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雲家
2024-06-09 13:49:25
作者: 無敵山羊
石進展眉一笑,語氣中帶著些許欣喜。
「這位便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葉辰。」
雲杉不認識什麼葉辰,但對方散發出來的金丹級別的氣息卻讓雲杉頗為驚愕。
在他看來,這葉辰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如此年紀便已經是金丹,哪怕天賦一般,也絕對是出自大家宗派的修士。
雲杉思緒極快,眨眼間便恭敬有加,連連拱手示好。
「原來是石道長的好友,失禮失禮,三位請進吧,我們裡面詳談。」
走進雲府,周圍奢華的景象倒是讓葉辰為之一驚,暗道真是大戶人家。
卻見庭院內假山林立,亂石穿空間,有十數株挺直的竹子,竹葉剪碎陽光,隨著秋風搖曳。
庭院五丈深三丈來寬,中間有一小亭,卻是清新典雅,往裡進便是大開的排門。
排門後屏風繡著錦繡河山,再往裡進三進,便看到十丈見方十丈見方的四方天井。
但說是天井,倒不如說是擂台。
跨過這擂台,才到人家大廳。
大廳中已有不少老小,一個個看著雲杉帶著三人回來,好奇不已。
雲杉坐在主位,其他人也各自坐下。
葉辰屁股剛沾座位,便看到雲杉露出一抹討好表情。
「三位道長,我就長話短說開門見山了。」
「如今我雲家要與林家和陳家爭奪話事人寶座,本來我雲家勢力最大,這寶座已經是囊中之物。」
「但奈何那陳家忽然得到傳承,實力大增,更是聯合林家來圍剿我們。」
「我們實力雖是最大,但也頂不住他們兩家圍攻,於是打算請您來鎮場子……當然,必要的時候,我們也想請您出手。」
說這話的時候,雲杉還看了一眼葉辰。
葉辰明白對方對自己也有意思,在試探著自己,看看能不能把自己也說動了。
但老實說葉辰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興趣。
如今正邪兩道以懷陽城為棋盤,正在相互對壘著,保不齊哪天就要在此開戰。
葉辰不是很想在其中攪和。
那紫霄天宮的心思葉辰何嘗不知,自己與那邪道死磕,但也不會讓這些正道在背後漁翁得利。
最好便是從中撈好處,然後全身而退,順便將這些噁心人的東西全都砸碎,這才是葉辰想要的結果。
雲杉也明白光靠嘴說說不動任何人,於是話鋒一轉。
「葉道長,您可了解那陳家與林家?」
葉辰老實搖頭,可突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腦子裡電光一閃。
陳家?陳家不是已經被上陽道人變成怪物了嗎?
難道還有活人?還是說不是一個陳家?
葉辰心中想著,卻是老實搖頭:「願聽其詳。」
雲杉這才緩緩開口:「那陳家有一位少年,從外界歷練回來之後便讓陳家突飛猛進。」
「原本陳家是三方中最弱小的一方,自從他五年前回來之後,陳家已經隱隱要超過我雲家。」
「我懷疑,他是在百里外那岐山秘境中有收穫,得了機緣了!」
「哦?這附近就有一個秘境?」
聽到秘境,葉辰總算是來了精神。
那雲杉連連點頭,表情都有些緊張和激動。
「那秘境據說是一位化神強者坐化形成,具體是真是假咱們也不知道,但那處地方的確是頗為神妙,且盛產各種靈石。」
葉辰聽到這話,內心已經確定七七八八了。
化神期強者已經能夠溝通天地,甚至自己內部的神體也初步形成了一縷本源道韻。
正所謂一鯨落而萬物生,一個化神期強者的隕落,的確有無窮機緣能夠收集。
只不過……
「這麼重要的地方,宗門居然沒有控制住嗎?」
葉辰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石進。
石進卻搖搖頭:「那地方不小,且流寇很多,沒什麼人願意過去值守的。」
「而且那地方產出的靈石質量不是很好,對金丹以上的修士來說就沒有多大的修行效果了,得不償失。」
「原來如此。」
葉辰恍然,那雲杉的話音便再次傳來。
「這些靈石對金丹以上的修士的確作用不大,但我們這些家族,又有多少是金丹以上的呢,這些靈石就是我們的命根子。」
「但誰是懷陽城的話事人,誰便能占據開發那裡,雖然說流寇眾多,但慢慢清剿即可。」
葉辰完全明白了,這種事情都不用他這些金丹出手,手底下的築基動手就夠了。
「所以,我想請您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出手,報酬儘管開口,只要我們雲家能給的,都好說。」
「那秘境當中的寶物,您也大可以拿走。」
雲杉說著,目光有些緊張。
老實說光是石進這位築基九層的修士就夠了,金丹期自有他自己出手。
但多了一位金丹可不一樣了,那勝算可就大大增加,因此雲杉最主要的還是要說服葉辰。
「呵呵,既然雲家主都這麼說了,正好我也沒什麼事,這事幫了就幫了。」
見葉辰同意,雲杉頓時欣喜萬分。
只不過正當他高興之時,從外面便跑進來一位家丁,一見面便拱手緊張說到。
「家主,陳家家主與林家家主來了!」
此話一出,雲家人頓時緊張起來,雲杉更是臉色一震。
但他還沒有作何反應,門外便傳來一聲爽朗笑聲。
「雲杉!許久不見,連出來迎接都不願意了嗎?!」
葉辰側頭看去,便看到兩波人馬氣勢洶洶走了進來。
左側為首那位,那是標準的虎背熊腰膀大腰圓,一張國字臉猶如打蠟般結實,劍眉倒插雙眼如炬,渾身肌肉暴起,青筋如老樹盤根,一看便是修行肉身的好手。
但葉辰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人身上,而是落在了右側為首那位,原因無他,那張臉他見過。
那赫然便是當時活捉上陽道人時,他旁邊的那團扭曲的肉球上頂著的臉!
陳家家主面容瘦削,寬大的袍服下似乎藏著兩把長刀,雙手藏於袍服下,整個人像是衣架上披了塊黑布。
陳家家主見座位上一位陌生人盯著自己看,那眼神中似乎透露著濃濃的震驚。
他有些好奇,覺得這年輕人莫名有些眼熟,卻怎麼的也想不起哪裡曾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