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陣引之人
2024-06-09 13:39:40
作者: 芭蕉
「你做那種事情豈不是讓人留有話柄。」陸臨華心知白蘞不是善茬,他心疼地看向自家女兒,上下檢查著陸清溪身上的傷痕。
白蘞招招相接連,不給陸清溪一絲喘息的機會,陸清溪在她眼裡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只有被打的份。
「爹爹,若不是謝沉師弟非要護著她,她哪裡是您的對手。」
白蘞初有靈根,尚在開光期,方才所用招數詭異,並未使用靈力,可見對方身手不凡,然對方始終能力有限,同他爹爹若是一較高下,只能自認理虧。
「這裡是無垢山,我是無垢山掌門,有些事情哪能輕易出手!」他覺得陸清溪就是被他嬌縱慣了,什麼事情都要得到最好的。
就連謝沉,也是陸清溪一直以來的目光,除此以外,別無他人。
當爹的心裡發愁,他哪會不知曉謝沉對清溪無意,若不然方才也不會護著白蘞。
他若只是無垢山的少莊主,他尚且可以脅迫一二,只可惜少莊主這個身份,也只是錦上添花。
是謝沉來無垢山修行得來的身份,他無法將謝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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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催促體內靈力,運功於手掌,在陸清溪傷口處來回浮動,一股熱流在陸清溪皮膚處走動,那些外表的傷口逐漸癒合。
「好在只是一些輕傷,跟我回房間,我運功替你調理內傷。」他這女兒學術不精,至今也只是築基二層,毫無長進。
「你也該歷練歷練了。」陸臨華語重心長,白蘞一事他會找機會替女兒討回公道的,只是清溪自身,也應該有所長進。
「知道了,爹爹。」她沒有天賦,修煉術法困難,而並非她不用功。
乾坤鼎旁,謝沉運功替白蘞療傷,不多時,他額頭已有隱隱汗珠滾落,手上的動作卻未見減輕。
血毒成功解除,謝沉險些仰躺過去,此去一來一回,適才又消耗了大量的靈力,謝沉顯然有些吃不消。
好在白蘞身上的血毒被徹底清除,而他也發現,白蘞臉上的黑斑又消失了一塊,半張臉靈秀精緻,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膀處,獨有的魅惑感沖盪著謝沉的心。
她臉上還有右半張臉的一大塊黑斑,不知何時才能消散。
謝沉越發覺得白蘞像現世的前女友:「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一些話不自覺脫口而出,卻招來白蘞的嘲諷:「這麼老套的話術少莊主還是用在別人身上吧,你我不可能見過的。」
她還覺得謝沉長得像她前男友,不僅模樣相似,口吻也出奇的一致。
但那個人早已經車禍死了,而她如今出現在異世,他們之間相熟的概念幾乎不可能。
在原主的記憶里,並無多少有關於謝沉的記憶,多數也只是聽說。
「也許是我眼花了。」謝沉收起那份眷戀的目光,緩步起身,整理好衣冠。
「我還要同掌門商量妖獸禁術一事,你好好在這裡休息,也可以四處走走,看看無垢山的風景。」
人是他帶來的,他自然會好好招待。
「我和你一同去。」原主從馴獸山莊出來,她繼承著原主的記憶,對很多事情比他們清楚,或許能在這件事情上幫忙。
「妖獸之王金翅鯤鵬是我收服的。」白蘞的話一出,謝沉沒有拒絕的餘地。
「掌門並非等閒之輩,你傷了陸清溪,再面對他時,可要注意。」
人心難分善惡,陸臨華對他是不錯,只白蘞是萬藥谷的「叛徒」,來了無垢山又惹上了這樣的麻煩。
陸臨華愛女之心,無垢山人人皆知,方才沒有發作也只是因為陸清溪理虧。
議事堂內,陸臨華入主座等候,他收到謝沉的傳音符便早早來到議事堂內,等候謝沉與白蘞二人到來。
「掌門。」二人入內,雙雙握拳行禮,陸臨華安排二人入座。
「白蘞是知情者,出現在這裡不算不合規矩。」謝沉開了口,陸臨華也不為難白蘞。
「如今妖獸都中了馴獸山莊下的禁術,禁術一日不接觸,萬獸隨時都會有攻擊人的一日,人間便多一分危險存在,我們當務之急是尋找到解除禁術一法,使妖獸擺脫禁術,還他們自由。」
「維護人間平安無垢山也有一份責任,我會安排上古去法典閣查閱古籍,找出破解之法。」
無垢山法典閣藏有萬書,記錄了華靈大陸千年以來的各種事跡,妖獸寶典,製藥之策,藏有無數種修煉靈力,製作寶丹的法子,有不少藏書。
「多一份人多一份力量。」謝沉意思,他們一起去尋找。
陸臨華卻不答應:「白姑娘說到底只是無垢山的貴客,讓她在議事堂商議此事已經是為師退讓一步的結果,想必沉兒知曉這個道理。」
眼見陸臨華拒絕,白蘞也不執著於此事。
他們若是能找到古籍尋出對應方法,對誰都有好處,若是沒有,他們再另想他法。
她在議事堂等候了謝沉等人良久,時刻保持著清醒,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整整半日,白蘞不知曉幾盞茶下肚,人也愈發清醒。
待謝沉回來,目光凝重,看上去明顯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答案。
白蘞上前詢問:「可有結果?」
再壞也是知道了解決之法,見謝沉這般兒神情,她大抵能猜測出一二。
果然,謝沉將古籍記錄之法告知白蘞,那書籍中記錄了禁術破解陣法,同時也表明了引子。
需要取一位天生靈根之人的心頭血做引啟動陣法,方能解除禁術,而這個血引,正是白蘞。
他們如今緊急時刻,尋不到第二人,白蘞無疑是最好的人緣。
謝沉尊重白蘞的意思,並不強迫白蘞。
白蘞並未過多思考,直接應了下來。
「這本就是我也想做的事情,我能夠幫上忙也算是好事一樁,並非牽強,既不是要我的命,我接受。」
又不是要了她的性命,無非是取她的幾滴心頭血,並非什麼難事。
白蘞所經歷過的疼痛難以預料,如今之事,反而成了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