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儲君之位

  雖說京都依然是疑雲密布，不過至少太子和皇后徹底垮台，劉愚也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幽州那邊也傳來了捷報，幽州邊軍最終打敗了北酋十八部的20萬大軍，幽州邊境的危機徹底解決。

  聽到這兩個好消息，劉愚興奮的幾乎再也睡不著覺了，這半年多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終於換來了安定。

  而這一天晚上，李誠再次前來傳旨，讓劉愚隨他去通天殿面見燕帝。

  雖然來到京都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可劉愚和燕帝這對父子卻才剛剛見面。

  父子相見，劉愚原本一肚子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站在通天殿的最高一層，燕帝身影看起來卻依然那麼高處不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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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兒，你做得很好，自從你去往幽州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了父皇的預料。就連父皇年輕時，恐怕都沒有你這麼能幹。」燕帝望著劉愚感嘆地說道。

  從小便一直被燕帝訓斥的劉愚，聽到如今如此讚不絕口的誇讚，內心自然百感交集還有些酸楚感動，「父皇……」

  「愚兒，你要理解父皇的苦衷，至今才與你相見。」

  「兒臣明白，兒臣雖然遠在幽州但也理解父皇的處境，比兒臣在幽州的處境更加艱難。」劉愚說道。

  「你能明白就好，雖然朕身居高位，卻如同此刻站在通天殿一般高處不勝寒。不過如今卻終於可以稍稍鬆一口氣了。」燕帝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若是沒有父皇的運籌帷幄，處處都料敵於先，太子和皇后也不會這麼容易伏法。」劉愚發自內心地說道，論權謀父皇燕帝遠遠勝過徐世廉。

  「雖說太子和皇后都已經被圈禁，但眼下朕也無法賜死二人，告慰天下百姓。太子和皇后背後的勢力太過龐大，朕擔心賜死二人後再次引起風波，就像是今日的兵變一般。」燕帝輕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圈禁起來也好，讓太子和皇后就這麼幹脆利落地死了，反倒是便宜他們了！應該多折磨折磨他們！」劉愚憤懣地說道。

  「看來你還是沒忘記當初太子把你推入茅坑，差點淹死的那件事啊。」燕帝笑著說道。

  「這個仇，兒臣一定要報！不過更重要的是，為了母親報仇！」劉愚說道。

  提起了婉嬪，燕帝的神色也隨之一變，「等風波過去，也是時候該和你一起去給你母親祭奠一番了。」

  「是啊，兒臣心裡也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不過雖然太子和皇后被圈禁，之後的事情應該還不少吧。」劉愚問道。

  「那是自然，太子的勢力盤根錯節，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清理乾淨。不過太子一黨的瓦解大局已定，真正讓朕擔心的卻是老大他們……」燕帝望著遮風樓的方向說道。

  「睿王和李惟嵩……難道連父皇也沒有察覺出他們的意圖？」劉愚問道。

  燕帝微微搖了搖頭，「按理來說如今大燕的兵權已經重新回歸於朕的手中，就連前段時間的朝政大權也通過新任的左丞相龐憲奪回了一半，太子的覆滅應該會讓睿王和李惟嵩兩人惶恐才是。」

  劉愚點了點頭，「是啊，睿王和李惟嵩應該會從太子和秦儀的下場，想到他們未來的處境。」

  「可是他們兩人卻依然是鎮定自若，反而還暗中協助朕處置太子一黨，這似乎既符合情理，卻又有些不同尋常。」燕帝皺著眉頭說道。

  「兒臣也覺得，他們一定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陰謀，或許就與最初兒臣在御花園偷聽到他們的談話有關，否則他們怎麼會對兒臣下此殺手！」劉愚斷定地說道。

  「只可惜你至今仍然沒有回想起他們到底在密謀什麼，不過就算是回想起來，他們恐怕早就改變了計劃，我們無憑無證也無法追查。」燕帝說道。

  「也是啊，他們還不至於這麼笨。」劉愚點頭說道。

  「愚兒，父皇最近一直心裡有些不安，尤其是當禁衛統領換成了睿王一黨的呼延槊之後。朕總覺得睿王和李惟嵩的陰謀，似乎是準備對朕下手。所以，父皇想儘快立你為儲君。」燕帝沉聲說道。

  「什麼！立……立兒臣為儲君，立我為太子？」劉愚驚訝地叫道。

  「不過眼下的時機似乎有些不太成熟，雖然你擊敗北酋十八部大軍，活捉了拓拔兄妹，立下了不世之功。但你比起睿王資歷尚且，今年才剛剛成為郡王，更別說勢力和黨羽，就更加勢單力薄了。如今太子一黨的人也有許多投靠了睿王，相比之下，你還是羽翼未豐難以服眾啊。」

  「父皇說得沒錯，兒臣也覺得時機尚早。」

  「不過我們大燕有一個祖訓，你也許聽說過，我們大燕自開元那年，傳國玉璽發生了失竊事件。那件事曾經驚動朝野，引起了百姓的恐慌。雖然大燕日漸強大，但傳國玉璽至今卻仍然沒有找到，還會有人在私下議論過我們祖宗得位不正。」燕帝說道。

  「這件事兒臣的確略知道一些，好像祖訓還記載說，若是大燕皇室宗親的後代，能夠找尋到傳國玉璽，便可以繼承太子大位。」

  「沒錯，雖然過去了百年，但這個祖訓仍然很有影響力，只要能夠找到傳國玉璽，你便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儲君。朕和左丞相等人便也有了充分的理由，說服那些文武百官。」燕帝說道。

  「聽父皇這麼一說，難道已經知道傳國玉璽的下落了？」劉愚連忙問道。

  「據說傳國玉璽早已經流失到了海外，當年偷盜傳國玉璽之人便是敵國所指派，或許是北酋十八部，或許是倭桑國，又或者是新羅國。當年他們與我大燕正在交戰，關係都十分惡劣。」燕帝說道。

  「看來想要找到傳國玉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但朕會派更多的人去尋找，為了能夠讓你儘快成為儲君。好了，這件事先放一放，其實還有一件你很在意關心的事情，朕打算讓你來決定。」燕帝盯著劉愚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