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反感又噁心
2024-06-09 12:41:19
作者: 秋如水
他們同了一年的班,在這一年裡,他們同進同出,L市的每一條小巷子裡都留下過他騎車載她而過的痕跡。
那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可惜好景不長。
某天雨夜裡,他跑來找到她告訴他要去義大利了,可能很多年都不能回來。
可是他會每天給她寫信,即便她像從前那樣一封不回,他也會一直寫下去。
最後他走的時候,將一枚銀質戒指塞在了她手裡,然後將她用力抱在了懷裡在她耳邊說:「阮溪,一定要等我回來娶你!」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回抱了他,而捏著銀戒的右手卻因為攥得太緊而疼的要命。
只是再疼,也比不上她的心疼。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明白了愛情的滋味……
不過他並沒有能夠兌現他的諾言。
他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也沒有人知道在他身上到底有著什麼可怕的變故。
他就像是一個華麗而浪漫的春夢,消失得了無痕跡。
只有那枚銀戒,是唯一代表她曾擁有過那麼一個聖潔而美麗少年的見證。
只可惜,她生命里唯一的美好也被歐辰殘忍地摧毀了……
「你在想什麼?」歐辰皺眉,隨手扯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她回過神來,接過狼狽地擦著眼淚,平靜地說:「什麼都沒想。」
歐辰看了看她,卻沒有再追問下去。
一個小時後,車子駛進了西山療養院。
這是一個地處郊區依山傍水風景秀美的療養院,車子一路駛進去,蔥綠的樹木,五顏六色的花朵,時不時掠過的白鷺,還有平坦而綠意盈盈的草地,都讓人感覺到自己沐浴在美好的大自然里,由然生出一股自在而愜意。
一看到這裡的風景,還有隨處可見的健身場所,阮溪的焦灼得到了很大的舒緩。
她轉頭看向歐辰,再次道了聲謝謝,這一次,比方才上車前的那聲謝謝來得真誠得多。
歐辰的臉色卻反而凝重不少,「別急著謝我。看過你媽的情況後再說吧!」
阮溪聽了,一顆心頓時僵硬。
由於方蓉精神病剛發,處於極度暴躁深具攻擊性的階段,所以被安置在頂層監控最嚴密的區域。
阮溪被帶到她的房間門口,透過小窗,阮溪見到了方蓉。
方蓉並沒有像她想像的那樣被人束縛在床上,而是可以隨意地在近二十平米大小的房間裡走動。
此時,方蓉正焦灼不安地走來走去,嘴裡不清不楚地嘟囔著什麼。
阮溪轉頭看護士,「我可以進去嗎?」
護士搖頭,「她現在攻擊性很強,見到誰都會撲過來又咬又打的。我不建議您進去。」
阮溪正要說話,突然脖子被不知何時悄悄溜到門口來的方蓉給伸手一把掐住了。
力氣大得瞬間讓阮溪臉紅氣堵。
方蓉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沖她連吐了幾口唾沫,罵道:「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就沒法害我害美娜了!我要殺了你!」
護士又驚又急,一邊去掰方蓉的手,一邊尖聲高叫,「快來人!」
歐辰皺眉,走上前伸出手在方蓉的手腕不知哪個地方輕輕一點,方蓉的手立即無力地垂了下去。
護士眼疾手快地『砰』地一聲將門上小窗上的鐵柵欄給關緊並上了鎖,驚魂未定地問背靠在牆壁上仰頭大口大口喘氣的阮溪,「阮小姐,您還好吧?」
阮溪無力地擺了擺手。
護士疑惑不解地說:「您是她的女兒,照理來說,再瘋顛的病人,見到自己的至親骨肉情緒都會變得比平時平和許多的。像她這種狀況實在太少了。您和您母親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建議您最好將這種情況跟醫生好好交流一下,這樣利用醫生對症下藥。」
阮溪苦澀點頭,「好。我這就去。」
對醫生說了一下她和母親之間真實的關係後,醫生讓她最好一個月內都別和母親見面。
就算要見,只能遠遠地看上一眼,這樣有利於母親情緒的緩和。
阮溪心裡難過又憋屈,只能點頭。
車子駛出西山療養院後,阮溪輕輕開了口,「毆辰,有件事情我必須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你問。」歐辰將車停在了路邊。
阮溪低頭,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道:「我媽這次攻擊的對象是你,我想問你在此之前,你是不是私下裡見過我媽?還有,她口口聲聲說你是惡魔,殺了你,她和美娜就安全了,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對吳美娜做過什麼很糟糕的事情?」
「我的確私下見過你媽!我知道她有事想通過你來求我。我之所以給她機會,是不想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來煩你。你知道的,你不開心,直接影響到了我的心情。她說她希望我能好好培養吳美娜,為此她願意從此以後與你再無瓜葛。條件不錯,所以我願意給她機會。昨天晚上就直接讓吳美娜來試戲了。她一起跟來了,然後又發瘋地要拖吳美娜走。吳……」他話還未說完,阮溪猛然舉起了手,捂住了直泛噁心的胸口。
歐辰轉頭看她,閉上了嘴。
阮溪推門下車,對著路邊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雖然歐辰並沒有細說,但她可以想見歐辰對吳美娜做了什麼事,這讓她反感又噁心!
歐辰也下了車,背靠車頭點上了一根煙慢慢抽了起來。
阮溪吐了好一會兒,實在無東西可吐了,無力地直起腰來。
歐辰遞上紙巾。
她看了看,突然舉手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憤怒地罵道:「畜牲!」
歐辰只覺得口內血腥濃重,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這才淡淡地說:「我原諒你的激動。女人在吃醋的情況生氣,是很有魅力的。」
「鬼才吃你的醋!我只覺得你噁心!你就像一頭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的公豬,不論對象是誰,都可以胡作非為!」阮溪憤怒地說。
「你錯了。我並沒有碰她,也沒有讓她碰我!像她那樣早就被其它男人干爛了的女人,我覺得髒!我只是稍微戲弄了一下她!誰讓她敢欺負我的人呢?」毆辰不屑地說。
阮溪抬頭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別再說這些蹩腳的謊言了!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如果沒有碰她,為什麼我媽會傷心絕望得快要瘋了?還有,別用這種不屑的語氣說她,你比她好不了多少!你也早就被數不清的女人上爛了!你也髒得很!」