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樂樂

2024-06-09 14:40:04 作者: 廢貓

  小松鼠,不,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叫樂樂。

  樂樂這個名字的來由也很簡單,他在變成人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小孩就叫做樂樂,他認為這是一個好兆頭。

  樂樂很慶幸,自己作為松鼠的時候,就對這個世界有了了解。不然的話,現在的他恐怕已經沒辦法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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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樂還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模樣,他現在只不過是找了個亮堂的窗戶下面躲了起來。

  沒有了一身毛髮保護的他,現在可怕冷了。也只能是在亮光的保護下,會稍微地好一點

  此時的樂樂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耳朵緊緊地貼著窗戶。裡面似乎是有人在聽廣播,一個充滿了磁性的男性嗓音傳了出來。

  「大家好,我是鬼話連篇的主持人,老白。今天呢,繼續是我們的盜墓筆記的故事。不過今天就只有我一個人講述故事了。從今往後,也會是我一個人,希望各位觀眾可以適應。」

  樂樂打了個噴嚏,只覺得這個人廢話真是多,他是來聽故事的,可不是來聽你胡說八道。

  「我一呆,心說,好熟悉啊,這聲音不是三叔的嗎?他不是還在懸崖上嘛,怎麼這個聲音好像就在附近,忙轉頭去找他,卻發現四周除了胖子並沒有其他人,不由納悶,突然又聽那三叔說道:「你手上有血氣,一入屍嘴馬上就會起屍,千萬不要亂來。」

  我四處想找那聲音的來源,最後發現那聲音竟然來自這玉台的底下,可這玉台顏色濃郁,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麼,慌忙問道:「三叔,你在這玉台下面?」

  三叔說:「我以後再和你解釋,你按照我的方法,將那女屍的的頭低下,用大拇指頂住她的喉嚨,然後拍她的後腦一下。記住,一定要頂住她的喉嚨,不然那鑰匙會被她吞進去!」我答應了一聲,照著他的話,一頂那女屍體的喉嚨,然後輕輕一拍,一把鑰匙就從她嘴裡掉了出來。那鑰匙剛掉到玉台上,我就覺得肩膀一松,那女屍雙臂就垂了下來,屍身躺倒在玉石台上。

  我長出一口氣,心說終於解放了,就聽三叔又在下面說:「大侄子,你身邊是不是還有個胖子?」

  我抬頭看了眼胖子,他已經拿起掉下的鑰匙,正在仔細地研究,點頭說:「是的。」

  三叔突然用杭州話問了一句:「你看看他有沒有影子。」

  我一聽不由一愣,也沒領會他是什麼意思,只是條件反射的瞟了胖子的腳下一眼,只見他的影子被玉石床的影子遮住了,如果不探出頭去,也看不出到底有沒有。不由有點疑惑,說:「我現在看不清楚。」

  三叔聽上去非常緊張,對我說:「你聽著,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怕,我剛剛來這個地方的路上,看到了那個胖子的屍體,你千萬要小心,你眼前的這個胖子,恐怕不是人。」

  我看一眼胖子,見他臉頰紅潤,那神態和動作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鬼,不由納悶:「三叔,你會不會看錯了?」

  三叔說道:「不會,那肯定是他,我不會看錯的,估計也是上一批盜墓者里的一個,他剛才肯定在慫恿你把手伸到那女屍的嘴裡吧?那就是在害你!」

  我頓時覺得害怕,問:「照你這麼說,我眼前的這個胖子,是只鬼?」

  三叔說道:「是,無論他說什麼,你也不要相信,你現在快找找身邊有什麼避邪的東西。」

  這個時候胖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覺得他的眼神非常詭異,好像非常的怨毒一樣,不由馬上相信了一半,忙東摸西摸,摸到那盔甲屍體的腰帶,上面還連了那佩刀的刀鞘,我想古人一搬都會在自己飾帶上刻下鎮鬼的文字,忙拿起來。

  雖然那腰帶上的字已經很淡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了這的確是魯國的文字,難道這個人真的就是魯殤王嗎?那邊上這具女屍又是誰呢?難道是他的夫人?我剎那間想過,眼睛也沒有閒著,已經把腰帶掃了一遍,這些文字雖然大部分我都不能看懂,但上面有用金粉描的「陰西寶帝」,還十分好認,的確是鎮鬼的咒文。我心中一喜。

  這個時候,我想了一件事情,問三叔道:「奇怪,這玉床又不通透,你怎麼能看到我們?」

  三叔說:「我也不知道,我從下面看上來,都看得很清楚,好像是塊透明的玻璃一樣。我走過來的時候,正看到你要從那女屍嘴裡取那鑰匙,才叫住你,幸虧你能聽見我說話,不然你把手放進去,就糟糕了。」

  我愈加納悶了,總覺得有問題,心說:這玉床又不寬,上面兩具屍體並排放得非常緊,而這裡的月光又不是特別的明亮,想要在這種光線程度下,透過兩具並列的屍體,看得這麼清楚,似乎有點不可能。

  我又望了一眼胖子,看見他還在研究那個鑰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胖子的性格,就算他聽不懂我講的杭州話,必然也會插嘴,絕對不可能在那裡呆呆地看一把鑰匙,看這麼久的時間。

  我翻下玉床,一拍胖子的肩膀,剛想試探他一句,沒想到,那普通的一拍,胖子的反應竟然這麼大,他突然怒目圓睜,大叫一聲:「你小子他媽的原來一直在騙我!」說完舉起他手裡的佩刀就捅了過來。我大吃一驚,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大叫:「你幹什麼!」

  他兩隻眼睛通紅,根本不聽我說,衝過來又是一刀,那胖子動作頗犀利,我一看如果不跑肯定得給他刺傷,忙轉頭就跑下那石階,胖子大叫一聲:「我叫你跑!」拼了命地追過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我殺了他老爸一樣。

  我順著那石道拼命地跑,那胖子看上去體形臃腫,卻跑得飛快,我一看那石廊又短,再跑一下子就到盡頭的那個石祭台了,再後面就是滿地的藤蔓,要是踩進去估計又得給掛臘腸,心裡著急。心說難道他真的是個惡鬼,想拉我墊背,可是哪有惡鬼拿刀捅人的。

  想到這裡,前面幾乎已經沒路了,我一個剎車,然後就把手裡的腰帶當鞭子抽了過去,那胖子一個閃身,我衝上一口就咬住他的手,心說這世界敢咬鬼的我還是第一個,他痛得大叫,刀掉落到地上,我飛起一腳將那刀踢到石廊外面。

  這樣一下,我已經露出了破綻,胖子一把我按在地上,說道:「媽的老子掐死你!」就猛地卡住我的脖子。

  我情急之下,一把用腰帶勒住他的脖子,心說你狠我也不善,媽的和你拼了!

  我勒著他,他掐著我。那互掐的關鍵就是要在自己窒息前把對方掐死,我一看胖子根本沒留手,掐得我幾乎舌頭都吐了出來,忙也使上老勁,手上用上吃奶的力氣,沒想到,這腰帶看上去保存得還可以,結果質量差成這樣,一用力氣,啪一聲,竟然斷了。

  那腰帶是牛皮做的,上面有小鱗片一樣的銅甲,那牛皮一斷,那些銅甲天女散花一樣掉在我臉上,那塊刻著「陰西寶帝」的甲片就掉進我張開的嘴巴里,我突然覺得一股苦澀的液體瞬間流進了我的喉嚨里,我想起那甲片是屍體上的,噁心得猛然一嗆,突然就覺得眼前一陣迷濛,好像掉到一團黑色霧氣里一樣。

  我十分迷惑,心想難道這麼快我已經被胖子掐死了?只覺得嘴巴里的苦味越來越濃,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清晰,然後猛然一驚醒,突然發現自己被胖子壓在那玉床上,他眼睛發青,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而那女屍嘴巴里的鑰匙也沒有掉出來,雙手還是緊緊鉤著我肩膀,場面極端混亂!

  我這才醒悟,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轉頭看邊上那具青眼狐屍,他面具還在地上,兩隻細縫裡的眼珠,已經轉到我們這一邊,直直地盯著我們看。

  我心說不好,難怪剛才胖子叫我不要看,這青眼狐屍的眼睛竟然這麼邪門,那胖子力氣這麼大,這一下我就算清醒了,也要被他掐死,忙一摸嘴巴,發現嘴巴里那快甲片已經全部都融化了。正心急呢,眼角突然瞟到那狐屍手上的那隻紫金盒子,也沒想那麼多,拼命伸過手去,拿起來朝那胖子的腦袋上就是一下。

  那胖子非常的悍,大罵一聲,雙手又是一緊,我心說你他媽的哪裡是想把我掐死,你整個兒就想把我的脖子掐斷啊!心一橫,竟然有了殺心,這人非常可怕,我殺心一起,手上的勁道就完全不一樣了,就聽梆的一聲,那胖子一翻白眼,整個人被我敲得幾乎一震,一下趴到我身上,我脖子一松,猛地咳出一口血來。

  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那青眼狐屍的眼睛好像突然間睜大了一樣,一股奇怪的力量引得我不由去看他,突然腦子又開始混沌起來,情急之下,也顧不了胖子,一把就把他推到那屍體上,那胖子非常魁梧,正好把屍體壓了個結實。這一壓,那種奇怪的感覺就馬上消失了。

  我揉著脖子,老大幾個手指頭印,幾乎都掐變形了,渾身上下疼得要命,這青眼狐屍的眼睛這麼厲害,要不是碰巧我吞了他腰帶上的那塊甲片,我和胖子必然要死一個。我看了一眼剛才被我當做兇器的紫金盒子,突然發現,上面有一隻個小小的鑰匙孔,不由咦了一聲,再看看那女屍的嘴裡,心說,難道那把鑰匙就是用來開這個盒子的?

  」

  老白喘了口氣,心情卻是無比得喜悅。有個很有名的編劇和導演在全面封殺沈七,他會來搶自己飯碗這個顧慮,也徹底可以煙消雲散了。

  他休息了片刻,又進了一段GG之後,才繼續開始講故事。

  而瑟瑟發抖的樂樂,卻聽得津津有味,都差點忘了自己躲在牆角了。

  「那紫金盒子,手感很沉,看上去有點像縮小的八重寶函(放舍利子的八個盒子)里的銀棱盝頂,只不過小了很多,那個時候佛教還沒傳入中國,這裡面放的肯定不是舍利子。我搖了搖,沒有聲音,心說:難道裡面裝的就是胖子說的那隻鬼璽?

  鑰匙在女屍的嘴裡,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雙指探入她的舌下,夾住那把鑰匙,然後小心翼翼地夾了出來,那鑰匙還沒出她嘴巴呢,我就看到一條極細的絲線綁在那鑰匙柄上,一直通到這女屍體的喉嚨里去,我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妙,這條線的那頭好像還綁著什麼東西。

  爺爺和我說過,商朝的時候,中國的工匠已經可以巧妙地把一些弩機裝到人的屍體裡面,用金絲擊發,只要盜墓賊一取出屍體嘴巴或者肛門裡的玉塞或者寶珠,機關馬上啟動,弩箭破體而出,因為那時候人和屍體的距離往往很近,根本無法避閃,不知道有多少盜墓賊死在這種機關之下。

  我按了按女屍體的肚子,果然摸到了幾塊堅硬的東西,心說:幸虧我手慢,如果是胖子或是潘子,恐怕已經中招了!想到這一切的安排,好像就是專門為了盜墓賊設計的,我不禁感覺到一陣寒意。

  那鑰匙後面的絲線是金絲,能拉不能折,我用指甲一掐就斷了。我拿出鑰匙,和那紫金盒子上的鑰匙孔對了一下,果然可以對上。但是我不知道這個盒子裡是什麼蹊蹺,說不定還有機關。我想了一下,暫時還是不開為妙。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鉤著我的那具女屍,突然間變得猙獰起來,我大為驚駭,只見她的臉像變質的橘子一樣,瞬間癟了下去,嗓子裡發出沒辦法形容的聲音,幾秒的工夫,就在我面前,從活生生的一個美人迅速變成一具乾屍,我只一抖,她那枯朽的手臂就斷了,乾枯的身體摔到玉台上,還在不停地收縮。

  我嚇得夠戧,看樣子這把鑰匙上的寶石真的有防腐的作用,我不敢再胡思亂想,把這些東西全部塞進包里,心說此地不宜久留,然後就去背那胖子。

  胖子被我砸得夠戧,拉了好幾下也沒動靜,我心說不至於吧,難不成給我打死了。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先拿住他一隻手,大吼一聲:「起!」然後腰板一挺,把他過到我的背上。那胖子很重,幾乎把我壓得吐血。我暗暗搖頭,一邊走一邊問候胖子的祖宗。

  所幸那石走廊本來就不長,我很快就走到了中段,一出那個藤蔓繚繞的區域,我就看到了懸崖,三叔和潘子都不在上面,看樣子應該回去找出路去了。我走到石廊盡頭的祭祀台處,把胖子放到祭祀台上,想好好休息一下,突然看見三叔已經從最靠近地面的那個洞裡鑽了出來。

  他對這些奇門遁甲之類的東西很熟悉,有他在,那個迷宮根本就不算什麼,我怕他沒看到我,一邊招手一邊大叫:「三叔,我在這裡!!」

  三叔看到我,本來想笑,可是一下子臉色就變了,一指我身後,我回頭一看,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而那具青眼狐屍,竟然正趴在他的背上,冷冷看著我。

  我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定住了,怎麼也移不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腰帶上的甲片關係,雖然我頭轉不過來,但是竟然沒有出現幻覺。我的眼前一陣恍惚一陣恍惚的,但是思維卻很清醒。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三叔他們衝過來的聲音,心裡大叫不好,他們沒嘗過這狐屍的妖術,不知道厲害,貿貿然過來肯定要出事情。我想大叫提醒他們,可是我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張大了嘴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急得我幾乎要爆血管了。

  突然間我靈光一閃,發現我的手還能稍微動一下,馬上兩隻手都做了個手槍的手勢,槍頭指著那狐狸屍的頭,不停地點,心裡直叫:潘子,你這次怎麼樣也要機靈點,這個動作你還看不懂你真的可以去吃屎了!

  才點了幾下,後面就一聲槍響,青眼狐屍的頭在我眼前被整個兒打爆了。我那時候正張著嘴,那屍水幾乎爆了我一臉一嘴,我立即就嘔吐了出來,這玩意比吃屎還噁心,我幾乎把肚子裡的東西都吐光了,才回過頭,看到遠處潘子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正對我做了OK的手勢。我暗罵一聲,用袖子把臉上的屍水擦掉。

  從三叔那裡到這祭祀台有一段距離,一路上都是藤蔓,十分危險,不過三叔很有辦法,用石頭先把那些藤吸引開,然後再自己過去,不一會兒他們就爬上了這個祭祀台。他很怕我出事,馬上過來看我有沒有事,一聞到我身上的味道他就一皺眉頭,幾乎要吐出來,我本來就不太爽,看他這樣,撲上去就給他一個擁抱,把他噁心得差掉摔下去。

  我見他們都安然無恙,想起一件事情,責問道:「三叔,在主墓里你們怎麼丟下我跑掉了,他娘的把我嚇死了,那鬼地方我一個人怎麼待得下去啊?」

  三叔聽了,甩手就給了大奎一個頭磕:「我他媽的讓這個小子不要亂碰東西,他就是不聽。」接著他就把他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他們在那個墓室另一個耳室里,看到了一道墓牆,一般古墓里有墓牆,那後面肯定有個隱蔽的房間,他們自然也沒有想到,這個古墓里,任何的暗門都是向下開的,三叔是何等的精明人,一眼就找到了機關,可惜那大奎手快,三叔還沒弄清楚呢,那機關已經被他按下去,然後就和我們一樣,掉到下一層的西周墓里去了,之後情節似乎非常的曲折離奇,三叔越說越離譜,我看他幾乎都說到不著邊的地方去了,忙讓他打住。

  三叔說:「你還真別不信,你看看我這些傢伙。」他從他背後拿出一隻黑色的盒子,喀嚓一弄,那盒子魔術般的變成了一把槍。我對槍有點研究,而且這槍也很有名氣,一看便嚇了一跳。

  這是把阿雷斯摺疊衝鋒鎗,九毫米口徑,打的是手槍子彈,就像一條中華香菸那麼大小,才六斤不到,很容易上手,當然因為體積太小,這槍也很不穩定。

  三叔說,他們在墓道里,也發現了好幾具屍體,這把槍還有一些炸藥,都是從那屍體上弄下來,不僅如此,那地方全是彈孔,看樣子是打了一場惡戰。

  我仔細檢查這把槍,非常疑惑,看來,前一批進來的盜墓賊,裝備非常精良,至少比我們精良得多,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這些人進來後都沒出去,難道已經全部死在這裡了?如果沒死,他們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我一邊想一邊靠到那祭祀台,沒想到這貌似非常結實的石台竟然會撐不住我,我還沒壓上全部的重量,這祭祀台就突然一沉,矮下去半截。我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觸動了什麼陷阱,趕緊蹲下身子。只聽到一連串機關啟動的聲音,從我們腳下開始,一路發出,最後遠處石台上傳來一聲巨響,我們探頭一看,只見石台後的那棵巨樹身上,竟然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在裂口裡,出現了一隻用鐵鏈固定的巨大青銅棺槨。那些鐵鏈已經和樹身合在一起,而且還繞了好幾圈在青銅棺材的上面。

  那三叔看得呆了,啊哦一聲,說:「原來真正的棺槨在這裡。」

  大奎高興地大叫:「好傢夥,這麼大的棺材肯定值老錢吧?這下子總算沒白來!」

  三叔拍了一下他的頭,說:「值錢值錢,你別他娘的老惦記著錢,這東西就算值錢你也搬不走,和你說了多少便了,這叫棺槨,不是棺材!別他娘的老是丟我的臉!」

  大奎摸摸頭,不敢再說話,我仔細看了幾眼,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對三叔說:「奇怪,別人的棺材都是釘上了就沒預備再打開,你看這架勢,這個石台的機關好像本來就為了讓別人找到這隻棺槨的,難道這墓主原本就打算有朝一日讓別人開自己的棺?而且你看,這幾根鐵鏈子,綁得這麼結實,不像是用來固定的,反而好像是不讓裡面的東西出來才綁上去的。」

  三叔仔細一看,果然是這個情況,不由面面相覷,我們一路過來,碰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數不勝數,難道這裡面又是什麼怪物?那到底是開好還是不開好呢?

  三叔一咬牙,說:「估計這墓里值點錢的寶貝都在裡面了,不過去,豈不是白來?他娘的裡面有粽子又怎麼樣?我們現在有槍有炮,實在不行,就抄傢伙和它拼了。」

  我點點頭,三叔又說:「況且我們現在就算原路回去也不太可能,這懸崖上每一個洞,幾乎都是通到那石道迷宮裡去,要從那裡出去,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最好的辦法,還是從上面爬出去。」

  我們抬頭一看,看到了洞頂上的裂縫,月光從那洞頂上照射下來,顯得非常淒涼,三叔一指那棵巨樹:「你們看,這棵巨樹的頂端離洞頂非常近了,而且還有很多的藤蔓從樹上衍生到洞頂外面去,這簡直是一座天然的梯子,而且那整棵樹上這麼多枝椏,非常好爬,正好有利於我們出去。」

  潘子說:「三爺,你怎麼在這裡說胡話,那棵可是食人樹,爬那棵樹不是去找死?」

  三叔大笑:「這棵叫九頭蛇柏,我早就想到了,你沒看到那些個藤蔓怎麼樣都不敢碰這裡的石頭嗎?這石頭叫天心岩,專克九頭蛇柏,我們弄點石頭灰塗在身上,保准順順利利的。」

  大奎擔心道:「能管用嗎?」

  三叔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又要開罵,忙說:「行了,我們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們二話不說馬上行動,大奎背起胖子,三叔扶起潘子,我收拾了一下裝備,回頭看了一眼岩洞,心想我們現在都平安,不知道那悶油瓶怎麼樣了,三叔叔看出了我的憂慮,說道:「他的身手,肯定能保護自己,你就放心吧。」

  我點點頭,憑心而論,我實在沒有資格去擔心悶油瓶,他的身手不知道在我之上多少,而且似乎擁有奇術,要擔心也應該是他擔心我。

  我端著槍走在前面,他們跟在我後面,慢慢走上那高階石台,剛才匆匆跑下來,沒仔細看,原來這石台都是大塊大塊的天心岩壘起來的,體積這麼大,不知道是怎麼運進來的,那台階上還刻了一些鹿頭鶴,這種浮雕很罕見,我不由納悶,這魯殤王到底是什麼級別的諸侯,怎麼墓葬的規格這麼離奇。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個樹洞前面,這才看清楚,那個洞原來不是自己裂開的,而是被裡面的十幾根鐵鏈扯開的,那隻巨大的青銅棺槨就在面前,最起碼有兩米五長,我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滿了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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