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噩夢(6)
2024-06-09 14:38:29
作者: 廢貓
沈七已經分不清他是誰了,他好像變成了夢裡的那個人,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經歷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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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如夢似幻,似真似假的感覺真讓人困惑。
而在南昕那邊,她終於是意識到,沈七不見了。
這是他消失不見的第三天,這傢伙從來沒有消失過這麼久。
要知道,這是這個月最後幾天了。如果沈七還不回來準備他的月票大戰,那他當初立下的誓言,肯定會如同笑話一樣。
然而,南昕卻毫無辦法。
而沈七,已經在夢中,迷失了自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自己不由自主地立了一個flag,就在我這句怯生生的回答結束之後。
在我的腳下忽然發出了一聲脆響,就像是骨頭移位的聲音一樣。
而這個時候,教室里,在我和秦銘的頭頂上,忽然亮起了一盞燈。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地上的楊雪,她的脖子歪到了一邊,然後從她的嘴裡,鼻子裡,眼睛裡,耳朵里,都源源不斷地流出了黑色的鮮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我的雙目停留在楊雪屍體上的時候,我感覺到她好像一下子又睜開了眼睛,然後對著我露出了一個慎人的微笑。
我不由自主地後腿了一步。
而當秦銘在看清了這一切之後,他忽然就沖了過來,然後一下子把我撲倒在地上,緊接著他用雙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嚨。
我感覺到一陣窒息的痛苦,只能依靠嘴巴不停地長大,才能夠艱難得呼吸。
我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還經常會覺得他們這種死法太誇張了。但是現在才明白,實際上這一點都不誇張,反而是那麼得真實。
秦銘惡狠狠地盯著我,然後從他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可怕的,又痛苦的聲音。
「穆獨,穆獨都怪你!你看看,楊雪楊雪她竟然死了!她明明這麼可愛,但是因為你,她竟然死了!」
我這個時候,才終於明白為什麼秦銘會參加這種筆仙的遊戲了。原來不是因為我(好吧,我必須得承認,我是有點自戀),而是因為楊雪。
只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楊雪,她已經躺在了地板上,就像是一具死透了的屍體。
她永遠都不會聽到秦銘對她的表白了。
「你,你等一等!」我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然後用上了自己吃奶的力氣,才勉強地把放在我脖子邊上的秦銘的雙十二給用力地移開了。
「你,你先聽我說!」
我看著現在面前的秦銘,他就像是一隻發瘋的野獸,完全忘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雖然我必須承認,今天的事情,肯定有我的原因。」我看到秦銘的表情好像緩和了一些,總算是送了口氣,然後對著他說道,「那個,但是我們現在的共同敵人,明早不是我,應該是那個筆仙大人啊!」
我語速飛快地說道,實在是擔心秦銘又一下子發瘋,然後把我給勒死了。
「只有那個人,才可能有這種力量,把楊雪給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
我緩緩地說道。
這時候,秦銘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雙目空洞地看著我。
他就像是在這一瞬間,既然恢復了正常一樣。
「我,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可是你剛才都說了,楊雪被他給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殺了。他是筆仙,我們只是凡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他呢!」
秦銘嘆了口氣,已經露出了一副認命的表情。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平時叱吒風雲的校霸,在這個時候,卻是和平常人一樣,露出了這麼可悲的表情。
這麼快就放棄了。
「我明白,我不應該對你這樣的,如果你沒有及時阻止我,我說不定就真的殺人了。」秦銘把自己的雙手放在了眼前,然後止不住地發抖。
「太可怕了,我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真的事太可怕了!」
秦銘又瘋狂地搖了搖頭,「但是我還能做什麼呢!我以前在欺負那些同學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天王老子,全天下就自己最厲害了!」
秦銘嘆了口氣,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可是我現在才知道,我自己算個屁啊,根本在這種鬼神的面前,我一點的作用都沒有!」秦銘用他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我看到了淚水慢慢地從他的指縫裡透了出來。
「我估計這就是報應吧!就是我欺負了那麼多人之後的報應,這是老天為了告訴我,我其實什麼都不是,我就是一個廢物而已!」
秦銘無奈地說道。
我看著我旁邊的這個人,心裡其實是有些震驚的。
雖然我並不是很贊同他以前欺負人的做法,但是他沒必要轉變得這麼快吧,我根本就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我想了想,拍了拍秦銘的肩膀。結果這個人好像是被我給嚇到了一樣,一下子就跳開了,然後一臉驚恐地看著我,「你,你在做什麼!不要碰我!」
他尖著嗓子,很是恐懼地說道。
我無語地看著他,只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解釋道,「那個,你不要太緊張了,我就是,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剛才是我拍的肩膀,並不是別人。」
聽了我這句話之後,秦銘才冷靜了下來,他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好吧,我知道了。」他怯生生地說道,「只不過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嚇我了。」
秦銘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埋怨。
我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好像楊雪死了之後,這個教室里忽然就沒了動靜。」
秦銘聽了我的話之後,也立刻冷靜了下來,他看著我,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好像是真的就一下子沒了動靜。太神奇了。」
「這有啥神奇的。」我有些無奈地說道,「只不過會不會是那個筆仙大人,已經走了?畢竟他就是在白紙上面寫了一個死字,說不定他的意思是,他只需要殺死一個人就好了。」
我知道我這個想法其實有一些牽強,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樂觀地想,的確就是這樣了。
「殺死一個人?」秦銘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然後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只需要楊雪一個人死了就好,我們,我們兩個人就得救了!」
秦銘忽然開心地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那個,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下東西,我們就趕緊回宿舍吧。」
忘說了,我們這個學校雖然不是寄宿式學校。但是我和秦銘,家裡都不是這縣城裡的,所以除了逢年過節,基本上都是在學校的宿舍里呆著的。
只不過秦銘這個人,一個星期基本上有一大把的時間,都是在外面混得。作為他的室友,我很少又看見他回到寢室。
我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只是心裡還是有幾分唏噓的。
原本我以為秦銘是多麼得深愛楊雪。但是現在看來,其實就是那張而已。
他很可能,最愛的還是他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如果說楊雪沒有死,而秦銘也得知了我們這三人裡面,必須要死一個人的話,他會不會和楊雪一起聯手把我給殺了呢?
我想了想,看了眼腳下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機的楊雪,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秦銘,更是一臉的開心。
「好了,穆獨,我們趕緊走吧!」秦銘快速地催促道,他應該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教室。
我卻是有一些猶豫,「但是楊雪怎麼辦?如果我們把她給放在這裡,明天大家肯定就全部知道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把那張白紙給收了起來,縮成一團,準備過一會兒扔進垃圾桶。
至於那支筆,我想了想,直接是把它先放進了我的口袋裡。
然而秦銘在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刻就搖了搖頭,「不要,難不成你還準備把她給帶回寢室,太嚇人了!而且,就算是被大家知道了又怎樣。反正楊雪不見了,大家遲早都會發現的。」
我嘆了口氣,感覺這秦銘在遇到了這種緊急事情之後,就忽然變傻了一樣。
只好是耐心下來,慢慢地給他解釋起來。
「你這就不懂了吧,我這是在幫我們呢!如果說就把楊雪的屍體,放在這裡不管,明天被大家發現之後,他們肯定會調出來監控錄像。然後就會看到楊雪在死之前,是和我們在一起的,肯定會懷疑我們。」
秦銘一邊點頭,一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如果是楊雪先失蹤,等過了幾天再被人發現了的話。他們就算是調出來監控錄像,也不過是發現我們有和楊雪一起過。楊雪死的時候,那麼黑,他們肯定看不見。我們只需要說,我們後來先走了,楊雪到底怎麼了,我們都不知道。」
秦銘先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好吧,我是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我們現在把楊雪給拖出去,不是一樣會被教室里的監控給看到麼?」
我笑了笑,直接是站在了一個椅子上,然後把監控給砸掉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忽然就有了這樣的勇氣,只不過是在我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叫我這麼做。並且我深信不疑,我這麼做了之後,並不會有任何的後果。
秦銘吞了下口水,然後帶著一絲崇拜的語氣對我說道,「那個,穆獨啊,你今天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原來你們優等生也可以這麼霸氣!」
我只是笑了笑,拖著楊雪的屍體走出了教室。
秦銘倒是還算夠義氣,也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當然了,當他的目光落在楊雪屍體上的時候,我能輕易地感受到,他心裡肯定是恐懼的。
「已經死了的人,而已,你還有什麼怕的?」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秦銘先是愣了愣,然後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對我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她的屍體之後,就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
「奇怪?」我詫異地重複了一遍,而秦銘的確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我在想,她會不會,又重新活過來了。」
秦銘有一位膽怯又有些羞澀地說道。
顯然,他也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有這麼膽小的想法,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重新活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準備大聲地嘲笑秦銘時,我的心裡竟然有了一種這是一件並不算異想天開的事情的錯覺。
而秦銘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這一個小細節,而是藏著我,把楊雪的屍體放進了一個麻布口袋裡。
「好了,好了,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我知道這是假的。」秦銘癟了癟嘴,有些無力地反駁道。
「哎,我發現這個袋子小了一點,那個楊雪的腳好像都露出來了。」秦銘抬起頭看著我,沮喪地說道。
「是嗎?」
我聽了之後,立刻趕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不只只是腳踝,差不多楊雪的整條腿,都已經露在了外面。
簡直是讓我震驚不已。
「這可怎麼辦才好?」我望著楊雪的屍體,很是苦惱地說道。這個時候,學校里還是有很多打球談戀愛的學生的,我可不希望自己拖著一具屍體,被他們給發現了。
秦銘此時低著頭,也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過了好一會兒,秦銘才抬起頭,然後不確定地對我說道,「要不,要不我們把她給分屍了。」
秦銘說完之後,又立刻把他的目光從楊雪的身上移開,望著教室的後門,仿佛剛才那些話都不是他說的一樣。
「分屍?」我先是有一點震驚的,但是冥冥之中,又有了一種快感。
雖然我明白,我現在的思想非常得危險,和病態。
秦銘悄無聲息地點了點頭,「那個,反正她已經死了。我們就算這樣做了,也沒有人會知道。」秦銘忽然抬頭看了眼已經壞掉的監控器,又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那個,上面的那個監控器,是真的壞了吧?」
我白了秦銘一眼,顯然是覺得他這種行為有一些可笑。
「當然了,難不成你還以為它本來就是這樣?我剛才那一錘子下去,它肯定就不能用了,你放心。」然後我蹲下身子,從講台的一個紙箱子裡,找到了一把鋒利的刀,和一把巨大的剪刀。
「那個,既然你都說了,那我們就這樣做吧。剛好,這裡還有工具。」
我想了想,很是認真地對秦銘說道。
秦銘吞咽了一口口水,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好,那個我們就這樣做了吧。不過我們先說好,如果到時候誰敗露了,我們都不能把另外一個人。給暴露了。」
我聽了之後,立刻就點了點頭,覺得秦銘的這個提議挺正常的。
「沒問題,反正這裡也就我們兩個人。」我笑了笑,很是自信地對秦銘說道。
他也是送了口氣,臉上的擔憂和緊張倒是少了一些。
「那我們說好了,現在,就開始動手了吧!」秦銘非常積極地說道,然後從我的手裡奪過了那把剪刀,並且非常麻利地就要直接從楊雪的肚子上下手。
「等一等!」我看到了秦銘的動作之後,立刻就伸出手制止了他的動作。「那個,我覺得還是先用刀把她的肚子給剖開比較好。然後你用你的剪刀,看看能不能把她的手指頭什麼都給弄斷。我過會兒來負責把她的頭給砍了。」
秦銘用力地點了點頭,當我們都實際性地邁出了這一步之後,竟然是沒有了一開始的那一種恐懼。
反而是多了一點輕鬆的心情。
「這樣就好了。」我和秦銘對視了一眼,然後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個欣慰又有些瘋狂的笑容。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骨頭是這麼硬。原來,當一顆人頭,咕嚕咕嚕地從自己的腳邊滾過的時候,原來是這種異樣的感覺。
秦銘輕輕地用腳尖踢了一下楊雪的頭,然後從他那張原本恐懼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個,原來殺人,是一件這麼讓我瘋狂的事情。」
秦銘非常狂熱地說道。
我望了他一眼,下意識地就吞咽了一下口水。
在一個小時過去了之後,原本一個完整的楊雪,現在就像是菜市場裡賣的豬肉一樣,被我們一節節地分裂開了,然後一股腦地裝進了口袋裡。
我和秦銘都望著彼此,然後看到了對方衣服上,臉上,頭髮上都掛滿了鮮血。
更不要提我們兩個人的雙手了,全部都是血。
「那個,我們走吧!」我想了想,對秦銘說道。
「等一下,我先去陽台那洗一洗,不然被其他人看見了,肯定會被懷疑的。」秦銘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一聽,覺得秦銘說得挺有道理的。便點了點頭,「不錯,我們都要去洗一洗,把身上的血腥味兒最好都去掉。」
在把這一切都做完了之後,整片天空也是終於黑了下來。
秦銘和我提著裝著楊雪屍體的袋子,慢慢地走出了教室。
「穆獨,你想好我們把它給放到哪裡去了沒有!」秦銘有些擔憂地問道,我算是發現了,這個人的情緒非常得不穩定,容易波動。
「很簡單啊,」我幾乎都沒怎麼思考,就已經有了答案。「我們把它給丟在後山去,那裡基本上都沒人的,肯定不會有人在那裡的。」
「後山?」秦銘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不錯,基本上沒有人會去後山的。而且說不定放在那裡,沒一會兒屍體就自己分解了呢!」
秦銘有些開心地說道。
我並沒有反駁秦銘的說法,而是和他一起,提著那一袋裝著楊雪屍體的袋子,走向了後山。
提到這後山,我們學校的人幾乎對它都不陌生。
一方面,後山有一個垃圾站。
有的時候,學生在期末的時候,都是要把垃圾給運到這裡來的。
另一方面呢,是因為關於這後山,還是有很多傳說的。
提到後山,幾乎所有人都會想到一些可怕的鬼故事。
雖然大部分一聽起來就是假的,但是依舊讓一批批剛入學的小朋友們深信不疑。
此時秦銘走在有我的前面,忽然回頭對我說道,「對了,穆獨,你覺得這後山里說的東西都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我白了秦銘一眼,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我是說,他們不是說這後山裡有一個小女孩,經常會和落單的人聊天嗎?然後還會讓你陪她玩遊戲。但是玩著玩著,你就會發現,那個小女孩已經不見了,變成了一隻狐妖,正在吃你的心呢!」
秦銘說這話的時候,有模有樣的,就好像這都是親眼在他眼前發生的事情一樣。
我立刻就搖了搖頭,有些不屑地說道,「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假的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妖怪呢!你還真的以為,這是在寫小說啊,什麼鬼怪狐妖遍地走。」
我看了秦銘一眼,對他的這種擔憂是嗤之以鼻的。
而秦銘聽到了我這麼斬釘截鐵的答案之後,他看起來也的確是好受了很多。
「原來是這樣。」秦銘仿佛恍然大悟一樣,「我其實剛剛上山的時候,還有點擔心呢!」
秦銘這一路上和我說這話,忽然就沒怎麼注意前面的路,結果自己被一根樹枝給絆倒了,摔在了地上。
「哎喲,差點把我給疼死了!」秦銘趴在地上,很是無奈地說道,就好像他受了多重的傷一樣。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把他給從地上拉了起來。
結果我一看他那雙腿,真的是被嚇了一跳。
我怎麼也沒想到,他不過就是在地上摔了一跤而已,結果他的大腿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大窟窿,紅色的鮮血就像是沒有拉上閘門一樣,一個勁兒地往外冒。
我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地走了過去,然後從地上弄了點草,給敷在了秦銘的大腿上。
這個時候,秦銘一臉疼痛地養著我,聲音裡帶著一絲虛弱。
「我,我真的要痛死了。」他的臉色慘白,嘴唇發紫,讓人很是擔心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流這麼多血。」我看著秦銘大腿上的傷口,只是覺得非常得奇怪。
怎麼可能就摔了一跤,就有這麼大的傷口呢?
而秦銘聽了之後,很是痛苦地搖了搖頭,臉色就像是便秘了一樣的可憐。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好像是撞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不對,應該說是特別得硬,我還以為是什麼大石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