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問心無愧

  對於沈七而言，生活其實沒有那麼得糟糕。

  雖然此時的南昕推開門，垂頭喪氣地告訴他，那個導演和編劇已經氣沖沖地離開了。沈七的內心依舊平靜得很。

  他甚至覺得，自己這樣挺好的，和這種人合作恐怕到了最後。也會出問題。還不如早一點知道呢！

  

  不過相比於沈七的淡定和大度，南昕就沒有那麼好的氣量了。此時此刻，這姑娘正在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呢！看她那表情，可以說是相當得憤怒了？

  「你知不知道這種機會是多麼重要的。如果我是你，根本就不會放棄！」

  然而沈七缺只是抬了抬眼皮，隨後很是冷漠地說道：

  「和這樣的人合作，事兒挺多的。還不如自己好好在家呆著呢！」

  一旁的南昕竟然無語凝噎了。

  等到滿心退出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沈七這才繼續自己的創作了。

  燜在鍋里，等番茄的湯汁混合著大香八角等香料，全部被牛肉塊給吸收進去。

  最後在出鍋之前，羅小黑又加了一把香菜進去。香菜的新香和牛肉一向是絕配。

  把西紅柿牛腩裝進碗裡，羅小黑又把回鍋肉重新熱了一遍。「趕緊來端菜！」羅小黑做好飯之後，便在廚房裡嚷道。來吃白食還想在那邊坐著？

  李海現在顯然已經被這掩蓋不住的香氣給征服了，徹徹底底成了羅小黑的狗腿子。一臉諂媚地看著羅小黑。

  「哎喲我去，你這樣子跟個哈巴狗似的，醜死了。」羅小黑正在添飯，便看到李海深情地看著他。當然羅小黑並沒有忘記虎斑貓，幫它弄了滿滿一大碗，放在後院門口。

  虎斑貓點點頭，果然還是這個男人有眼力。心滿意足地跳到它專屬的飯碗前，享用起美食。

  而李海等到菜上齊之後，已經忍不住動起了筷子。羅小黑打趣道，「怎麼吃得這麼急，你不會在外邊吃飯也這個餓死鬼模樣吧。」

  李海抬起筷子就敲了羅小黑一下，「哥怎麼可能，我也算是走南闖北的人了。不過你做的菜可真香，能和你比比的也就一些高檔餐廳了。不過我得先試試味道。」

  李海是知道有一些廚師精於香料的組合和搭配，所有毫不起眼的香料到了他手裡就會脫胎換骨，像魔法師一樣。但是其中不少這類廚師過於注重香料，反倒掩蓋了食材的味道。

  李海先是夾起了一塊牛肉，迫不及待地放進了嘴裡。

  牛肉像小時候吃的跳跳糖一樣，在他的口腔里亂竄。李海用力地從牛肉塊中間咬了下去，裡邊立刻噴涌而出的是牛肉汁和番茄汁的混合，酸，香，又帶了一點辣味。幾種元素的搭配，從而爆發出的神奇效果。

  李海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個女孩，扎著馬尾辮。住在他家隔壁。李海那時候放學之後，就會躲在電線桿後邊，偷看那個女孩跳皮筋。小臉紅暈的女孩看得年少的他心醉。

  後來女孩也發現他了，竟然從家裡端出了一碗番茄牛腩給他，「我自己做的，你嘗嘗吧？你如果也喜歡跳，我可以教你。」

  皮筋李海是沒興趣的，但是那個牛肉的味道卻一直塵封在他的回憶里。縱使沒羅小黑的好吃，卻是他的童年。

  李海眼眶有些發紅，這種窘態自然不能讓羅小黑看到。只能拼命地埋頭吃飯，看得羅小黑心驚膽戰。勸他慢點吃，不夠再去幫他做。

  李海這次把目標換成了回鍋肉。「我記得阿姨是川省人吧，川菜里的代表可是回鍋肉。我可是去萬家酒樓吃過一次的。那味道可是絕了。」

  回鍋肉落入口中，肥肉入口即化，融化成油，墜入腹中。只留下豬油特有的香味。而瘦肉部分，在豬肉的潤滑下，更好下飯。而搭配著豆瓣醬更讓人不會吃膩。

  只是，卻比不過萬家酒樓。李海決定實話實說，「回鍋肉很好吃，蒜苗的清香是點睛之筆。但是同萬家酒樓的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點，我記得他們好像是加了芽菜的。」

  羅小黑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這是他得到仙田之後第一次失手。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他總不可能一下子就天下無敵了。而且越是這樣，才越有挑戰性啊。「我母親做的？」

  李海搖了搖頭，「她一個徒弟做的，你母親可是深不可測。」

  羅小黑笑了，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雖然回鍋肉沒有比過萬家酒樓，卻依然是一道絕佳的好菜。在吃夠兩盤肉之後，再嘗嘗小清新的土豆絲。

  反而別有一番滋味。

  「你這個辣椒圈加的很棒，既能提味，又能解油膩。」李海不由稱讚道。

  羅小黑挑眉，「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做的菜。」

  一頓飯吃完，兩人又坐在那聊天。

  兩個男人能一起聊的話題不多，足球，遊戲，女人。

  羅小黑和李海都是老球迷了，對國足是愛的深沉。不過羅小黑最喜歡的是拜仁，而李海更加傾心利物浦。

  李海看了眼手錶，才發現已經4點了。「小黑，我得走了。我下午還要去見個客戶。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要cg48的簽名？我把我前輩的聯繫方式回頭髮你，你去問問他。他很喜歡美食哦。」

  羅小黑把他送到門口，忍不住笑了。等拿到簽名照，他就能去找大地主托塔天王李靖了。也不知道他能給我什麼樣的地。

  晚飯羅小黑還是熱了剩菜剩飯，他著重吃了回鍋肉。最後還特地跑到天上，讓花姑嘗嘗。

  花姑瞪了他一眼，「我倒是天天來幫你種菜，你可是隔幾天才給我送次飯。你們男人啊，真是不能信。」說是這麼說，花姑的身體還是很誠實，開始吃起了回鍋肉。

  「很好吃啊，有什麼問題嗎？」花姑一臉無辜地問道。

  羅小黑頓時後悔了，他為何要讓一個他的腦殘粉來提建議呢。順手摘了些菜走，羅小黑便回房了。留下花姑跺跺腳，這個木頭腦袋！

  第二天，羅小黑提前醒了，他想到要面對一場硬仗就煩。他是最討厭和女人爭辯了。

  推著車來到馬路口，羅小黑便看到顧白已經在那等著他了。「喲，小伙子來得可真早。」

  顧白一臉黑線，「老闆，我和你應該差不多大。請不要這樣叫我。」「行行行，小白最大了。」羅小黑若有所指地說道，發出壞笑。

  顧海當然聽出了羅小黑的含義，頓時無語。這老闆也就做飯的時候看起來成熟有魅力，私下就是個逗比啊！

  好幾天沒來的魏薇看到羅小黑立馬騎著她的小摺疊車飛奔而來。「老闆，我可總算找到你了。原來你真搬到這兒了。」

  羅小黑愣了愣，才想起這是第一天光顧他的那個高三學生。

  「是啊，你們不都推薦我來這兒麼。今天要吃點什麼，我現在還多了卷餅和手抓餅。」羅小黑笑著問道。

  魏薇想了想，決定要土豆絲卷餅。

  羅小黑翻炒了一會兒土豆絲，然後把煎好的培根切碎，用鏟子送到顧白那。「捲起來。」

  魏薇一聽，很是懷疑地看著顧白。這小子今天特意穿了身白襯衣，倒是人模狗樣。

  「他，他行麼？老闆，你可別做出來不好吃啊。」魏薇有些擔心地問道。

  顧白被魏薇說得也很是心虛，手中的動作有些遲疑。

  羅小黑倒是笑了，「姑娘你想想，他就是幫你卷個餅，不需要技術含量的。最重要的餡料和配料都還是我做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魏薇臉一紅，反而吐了吐舌頭對著顧白說道，「小哥對不起啦，你也別放在心上。跟你講老闆可厲害了，你跟著他出師以後開個店肯定沒問題的。」

  顧白基本沒怎麼和女生說過話，很是緊張。只能不停地點頭，跟雞啄米一樣。

  「哎喲，生意挺好啊，老闆！看來大家都還不知道你這攤子的事兒吧。」一個尖銳的女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羅小黑眉頭一皺，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顧白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羅小黑面色凝重，猜到應該不是什麼好消息。

  女人旁邊還牽著一個孩子，應該就是她兒子了。她兒子似乎很不想過來，卻被女人警告一番，才怯生生地跟上。

  顯然，現在來買早點的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昨天的事。把目光全部轉到了女人身上。

  女人很享受這種受人矚目的眼光，笑著走了過來，以勝利者的姿態。然後把醫院的帳單直接扔到了羅小黑面前。

  「各位聽好了，這是我兒子。他前天就因為吃了他們家的餅，晚上就拉肚子發高燒。後來去了醫院，醫生告訴我，是因為食物的原因。中午他在學校食堂吃的，晚上是我親自給他做的。」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吃了他家的餅。所以我奉勸各位，不要吃這種不衛生的煎餅！吃起來那麼美味，不過是在裡邊加了藥而已！你們肯定會說，自己怎麼沒出問題。那是因為你們比小孩子體質好，發作慢而已！」

  女人一番話下來，幾乎把所有人想反駁的點給堵死了。

  果然，一些在排隊的人馬上散開。還有些人也跟著女人罵起來，還要求羅小黑賠錢。

  不知道是在誰的煽動下，賠錢的聲音越來越大。

  顧白想要出聲辯解，但他從小就不善言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羅小黑攔住想要出頭的顧白，「各位先別急，如果我真像她說的那樣，肯定賠錢。我羅小黑從來不賺黑心錢。」

  現在已經八點了，上班的人越來越多，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

  安可被她侄女拉著，正好趕了過來。小侄女拉著安可的手，問道，「姑姑，他們為什麼要罵大哥哥。你能不能幫幫大哥哥。」

  安可瞪了她一眼，怎麼沒發現自家侄女小小年紀就看上男人了。

  「他個大男人，自己出了事不知道解決？需要女人幫忙，那得多low。」安可有種感覺，羅小黑能反將一軍。

  緊接著，羅小黑從推車後站了出來，接下圍裙。一身純黑襯衫，簡單的牛仔褲，乾淨的板鞋。配著他有了雛形的身材，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就沖他這外表，不少人就覺得他做不出這種事了。

  「我想問一下，如果他吃了我的餅，應該中午，或者下午就會發病吧。在座的不少都養過小孩兒，我想當他們吃錯東西的時候，發作期都挺短吧。」

  不等女人反駁，羅小黑繼續說下去，「然後你一直在強調，中午他在學校，晚上是你親自做的。以此來混淆視聽。憑什麼你就能洗清嫌疑？你別瞪著我，有些人為了利益什麼都能做出來。」

  羅小黑繼續步步緊逼，「最後，你昨天說的是你給你兒子買了餅。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家餅好吃的？你根本就沒吃過吧。那你是聽誰說的呢？」

  羅小黑不再理她，卻是蹲下身子笑著看著小男孩，「小弟弟，告訴大哥哥，你認不認識那邊的叔叔？」

  說著就要把小男孩帶到毛大叔那邊。

  女人卻忽然發作，一把奪過小男孩。「你不就是不想賠錢嗎？那行，我也不稀罕。我們走，我只是想讓大家認清你們家是多黑心？」

  羅小黑冷笑，這女人變臉變得還真快。看事情不妙，乾脆再潑他一身髒水。

  羅小黑卻直接攔住了她，「你不過是心虛了吧。我看你這身裝扮，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領吧。據我所知，這附近的辦公樓都是網際網路公司，大家都知道這些公司加班是常事。你怎麼有那麼多時間給孩子做飯呢？」

  羅小黑把目光放在她的手上，「還有你這雙手，又白又嫩。」人群里不少男人頓時笑了出來，還發出不懷好意的吁聲。

  羅小黑笑了笑，「大家莫怪，我想說的是你這雙手根本就不像經常做飯的手。恐怕你那天是特意給你兒子做飯吧。對吧，小弟弟。」

  小男孩看著羅小黑，發現大哥哥的眼神異常的透亮和純粹。

  不知為何，突然鼓起勇氣說道，「大哥哥，我媽媽從來不給我做飯的。不過前兩天我舅舅，就是賣餅的那個毛大叔。他來找了我媽媽，然後昨天我媽就給我做飯了。不過好難吃，還不如吃外賣。」

  小孩子最後一句話逗笑了所有人。

  而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現在還看不出這是毛大叔和這女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這女人還真是狠心。毛大叔趕緊低下頭，想要走。而女人被人看得渾身不自在，她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她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答應了自家弟弟！「我們不要錢了，你當我們走！」羅小黑卻突然拉住她，神情嚴肅。「你知道嗎，我對你聯合毛大叔故意下絆子，無所謂。但是我很恨你這種為人父母，把你的兒子當成了什麼？他是你生的，不代表就是你的工具。」

  「為了利益，連孩子都不放過，這種人不配當母親。」

  「你知道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麼嗎？做人父母竟然不需要考試！」

  羅小黑說完之後，拿了一個做好的煎餅放在小男孩手裡。

  「小朋友，哥哥剛才那些話可能有些重。你聽不懂也沒關係。你以後來哥哥這吃餅，不收你錢。」

  最後女人帶著她兒子，灰頭土臉地走了。毛大叔也被人一頓惡罵，趕緊推著他的小車跑了。

  羅小黑猜想，毛大叔大概是不會再來這擺攤了。不過羅小黑絲毫不覺得心疼或者愧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將加倍償還。

  大家見主角都已經走了，該排隊的排隊，該上班的上班。剛才還趾高氣昂地要羅小黑賠錢的人現在也沒事人一樣排在後邊。

  羅小黑倒是無所謂，只要是他的顧客，人品如何不重要。

  見魏薇還一直站在那兒，羅小黑笑道，「怎麼還不去上課？你恐怕已經遲到了吧。」

  魏薇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說道，「反正已經遲到了，在待會兒又沒事。話說，老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好帥。而且看不出來你口才這麼好。不過要是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讓他們賠錢，補償名譽損失費。」

  羅小黑笑了笑，把做好的土豆絲推給顧白。「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都不要做絕。」

  魏薇笑了笑，只是說了句，「你好老派！」說完便背著個書包一蹦一跳地走了。

  而在不遠處的安可則是輕聲對她侄女說道，「你要吃就自己去買，我在這等你。」

  「哼，小姑姑你這樣以後嫁不出去的。」小侄女撅著小嘴，跑過去排隊了。

  排隊的人見到來了個可愛的小蘿莉，都笑著問她自己來買。然後讓她排在自己前面。

  羅小黑見到，也笑了。對著直接一路被讓到他面前的小蘿莉說道，「今天一個人？你小姑姑呢？」羅小黑對安可印象蠻深的。

  小蘿莉一邊大聲說自己要一個煎餅一個手抓餅之後，讓羅小黑低下頭。

  羅小黑雖然不明所以還是照做了。

  小蘿莉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我姑姑她特別傲嬌，不願意來排隊。但她還是想吃大哥哥你做的餅。她呀，這就叫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你這小鬼，誰教你這麼說的。人小鬼大！」羅小黑被她徹底逗笑了，也看到了街對面站著的高冷美女。這兩人還真是天差地別的性格。

  羅小黑搖搖頭，繼續埋頭做餅。

  有了顧白的幫忙，羅小黑的效率高了不少。至少切土豆絲之類的事有人幫忙了。

  到了11點，來的人才漸漸少了。羅小黑看著顧白一臉的汗，笑著問道，「怎樣，第一天來有什麼感覺？」

  顧白搖搖頭，「老闆，你這的確挺累的。但是我做著還挺有成就感的，你別笑啊。」羅小黑搖頭，鼓勵他說下去。

  「就是覺得那些來買東西的人，都是帶著喜悅來的。他們認同我們做的餅，也尊敬我們。而不是把我們當成一個普通的攤販。」

  說完之後，顧海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羅小黑卻覺得他說到點子上了。他母親留給他的菜譜裡邊，還有她做的筆記。裡邊就有這麼一段。

  「做菜，從古至今都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你就算做得再好吃，給皇帝吃了，你也只是個廚師。這個職業被人歧視。而我要做的，是把做飯當成一種藝術。」

  這也是，羅小黑的一個目標，某種子承母願吧。

  「對了，你中午沒地方吃飯吧？要不要去我那？」羅小黑問道。

  沒料到顧白趕緊推辭，便騎著自行車跑了。

  羅小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感慨。青春啊！

  除了零星的幾家小攤，就只剩下李記炒飯還在賣了。不過羅小黑知道他們是從早做到中午的。

  他也想做這個模式，之前是缺人手，現在多了個顧白倒可以試試。不過他不賣炒飯，他直接賣小炒。

  破天荒的，李記的老闆娘在羅小黑走過的時候說道，「小伙子你今天說的那番話我挺認同的。」

  羅小黑愣了下，才回道，「哦，那個一時激動說的，哈哈。」

  而她那一向看不慣羅小黑的小兒子也調皮地對他做鬼臉，「大哥哥，你今天很帥！」

  於是羅小黑回去的一路上都覺得腳上帶風，興高采烈的。

  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劉阿姨那滿含恨意的眼神。等羅小黑走遠，劉阿姨對她男人說道，「不愧是那女人的兒子，果然厲害。」

  劉叔有些尷尬，「娟兒，她是我們師傅，別什麼那女人這女人的。」

  劉阿姨一聽倒是來氣了，「師傅？我們當初讓她給我們找個落腳的地兒她都不肯。她在我們這認識的飯店少嗎？不過是不願意罷了。」說著還順勢踢了他男人一腳，「你還幫他說話，是不是心裡還惦記著她啊！還有她兒子，可真是不得了。不就幾天時間，就把我們的人給拉過去了！」

  自從羅小黑擺攤之後，大部分人便直接就在十字路口買早點，很少有人過來。之前那些信誓旦旦要挺他們的老客戶全倒戈了。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劉阿姨嘴裡不停地念叨。

  劉叔無奈地看著他婆娘，嘆了口氣。

  而從今早就跟著羅小黑的虎斑貓也飛檐走壁地先回到了後院。它沒想到羅小黑竟然自己解決了。頗有些遺憾。

  「小黑？我是太上老君，你現在有空沒？」

  羅小黑正準備睡午覺，就收到太上老君發過來的微信。

  他略微思索一番，回道，「有空，什麼事兒？」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天庭在前幾年出台了一項新規定，所有神仙想下凡的，必須要申請。然後每人每十年才能去一次，以防太多神仙做起代購微商。前幾天，那西王母的外甥女的表妹下凡。結果把自己的令牌給丟了。」

  「令牌？那是什麼玩意兒。」羅小黑打字道。

  「就是類似你們人間的身份證。現在我思來想去，就只有你去幫她找了。」

  「沒問題，不過你得告訴我那令牌在哪掉的，長啥樣。」

  「她之前在一家清吧上班，叫她說。你去那看看吧。至於長啥樣，我過會兒把圖發給你。」

  羅小黑很快就收到了太上老君傳過來的圖片，這令牌看起來很是普通，就一塊石頭做的，然後用根紅線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