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別裝了!
2024-06-09 12:46:56
作者: 秋如水
只是閉著眼睛N久,阮溪都無法睡著。
他的模樣他的聲音反覆不斷地在她腦海里徘徊。
她翻身坐起,懊惱地低聲罵道:「陰魂不散的傢伙!」
睡意既無,這房間立即讓她覺得狹小、逼仄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她決定到外面去散散步消耗一下、體力,或許回來的時候便能安然入睡了。
這島上民風古樸安全得很,她也不必擔心會遇到色狼或劫匪之類的。
所以心動便行動,她跳下床趿上拖鞋,拿起一件外套穿在身上便打開門向外走去。
不想才邁出一步,便聽到腳下傳來一聲慘叫。
把她驚得渾身哆嗦了一下,這才感覺到自己腳下軟綿綿的很不對勁。
歐辰嗎?
他該不會是躺在她門口睡著了吧?
阮溪忙不迭地想收腳,不想被一雙手緊緊地抱住著,緊接著一道迅猛的力道傳來,她瞬間失去了控制,『啊』地一聲重重往下栽去。
身下的人悶哼不已,可是一雙手卻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肢,同時她的臉上被人吻了。
不。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舔!
她分明感覺到有一條滑膩膩的東西不停地掃過她的臉,掃過之地,皆是濕漉漉一片。
「歐辰!你怎麼這麼噁心?!放開我!」阮溪尖叫,雙手撐在他的胸口,努力地抬高臉,想避開他的攻擊。
可他死活不放,仍然不停地舔她的臉。
她簡直無法想像他是如何做到這般高難度動作的!
萬般無奈下,她決定下狠招,右手往下移捏住他的命根微微一用力。
他悶哼一聲,立即鬆開了她。
她乘機一躍而起,摁開燈的同時,一腳朝他身上踢去。
直接將他踢得打了個滾,隨後一動不動了。
阮溪皺眉,「別裝了!你這拙劣的演技沒有人欣賞,太廉價了!」
他依然一動不動。
「好吧。你愛躺就躺吧。沒人管你!」她冷哼一聲,懶得理他,徑直往大門走去。
走到門口,伸手去開門時,眼睛突然張大。
她的手怎麼全是血?
她皺眉,放到鼻端處聞了聞,一股濃郁的甜腥味撲鼻而來。
怎麼好像是真血?
她不甘心地放到嘴巴里舔了舔,口腔里立即斥滿了濃郁的血腥味。
是血!是真血!
她倏地轉身朝趴在地上的歐辰看去,才發現他白色襯衣已經是血紅一片。
而自門口到他躺的兩三米遠的地方,是一道粗粗的血線,正是他方才碾過地面留下的痕跡!
又在惡作劇?
這一次竟然用真血?
還真的捨得下血本!
懶得理他!
阮溪冷冷一笑,打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一陣涼爽的海風吹面而來,她禁不住深吸一口氣,瞬間覺得窩在胸口間的那一股污濁之氣迎風吹散了。
沒有他在的感覺就是好!
她張開手臂迎著海風朝前走去。
沿著海岸線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快到路燈照不到的地方了,她才轉身返回。
邊走邊想,歐辰的奸計被她識破之後大概會覺得很沒趣,現在一定老老實實回另一間房睡了。
哼哼!真的無聊得很!
他們又不是情侶關係,玩這些有意思嗎?
簡直是自討沒趣!
阮溪想著想著就走到了小木屋前,一推開門,不由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搞什麼搞?
這歐辰怎麼還一動不動地趴在原地啊?
這TM也太能裝了吧?
這毅力簡直不是蓋的!
詹妮呢?他的手下人呢?他們就忍心讓他這樣躺在地上?
難道是他一直派人跟蹤著她,隨時匯報她的狀況,這樣她不在的時候就起來好好地坐著吃香喝辣,她一回來就立即躺地裝死?
一定是這樣的!真無聊!惡趣味!懶得理!
她鄙視地撇了撇嘴,腳步跨過他進了屋。
洗了把臉剛想睡覺,手機突然間響了。
低頭一看,卻是詹妮打來的。
有沒有搞錯?
一幢屋子裡有事跑過來吱一聲就行了,有必要打電話嗎?
今天晚上這些人都有毛病吧?
阮溪皺著眉頭接聽了電話,語氣有些不好,「詹妮,你們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啊?!阮小姐,您說什麼啊?我們沒有折騰啊!先生說幾天沒見到你,想和你單獨呆一會兒,所以讓我領著所有人去了隔壁的小木屋住下了。我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你有沒有幫先生擦藥啊?他背部傷勢太嚴重,你上藥的時候要小心點。還有今晚睡覺要警醒點,別讓他著涼了,免得他感冒發燒引起傷口感染就危險了。這種事情不能馬虎,有很多人不在乎而丟命……」
「等等!等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什麼叫做他背部受傷?詹妮,今天真的不早了,玩笑一直這樣開下去真的很沒意思。要開的話,明天請早,今天我累了,實在不能奉陪了!」阮溪懊惱地就要掛斷電話。
詹妮卻慌忙直叫:「阮小姐,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先生真的受傷了!你不信,就掀開他的衣服瞧瞧,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阮溪咬咬唇,「詹妮,你最好別騙我。」
「如果我騙了你,明天任你懲罰!」詹妮斬釘截鐵地說。
「我不會懲罰你!我又不是你那變態的歐先生!我只是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你能說得出來,我便一定做到。」詹妮毫不猶豫地說。
「呃。我現在還不知道。等我想到再說吧。你只要記住今天對我的承諾就夠了。」阮溪的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好!我一定會記住!」詹妮篤定地說,隨後催促道,「那你現在可以去看看先生嗎?」
「行!我這就去看!」阮溪摁斷電話,舉步走了出去,在歐辰身邊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喂!不要再裝了!再裝,我可又要揍……」
話未說完,她猛地縮回了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停了一會兒,又放在他的額頭上,當確定他的溫度比自己高了不少時,這才有些慌了。
急忙伸手撩開了他被鮮血浸濕的襯衣,當他那鮮紅的紗布和隱約落在外面的血肉模糊的傷口暴露在她的眼前時,她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