，應該是她容不下庶姐，那更證實了她欺凌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